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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的命是互相的。她只能是他的。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是个正常的人。
因为……
浅藏忧伤的眉目看想南霁云,因为他也一身是毒。
他把别人做成药人,他本身也是个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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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太子,竟然私自离开营寨……”
龙殇坐在书案前,前来教训他右相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想着自己离开龙曦前往来寻他队伍的中途,由幽深的树林后传来的女子呻吟声音。那个压抑呻吟不似他听到龙曦痛苦的哀泣。
反而像极了……他与女人燕好时,女人发出的邀请。
他停下脚步,想要转回头。
难道说他之后还有跟着他?为什么他没有发现?而现在被他捆在树上的龙曦,是否是遇到了歹人?那么为什么他在巡查附近的时候没有?
他立刻转身要调头回去,然而为时已晚,寻他的太监和右相已经来到身边。
回去?不回去?回去,就会让太监和右相一起跟着,龙曦的秘密就保不住?不回去,想到她或许正遭受歹人的蹂躏……
无奈。作为太子的无奈和作为人的无奈,他只能选择守护龙曦的秘密。她的秘密不能被人发现,任何人,而他也绝对不能拆穿她的秘密。
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傲,高傲下掩饰着伤痕累累的心。
他无能为力,即使为太子,也无能为力为她掀开面具……
正文 玩弄生命
他无能为力……
如同当年明知娘要狠下杀手,他无能为力地选择站在娘这一边,因为她是他娘;一如当年,他私自出宫,赶到时,眼睁睁看着屠杀的开始,却无能为力将她救出来一样;如同现在,他除了守护她以外,无能为力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太子,仅离天子一步之遥,可是无能为力,力不从心的感觉,从来没有一刻消失过。
繁华的皇宫,万众瞩目的焦点,但藏在人心的那点人性最后却只能用无能为力来形容,这又是何其的可悲?
“既然太子殿下无心听臣下之言,那臣下告退。”身为右相的司徒宦眯起眼前看着心不在焉的龙殇,便干脆地退了下去。
出了帐篷,凌行宸走过来:“显然,还有五殿下也不在帐内。”
早在右相询问之前,凌行宸就先着手去调查了所有的人。太子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营寨,一得到消息,凌行宸立时分析了几种可能,其中一种便是不排除太子跟踪别人离去。于是他立刻检查了所有大帐。而五殿下的大帐里,床上只有一个被点了穴道扔在上面的太监。
“皇上封他为王就该死心,如果执意要和我们斗一斗,那便奉陪。”司徒宦冷笑。他想放龙煌一条生路,可惜了啊,他要自找死路,“树林里可发现什么?”
找到太子时,他似乎有听见丛林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类似于……男女交欢?
而龙殇仿佛为了掩盖似的,立刻大声说速回营寨,这叫他不得不疑。于是叫了人暗中搜林。
“只有一男一女。”
“什么人?”
“山村愚民,称漓山乃是龙帝之处,希望再此能得沐圣恩,怀上男胎。”搜是搜到了,不过搜到却是两个山村愚民在林中苟|合,一看到他们就吓到了,细问之下,原来有消息说在漓山行夫妻之事,能怀上男胎。“不过,再往里瘴气弥漫,无法前行。”
“真是巧了,漓山从未有过瘴气之说。你们搜林就会突然冒出瘴气?”
太子,龙煌,男女交欢,山村愚民,瘴气……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事情好象很平常,但未免也太巧了?
“仔细查查,这男女是否确实村民。我怕不是那么简单。”
“我已命人送回地监,严刑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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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瘴气?”和南霁云一并朝林外走去,龙曦发现好深的瘴气,如非她已习惯毒物,非被这瘴气弄昏过去。
“难道你想有人参观?”南霁云走在前面,瘴气如雾,近了他的身,却不感放纵。
“你放的?”龙曦不难想象,一般这种事都只有他才会做。任何试毒的机会都不会放过,这么大一片的森林,他不试试自己的毒瘴能蔓延多少里才怪。
难怪之前说什么毒城。
南霁云不答,领了龙曦走出毒瘴,一棵树下果然看到被扔弃的背篼。
呵呵,果然来搜林了。
“虽然我不想插手宫廷之事,不过小九儿,日后行事,你还需要再谨慎些。”
龙曦也看到被踩扁的竹编背篼,难道还有什么在这里出现过?
“你的死对头发现你不在,派人来搜过林,甚至……可能还听到我们俩交欢的声音。”说起来,当时她身体没力气了,她又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咬牙忍着,于是,静悄悄的森林呀,她叫的那个大声,尤其是他给了她一次后,她是越来越放荡了。
龙曦眉头皱起来,她想不出对方是怎么发现的?难道她出来时被跟踪了?没道理啊,她都没有发现。
“你要感谢我,事先按插了两个人在这里转移目标。”做事不光是悄悄地做就行了,还得有防备,预防被发现了该怎么处理。
瞧,他做的多好?
