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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旁边坐下,看着满池子的花瓣调侃,“满池子的鱼都要被你毒死了!”
齐跃长长地哀叹一声,“我觉得现在我已经快要死了!”说完他仰面躺着水池子边沿上枕着胳膊睁大眼,“程颖,你知不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吗?”
我想了想,还真不知道,遂摇头,曾经我和林峥在一起的时候两厢情愿。所以并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而不得。
齐跃抚着胸口继续叹气,“那感觉就是不甘心!”
我挑眉,他继续道,“那人也无非就是比我早认识了她两年,不过就是占了时间的便宜,更何况如今那人对她也不好,我真不知道如今菁菁到底为了什么还要和那人在一起,那人在外面的那些花边新闻她都看在眼里,却还是这么死心眼地“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之前不是还说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吗?别沮丧,如果她丈夫对他真不好的话,你就加把劲呗,你自己一个人在这数花瓣算什么骨气?”
他闭着眼,说出来一句很文艺的话,“你不懂”
我差点笑喷,不过转念一想,我自己的感情都弄得一团糟,哪有资格给别人什么意见。
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看上有夫之妇,这条路路漫漫其修远兮,你就慢慢探索吧。”
最后我也没上楼去看睿睿,直接开车回家,手机关了静音之后倒头就睡。
一直到下午,我正睡得香,却被人一下子掀了被子。
我一下子被吓醒,看到床头站着的小文,呼了一口气捂着眼睛说,“你这是干嘛呢?”然后又重新抓住被子蒙住头。
小文在我旁边坐下,继续来扯我的被子,“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睡觉啊?”
我和她抢着被子蒙着头嗡嗡地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要真塌下来了你还来得及跑来找我吗?”我觉得现在最糟糕的事情大概就是我的公司破产,如果真要带来这样一个消息,我估计自己也就膈应两天大概也就接受了。
小文谈了口气,“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
我掀开被子眯着眼看她,“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哪来那么多磨叽!”
“周郴的公司被查了!”
我噌地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小文耸了下双肩,“你不是说有个高的来顶吗?”
我作势就要去揍她,她急忙开口,“周郴公司被查了,这是真的不是在诳你!”
我怔了一下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今天上午税务上接到举报,新欧传媒借着国外的分公司洗钱,并且有理有据。洗钱途径和经过以及金钱来往账目什么的都一清二楚,打你电话没人接,公司也不见你人影,没想到你竟然在家里蒙头睡大觉,在来之前我还想着是不是周郴得罪你了,让你连他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穿鞋下床。
小文扯了下我的袖子,“你这会儿要干嘛?”
我说,“我去找周郴。”
她一把拉住我,“你有病吧!这个时候大家都对那里唯恐避之不及,你却要往那边去凑?”
我说,“就是因为其他人避开,我才应该往他身边去凑,这种时候我不可能还要跟其他人一样避他如洪水猛兽!”
小文无奈,“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那你不怕”
小文无所谓地说,“你不是都往那凑吗?再说了我还是一个记者,财经记者。我去那里采访写稿不是很正常吗?”
最后我们两个一起奔赴新欧公司。
新欧只占据了最上面的十二层,其余都对外出租,但这个地方自从和周郴确定关系之后我就没有来过。
只是到了之后,却被前台告知,周郴从今天上午离开公司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中午税务局的人过来带走了一些资料和财务总监,然后就留下整个公司惶恐不安,但老板却一直不见踪影,电话打不通,家里没人,现在税务上也在找他。
然后我和小文就有些懵了,面面相觑一阵之后只能离开。
到了楼下,小文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就说去接孩子吧。
我还托了陈恪帮忙打听,结果带回来的消息和小文的没什么差别。
本来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同行攻击,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之前小文也说过周郴这人实际家底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我就觉得这或许只是他暂时的什么打算。
可是一直到当天晚上周郴一直都没出现,电话一直占线,我才觉得事情似乎是没那么简单了。
再让陈恪托关系找人问情况,这次给的说法不一样了,客厅里陈恪抽了一口烟说:“这边的系统和家里不一样,隔了几层关系,问起来说话就不爽利了,刚开始我问的时候得到的还是和小文一样的说法,结果等我晚上又问的时候,说法就又不一样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上面有人要查,他们也只能这么着手去干。”
我躺在沙发上叹气,陈恪安慰我,“你先别想太多,现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而且现在也没确切地给新欧下了定义戴了帽子了,既然税务系统上也说不清,那就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皱眉,“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周郴也是聪明人,但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搞失踪,难道他不知道这会增加自己的嫌疑吗?”
