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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逃走。她摸着揣在胸前的银票,无论如何一千两比她的那几百两的用处大多了。
“髓……”身边的永昕看着她的不稳,突然开口。
珑髓慌忙地用手掩住她的口,生怕娘在泄露更多的事出来。
无论如何,她们不能被带回去。
车外的百战听到了车厢里响动,他的目光转向车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即使隔了帘子,珑髓却突来的一冷,仿佛能够感觉到某种……属于百战的气息。
她不*僵住了身子,冷汗湿了背脊。
车厢里没有任何动静,王少爷的移动步伐,挡住百战的视线。
锋利如刀的视线转落在王少爷身上。
“你当真不允许我查?”百战低了声音问。
“我说过了,谁查都可以,惟独你百战和你的手下不能。”
“王兄看似不知道吧,一个月前永昕公主遇刺,皇上对此事也是分外重视,要求右相严查贼人。王兄的不允,我是否可以以为你和那贼人是一伙的?”
他在说谎。
珑髓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他在说谎。
王少爷却毫不在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看来你是要把这罪名加在我身上了?”
“为了证明王兄的清白,就请你让开,让本将军查车!”百战冷笑。
不能让他查车。
即使他认不出自己,他还能认出娘。不能让他查车。
王少爷听罢百战抬出皇上来了,他也不得不让。百战冷嘲地藐视他一眼,暗笑他的自不量力,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即使你是五殿下的心腹如何,心腹就是死的最早的那个。
男人的大手伸到帘子出,一角被撂开,珑髓紧张地抓住身边的永昕。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再回去,不要成为他的妾!!
不要!
正文 政敌
政敌
“慢着。”意料之外,另一道听起来有些刺耳的沙哑声音出现在珑髓的耳里。
这道声音异常的难听,就仿佛是鬼魂的枯手抓扯住浮华的金柱,要扯烂抓破一般,让人浑身不由地泛起鸡皮疙瘩。
正在撩起帘子的大手应声而停,而后离开了帘子,珑髓不由地长长松了口气。
百战应声看向骑在马上的男子,即使声音犹如破响,但那张俊美如玉,犹比女人更加艳丽的容颜,此时正轻蔑地看着他。而他身边还陪着另一位位高权重的男人,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跪:“参见太子,五殿下。”
俊美的男子根本不看他,他沙哑的声音对身边的太子兄长道:“皇兄的人是打算搜我的车吗?
“你的车?”太子轻笑,不以为然,“这不是儒意的车吗?”
“皇兄知道,五弟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儒意是我的结拜兄弟,查他的车就是查我的车。”如果可以,在场除了太子以外没人想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百战的面色发青。
“五弟也体谅体谅百战,他也是奉命行事。”太子试图缓和局面。
“既然如此。”五殿下冷冷地看向王少爷王儒意,“儒意,把车领回去。”他又转头对太子道:“皇兄,车不出城,你还查吗?”
“呵呵,那便不查了。”
“太子殿下!!”百战欲阻止,方才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像极了永昕。有一种感觉告诉他,珑髓就在这里面。
他心中翻腾着怒意,太子是扶不起的阿斗,明知道五殿下处处与他们做对,还要偏袒五殿下的胡作非为。
“行了,有什么的话我一力承担!”
我就怕你承担不起。
他的眸中闪过杀意。却不得不做罢:“是。”
太子很是满意:“那五弟,我们出城吧。”
“呵。”五殿下一收马腹,快马如箭一般得飞驰而过。
百战看着两位皇族的背影,只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就像是在炫耀彼此的势力,处在中间的他,该到了获得更多权利的时候!
而车的人——
他走到王儒意身边:“王兄还真是厉害,不仅搬出五殿下,还找来了太子。晚些时候我一定要过府好好向王兄学习学习。”
“恭候大架。”说罢,他使了个眼色,马车车夫调转马头。
百战站在原地,当马车调转,车厢与他最为接近,而身边人犹防不及之时,一阵掌风拍来,小窗的帘子因风吹起,里面的情况顿时可见。
他锐如鹰隼的眼睛,冷冷地对上一双惶恐柔美的水瞳。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帘子再度落下,遮挡了他的视线。
正文 回到王家
回到王家
一路恍惚,甚至连马车是怎么把自己又载回王家的,她都是在浑浑噩噩中。
他看到她吗?
依稀的记忆中,仿佛记得帘子被风吹起,她惊诧地想要用手掩住帘子时,车外的人宛如一座漆黑的大山,冷冷地站立在外面,阴鹫的双眼微眯,似在确认什么。
他看到她了吗?
应该不可能吧。
车厢里比不外面,光线昏暗不清。他应该没有看见自己吧?
