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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没有如果……
如果已经来不及了,天下最想要的,偏偏永远都买不到的药就是“如果”。
他什么都没有说,沉下眼皮,将所有的纷扰都摒弃在车厢外的风雪中,她的呜咽的低泣,揪住了他的神经,除了将她揉自己身体一般紧紧地搂着她以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髓儿,你是我的,永永远远,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正文 毒(一)
鹦鹉拍拍翅膀,落到主人的如玉的细指上。
用面纱半掩遮了的面容上,只有一双平静如镜的眼眸露出白色的面纱,黑眸中波光流转,顾盼生姿。
自鹦鹉的爪上取出小指条,展开,由上而下将内容收入眼中后,她缓步到灯前,将纸条烧毁。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看这些东西,你是在无视我吗?”欣长的黑影猛然立于她的身后,双臂一展,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有趣的事哦。”她妩媚地笑,转过身,面贴着他的胸膛,轻仰起头,瞳中的妖冶更媚,犹如带毒的罂粟,“呐,一个男人只碰一个女人是什么样感觉?”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嫉妒我之前的女人吗?小九儿?”男人的手指带着诱惑来到她的鬓间,手指头一勾,遮盖住她面容的白纱从左侧利落掉下,他满意地看着女人的娇美面容,以及绽放在红唇前的勾惑。
“我需要嫉妒吗?”她笑,笑的风情万众,“不过是一堆枯骨而已。”
“……以后或许你也是其中之一。”男人冷唇同样挂着笑容,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
她挑挑秀眉显然毫不介意。
“有人要上山求你的解药。”她的手不安份地开始拨开男人的衣襟,露出坚实的男性肌肉后,她满意地就将自己的柔荑贴了上去,诱惑地在他的胸膛在勾画着图案,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后,她才道:“我想要你回去。”
“可我现在只想醉在你的暖香中。”男人说完,立刻将怀中的娇媚打横抱起,步向一旁的软榻。
“你对药人下的毒,我怕哥解不了。”美丽的小脸微微红了,是害羞,这个女人无论抱过多少回,依然偶尔会露出羞涩的纯美,真是他从垃圾里拣来的宝贝。
猛地扯下她腰间的双系腰带,黑色的毒气晕上他的瞳孔,与此同时,连他的脸上也浮现了古怪的黑色咒纹,他咧嘴笑着:“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我,小九儿,难道你忘记了上次只晚了半柱香的功夫,你就被体内的毒折磨的撞墙吗?”
这一次她没有在媚笑,柔荑抓紧他的放浪的大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认真的说:“我不要她死。”
“放心吧,那些给药人下的毒还不及你身上的半成,以小五的能力,解得了。你只要想着怎么侍侯好我就行了。这样,我才能原谅你私下让人上山的行为。”残暴的眼神中泛起噬血的光,现在只想要占有她的身子,她是他两百年来唯一成功的药人,比起那些连半成毒都受不了的废物,惟独他的小九儿才能够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的一切。
即使是因为他下在她身体里的毒。
百战和珑髓两人之间越发的沉默了。
马车沿着璇玑河向上游前进,途经一个小镇的时候,正巧遇到小镇在庆祝“冬节”。
“冬节”即冬至。
商旅停业,大街上人人手里提着篮子,带着小孩,穿梭不停。偶尔看见有人敲响别人家的木门,主人开门,看到来到自家门前的朋友,不由地乐开了怀。
珑髓透过车帘看到外面和美的样子,也忍俊不禁地露出微笑。
百战将车赶到旅店,要了一间房子。抱她上楼时,看到她流露出对外面热闹情景的向往,他垂了一下眼睫,继续若无其事地将她抱进房里,而后才又下楼,对客栈老板问道:“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您是不知道吧,现在冬节,家家都在庆祝呢。我们这里的习惯就是带上美食,互赠朋友。所以才看到大街上这么冷的天也有人。”
百战了然于心的点点头,继续问道:“这附近有没有懂得用药的人?”