陈恪撇嘴,“这谁知道呢,或许就是一时之间脑子犯抽了吧。”
虽然只有一晚上相处,但我也可以感觉到陈恪对周郴看不上眼,如今他的话我只能当成是幸灾乐祸。
第二天去到公司,姗姗就一脸严肃地上前,“已经有合作商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我们和L之间的合作已经告吹,所以就来讨说法呢。”
我皱眉,“那人已经确切知道了吗?从哪得来的消息?”
姗姗考虑了一下摇头说:“那个公司应该还不确定,似乎只是听到了风声,看他那样子大概只是几个合作商推出来探底的。”
我点点头,“尽量稳住他,还有告诉肖恒,最近几天我会找到新的合作商。只要稳住那些活动公司,将来更改补充协议,就还有转圜余地。”
姗姗眼睛一亮,“真的?那实力能和L相比吗?”
我暗自咬了下牙,“不相上下,甚至还略高一筹。公司里千万不能乱,尽量稳住活动公司那边,坚持过这一段就好了。”
姗姗激动地点头,“好的程总我知道了,我们肯定尽最大努力。”
姗姗离开,我窝在椅子里叹气。其实哪里有什么下家,可是如果我不这么说,公司里肯定要闹得人心惶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有活人,这些消息肯定会流出去。到时候一个个辞职跑路,那这公司没让外面的打垮就自己先在内部垮掉了。
本来我还想着找周郴拉我一把呢,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那边又出了这么大问题,真特么的,人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
对于L的行为我越想越生气,又拿起手机给沈知行打电话。依旧是那个助理接的,还是那句沈总已经去夏威夷度假了,度假度你妹啊!
我满肚子火气,拎着钥匙出门就到了L的大楼前。
这栋大楼就只有上次竞标来过这里上了十四楼,但不知道沈文斌是在几层。
我到了前台,直接向前台小姐递上名片,“你好我找老沈总,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你通知一下。”
前台看了看我的名字,又抬眼对我打量了一下,把名片推回来给我,“抱歉,没有预约沈总不会随便见客,如果要找请提前预约,到时我们会直接通知您过来。”
我面不红气不喘地说:“我已经预约过了,今天上午十一点到十一点半。”
前台笑了一下,“真抱歉程女士,我们这里没有您的登记。请问您是什么时候预约的?”
我咬着牙说不出来了,只是余光看到旁边电梯里走出来两个人,第一眼觉得眼熟,第二眼就反应过来那是沈文斌的两个儿子。
我不再理会这个前台,直接冲上去堵在那两个人的面前向看着更年轻的那人递上名片说:“小沈总您好,我是英睿的程颖。我想见一见老沈总,能不能麻烦通传?我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我想这次L地产花费这么长时间遴选合适的策划公司,肯定对这次的项目非常看重,而我们英睿既然能够进入最后的竞选,被贵公司看重。我想最主要的应该就只是策划理念销售方案以及我们做出来的创意更适合L,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沈知林穿着一身休闲服,看着就像个大学生,和旁边西装革履的沈志节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两人除了脸上眉眼之前稍微有点相像之外,真是看着气质千差万别的两个人。走在外面谁又能想到这就是沈文斌最宠爱的儿子?
他将手里的名片上下翻着看看,然后重新递给我说:“地产这块是分给我二哥管理的,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所以你找我是没用的。”他说完就要走。
我自然知道那是归沈知行管,但如今找不到人我只能病急乱投医。
我急忙拉住他的衣服说,“我知道小沈总您说的对,但是我现在好不到沈知行,所以就只能来找你,我不知道你们集团内部是不是有什么权利倾轧,但我想我们英睿只不过是被殃及的鱼而已,我们在你们那边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沈知林有些为难地:“程小姐,真的不是我不忙你”
旁边沈志节接过话,“其实你现在面临的状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也不是没有商量余地,但你需要商量的对象不是我们,老沈总确定下来的意见是没法改变的,今天上午已经和另外一个进入最后决选的公司签了合同,所以这个项目你已经出局了,不如寻找新的出路。”
我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沈志节,“已经出局了?”
沈志节笑着点了下头,然后从手里提着的文件包找出来一张纸递给我,“你可以看看这个,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