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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我也要你给我想出办法来。”他寒着声,铁青了脸,一掌拍向木桌,霎时木桌震得四分五裂。
大夫一个哆嗦,看来这个床上的女子对他很重要啊,大夫道:“或许只有找到毒皇……他下的毒,自然他能解。不过,天下之大要找到毒皇并非易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你救的药人既然告诉你这么多,那么她就没有透露一点点光于毒皇所在之处的消息?”百战不相信!他面孔抽搐,强压着想要杀人的冲动。
“五年前,自从毒皇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药人以后,他就把所有的其他药人全部活活地扔进山谷河川里打算一并清理掉……那个药人也是命大才没有当场死掉,可是具体是从哪里被扔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往璇玑河上游找找,这里是下游,毒皇应该在河的上游某处。”
璇玑河,横贯了整个天朝,可以说如果要找的话,他相当于要把除了现下所在地的上游每一座山都得翻遍。
不过,百战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思考。
不过,璇玑河的河水湍急,若是在河里漂浮时间过长肯定早已遇溺死亡,以此推断,毒皇的所在地应该离落城不会很远。
他派人送走了大夫,在床边坐下,看着极度虚弱的珑髓,从被子里抓出她瘦得皮包骨的手,“我要你死?还是要你活?”
紧闭的睫毛一瞬﹐半天的泪珠霎时垂坠,干涸的双唇微张,口中有气吐出,微弱的字:“……死……”
“不准你死。你欠我得还没有还清。”他死死地握着她的手,手一紧﹐掐痛了她。
立时,他唤来柳儿,将珑髓交给了她。
而自己前往军营,军中的一切事务交给听风,他要带珑髓去找毒皇。
柳儿看着百战急匆匆离去的身影,转回头,又看了一眼虚弱至及的珑髓,天真的眼睛眨了眨,“小姐,你莫要怪柳儿,要是柳儿不救她,怕她撑不到找到主人了。”
原本出门的大夫又神不知鬼不觉跑进了房里,他对柳儿说:“柳儿,你要救她呀?”
“当然啦。不然就对不起小姐的救命之恩了。”柳儿手一摊,大夫取了一把小刀给她。
“不过把主人的消息这么详细地告诉他没关系吗?”大夫很是苦恼。
“那也没办法啊,小姐交代的嘛。”柳儿取刀,对准手腕一划,红色的鲜血立刻流出,她对准珑髓的口唇,将自己的血液喂入珑髓的身体。
“真是的。不过柳儿,她之前在京城也能中主人的毒,恐怕你要让小姐调查一下啊。”
“是啊,气死我了,我还刚刚给小姐送了信,那知道马上就发生了这事。真想不出来,谁会用主人的药给不是我们这些药人的人下毒。”
听柳儿的话,她便是毒皇的药人之一。不过除了大夫和小姐外,能知道的人都死了。
“那还真辛苦你,要给小姐送信,还要盯着珑髓。你还真累啊。”大夫轻佻地靠在门边,悠闲地说。
“没办法,谁叫她是小姐的亲戚呢。小姐说了,就我们先从百战下手,所以怎么着也得救活她。她的证言可是很重要的。”
“不过主人搞不好会生气的哦。”大夫提醒。
“呵呵,这个时候是主人和小姐见面交合的时间。所以找到了主人的住处,主人也不在。”柳儿很清楚,“小姐要得就是让百战背上擅离职守、延迟军务的罪名而已。”
“原来如此。”大夫跟着柳儿一起笑得开怀。
“那你打算怎么救她呢?主人都不在呢。”
“少主人在呀。”柳儿白了太一眼,“以少主人的性格,谁找上门来,他都会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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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走?”听风无奈了。这种妖蛾子还要出几次啊。光是一个王儒意就搞得他够烦了,百战要再消失几天,他到底该用什么借口来搪塞过关哦。
妈的,他真遇到百战这个倒霉催的。
“总之按之前的计划进行,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还好事先已经计划了。
计划有三:
第一:东夷如果依然执意要与他们开战,那就关城。让东夷兵马围城。同时调出兵马在四周山林里准备伏击。即使西荒不派出军队,他们也能两头夹攻东夷。
第二:如果潜入西荒的探子回报,西荒要出军,那么就利用被围城,做出死守的模样,引西荒兵马过来,然后截断合军的后路,一并伏击。
第三:如果东夷中计直接和西荒开战,那么他们只需要坐守渔人之利。
为防万一,四周山林中全部准备暗藏了投石车。一旦开战,先用投石车乱击。
况且,连城外所有的粮食也被他们全部收割一空,东夷西荒想要获得粮草也就只有从本国调取。
总之,将一切能利用的全部利用过来。
“王儒意就是派来监视你的,你不会明白吧?还要在着节骨眼上走人?”听风简直不能明白,有什么比眼下的军情更为紧急的?
