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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没有回答,也没有挪动步伐,只是握紧双拳冷眼的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男人,眼里没有一丝对待父亲那样的不舍跟痛苦。
对他来说,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记忆最多的就是他铁青着脸,举着棍子,要把自己往死里打——既然他巴不得自己死,那自己又何苦的往前凑呢。
他现在姓绉,不姓梁。
梁氏虽然哭着,可浑浊的双眼却不时的抬起头探视着,在看到绉氏跟冬生后,双眼里迸发出了浓烈的恨意,像野兽似的狂吼一声怒道:“都是你,你个扫把星,毒妇,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你……,”
面对梁氏的突然发难,不要说别人,连绉氏都完全懵了,想不到梁氏会冲着自己来。
“你敢碰我娘试试,”冬生站在了发懵的绉氏面前,眼神如狼般的盯着梁氏,看的梁氏忍不住的倒退了几步。
“你个小畜生,没良心的,他是你爹,你亲爹,他死了,你也不嚎几声,这都是这毒妇教你的,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又踉跄的往前,眼神里带着狠辣的决绝。
“我没爹,”冬生握紧双眼,怒吼一声道。
“冬生,”绉氏听到他这么一喊,立刻心酸的喊着,怕他这句话被人记进去,以后让他抬不起头来。
“都是你这个毒妇,害死我儿子,我要你偿命,”梁氏的脑子好像有些不正常了,哪里闪烁着的狠辣决绝让人心惊。
“谁害死你儿子了?”谢氏知道绉氏的无辜,就站出来说道:“你儿子自己为了享荣华富贵,跟人家和离了,怎么害死你儿子了?你儿子是死在京城,死在他的荣华富贵下,”最后一句话,谢氏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
这句话,憋在她的心里许久了,不光光是为了绉氏的付出,更为了差点丢命的燕莲,要不是梁震,燕莲怎么可能受那么重的伤,差点就死了。
没有黑衣人,没有战王爷,他们就听天由命,什么都做不了。
“这梁氏是被刺激了,绉氏都已经跟梁震和离了,怎么还害了他?”有人抱打不平的咕哝着。
“她是找不到杀她儿子的凶手,就胡乱指责,想害绉氏呢,”
“这心,还真不是一般的毒,之前还让绉氏回去照顾她呢,这样的人,还是别管别问的好,”
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之后,村里人突然心生了一种梁震本就该死,大家不需要可怜的心态,而渐渐的,看热闹的人离开了,只有梁氏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死了许久的儿子,脑子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安葬他。
杜氏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光了。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死去的梁震后,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
梁震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是不是京城里的人害了他?种种念头从杜氏的脑海里闪过,想到了燕莲受伤的血型画面,想到了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杜氏一阵阵的后怕,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被杀,加上浑身湿透的阴冷,刚回到应家院门口,就眼前一黑,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杜氏病了,病的很重,脸色难看,双唇惨白,发着烧,嘴里说着胡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她。
若是有人照顾她,肯定会听到她说是应燕莲杀了梁震,如此一来,应燕荷跟应文博对应燕莲也会有些警惕,更不会发生之后一连串无法挽回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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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千刀万剐
“太可恶了,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呢?”开口的是白氏,她跟绉氏住的近,两个和离的女人相互照顾,自然感情不一般了,所以自然为绉氏打包不平了。
“怎么了?”没有去的燕莲在燕秋坚持的扶持下,走出来坐到椅子上问。
她很想告诉燕秋,她伤的是肩膀,不是脚,为什么要扶着她呢?可不管她这么解释,家里的人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她无奈的只能这么纠结的过了。
“那梁氏竟然咒骂冬生娘,说冬生娘害了梁震,真是岂有此理,还不知道那梁震在京城里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死的不明不白的,”五儿握紧拳头,也不满的控诉着。
对她说来,绉氏是个好女人,不找麻烦,不说是非,但就是这样的人,被梁家人欺负的死死的,要不是有燕莲的帮助,这会儿还不知道跟冬生在什么地方乞讨呢。
“他得罪了战王爷,”燕莲低哑着嗓子说道。
“燕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绉氏询问,不是为了梁震报仇,而是简单的想知道他的死因。
“那些衙役是梁震安排的,为的是想杀了我,”燕莲没有隐瞒,而是看着绉氏说道:“为的大概就是你跟他和离的时候,我帮了你,所以恼恨在心,跟杜氏联手,想要恐吓我拿银子出来,结果那些衙役也不知道听了杜氏什么,说我家银子就好几千两,心生贪婪,才发生了之后的事……那梁震,不是被人杀死的,是他知道自己得罪了战王,生生自己吓自己吓死的。”
北辰傲没有说是自己的话吓的梁震死的,而是说梁震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吓死的,所以燕莲也不知道梁震真正的死因。
“呵呵……吓死的,”绉氏听了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咬牙切齿的咒骂道:“他就该千刀万剐,”这么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要亲娘,不要亲生儿子,还想逼的发妻死,这么狠辣的人,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娘,你别生气,他跟我们没有关系,”冬生懂事的站在她的身边劝着。
绉氏看着他,红着眼眶无奈的道:“话是这么说的,可他确实是你的父亲,你若不送他最后一程,会有多少人戳着你的脊梁骨,以后,你怎么办呢?”就算不承认,可整个古泉村的人都知道,能避开吗?
