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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要让我满意。”他调节了一下手指,与我十指相扣,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刑场,上了一旁的马车。
我就如同一个木偶娃娃,没有灵魂的跟随。
到达他买下的大宅后,就有下人领着我去西厢换衣服,婚服一看就是精心订制的,我穿上差不多合身,就是那金丝翘头履稍稍有点儿大,叫人往里面塞了块儿棉花顶着。
喜娘給我头簪玲珑珠宝金步摇,手缠定手银,打扮的一身红颜,就是这张满是刀疤的脸,实在难以娇媚生姿。
越是看着这张脸,我越是不解。他图什么?青光眼还是白内障,反正是瞎的不轻。
除了省去三书六礼,还略过了步骤细节,就连亲友满座都没,更别提什么高堂在上,直接以天地为父母。
我盖上红盖头,由喜娘搀扶进入正堂,来到俏公子面前。红盖头下,我有种以身赴死之心:“你先把人都放了,让他们也来热闹热闹。”
“那很有可能新娘子跑了,是挺热闹的。”他不肯。
我顺了一口气:“你承诺的,只要我答应嫁你,你就不会伤他们性命,会反悔吗?”
他毫不犹豫:“不会,本王发誓,你无需担忧。”
我道:“好,我信你,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什么?”他疑惑。
“我最近跟别的男人睡过了,你也不介意吗?”我在赌,赌的就是他会生气,气到不愿再要我。
我所抗拒的全部,并非嫁他,而是抗拒当他的棋子,为他达成目的。
楚炸天跟楚枢之女是同一个人他不知,更不会知那夜在林中跟他翻滚的就是我。
他沉默了,像是暴风雨来临的的宁静,即便头顶盖头看不见他的脸,我也能感觉到他那让人全身发毛的气息,卷着杀意。
突然间,他的手用力的掐上了我的脖颈:“楚轻寒吗?你还真是喜欢找死。”
“是……是他又怎样……”我一时间被他掐的喘不过气,红盖头挡住了我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双手握住他的胳膊,可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什么时候?”他的指尖,如同坚硬的石块儿,难以动弹也越发的用力,光是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他情绪已经起了波动。
“放……我……”快要窒息的感觉,让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想,我可能会被他掐死,有点儿后悔这么冲动了。
听到他声音已经变成了怒吼,对象是喊礼的宅院管家:“大婚继续!”
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一口新鲜空气的灌入,把我呛的不停的咳嗽了起来,晃动的身体,不小心将红盖头晃落在地。
“咳……咳咳……”我抬眼对他,他脸色异常冰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崩的僵硬的脸颊,绿的透彻。
“多不吉利,别误了时辰。”他捡起,給我盖回头顶,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约莫着是气的。
我:“……”目的目的,为了目的,他真的什么都能忍,什么都可以。
他娶身为楚炸天的我可以,娶大司马女儿身份的我也未尝不可,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惘我那夜还误会他是不是喜欢身为楚炸天的我,看来是我想的太多,想的太好。
“我是答应了嫁你。可会不会跟你拜堂另作别论。”情绪撞击下,我一把扯掉了他盖上的红盖头,紧紧的攥在手中,心仿佛落入了谷底深渊,摔了个惨痛。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好磨人,比受伤还要疼,虽然我此时并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他起手一掌,将我击打了出去,五脏六肺如同遭遇了地震,一大口鲜血喷出,蹲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楚轻寒睡的你舒服吗?”他上前揪住我的衣襟,那双寒光四溅的眸中,藏着嗜血的杀念。
“……”我不愿还语,他的一掌下手之狠,若不是我内力不弱能好好护住心脉,就直接见阎王了。
“回答本王!”他起手就要扇我,我傻傻的不但不闪躲,还摇摇晃晃的把脸倾了过去,他的手悬在半空,指关节崩的指尖都跟着颤抖。
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根筋不对,硬着头皮跟他杠上了,攒了攒力气,虚弱出声:“好舒服……”
第75章 我是真的没听懂
“本王会让你更舒服,舒服的生不如死!”他上前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夺过我手中的红盖头盖上,拖到正堂中央,朝老管家打了个手势。
老管家猛的回神,颤抖的声音高喊:“一拜天地……”
“拜!”他一手箍住我的肩膀,一手压着我的头,将我身体压弯。
“我……我不拜……我不嫁……”我虽然受了内伤,虚弱的不成样子,可仍旧不能阻挡我反抗的抑制。
老管家:“二拜……”
拜字音刚落,我大约是受伤严重又加挣扎的太厉害,腿一软,昏眩感来袭,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俏公子还压着我的头。
倒地的时候,我还有一丝丝微弱意识,紧紧的闭上双眸,准备好经受头破血流的悲惨,却撞上了一摊柔软,双眼朦胧涣散间,好像是俏公子的手垫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婚房中的床榻上,内伤难受的感觉,轻减了一点儿,胸口也没有那么闷了。
一个精致的药瓶摆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我认得那个药瓶,是俏公子之前服用的疗伤药。
只是……绕脖子上绑的这根麻绳啥意思?确定不是因为之前栓狗链子的事情报复我?