“对,我必须走。”
“他要是上报朝廷你就完了!”听风抓狂了。
“那就让他睡几天。睡到我回来为止。”百战眼睛一挑。
听风捂住头,“你还真能想办法。”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你最好尽快赶回来!”
争执
璇玑河蜿蜒而过,在重重山林之间,犹如一条银色的巨蟒。
轻车简骑,出发这几日来,不知道是否是大夫开了几味清热解毒的方子有效,尽管珑髓的脸色依然惨白如雪,不过总算没有再如之前,连挪动身子都力气都没有。
“我们去哪里?”马车在一处背风的巨大山石下停住,百战生起篝火,取来事先放在牛皮水袋中的草药,熬热以后让她饮下。
山风呼呼,有些刺骨的冷意。
珑髓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天空,再过不久应该就会下雪了吧。
她捧着小瓷碗中昏黑的药汁,再度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她清醒过来时候已经在颠簸的马车上来,掀开帘子,没有想到驾车的人会是他。
“喝了以后进车里睡觉。”他不回答,进车厢里将带出来的被褥铺好,等她喝完药汁后就准备抱她进去休息。
长途的颠簸,以她现在的身体应该是受不住的,所以离开时他尽可能地准备齐全了东西。
“……”她垂下眼睫,看着黑色的水镜地倒影着自己苍白的脸。
沉默的时候,天空细细地飘下小雪,他是打算把她扔到荒山野岭,任她自身自灭吗?
艰难地将枯涩的药汁喝下,她正欲找个地方将碗下,他已经伸手过来接过,将碗放到一旁,打横将她抱进马车里,安置在刚才铺好的被褥上。
为什么……突然之间要对她这么好?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恨他的。
“为什么……”
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百战转身离开了车厢。
珑髓怎么可能睡得着,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车里黑色顶棚,外面的风声渐起,呼呼的越来越响,她呼出的气息起了白雾。
起身,掀开被他用石压住的帘子,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睁眼看出去,原先的小雪转眼之间已是鹅毛般的大雪。
他呢?
她张望寻找。
在石下的一处凹陷处,看到百战披了一件斗篷,仰首靠着石壁闭目休息。斗篷上早已铺了一层积雪,连他的头上都是白色的雪花。
她在包暖的车厢里都觉得冷,他怎么可能在大雪天里睡得着。
“恩……”她思索着该怎么说,好半晌才艰难地道:“哥……”
百战睁开眼,看到她的小脑袋在车外,就想发作:“你在干什么?”
“哥……你……要不也进车……车里吧?”她的眉目间是担忧。
“怎么?”他邪邪的勾起残酷,“想男人了?一个人睡不着?要我进来上你才舒服?”
该死的,明知道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但不经大脑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珑髓面色尴尬,她这是自取其辱。才想进了车里,管要死要活,可手脚去不停指挥,她想要他进车里来,她怕他冻着了。
我明明说了我恨他的呀,珑髓,你不要这么下贱好不好?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关心和担忧:“哥……你进来吧……外面冷……”
“这样吧。”他嘲讽的勾起嘴角,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的大雪,这种雪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征战的时候大雪天里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夜,“说你想要我,说你欠被我上,我就进来……好好地玩弄你,怎样?”
“你只会这样看我吗?”咬下屈辱。她只是关心他,怕他冻着了,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说?
“不然呢?”他已经在忍耐了,将她该死不知道从哪儿吃了毒皇的药给忍下去,“你吃了毒皇的药,不就是因为欠男人吗?那药可是专门用来跟男人媾|和用的。”
“毒皇的药?”她不懂,什么毒皇的药,她从来都没有吃过,她唯一喝过的只有二娘给她的防止受孕的药汁……
“你还真装啊,这个份上还要装贞|洁烈女?”他冷笑。
“我不知道我装了什么?”她忍受不住他的讥嘲,对他大声地嘶吼,
“对,我应该装得恨不得你冻死;我应该装得管你怎么样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也应该像你一样,一定要口出恶言,是不是我应该这样做才不是装?”
转眼间,眼泪布满了她的小脸,肝肠寸断。
“对,我应该要去恨你,为什么我还要关心你?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的关心你?你既然这么恨我,就像你说的,是,我娘掐死了旖儿,所以你不是更应该掐死我吗?什么等你玩腻了,你就会亲手解决我,你根本就是懦夫……你连杀一个害死你妹妹的人都不敢!!”
“珑、髓。”狂风激荡了他的黑发,就像盛怒要爆发一般。
“百战。”她也咬牙切齿地在狂乱风雪中恨瞪着他,眼泪不争气地越流越凶,积压地苦闷这个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