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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或许她的狐媚之术……”玉儿故意顿下,“为了这样一个贱人,要是毁了大少爷的仕途,那可就……”
“玉儿是吗?”夫人突然话头一转。
“是的。”她垂下头,嘴边扬起诡异笑。
“你呢,是大少爷这么多年来头一个买回府的女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进退吧?”况且她还需要一个外人当替罪羊。
“玉儿知道。大少爷买了玉儿,玉儿愿终身为犬马,为奴为仆,以报答大少爷还有夫人的大恩大德。”
“只是这样?”
“自然不是,虽然玉儿只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男人以事业为重,只要能让大少爷仕途一帆风顺,玉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男人再强也需要一个能够帮助他看清周遭环境的女人。玉儿,你明日就跟着那贱人一起到落城去。我会请人在落城置业,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落城兵荒马乱,你可得小心啊。”
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深意。
兵荒马乱之地,死掉一两个人也没有关系。这才是夫人对她要说的话。
夫人是想借她的手害了那贱人。
“玉儿明白。”她点点头,看到夫人扬手后,恭敬在地上磕了一头,这才离去。
她得意极了,大少爷要对那贱人用刑,即使不用她出手,珑髓也会死。这可就好了,还能在夫人面前捞到好处,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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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出征的时候。
数十万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向东开去。
不过最前面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因为,临时有人凑了一脚进来。
听风摇了摇扇子,打趣道:“何必这么难看呢?我们应该佩服五殿下的神通广大,临时凑了个押监进来。”
押监,即“监军”。负责督察多路兵马。资历浅的武官担任此职被称为押监。
是呀,是该佩服啊。他也真想知道五殿下用了什么手段,连太子都一起向皇上陈情,硬是把某个不是官的人给加进来。
听风笑笑的看了看另一边。
那个天上掉下的押监,王儒意。
正文 前往边城
谁都知道当今天子不管事,国家大事基本都操纵在右相手里,太子虽然是个阿斗,但是右相要扶的人即使是阿斗也要扶成权帝,据说十来年前,五殿下和她妹子以及雪妃娘娘回家省亲,路上突遇反贼,刀光血影,所有的人都成反贼刀下的亡魂。皇帝也派了人去寻找,可连个完尸都找不回来,可谁由能想到,一年后,那个以为死了的五殿下竟然带着妹妹和雪妃的骨灰重返了京城,现今更觊觎上了太子之位。
偏偏太子不争气,明知五殿下想要夺了他的储君之位,还和五殿下走得很是亲近,一副兄闲弟顺的模样。表面上右相不好发作,可实际右相、太子以及五殿下之间那才是明争暗夺。
作为右相心腹的百战和听风,面对这个突如其来安插到军中的王儒意,五殿下在其中打的主意不是要分一杯羹,就要借东夷之乱,坏了军心。
再加上,之前珑髓的事儿……
听风转回头看看百战,他依然是昂立于前,不为所动的冷漠样,不过……
听风悠闲地扇扇扇子,这段时间王儒意最好乖点,否则要出了什么事情,他听风可保证不到某人项上的人头不会落地。
掉转了马头,绕过王儒意身边:“从京城到落成这路途遥远,不知道王兄可吃得下来这苦头?”
王儒意只是回看他,与之前商人的计较样不同,此时他的脸上多了一层冷凝和严肃。要求随军出征的人是他,为的就是要搞清楚珑髓和百战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可以肯定珑髓是被百战带走了,而且以他对百战的了解,这家伙骨子的血就是冷,杀人不眨眼,杀人狂魔这些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冷酷和残暴,一个村庄的人抵抗,那就连村子全部杀光;一个城的人抵抗,那就连城的人全部杀光;他只要最快的获得胜利的果实,而不会在乎堆积在胜利之上人头的数目。
修罗将军,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人知道他在战场是多么的冷血无情。他叫百战,要的就是百战百胜,任何肯定让他失败的因子,只有毁灭一条路。
珑髓若是被他带走了,他甚至不敢想她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要找上尚书府要人,他师出无名,毕竟珑髓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他能去要个死人吗?况且,他是珑髓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找门去要人。所以退而求其次,起码要跟着百战,然后找个时机,为自己,为珑髓,为五殿下,除掉他。
“多谢监军关心,王某自然不在话下。”
“小弟关心的是五殿下只安排了王兄一人,是不是也太过于放心王兄的安全。战场上刀剑无眼,看王兄也是商人出生,想必也不会拳脚上的功夫,不如我跟将军说,给你安排一个小队,保护王兄的安全?”听风说的大声,他话上的意思是关心王儒意,话下的意思是告诉百战,如果他想动姓王的,那就是会与他听风为敌。