提心吊胆之间,珑髓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但更多的疑问和恐惧就像是扔进水里的石头,涟漪不断,越扩越广,甚至她连什么时候下了马车,什么时候跟着王儒意进了中堂,甚至连何时坐下也不晓得。
王儒意在上座坐下,摒退侍侯的丫鬟和管家。
立时,中堂内只有她和珑髓二人。
见她心不在焉,王儒意唤她几声都未见反应,他干脆走到珑髓的面前,双掌在她耳边“啪”的一拍。
她这才有些受惊地回过神来,赶紧迎看向他。
忧愁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晶莹的乌瞳盈盈若水,即使脸上的肿痛未消,却丝毫不影响她本身的柔婉气韵,顾盼之间瞳眸中流漾淡如薄雾的轻郁,与自身柔美气息浑然一体,不*引人注目流连。
“王少爷……?”看见他立于自己身上前不动,珑髓抬起头看他,放在膝上的手因紧张而拉紧裙裳,更显她惶恐无助和楚楚可怜。
王儒意回过神来,重回上座坐下,清瘦的面庞依然是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依然不肯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些皱眉,他看着眼前黯然垂首的女子,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我……只是普通人……”珑髓嗫嚅的低声,不敢看他,有些心虚。
其实能够安然从城门离开全是托了他的福,可是,感谢是感谢,她不能因为感谢就说出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再被欺骗了。
“在城门查人的时候,为什么你不肯下车?”他毫不客气地指出疑问。若是普通人早就下车了,她不愿意下车,不愿意出声,以他的猜测,不是因为她是百战要查的人,就是她和百战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有些害怕……我没见过……”
一听就知道是撒谎。
王儒意摊手,只道:“看来你是不愿意说真话?”
“我说的都是……真话。”最后两个字,不*低了几分音量,和她越垂越低的小脸一样。
这让王儒意更加确定,她在说谎,他退而求其次:“那么,暂时你不能离开这里。”
呃?她微愕地抬起小脸,看到的是他平静无波的容颜。
“为什么?”
正文 当王少的丫鬟
当王少的丫鬟
“红颜祸水。”
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王儒意像镜面一样的冰冷脸上浮现痛恨的表情。立时,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起身拂袖而去。
珑髓怔在原地,不解他突如其来带着痛恨和伤感的表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者真是因为这四个字,所以他才赶到城门,所以他才会去找五殿下出面吗?
是她想多了,还是在王儒意身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管家走了进来,看见珑髓,微微俯低身子到:“姑娘,二少爷让我传话给你,从明天开始你就到他房里侍侯。”
“我到他房里侍侯?”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我娘呢?我……可以带我娘马上走。”
“姑娘,有什么问题自己问二少爷,我也是传个话。”老管家说得不留余地,说完,就让珑髓跟着他去了后院的佣人房。可在佣人房这里珑髓没有看到永昕:“对不起,请问我娘呢?”
“二少爷请了大夫来看她的病,暂时她在其他住处。”
“可以告诉我我娘在哪里吗?”
“这个,也请姑娘明天问二少爷吧。待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你讲怎么侍侯少爷,你就好好学着点。我先告辞了。”老管家也不理会珑髓对永昕的担心,自己就离开了。将她孤零零的一人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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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如夜,才有丫鬟陆陆续续地回来,和珑髓同房的丫鬟叫黄莺,不知道是老管家交代过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知珑髓不好意思和大家一起吃晚饭,便端了小菜、稀饭和馒头到两人的屋子里,放在木头桌子上:“你吃吧。”
黄莺这一说,珑髓才惊觉得有些肚饿,不过她却不敢动筷子。
“呵呵,我陪你一起吃吧。”黄莺说着,就将稀饭、馒头都分一半,自己先大快朵颐起来。
看到她的动作,珑髓才放宽了心。
“我听管家说二少爷明天开始由你侍侯是吧?”
“恩……”
“二少爷其实很好侍侯,你只要记得卯时就要到二少爷门前等着——”
“其实,我明天会给你们家少爷说清楚,我会带我娘走,所以……”她有些着急的解释。
黄莺睁大眼,反问她:“你不想留在这里?”
“我……还是想带我娘离开京城,离开这里……”她垂下了脸,咬住苍白的嘴唇,她记得百战说过回来拜访王儒意,她不能保证王儒意知道她的身份后,会不会*她。
她已经不停的告诉自己,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相信。那些和善的人在背后都有一张凶残的嘴脸。
正文 恐惧
第二天一大早,黄莺就带着珑髓到儒意的门前候着。
二少爷是卯时起床,但用不着她们服侍二少爷更衣等内屋子的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