从来都是两手准备,随时不忘制造一个可以转移视线的目标。
“他们两人呢?”龙曦追问。
“你说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龙曦气不打一处来,“无论什么事,我都不想伤及无辜!你凭什么玩弄别人的性命?”
“呵呵。”听到龙曦的话,南霁云突然大笑起来,他一手托起她的下颚,邪眼微眯,细细打量了龙曦倔强的脸庞,目光最终落在她的眼里,她的眸里现在有憎恶,从来不愿意伤及无辜,是太善良,还是太自以为是?“你忘记了吗?连你的性命都被我玩弄在掌中。”
她挺起胸膛,凄然地笑道:“我没有忘记,忘记的人是你!我,是自愿的。而他们不是!活着……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时候,会想是为什么活着?为家人,为自己,为活着……没有自己的理想,但还是坚持着!”她的猫眼瞬间锐利无比,“活着,那么难!!你凭什么去剥夺!?你又有什么权利去剥夺!?”
他玩弄生命的方式,让龙曦想到自己。自己的娘,自己的弟弟,还有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么难,那么困,七天一次的生不如死,她都没有放弃,想要坚持下去。
即使活着是一条艰难的路,但正因为它艰难,所以品尝活着这条路的滋味,会觉得原来苦也好,甜也好……其实,都是那么美丽。
正文 龙殇被怀疑了
看到她突涌出来的眼泪,南霁云捧起她的小脸,她别过头想要躲避,他固执地把着不放,声音中有着他自己都不知的温柔:“我让你难过了?”
“没……”眼泪却更加汹涌,晶莹的泪珠儿掉在他的手上,湿了皮肤。
她的眼泪也是毒,流进人的伤口,或者被人食入就会要别人的命。
他埋下头,将她的眼泪纳入口中,而后吻上她的脸颊,舔去所有的泪迹。
她很少流泪,会哭的话都是因毒造成剧痛而不自觉地流出来,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的泪……
“不去伤害无辜的人,就能达到你的目的吗?你不去伤害别人,别人就不会伤害你了吗?”他吻过她颤抖地眼睫,细软卷长的睫毛上染了一层她的泪珠,他吻过,全纳入自己的身体,“你忘记我见你时的情景了吗?即使不伤害别人,也会被别人伤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
是药人吗?两百年他有多少个药人?有哪一个不是自己放弃,自己发疯……只有她,没有放弃过,无论自己活得再艰难,再生不如死也不会放弃。
得到她时,才十四岁。虽说十四岁已经是嫁人的年纪,不过,那么小的身子不仅要承受毒无的侵害,还要开始加上他的索求无度,若是常人,定会绝望地认为自己遭受了如此多的折磨,一死了之。
她没有,小九儿没有。她活着已经不是为自己了。
摔得支离破碎,连头都被砍下来的娘;全身骨头都摔碎的弟弟……她为了他们而活着,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在的目标而活着。
……如此,他才不想卷进宫闱的斗争。
少了他的帮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她身子渐渐地在他怀里不再颤抖:“不管别人是否要以伤害他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我都不会和他们成为同一类的人。我有自己做事的原则。”
“那到头来,一直被伤害的人,只会是你自己。”如果不想被伤害就要去伤害别人,你控制不到别人的思想,你不知道别人会用什么方法来对待你,要防守,要进攻,又不要伤及无辜……
“我甘之若饴。”她吸吸鼻里的哭音,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总之,……你既然不喜欢插手宫闱里的事……我的事,你也不要插手,也不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可以吗?”
面对被她水漾的瞳眸恳求,他心一软,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活着,就必须用别人的生命来做交换。”
“那么……在我是你的药人这段时间……在我彻底没有用之前……不要再去伤害其他人可以吗?一个也不要。”
“我做不到。”闇黑的邪眼深不见底。
龙曦失望地松开抓住他胸口衣服的柔荑,她只是他的药人,因为她对他有用,所以他才不包容他的任性,若她只是一个他用不着的药人,扔进蛇窟里,让蝎子毒蛛蛇类为食,这些事他都做的出来。
她怎么可能奢望他会因为她的话而改变。
毕竟,她只是他延续生命的工具而已。
出了林子,龙曦便和南霁云分道扬镳。
回去时营寨还在,找个太监一问,原来是龙殇昨夜受了风寒,耽误了起程的时间。
龙殇,会受风寒?
龙曦怀疑,她回宫八年,从来没有听过龙殇有受过什么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