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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从他与鎏纹成亲,到现在新纳了两房妾,这么长的两个月时间里,她都没有再见过他一次,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日日思君不见君罢了。
“没关系,娘还有你,还有你。”她像看见了什么美好的情景,扬起微笑。
这个时候,鎏纹的陪嫁丫鬟过来了:“珑姨娘,今儿是你值夜知道了吗?”
所谓的值夜,就是在晚上侍侯百战和他人同房。鎏纹说,家里的规矩一定要严明,候府不养不是生产的米虫,姨娘就该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夫妻间的行房,也需要有人在旁边侍侯着,端茶送水,或者递个手绢,端个痰盂什么的。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鬟,不如就让她们这三个姨娘轮流侍侯了。
之前是看着她手不方便,不过现在,她的手既然能动,那么就该做自己应尽的义务了。
“我知道了。”起了身子,踝上的铃铛清响,她乖顺地对鎏纹的丫头福了个身。
这个丫鬟的身份,在府中都比她高。
做人,要懂得认命。
认自己的命,认他的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然后让自己心如死灰。
恶劣的环境
夜幕降了下来。
夜色茫茫,星斗列陈,万籁俱寂,露水浮地。宅里的静让珑髓不知觉产生了一种神秘莫测试的错觉,她坐在门口想入非非地琢磨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生,她要怎么样做……
屋子里一切正在发生的一切仿佛她完全听不进去一样。
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粗吼,两人交|欢时的喘息,一点也进不了她的耳里。
一指轻悄悄地挑开窗棂,露了一条狭窄的细缝,却足以让里面的人看清外面的情况,她端了小板凳,一个人端坐在门前,面朝庭院中的萧瑟,悠然自得,目中无人一派清适地静凝黑幕上的点点星辰。
珑髓不晓得,其他人值夜的时候是否也是在门外,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今天里面的人是第二个妾,不管是谁,反正都与她无关了。
挪了挪脚,“叮当”的清音如琴轻灵地响在心弦上。
与房里淫|乱的声音和动静相比,静静的人像是雕像,静静地连生命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活着,行尸走肉的活着。
早就该看明白,折了她的手,要她打掉孩子……她的心在经历了长长久久的折磨以后,渐渐地将他的存在视做无物。
无论怎么做,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不是绝望,比绝望更甚。
他应该满意了吧?
满意现在成为了他的奴|隶,满意自己的服从,满意自己现在的身份符合自己身体里流的血,满意了吧?
……其实,不满意。
柳儿站在远处将眼下的一切收入眼里。
她想起自己问小姐的话。
“小姐,既然您都愿意救她的命,为什么不将她从候府里救出来呢?”
“人呢,要死过一回,才能活过来。”
要死过才能活过来。
所以,她柳儿只能是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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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髓的肚子大起来了?”鎏纹听到奶娘马嫂的回报,手中的茶碗一个不稳,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是的,主子。看样子应该有四个月了。”比她家公主晚些时候,不过……
“是……是侯爷的?”鎏纹吸了一口气才问出来。
“应该是。”马嫂面色难看还是顺了主子的问题,“虽然成亲以后,侯爷没有再去找过她,不过那肚子……恐怕是在主子和侯爷成亲前就有了的。”
“侯爷要她生下来?”鎏纹气息不顺,丫鬟见了,赶紧过来抚了她的后背,为她顺期。
“侯爷没管。不过听下面的马嫂说,侯爷要她打掉,但她死活也不打……”
鎏纹的声音陡地尖锐起来:“当然,母凭子贵,她怎么可能放了这个大好机会,当然要生下来。”
“那主子的意思……”
“你觉得呢?”鎏纹不正面回答,不过话里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不要怪我,打掉孩子,对你对我都好,珑髓。
然后并没有如鎏纹所愿,才熬好的药,不知道为何总是被石子打了手掉在地上,连药罐里熬着的药也全部被打在地上。
马嫂对鎏纹说:“不是这府里闹鬼吧?”