“您也是来找尊主的吗?”掌柜一拍手掌,恍然大悟,他就说怎么这么冷得天还有人到他们这个鸟不生蛋的小镇来,原来是来找尊主的。
“尊主。”
“求药嘛。尊主就在镇外三十里的落霞山上,你们要去的话就直接上山吧。”
百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掌柜,道:“谢谢。”
太容易了,容易地简直到了不可思议地地步,就好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然后提前做了安排。毒皇如果真的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话,为什么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看来当时的猜测没有错,果然是有人要故意借珑髓支开他。
或许……珑髓也是帮凶之一。
残忍的光划过他的瞳孔,他请掌柜准备了一些馄饨后,便上楼了。
推开门,看见珑髓撑了身子,坐在窗边,专注地看着路上满是笑意的行人,温柔的笑意挂上她的唇间,看上去她很开心,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她笑得如此幸福了。
他取了一件外裳披在她的肩上,珑髓一怔,却不回头看他,笑容僵在脸上,渐渐地消失在苍白中。
“你恨我,恨到会想亲手杀了我吗?”他在她对面蹲下,发上有些未融的雪花,他伸上将它们郸去。
她或许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亲手杀了他,于是借由外界的势力,比如让自己中毒来欺骗他。
珑髓怔怔地着在自己面前蹲下的百战,什么都不说,也不回答,只有那双眼瞳里溢满深深的悲哀。
他还想追问什么,门口传来扣门的声音,他起身推开门,小二送了馄饨进来。
他将馄饨放到桌上,对她说:“过来吃东西。”
她咬唇摇了摇头,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我叫你过来吃东西!”她还在别扭什么!?
正文 爱恨难择
珑髓艰难地移动步子,走到桌前,热腾腾的馄饨摆在眼前,她迟迟不动筷子。
“你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不管她是不是和谁人合谋故意将他从前线阵地支开,现在他只知道如果她再这样别扭下去,伤害的是她自己。
他径直取来筷子,一段端起碗,挑了个馄饨,小心翼翼吹得微凉后送到她的唇边。
她睁大了双眸,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这样的事,会吹凉了馄饨送到她嘴边。
百战将尴尬咽下,依然是一张冷脸,面对她陡然从眼眶里涌出的水光,他暗地里叹息,几时他这般侍侯过别人:“快点吃了。”
“……你,你呢?”她咬了咬嘴唇,好半晌才说出来。
“我现在不饿。张口把它吃了,等明天我们就上山。”他柔了声音,哄着珑髓。
乖乖地将馄饨含进口中,被他吹得温热的馄饨一点也不烫嘴,霎时之间,她一下子忍不住心中泛起开心,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
“你哭什么?”慌张地将碗筷放在桌上,他用袖子擦拭着她的面容,边擦珑髓边摇头。
“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我会……很难受……”会忍不住让自己去奢望更多,奢望更多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然后继续的痛苦。
要让自己放弃,所以宁可被他残忍的对待,这样自己才能恨他,而不是徘徊不定,犹豫不决。
“吃吧。”他再度端来碗筷,依然又夹了一个馄饨,依旧吹凉了以后送到她的嘴里,依旧是她止不住的流下眼泪,依旧是此时希望能够永恒的静谧。
那是一场幻梦,等解了她身上毒,便要开始追查,到底是谁下的毒?又是谁故意将他从前线支开。
“我只希望不是你。”她苍白的小脸哽咽着哭泣艰难将馄饨吃下,他的心中一片清凉。
彼此都清楚,这只是一时,不会是永远。
珑髓不明白他的意思,迷蒙地抬起泪眼看他,水盈盈的瞳孔中不甚明白。
“髓儿,你爱我吗?”他的目光专注,深锁凝看她吃惊的泪眼,“……想当我的新娘,是因为你爱我,对不对?”
珑髓说不出话来。是爱他吗?是爱着他所以才想当他的新娘吗?
她一直以为对他的依恋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那份回忆,所以才舍不得放手。
而这是爱吗?
她不知道。
“你爱我吗?”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男性的气息从他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潮湿了面容,黑色的瞳孔就像催眠一样,她从他的眼里只看到了自己。
她的嘴唇颤抖地动了一动,除了呼吸的气息意外,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是爱吗?
她震惊。震惊地无以覆加。
见到她的错愕,百战也不再追问,心中已然明白。
她爱他。
是夜,大雪落到地下发出簌簌的响声。
雪大概很大吧,落雪无声,大声地连雪音都能听见,这怕是一场大雪吧。
珑髓辗转反侧,她睡不着,而他,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背对着她,同样无眠。
“哥……”她轻轻幽幽地问,“什么是爱?”眼神从床上望出去,没有点灯的房间里漆黑的一片,他的呼吸均匀,应该睡着了吧。
他听到她的声音,却保持沉默。
“爱,是娘爱爹,然后不顾一切下嫁吗?还是二娘爱爹,所以可以接受我娘吗?……哥,我……我……要是……爱……爱你,那么你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听到她抽气的鼻息。
“哥,不爱我对不对?”鼻子一酸,她怕他听见自己的哭声,将小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哥呢?也不爱我对不对?……所以髓儿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爱着哥,哥……哥……也始终不会在乎我……哥,以后……以后也会有你的妻子……那个人不会是……是……髓儿……”
我爱你吗?哥,如果你要答案的话,是的我爱着你,也许在幼时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或许就爱上了你。
爱着你,所以奢望,渴望,绝望。
“百……百战……”她的声音抖得更厉害,小心翼翼,又胆怯万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