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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听了心头了然。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不具备任何意思罗。
想到曾经某人为了一个女人要他查王儒意家。
啧啧,真是无情啊。
“放心,她还是个清倌,虽然是妓户出生,不过至今没被人碰过身子。不过侍侯人的活儿,不比你养在花楼的女人差。”
既然如此,就大方接收得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要你喜欢,尽管用。”百战哼笑,对玉儿道,“等会儿可得好好侍侯听风。”
“爷儿……”她不愿意啊。听风的花名是京城里传遍了的,家里几十号小妾也就罢了,还养了满满一个花楼的女子,跟了听风,自己……自己……这一辈子都完了。而且,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清倌,要是被听风发现了……
“好好侍侯听风,以后有得你的富贵。”百战举起酒杯将口中物饮下后,便站起身离开。
“大少爷……”玉儿还想挣扎。
百战听而不闻,出门以后让小厮关了房门。
听风脱着鳃,细细地打量眼前的女人:“长得是不错……可惜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小丫头。”
得,将就吧。为了小丫头搞不好会和百战翻脸,既然他都送了个还算不错大礼了,勉强用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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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在什么地方?”出了内堂的门,百战随手招来一个小厮问道。
“大小姐?”小厮一脸无知,什么时候有个大小姐了?啊,他突然恍然大悟,“将军问的是珑髓姨娘?”
珑髓姨娘?
“谁让你们如此称呼的?”
见到他大怒,小厮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是玉夫人,是玉夫人……”
玉夫人?真是好啊,玉儿你也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一个妓户出身的女子也敢叫自己夫人?
看来背着他还不知搞了什么事出来。
“带我到大小姐那儿去,谁以后还敢叫大小姐姨娘,当心你们项上的脑袋。”
“是是是是。”小厮战战兢兢,领命带他到西院。
眼前的景色越渐萧条,尤其是进了所谓的西院以后,杂草丛生,隐约还有几个坟头藏在杂草丛中。看上去那是人住的地方?
“她住在这里?”
“是是,是玉夫人安排的。玉夫人说一个小妾就该住配自己身份的地方。”小厮算摸清楚了,搞不好哪个姨娘才是真正的夫人。而玉夫人搞不好才是妾啊。
“从京城跟过来的丫鬟没有跟你们说大小姐的身份?”好歹也是尚书府跟来的,珑髓是什么身份不会真不知道。
“翠翠管事说,说大小姐是将军的小妾……”
原来如此。
百战算是明白了,连丫鬟都在欺负她。
绕过一片竹林,空气中飘来了纸钱的灰烬,他朝烟尘的方向看去,一抹青绿色的人影在竹林后的坟前,一个接一个的上香,烧纸钱。
他缓步走过去,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专心的珑髓听到他的声音,一时受了惊吓,竟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朝正烧着纸钱的火里摔去。
反应不及的她,只好紧闭起眼睛,迎接疼痛的到来。
结果预期的疼痛和被烧着并没有发生,她被快步赶来的百战拦腰一抱,一个转身进屋,就被他平放在了房间里的木板床上。
死亡
“你又在做什么?”百战没好气的问。
“呃……我看到那个……”被他放在床上,俯身凝看着自己,珑髓瑟缩地床里挪了挪,被他居高临下的俯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
“那个?哪个?”
她水亮地眼睛斜瞄了一眼桌上,立刻抽回视线胆怯地看着他。
他回首看了一眼桌子,上面摊摆着一本书籍:“那是什么东西?”
“是他们的忌日……”无意之间找到这本书,上面写着这院子里所有孤坟的忌日,所以她才让柳儿找来香蜡纸钱,在他们忌日的时候烧给他们。
“你相信这个?”
“其实……也是给在之前城里所有死去的人烧的……”柳儿一听到她要烧纸钱,立刻很兴奋地去帮她找来,柳儿的家人也在战乱中死去,她也想祭奠,只是毕竟是做别人下人,要是在府里堂而皇之地烧纸钱一定会引到责骂,如果是主人自己要烧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死了的话,你也会给我烧吗?”他眸色转深,盯着她清澄的眼睛问。
珑髓缩了一下肩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晌,才将脑海里潜意识地话回答出来:“……你会死吗?”
你不会死的。
她没有说出来。
“说不定会。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今天还能出现在你面前,明天也许你看到就是我的尸体。”粗砺的指腹摩擦过她细嫩的粉颊,深邃的黑眸仿佛催眠一般涌起黑色的漩涡,要把她吞噬一般,他哑了嗓音问道,“你会给我烧吗?”