“闹什么鬼!看来是有人不想我打掉孩子。”鎏纹怒了眼,有人帮着珑髓,她也不能明里要珑髓的孩子掉了。
再这样下去……
“要不,我先把她身边的丫鬟调走,反正爷也不去她那儿,再把她调到后院角落的哪个茅庐里去……就说为她养胎,依她那个身子骨,没人照料,凡是都要自己动手,要掉了孩子,应该是没问题。”马嫂又想了一招。
“凡事马嫂你看着办吧。如果孩子能掉了,我哥也会赏你的。
”
“奴婢自当遵命。”开玩笑,要是哪个下贱货生了个儿子出来,那还得了?无论如何,在公主没有生下男婴之前,她珑髓就休想平安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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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临走时,送了一只鹦鹉给珑髓:“小姐,柳儿走了,这鹦鹉您留着就当是柳儿在陪着你。”
“谢谢。”她收下了鸟笼还有里面的鹦鹉。
“凡事……你要多小心,你有了身孕不比其他,而且……而且……”柳儿欲言又止。
“我都知道。”她不是傻子,这个肚皮看得出来以后,周围下人对她的眼神和表情,充满了鄙夷和敌视,她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有小姐,柳儿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上次侯爷说是畸胎……柳儿,柳儿,专门问过了,你别管问的是谁,你肚子的孩子不是畸胎,你上山的时候,少主……不,就是解毒的人就已经发现了你有了身孕,所以……你放心,孩子是好好的,没有问题。”都是哪个学艺不精的大夫,说什么毒会影响到孩子,是会影响到没错,可少主人早就把所有的毒都解了,她肚子的孩子也跟着没有问题。她找了死大夫,死大夫又不可能再去找百战肯定地说“是啊,孩子是好的”,那不就被发现了真正的身份了。
只好,将错就错。还好珑髓不愿意流了这个孩子。
心中尽管有疑问,她故作无事地点点头。
其实她很清楚,柳儿,暗地里帮了她不少。
自从上次百战要她喝下堕胎药以后,她们吃的饭不再是厨房里的做的,而是柳儿悄悄到外面买的,或者摸到厨房吃的别人剩下的。
这些,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柳儿走了以后,她自己也会小心的。
毕竟,百战相信,这个孩子是畸胎,他虽然几个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不认为他会就此罢休。
(今天或者明天就会到楔子,然后,大家会骂死我…………55555……我最近是缩头乌龟)
无语问苍天
很快,珑髓肚里的孩子快七个月了,大夫也说鎏纹还有两个月不到就会生下小侯爷。
小侯爷。
恩。
“你是我的小公主呢。”没有任何人的祝福,她也视所有人的目光为无物。不管再艰难,把孩子生下来,她没有希望,不代表孩子没有希望。
落城的冬日早已过去,花草复苏,地上没了枯黄,转眼被萌芽的绿色覆盖,连胡枝子花都点上了绿意。
“你出生的时候,就该是胡枝子花盛开的时候呢。胡枝子花可漂亮了,知道吗?娘呀,还有奶奶最喜欢的就是胡枝子花呢,那么美丽,那么优雅……”也那么孤寂的花苞。
珑髓完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了,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宝宝,没有百战,没有这个大宅子里的任何人。
她很听话,不闹事,不做声,静静地几乎让所有人都遗忘了。
当然,鎏纹没有遗忘。
“快七个月的孩子……这要是堕胎的话,连母亲怕保不了啊……”马嫂心想。难道就这样看着珑髓把孩子生下来?
当然不能。
这天,马嫂和丫鬟们闲谈时,大家都说鎏纹夫人多好,不仅给的月钱多,还逢年过节放有家的丫鬟小厮们回家和家人团聚,平时有个什么,到帐房直接取就成了。
丫鬟们可都死心塌地向着夫人呢。
所以啊,哪个小贱人竟然也怀上了孩子,这是什么世道?
难道就看着小贱人母凭子贵?瞧那小贱人一副见人都不理的样子,要是真爬上来了,还有她们这些丫鬟的好果子吃?
跟着鎏纹过来的丫鬟,心里更是为了主子。
马嫂拿了一吊钱给她们说:“这都是为了我们自己啊。”
“马嫂,我们明白,哼,要哪么小贱人翻身了还有我们好果子吃吗?”平日里,她们见了珑髓就是冷嘲热讽,要是珑髓翻身,那还不报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事成以后,夫人还有大大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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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髓走过厨房拿晚饭的时候,看见两名丫鬟正在熬汤。
她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避免与下人接触时候,她们看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太过于恐怖了,仿佛了要将她肚里的孩儿硬生生地挖出来,然后再她面前粉身碎骨。
“这是什么?”
“砒霜啊。”
砒霜?
珑髓停下了步子,她不敢相信,给鎏纹的参汤里竟然会被丫鬟放砒霜。
她想要离开,可是肚子大了,她跑不动。
“你说住后院哪个贱货是不是不知好歹?”
“是呀,夫人有喜那是该庆贺的,可她不过是一房小妾,凭什么也来和夫人争?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话说,要是夫人生下的是男孩还好,要是是女孩……而她生下了男孩……”
“所以啦,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护夫人的候爷夫人的位置不被动摇。”
“可是如果知道我们用砒霜……”
“放心吧,发配到后院,连侯也都不管她的死活,再说了,大夫早就买通好了,就说她是自己服药自杀的。”其中一个丫鬟阴阴的笑了,“今天她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