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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眼闭着,但是我也可以记得昨日他那双迷乱黝黑的瞳仁里,同样意乱情迷又妩媚妖娆的我自己。
我急忙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我努力地想着一会儿他醒来之后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脑子里却始终是一团乱麻。
耳旁除了窗外微弱的风声,就是他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胸口心脏的频率都有些错乱,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依旧停留在五年前,我们两个恩爱依旧,他还是我的林小二,我还是他的阿颖,我们之间没有后来的辜负和背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噩梦,梦醒了,我们依旧是平凡幸福的小夫妻。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床头一声清脆手机铃声响起,一下子把我拉回现实。
我动作迅速地摸到声音的发源地拿到手机切断铃声。不用点开就可以看到屏幕上自动跳出来的短信,“知行,睡醒了吗?昨晚我等了你好久你也没过来,今天下午五点通告结束之后来接我吧?”署名是阿盈。
阿盈,不是阿颖。
昨晚等了好久,等着他干嘛?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地抖了两下,耽误了他去临幸美人,还真是罪过。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我掀开薄被起身去拿,双脚落地的一瞬腿一软扑到在地面上,虽说铺了地毯,声音依旧不小,床上有布料的摩擦声,沈知行也醒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背对着他没有丝毫避讳地穿上那身衣服,然后转过身对上沈知行的眼睛,他的眼神还停留在半睡半醒的迷蒙中,但下一秒立马恢复清明。
他坐起来,我尽量让自己笑得得体,“多谢沈先生昨天仗义相助,虽说这事儿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们如今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什么的实在是司空见惯,所以我建议这件事儿以后我们都还是不要提了。你看怎么样?”
他眼神微凉,脸色恢复了平日里惯有的冷清,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退步,一时间室内寂静一片。然后他突然发笑,声音薄凉,“这件事儿无论怎么说都是我占便宜,程小姐难道不用趁机提点什么要求?不过说实在的,昨天感觉还不错,手感比外面那些女人做出来的假的好太多,”说着右手食指和拇指还摩挲了两下,似乎还是在回味。
刚才穿衣的时候我已经看到自己胸前的那些痕迹,此刻还依旧在隐隐作疼,他下手还真狠。
我脸上笑意不变,避重就轻,“既然沈先生已经提了,有生意上门我自然不会不要,听说L商业城的项目已经启动了,反正是要找广告公司。不如直接给我们英睿,我们公司不说能在同行里做到最好,但一定是性价比最高的。”
他目光一黯,笑意不见,脸色立马变冷,他说:“程颖,你和别的男人谈生意也是这么谈下来的吧?”
听了这句话,我笑得更开心了,我说,“是啊,难道沈先生没有听外界传言吗?我程颖这五年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我就是靠爬男人的床,一个一个睡过来的!沈先生不是也说了手感不错吗?这事儿桐城圈子里面的男人几乎都知道”
“啪”
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耳光,我偏过头看到沈知行垂在身侧的手隐隐发抖,他声音中隐忍而愤怒,“你真他妈下贱!”
我慢慢抬起头,抹了一下嘴角,指尖沾到一点刺目地猩红。
我笑着看他铁青的脸,“我是下贱,全桐城的男女老少都可以说我下贱,但是沈知行,你最没资格这么说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什么你最清楚!我下贱?是啊!我最下贱,我下贱到把整个青春赔到你身上可到头来我连曾经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下贱到因为你赔上我妈的命最后却没有为他报仇!我下贱到后来竟然想着要和你重新来过,我还下贱到为了你要跑去自杀!我下贱到这么个地步,你昨天怎么还趴在我身上起不来啊!”
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红了眼,双眼死死盯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笑着把语气放轻,犹如情人之间的呢喃,“确实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下贱了像我这么下贱的女人,活该一辈子没有男人要,所以以后沈二公子还是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说完之后,我扭头就走,我怕自己当着他的面流出眼泪,我怕我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我还怕把自己下一刻就忍不住把自己的所想所念全部都倾吐出来。
在我伸手拉开门的一瞬间,他冷冷地在我背后说:“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如多年一样,又是一句如你所愿。
我关上身后的门,瞬间泪如泉涌。
☆、第62章 久别重逢
离开酒店,没有手机钱包,我独自晃晃悠悠地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一路上思路散漫,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走到了康复中心的门口。
我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一直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目光汇聚,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齐跃。
齐跃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到口袋里走到我跟前。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素颜也挺好看的呀,我就搞不懂你们女生为什么喜欢把自己的脸藏在厚厚的粉底后面。”
我抬眼看他,反唇相讥,“那贺菁菁平时化妆吗?”