麻绳的很长,顺着看去,一直到门口……好像是到门外……
正当我在麻绳上纠结的时候,俏公子走了进来,手中就握着绳子的另一端。
好吧……我不用纠结了……
他冰冷的目光看着我,捋着麻绳向我走进,手中轻轻一拽,我脖颈就被麻绳牵制,向前倾了一下,身上被绑的结实。完全没有自控的能力。随即,一杯酒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另一杯在他手中。
“我不喝……”我紧紧的抿住嘴巴表示拒绝,不愿与他同饮交杯酒。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你若是不喝,我就喂你喝,用嘴。”将酒含入口中,用力一拉绳子,我脖颈被那股子力道扯了起来,麻绳很粗糙,我脖子被勒的生疼,不得不抬起对他。
他手中一兜,拖住我的后脑,嘴巴就凑上了我的唇……
他霸蛮的用尽力气,想要凿开我的嘴巴把就喂我喝下,我紧紧的咬住牙关,不让他得逞。
“下贱!”怒气之下,他松开我的头,将另一杯酒狠狠的泼在了我的脸上,起身,又将一盘盘的花生红枣啥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原本予以大婚美好,早生贵子的枣物,成了他对我撒气的工具,我蜷缩着身体。像是一种受辱。
突然,他朝我压了过来。屋内红烛摇曳,大红色喜服很快被他撕扯,我用尽全身力气反抗,被他拎起身子反按在床榻上,用我脖子上的麻绳,将我双手捆绑在身后。
我趴在床榻上,原本就内伤,在这么大幅度的折腾下,力气全无,只能跟他商量:“我不知道你想要用娶我达到什么目的,我帮你达到就是。”
光洁的背,唇的温度,由上至下慢慢滑落,突然开始了牙齿的啃咬。
……
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嗷……你放开我,放开……”
“不可能。”
我大骂:“你大爷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干嘛还要这样对我!放过彼此不好吗?”
“不可能。”
“已经是楚轻寒的女人了,如果让楚轻寒知道,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抓狂的扭动身体,实在是太疼的,我几乎敢肯定,他跟狗绝对是亲戚。
楚轻寒三个字。已经足以让他炸毛。低沉的声音,带着迫人的气息:“你真以为本王会怕他们楚家吗?总有一天,楚家会在本王手中日进消亡,!”
原来,他也容不下我的家人。
怪不得要去找什么霍天行,肯定不止是南宫宏临终时托福这么简单,而是他也有对抗楚枢的心,这就是为什么南宫宏敢放心的把青煌玉牌交给他的原因吧……
因为他要去做,也一定会去做,或许南宫宏就是在帮他,死了都咬扶持他。
“以现在纪国,没有任何一个朝臣皇子能与楚家抗衡,就连皇上都忌惮楚枢三分,许多事情知道了也得装糊涂,就连备受拥戴的怀王都不敢说这种大话,你又凭什么,别那一天还没到,你就先給楚家整死了!”
听说当年十位皇子中,九人分派夺位,死的死残的残,剩下没有野心胆量的一人,安与事外,就是当今的皇上,也是当年最不被看好,最庸才的皇子。
就是这不做纷争的一人,得到了皇位,纯捡漏,走的就是运气路线,这就是命。
皇上年轻时候依赖霍天行,霍天行离开后,只能依赖楚枢,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加上皇后的助攻,便柔软的认了,默默告诉自己,要相信楚枢的忠心。
俏公子突然抬起头,用手捏住我下巴,板过我的脸,那眼神说不上是好奇还是怀疑:“你一个女土匪,对纪国的局势竟能如此熟悉,如果你不是霍天行的女儿,我真怀疑你跟楚家是不是有什么更特别的关系……”
我:“……”
楚枢、霍天行、我娘之间的三角关系,其他人哪知哪懂,就连跟霍天行最为亲近的付恒远都不会想到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可能。
仇人之女如何变成自己疼爱的女儿,这需要一个旧情人牵线,外人哪能懂其中奥义。
“我……我好歹也是霍天行的女儿,我老爹是什么人啊?纪国镇国大将军。就算身不在朝堂,也能纵知朝堂之事,你就算得到我老爹的帮助支持,也还差着,一国之势,不仅仅是兵权而已!”所以,我爹楚枢,当年才会把年轻的大哥捧上宰相之位。
宰相虽是文臣没有兵权,可掌控中央重权,能够左右皇上的决定。
历来,多少皇帝都想打压相权,又有多少国相大权在握,起了反逆之心。叛变谋反总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