“我不想去送,他不是我爹,不是,”冬生对梁震的心里充满了恨意跟排斥,这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
面对这一幕,绉氏无话可说。确实,她的心里也不愿意,毕竟梁震那么心狠手辣,他就该无人送终。
对于冬生的决定,燕莲跟应家人都不掺和决定,因为那是人家的说,轮他们核算的冬生满意了,那还好点,否则的话,以后该惹的他怨恨了。
大家心思沉重的在燕莲家吃完饭,心思各异的回去了。
“孩子她爹,你说,大嫂的心,咋就如此的狠呢?”这件事,一直窝藏在方氏心里,“为了银子,她连人命都敢要,就不怕遭报应吗?”
“迟早的,”应祥林不太会说话,他跟应翔安一样,都在杜氏的淫威之下过了二十年,那性子,早已经养成了。
“我倒要看看,杜氏会得什么样的下场,”方氏咬牙切齿,她没有忘记杜氏对她的羞辱,一辈子都不能忘。
梁震死前在古泉村里,算是颇受人忌讳的,毕竟他是识字的,有些本事。可他死后,却没人送葬,梁氏自己撑不起,最后无奈的拿出了卖地的银子,让人挖了个坑,草草的埋葬了梁震……而梁震的死,在有心人的渲染下,村里人知道梁震是得罪了京城里的王爷,被活活吓死之后,连梁氏都安静了。
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子,难道还能上京跟人家拼命不成?
前半辈子享受别人服侍的梁氏开始了浑浑噩噩的下半辈子,地是种不了了,就给人家种,得一层的粮食,又在门口种上了原本绉氏开垦好的地,赖以为生。
好人命短,祸害遗千年,大抵说的就是梁氏。
因为赖,早上烧多一点,一天就不做了,吃的是冷饭,到冬天也是,竟然不生病,让人啧啧称奇。因为井水离的远,没人挑,就瓶瓶罐罐的都拿出来放在屋檐下,接了屋檐水洗洗刷刷连带喝的,也不干不净的没有毛病,让她苟延残喘着……。
对于梁震的死跟死后的凄惨,村里人议论众多,也有针对绉氏跟冬生的,但也有帮着说好话的,但不管怎么说,活着的人都要生活。
春雨,绵绵不绝,从早稻秧子下去之后,要开始长了,那雨水就唰唰的来了……。
站在屋檐下,淋不到雨的燕莲有些担心,这样下去,这天地的样子都得淹没了,到时候就算是长大了,也没有用了。
“爹,你看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山地她不怕,雨水都留到下面去了。可是,田里却不一样,一直浸泡着,什么都废了。
应翔安以前是混不吝的,不过种田却是一把好手,这多亏了杜氏一家人的懒惰,把应翔安逼了出来。
“按往年来说,这雨,早该停了,要下也得等到清明了……,”应翔安看着那雨,眉头深皱,有些不安的道:“燕莲,看这雨的架势,恐怕得下到清明后了,”
“清明后……,”燕莲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在这样落下去,不想点法子,那些样子都白费了。“爹,你找四叔跟陶子他们来,我有事要跟你们商议一下,”
“好咧,爹这就去,”对于女儿的安排,应翔安如今已经习惯了,他穿上了蓑衣,飞快的消失在雨帘里。
应祥林跟方氏以为出了什么事,带上了应燕琴一块过来了。陶子则跟他爹一起来的,模样也有几分的焦急,估计是为了地里而担忧。
“燕莲,”一看到她,陶子爹就忍不住开口道:“这雨一直下去,可不得了啊,大伙的心血都成泡影了,要是下半年再出个什么天灾,大伙今年就没有粮食了,”这跟卖不买地没有关系,而是老天不赏脸。
“嗯,我让我爹去找你们来,为的也是这件事,”若不是她肩头的伤还没好转,她早就自己冲进地里去了。“今年的雨水不对劲,找如今的情形来看,这会儿雨水多了,下半年,就该干旱了,”
“老话说过,大涝之后有大旱,燕莲说的是对的,唉,这么一来,今年的粮食也悬了,”应祥林抓抓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