他脸上微红,轻轻咳了一声,“得了,算我说错话了行吗?”
我说,“不是算,本来就是好不好?”
他举手投降,“服了你了,行了说正事儿,这大白天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你们有规定白天不能来看孩子吗?”
他又做了个我错了的姿势,“您请便。”
我和齐跃来到睿睿所在的班级外面,因为来到康复中心的孩子都有各自的特殊情况,所以这里都是小班教学。一个班里六个学生,自然学费也是贵的吓人。
透过窗户,我看到老师正在教孩子们画画,画的主题是我的家。
其他孩子的画纸上都是中间一个小矮人,两边一边一个大人。勉强可以看出来是一男一女,代表的爸爸妈妈。
但睿睿的画纸上只有一个小孩儿和一个大人。
我眼泪一下子就又流了下来,弄得我旁边的齐跃有些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然。
我低声说了一声抱歉,就匆匆忙忙捂着嘴跑下楼。
齐跃找过来的时候,我就坐在水池边看金鱼。
他也看着水里的鱼有些郁闷地说:“虽说我是个心理医生。但是有时候女人的情绪真的连心理医生也很难搞懂。”
我已经平静了下来,往水里扔了个小石子,“那说明你医术不够高明,只配给小孩子看病,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你搞不懂。”
他摸了摸鼻子,“你说的或许也有理。”
“这么长时间了,你和贺菁菁发展的怎么样了?”
他不答反问,“我听说你前段时间给人当小三被正室给打得住院了?”
我说:“你消息真滞后,没看到周郴在电视里已经澄清并且跟我表白了吗?”
他说:“三人成虎。”
我说:“流言止于智者。”
最后我们哈哈一笑,我心情也好了不少。
齐跃说:“最近好久没见到赵无恙了,你没和他来往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陡然察觉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最近一次联系还是我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他和我通电话。
我摇头说,“你别岔开话题,还没告诉我你和菁菁发展如何了?作为老板,我公司员工的身心健康我还是很关心的。”
他这次没有再说笑了,扯了下嘴角笑容有些苦涩,“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个两岁的女儿。”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我一直以为贺菁菁只是大学毕业没多久,没想到已经是孩子妈了。
我立马对这位年轻院长表示同情并给予安慰,“天涯何处无芳草。”
但下一秒他又斗志昂扬,“不过这天底下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上进的小三!”说完之后还似乎觉得很是有道理地嗯了一下。原本高智商的心理学高材生瞬间化身逗比,这画风如何都无法协调。
我问他:“你准备去挖贺菁菁的墙角?那他老公知道的话会不会打你?”
他说:“不会,他只会直接拿枪崩了我。”
我被噎了一下,“黑社会的?”
他很正经地点头。
我对他举起大拇指,“够胆!”但其实对于他这样插诨打科的话。我并没有当真也没有放在心上。
跟齐跃瞎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心情转好,顺便向他借了点钱打车回家,又在外面买了点菜回到小区,我就看到一男一女在保卫处对里面的保安说什么。
我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等他们转过身来的时候,看着这两人的脸,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手里的手提袋裂开。刚买的西红柿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那两个人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那个女孩尖叫一声就冲着我跑过来,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抱着我,激动地语无伦次,最后索性直接嚎啕大哭出来,弄得保安室的保安们都一脸好奇地出来看热闹。
我怔怔地任由她抱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道,叫了一声“雁子”然后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看起来更成熟魅力的人民公仆,扯了下嘴角说,“陈恪,好久不见啊”
他走近两步,站在雁子背后盯着我的脸,我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不是那么牵强,却忽略了不久之前挨了那人一巴掌。
陈恪皱着眉头冷着脸问我,“你脸上谁打的?”
我倒了两杯水放到他们两个面前,自己也就近在沙发上坐下来,有些心虚地捧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恪眉心又动了一下,“你先别岔开话题,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说你的脸谁打的?不想在下面说,上来总能说了吧?”
我支支吾吾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