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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不知道是听何人所言?”他悠闲地煽扇子不当一回事。
“难道身为监军大人的你不知道?”
“那么王兄打算怎么做?上报朝廷?”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王儒意又把皮球踢给他了。
“呵呵。”听风有一下无一下地摇着扇子,“其实王兄也是担心主帅的安全,听风非常明白。主帅这次离营地并非擅自,而是确有军情要事,王兄就不必挂心了。”
王儒意一听便知听风是在跟他打马虎眼:“你的意思是说,主帅擅自离营也是应该的?”
“非也非也。王兄也知东夷之战非同小可,因此早在大军开拔之前我们已经早派了细作去,现而今不过细作有事回报,此事事关重大,还望王兄保密,相信王兄也知,战场上细作的情报也可起关键的作用是吧?”
细作便是探子,专门收集敌军情报。
“那不知主帅与细作见面需要多长的时间呢?”他要个期限,如果不给!呵呵,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五日。五日便可。”听风露了五爪出来。五日,他和百战之前就有一个定数,无论何事,时间均为五日。
所以小百同学,你可别害了本监军,我还想继续回京城当个唠嗑牙巴的闲差吧。
“就五日!”王儒意拂袖而去。才出了听风的帐篷,与一人擦肩而过,“给我留意监军的动向。”
说完,他便离去。
与细作见面,听风这种冠冕堂皇的烂借口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听风在帐内,他继续把玩了手中的扇子,既不派人去找,也不命人注意王儒意的动静,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该怎么就怎么。这个时候要是动什么手脚,怕是会被发现啊。
先动者,便会打草惊蛇。
他也拭目以待。
百战,你最好在五日内给我乖乖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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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前往落城的队伍里出现了不大不小的混乱。
原因和简单,被她们扔在车里要死不活的珑髓大小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要说被野狼啃了也不对,客栈的店家说这附近没狼,而且什么东西都是好好的,唯一不排除的可能性就是她自个儿跑了。
话说到这里,擦了眼的小儿走过来,揉揉睡眼说:“昨天晚上……好象听到有人惨叫勒?”
“惨叫?”
“不会闹鬼了吧?”
“大小姐死了?”
“呸呸,不会说些大吉大利的话。”
那人呢?
玉儿走出来,道:“不管那么多,我们起程要紧,就留个马车下来,要是大小姐回来了,再载了她赶上来。要是没回来……那就实话告诉大少爷,她怕是又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没办法,那只有先找人,能找最好,找不到就只有按玉儿小姐的话说,免得自己惹火上身。反正大家统一了口舌,还怕假得不能成真的吗?
不过可怜的大小姐啊,昨天一路都在颠簸,还没吃什么东西,如果真死了最好了,免得来不及到落城就命断路上了。
大家都达成共识后,玉儿就先起程了,留下了一个车夫和家丁在附近四处寻寻。
两个人和小儿一起来到了芦苇荡后的大湖,粼粼的波光很是好看。
沿着湖边寻边喊,回答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突然小儿一声惊呼,后面的家丁和车夫赶了过来,一看,小儿颤抖着手指着陷在泥里的一只锈鞋。
“这个……”
三人同望了一眼大湖。
“不会是跳湖了吧……”
王八村
湖原来叫王八湖,据说是因为湖里盛产王八还有乌龟,但是叫王八湖太难听了,连村子都叫王八村,受不了别人说“哟,这不是王八村的XX”,于是附近的人找了个穷酸书生,书生摇头晃脑半天,一拍破烂桌!坏掉了!大叫:“哎哟,这个乌龟……”王八蛋…………
于是众人惊醒!!乌龟湖!!
“当当当”三声铜锣响,王八村,不,是寿村的老少爷们姑娘大姐听到铜罗的声音风风火火的出门,来到村长门口。
虎背熊腰的村长一抹脸上的大胡子说:“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好的,还是要先听坏的!”
“好消息,好消息!!”
“坏消息,坏消息!!”
靠,两群村人意见不一。
村长只好虎躯一震,咆哮道:“坏消失是!!昨天晚上又不晓得从哪里窜出来两个龟儿子跑到湖里去跳湖!!!”
“啊!!村长,这个可是大事啊!”
“哎哟,我才不要吃吃了死人的王八!”
“吃死人的王八事小,破坏了湖里风水事大!你懂个屁啊!给老子爬!”
村长看到眼前一群咋呼,继续说:“好在本村长治村有方,所以昨天在湖里值夜的蛮牛又把两个人给捞起来了!”