现在王儒意是动不得。
五殿下只安了他王儒意一个人进军队?这可能吗?搞不好还有许多五殿下手下的人混了进来,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给王儒意安排一个小队保护他的安全,实则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想要做什么鬼祟的举动,自然会有人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这节骨眼上不是内乱的时候,先要把话说断,才能免得以后生事端。毕竟最重要的还是东夷那票蛮子。
落城驻扎的近十万大军都抵抗不了几万人的进攻,可想而知,这场仗不一定好打。
所以,你王儒意,你百战,最好都先乖乖地把眼睛给我盯在东夷平乱上。至于朝廷的恩怨,个人的恩怨,等仗打完了,再来慢慢计较。
这也是右相把他从闲差重新抽调到监军位置的用意。
因为他少爷比较圆滑。
哦呵呵呵呵。
大军出发后,两辆停在尚书府后门的马车也在上人后跟着大军身后,向同一个目的地驶去。
玉儿坐在前面的马车里,而珑髓坐后面的那一辆。
她的脚像犯人一样被铁镣栓住,玉儿说这是夫人的吩咐,她想,或是二娘怕了她逃跑吧?她不会在逃了,真的不会逃了,现在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娘。
好不容易才托了司琴将信送到王府,希望王儒意见了能暂时帮她照料她娘,也不知司琴有没有送去。
司琴虽然是百战的丫鬟,但是人品好,心也好,整个宅子里,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司琴了。
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重要的娘,娘能够好好的治好病,什么都好了。
她勉强地缓缓撑了身子在车上坐下,身体的酸痛,让她的额上浸出点点细汗,好不容易才坐下,小腹突然又传来一阵钻骨绞痛。她痛捂了腹部弯起身子,闷着气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一个大的动静让疼痛更剧,只不过马车行驶时偶尔会在路上颠一下,这番颠动去招来更重的疼痛,她死死地咬紧了唇,用手强制地压住小腹,试图减轻一点点痛苦。
不知是不是昨日喝了那碗二娘送来的药的关系,可丫鬟说,那只是防止她受孕的,以前她不是没喝过,和百战燕好之后,二娘要她喝,她已经喝过几次了,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疼的。就像下面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坠出身外一样,疼痛难忍。
正文 脚拷
珑髓用手死死地压住了小腹,可马车的跑动越来越快,颠簸更加厉害,她全身虚脱,无力地靠在车厢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下,她真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离开她的身体一般。
突地,仿佛那东西落了下来,一阵椎心刺骨的痛,她绞紧了腹上衣服,扭蜷了身子缩成一团,此时,马车一个大的颠簸,她着实承受不住那股痛感,一下子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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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落脚的客栈时,车夫见唤她不出来也不加理会,身边也没有什么丫鬟侍侯她,玉儿等人鱼贯进了客栈休息,反把她一个落在马车里。
跟来的丫鬟和车夫,听夫人的命令,这一路上就全交给玉儿管,既然玉儿也唤了她,她不下车,那谁也都没办法了。
可谁能想到,她在马车里早已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夜风萧瑟,吹起客栈外空旷荒野上及人的野草,连成一片滔滔的草海,风透过马车的缝隙吹了进来,珑髓这才幽幽转醒。
那股疼痛感依然还在,不过却没有初时那么强烈,她想了一下,扯出一抹苦笑。
要来的总是要的,谁都逃不开。
生生死死,生生死死,之于她,除了想要抓一场仅有的幻梦,早已融进了骨髓。
她艰难地撩开帘子,因为脚上上了镣铐,行动十分的迟缓和艰难,她好不容易才从车上下来,此时看去,除非了高挂在客栈外的两抹红色灯笼外,里面的人早已经就寝休息了。
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幸运,除非了这副沉重的脚铐让她行动不便外,还好没有什么桩子定住,让她寸步难行。
仰头看天,满空清寂,黑幕上一丝星光都没有。黑沉的天空,在她眼里看起来却美得如此的纯净。
远处传来波涛轻漾的声音,她凝起眉朝声音去出看去,一片粼粼的波光在在芦苇荡后。
她敛起裙,艰难地移动步伐,朝芦苇后的湖迫移去。
看起来那湖泊并不远,不过走起来,才发现似乎无论怎么向前,距离似乎都还没有改变。
她回头,那马车清楚在眼前。看来有了这个铁镣,她的行动的确受到限制。
她叹了口气,继续艰难向前,每走一步,就会传来铁镣摩擦到地面“铛——铛——”声,这样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更是分外刺耳。
渐渐地,她听到除了铁镣声外似乎还有别的声响从远处出来,“哒哒”的马蹄声。
珑髓站在原地,不曾移动半分,不管来人是山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