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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似乎根本听不懂我的话,走过来就要拉我的手,被他指尖触碰的那一刻我心头一阵反胃,一把推开他就往洗手间跑,对着水池吐得天昏地暗。
☆、第27章 离婚,怀孕
陈恪和雁子立马堵到洗手间门口齐声问我怎么样?只有林峥独自站在原地惨白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的手。
我扶着水池站直了身子,缓了缓才捧起清水洗脸漱口,然后用毛巾擦脸,淡淡地说,“没事儿,就是有点恶心。”
两人恍然,扭头看向林峥,雁子眼中是同情,陈恪就是幸灾乐祸。
回到客厅里我走到林峥面前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那句一直憋在心底的那句话说出来,“离婚吧,我累了。”
林峥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抬头看我,脸上难看得没有人色。
我不忍直视,偏过头不看他,“过两天我会回去一趟拿东西,离婚协议你看着写吧,我不想去管那女孩儿怀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不想去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更不想再承受你妈的厌烦和恶毒的攻击,我烦透了对你的心思猜来猜去,也烦透了对你妈步步退让一忍再忍,我们俩没孩子也正好不用有什么牵绊,咱好聚好散,你妈以后想要找谁给你生孩子都随你们的意,我俩……就到此为止吧!”
林峥僵硬着嗓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阿颖,你不能就这样给我判罪……”
“那还要怎样?”我急促地打断他的话,“难道一定要我把你捉奸在床吗?就像你妈对我说的话,给彼此都留一点颜面,免得到时撕破脸了都不好看!”
林峥身子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扶着身后的柜子,摇着头哑声说,“我不同意,阿颖,我不同意离婚,我们……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因为这一句话,眼泪差点迸出,之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如此相爱为何最终却走到这一步,我也想问一句为什么,可世事变幻莫测,谁也预料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我急忙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意眨掉才又开口,“如今我就只有我爸一个亲人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意外出现,更不希望这个意外和你相关,有你妈这样的人在身边,我不得不随时关心着她会不会有下一次发疯!”
他眼中闪过惊恸,但依旧抓住我话中的重点,他抬头看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现在还不确定,但我相信时间不会太久,你回去准备离婚协议就好,或者我们直接去民政局,今天太晚了,明天……”
“你再冷静一下,”他迅速打断我,“我们都再冷静一下,我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你要打我骂我都随你,但我不会离婚的,除了离婚你想要怎样都行!”
他说完之后似乎生怕听到我下一句说什么便脚步仓皇地离开,大门咣当一声关住,屋内静了好一会儿,还是陈恪一声嗤笑打破寂静,“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慌了,自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怨得了谁?”
雁子又踢了他一脚,咬着牙小声说,“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陈恪讪讪,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在雁子的怒视之下摸了摸鼻子住了嘴。
我看着关上的大门,却觉得心里被生生地剜去了一大块,又疼又凉还通着风。
陈恪说,“开饭开饭,被人这一耽误,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雁子急忙说,“我盛饭!”
饭菜上桌,雁子用筷子点着桌子有些担心地说,“这么晚了林峥会去哪里呢?”
陈恪从厨房里端出来最后一个菜,冷哼一声,“县城虽小但也不是没酒店住,吃着饭也占不住你的嘴!”
他将盘子放在我面前说,“程颖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就算是伯母在的话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这个鱼是我最拿手的,你多吃点,”他说着将盘子上扣着的盖子掀开。
鱼腥味扑面而来,没有把我的食欲勾上来,却把呕意勾了出来,我捂住嘴忍了忍没忍住,放下已经举起来的筷子站起来就往洗手间跑,趴在水池上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雁子跟上来给我拍着背,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苦水。
陈恪急急忙忙端着一杯水递过来,“你这是怎么了?胃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等着胸口沸腾的意味落下,摆摆手接过水杯漱口。
收拾完之后转回客厅,雁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颖子,你不是怀孕了吧?”
☆、第28章 我妈的死因
我登时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雁子忙摆手说,“我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什么都不懂!”