村人长长松了口气。妈的,他们都是渔人,就靠着这王八乌龟湖里产的王八乌龟度日,想要这湖里要死了个人,然后王八乌龟吃了,接着他们又吃了王八乌龟,呕————
“不过,这两个人要死不活的!咱又不能随便找个地方把他们给扔了,要是被老鼠吃了,老鼠死到湖里,又被乌龟王八吃了……”
“村长!!我娘都吐了!”有人抗议!
额,村长一摸额头上的黑线:“所以!有棉被的拿棉被,有山药的拿山药,先把这两个龟儿子救活再说!散会!行动!”
立刻,村人作鸟兽散,又是搬铺盖,又是拿粗米,又是拿锅碗,还有一个小屁孩提了一夜壶来!
总之,众人分工合作,就是想要这两天跳湖害他们差点破了风水的龟儿子早点醒了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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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醒过来的珑髓。
黑暗中裂出一条光线,有些模糊,却似乎看到眼前有不少人在晃动。
“醒了醒了醒了——”听到有人兴奋地在她耳边低喊。
她死了吗?
她努力地眨了眼睛,好不容易裂缝渐渐扩大,她慢慢能够清楚看到眼前的情况。
一群中年的村妇,黑黑的脸上都有一双亲切而灵动的眼睛,看上去生机勃勃。她嗫嚅了嘴唇:“我死了……吗?”
“哎哟,当然不能死啊!你跳的那湖可是我们村的吃饭的地了,要是闹了死人出来,以后谁敢买我们村的乌龟王八呀!”
“我说姑娘,你好好一个大活人干嘛要去寻短啊?当真性命不值钱?”年老的妇人慈爱的说。
“你要死的话也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好歹——”
“你够了没!跟个乌鸦似的!”
“我也是关心她呀!顺便也关心我们村子。”中年妇女摸摸鼻子。其实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认识的人当她没啥好心肺,其实她只是说不来好听的话罢了。
“姑娘醒了,你给快点回家奶你娃吧!”要是不阻止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万一又起了死心跑去跳湖就不好了。
“是是是。那我待会儿热了王八汤再给姑娘送过来。”说完,那妇女就出门。
珑髓躺睡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死?为什么不让她死?难道还要她继续就这样不见光明地生活下去没?
“姑娘,别怪老太婆多话,你……脚的铁拷子是怎么回事啊?”千万别是救了什么通缉的要犯,可看这姑娘身上的穿着,都是顶好的料子,通缉犯能穿的这么好?而且拷子上还被缠了布条应该是有人怕拷子伤了她才刻意这么做的吧?
她明白了老妇人的心思:“婆婆你放心,我不是什么通缉犯。这拷子,只是有人怕我跑了,才给我上的。”
“不会是那个男人吧?”
“男人?”她心被老妇人的话一紧,“还有什么男人吗?”难道他找过来了?
“和你一起跳湖的呀。看他穿着铁盔,应该也是个什么官儿吧?不过可惜罗,虽然人是救回来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他也跳湖了?!”珑髓难以置信,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为什么要跳湖?
为什么?
让她死了不好吗?为什么要跟着她跳下来?
“是啊,不过没你这么好运,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他到现在都还睡着呢。没办法,他身上的铁甲太重了,蛮牛一个人捞不上来,有找来人,才把他从湖里捞上来。我说,姑娘,好好的人活着不好吗?你们非得跳什么湖呀!”
他!他……
珑髓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依然记得,自己回头看得最后一眼,是他奔向自己的画面,但是他离她还有那么长的距离……他为什么也要跳下来?
她陡地抓住老妇人干枯的手,急切道:“让我见他,我要见他!可以吗?让我见他!!”想死的人是她,不是他!!
“姑娘你也虚得很,等他醒了,我再来叫你——”
“不!!”她固执地撩开被子,如果老妇人不带她去,那么她自己也要去!想死的人是她,她不要害死他!!“我……我要见他!!无论如何我要见他!”
老妇人见扭不过她的固执,叹了口气,点头同意了,唤了几个妇女进来,大家搀了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珑髓起身,朝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百战的梦魇
身上的铠甲被卸扔到地上,百战直挺挺地躺在木板床上,眉心间微微蹙成一个“川”字,眼睑紧闭,双唇也抿成了一线。
珑髓蹒跚了脚步慢慢地走到床前,若不是还有胸膛微微的起伏,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以为他死了。
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
为什么他要下水?
就如他在听了故事以后,问她的:你要报什么仇?你有什么仇好报的?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去报那什么仇,因为那些仇甚至连恨都谈不上,就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每一个根都有用处,分不清楚谁主谁次。
于是她软弱的想要逃避,想要去死,反正迟早都要死的,死在别人手里,死在你手里,不如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的头很痛,每天都在痛,痛的是什么?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