好似要把她逼到极点,她凝着他的黑眸,有些胆怯地开口:“你不会死……”
“你想我死吗?”她的话音未落,百战立刻接口追逼她。
想他死吗?她想吗?珑髓扪心自问。想他死吗?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还有他说再也不会信任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像冰点。
“想吗?”他追问。
“不是我想不想……”
“我要知道你想不想我死?”他俯身压得更低,沙哑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我不想。只是,这是不是你再践踏我尊严的方式?她拿不准,怕说错一句话,等待得就是他的愤怒和折磨。
她转了话头:“你呢?你想不想我死?”把这个问题再度抛回给他,他呢?想不想她死?
她的话,让百战一时结舌,耳听到她有将问题转移到他身上,没来由得,一股莫名的怒意在他心头翻腾。
如果他要她死的话,早在她跳湖的时候就让她去了,还会跟着她一起沉溺吗?
如果他要她死的话,早在看到她和王儒意的苟且时,就杀了她,还会自己戴着绿帽子吗?
如果他要她死的话,早在要掐死她的时候,让她在他手中一命呜呼。
如果她要她死的话,她早死了不晓得多少次了。
她竟然还问他想不想她死?
“我说过了,等我玩腻你以后,就会亲手解决你。”他避开她的问题,却不知给出的答案更伤人。
他不能承认自己想要她活着。他们之间不是活着或者死亡能够说清楚的,一条人命,他的妹妹。光是这一点理由,他就不能承认自己的感情。
所以,折磨吧,凌虐吧,当你痛苦时,当我也痛苦时,才是我们应该得到的惩罚。
珑髓默默地垂低眼帘,不再说话。
他咧嘴一笑,扣住她的下颚,残忍地道:“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对吧?我死了以后,一个王儒意,还有一个东夷的王子,两个男人任你挑,你就可以开心的活到死了,我说得对吧?”
她盯着他瞳眸里涌动的残忍。看着他黑暗的深眸变的凛冽,疯狂,等着他再用语言来伤害自己。
不对!!
突然有什么像闪电一般划过她的脑海。
柳儿说:人的尊严是靠自己,如果自己都甘愿让自己的尊严被别人践踏,她怎么可能奢望别人还能尊重自己?
柳儿说:坏习惯不好。
她习惯了百战的伤害,而这个习惯,她想要去抵御。她不要再被他伤害!!
尊严是自己的事,被伤害也是自己的事。
都是因为自己的事,所以更应该由自己来决定!
可是,她应该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再受到他的伤害呢?
“不过你放心。”扣住她下颚的力道陡然增大,蛮横地近乎要捏碎她的下颚骨头,“我要死的话,也会先杀了你。别以为我死了你就会解脱,髓儿,那永远都不可能。”
“……是不是只有伤害我,你才会觉得快乐?”她抬起眼帘,尽管下颚痛得要命,她依然努力忽略这份让她想要屈服的痛感,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没办法,髓儿,谁叫你那公主娘杀害了旖儿呢?我只能享受从你身上得到报复的快感了。”他残忍地勾动一边的嘴角,说出事实。
这就是惩罚。
惩罚她,惩罚他,惩罚他们两个如果一开始就不认识,那么就能很痛快地杀了她。
“是吗?”她叹息地垂眸。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落城来吗?毕竟战争的时间很长,如果我不找一个让我发泄的东西,我怕我会受不了,把身边的人都杀了。髓儿,你就是我带来专供我发泄的物品。”
“我不是物品。即使你把我当成物品也关系。”她仰起小脸,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我不会把自己当成物品。”
“是吗?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想要在你身上像以前一样发泄的时候,你能怎么做呢?”大掌扯开她的襟口,当桃红色肚兜诱惑地呈现在他眼前的时,他残忍如野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一样的……你还不是只能乖乖地供我发泄?”
憎恨
我会伤了你吗?
是的,我伤了你。
扪心自问,如果被永昕掐死的是玲珑,他还会那么恨吗?
是的,不会。
占满了她的每一寸,侵入了她的紧窒柔嫩,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凝望着她水意盈盈痛得流泪的晶莹水眸。
他的眼神专注地凝睇她,两道情感复杂地冲击着他的内心。
其实,如果没有旖儿的死,那该多好。
如果没有旖儿的死,是否就会完全变得和现在不一样?
而——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该死的娘一定要掐死旖儿?”他嘶哑的声音对着身下承受的珑髓痛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她那该死的娘!
没有她娘掐死的旖儿!
没有那该死的一切的一切!!!
——能够看到有一天,八人大轿娶她过门,挑开红盖头时,她对他羞涩的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