我抬头正对上陈恪的眼睛,他却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只是盯着我等我的回答。
我努力找回脸上的表情,重新迈出步子回到餐桌上,努力忍着胸口散发出来的沸腾,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用极其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大姨妈前几天刚走,前两天何瑞玲还拿了我不易受孕的检查结果来刺激我,如果这么容易就怀孕了,也不用何瑞玲折腾了我这么几年。”
那两个果然不在纠结于这个话题,陈恪往背后我爸的卧室看了一眼说,“伯父眼前的这个状况也不是个事儿,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说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我妈不在了,我和我爸只有彼此,能照顾他的只有我了。
饭后收拾完之后雁子进卧室和我睡一起,我给陈恪拿了被子铺在沙发上,他就在客厅将就一夜,给他铺被子的时候他突然按住我的手说,“程颖,我说过我们永远都是好哥们,所以遇到麻烦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不要再把自己弄得像现在这么委屈狼狈。”
我勾了下嘴角说,“放心吧,我会的。”
回到卧室里发现雁子已经睡着了,整个晚饭过程中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我靠在墙上,腿上好像被抽了骨头一样再也支撑不了,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其实刚才我说谎了,上次姨妈来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了,但上次和林峥上床我却记得一清二楚,就在这间屋子里,距离现在只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之间外界天翻地覆,而我的肚子里却有可能悄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我却不自知。
最后我坐在地上抱住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之间,忍不住双肩微微抖动,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林峥,还为了命运对我们的捉弄。
第二天一早我将陈恪和雁子送走,便急忙回头在最近的药店里买了验孕棒。
因急于确认结果,我买了东西之后急匆匆往外走,结果一个不注意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忙说了一声对不起,正要弯腰去捡,一只手却先我一步将验孕棒拿在手里。
我身子僵了一下,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看到那人的脸,第一眼没认出来,等我再抬头的时候成功扯出了一个笑容,叫了一声,“小舅舅……”
这人正是赵无恙,昨天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匆匆别过,只是没想到他还在这里逗留没有立马离开。
他低头研究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抬头看我,对着我笑了一下将盒子还给我,“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
我接过来道了一声谢,心中庆幸这不是一个爱管闲事儿的人,“确实挺巧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他很绅士地让步,一直走了好远,我还感觉背后有道视线如影随形。
回到家里我立马进了卫生间,眼睁睁地看着两条红杠杠越来越明显,才真正明白了那句打翻了五味瓶是什么意思。
心里有高兴也有茫然,更多的是心酸。
这个孩子我一直盼着他的到来,却在最不该来的时候硬生生地挤进我的生命里。
原本坚定要远离那个是非之地的决心再次动摇,孩子我是一定会留下来的,只是那也意味着我以后将和林峥继续纠缠不休下去,而那个安晓婵流掉的孩子又将是我们之间一辈子的沟壑。
我失眠了一夜,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这些年林峥对我的好,每每心软占了上风的时候,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对我的欺骗和隐瞒就阻挡不住地蹦入脑海中。
我考虑了两天终于下定决心,请了个临时工把我爸安顿好了,就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出了车站陈恪开车接我,刚出了出站口他就迎上来从我手里接过箱子说,“你要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或者让我过去接你也行啊,自己坐车多累,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我嗤笑一声说,“哪儿有那么娇贵?”
陈恪脱口而出,“还是注意点儿好!”
我抬眼看他,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子,立马岔开话题,“今晚住我那去吧,我那有房间。”
我低头说,“一会儿看情况吧,先送我回家一趟。”
陈恪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语带讥讽地蹦出来一个字儿,“家?”
我没有接话,一路上车里气氛凝固,到了我的小区楼下,我说,“陈恪,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能下来,雁子的小标间太挤了,你要真有空房间的话晚上去你那也行。”
陈恪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他哼哼了一声,“那别让我等太久了啊!”
我为了向他表达我的诚意,连那一小包行李都没拿,直接下了车上楼,等电梯的时候陈恪又跟上来说,“真不用我陪你上去?搬行李什么的,也算个免费劳动力。”
我说,“不用,我就上去拿点儿证件,马上就下来了。”
他晃了晃手机,“那要碰上麻烦了记得叫我上去。”
回自己的家里能有什么麻烦,陈恪没有明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林峥纠缠起来了他来打架帮忙,我嘴里敷衍着就进了电梯。
我挑白天过来就是为了避开林峥,虽然已经决定和他好好谈谈不瞒着他,但我也要给自己一个缓冲的余地,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家,而且不止他一人。
我用钥匙开了门,本来准备拿了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