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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条腿折了,骨头都刺穿暴露出来,他还要她自己站起来?
“自己站起来。”男人悠闲地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做不到吗?”
她咬了咬下唇,男人的意思,是他不会帮她,要就自己站起来,跟着他走,要么他就抛下她。抛下她的话,他就不会救小五。
不!她要小五活着。
猫眼里闪过固执和坚强,她用力地点点头,给自己信心:“我能站起来!”
“那就自己站起来吧。”他要看看她的毅力能坚强到什么地步,如果连这点小伤就造成她觉得连站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她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留来试药吧。
龙曦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蹙起的眉心里有着不容她逃避的坚强。她会做到的!
小心的将娘的头颅放在干净的灰色鹅卵石上。她一手撑着自己,左脚开始使力,奈何即使右脚不用力,但站起来时候的拖动依然影响到了伤口,一阵让她想要哭出来的痛苦在叫她放弃。
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连意识都在模糊。不!她用力,毫不留情地一口咬破嘴唇,嘴唇的刺痛让她稍微回过意识,但腿上伤口的疼痛远超过了嘴唇,痛得令她昏眩。
她只有一点一点,边站起来,在昏眩时停下动作,咬破伤口拉回意识,一点一点地站起来。眼眶里全是疼痛而造成的晶莹泪水,随着失血,小脸越加苍白,一个小小起身动作,她用了竟然快要一盏茶的时间,才站起来。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她已经脸色嘴唇发白,满脸的大汗。而坚毅的目光并没有因体力的消耗而迷茫,反而越加坚定。
“我……站起来了。”她微微动了动满嘴鲜血的唇,气喘吁吁,瘦弱的肩头不断上下起伏,看来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而那唇已经被她咬得血肉模糊。
男人的眼里闪过激赏,垃圾中的宝,他不过试了一下,显然,虽然还没有雕琢,或许以后会真的变成一块美玉。
他等着那个时候的来临……
这是一处隐秘的盆地,四面环山,山上堆积了皑皑的白雪,终年不化。常人如果想进入这处四山包围的盆地,必须要翻过险峻的雪山才能达到。不过,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翻过来。山上不仅气候多变,更有雪豹等野兽。偶尔山上的雪豹会下山来觅食,逮住活物不咬得支离破碎,誓不罢休。
而盆地里又是另一处景象。青葱郁树,古蔓绿藤,站在一处高岩看去,一望无际的绿意。千百年的古树绿冠罩满了地面,据说这下面有地热,因此才会在这里造成山里山外两重天的景色。而一条山上雪融化的水瀑犹如一条白色的玉带垂直落下,形成了盆地内的大水瀑和一处粼粼的浅洼。
“呕……”一个小小的人影趴在因池水原因而长满青苔的石上呕吐不已。
龙曦吐的脸色发白,仿佛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一般,她到这里才十日,就已经受不了了。
骨头被接回位了,男人便命人带她去参观了一下这里的情景。
这是人呆的地方吗?还是那个男人就是恶魔?
把活生生的人四肢固定让人无法动弹,然后把蛇卵种进刻意在人身上划开的伤口里,等待,慢慢的等待,蛇卵在人体里腐化出来,咬破了人从身体里出来,这些蛇不是吞的,全是有牙的,他们从人身体里出来,没有任何的食物,唯一的食物就是腐化的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进化,这些蛇凶猛异常,獠牙尤其发达,不仅能吞,能咬……看着一具具痛苦痉挛,想要了断的活人……他们被固定的太深,别说是自我了断了,连一个踢腿的动作都做不到。
而这些吃了人的蛇,全成了他的药。比一般的蛇更加凶猛,更具有力量……用来食用的话也更补,尤其是蛇胆。
龙曦受不了。
“受不了了吗?”不知道何时男人来到她的身边,有些嘲弄。
“你,很残忍!他们是人……”她有些气弱。
“应该说他们是杀了你娘的人。”他挑眉,是她的仇人的话,她还能大言不惭说他残忍吗?
她白了脸,惊恐地瞪着他,好半晌才说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不假他人之手。”也就是说她不需要他的帮忙。
“让你看这个人是要你明白,人,对我来说就是药。你,也是我的药。想要我救你的弟弟的话,就成为我最需要的药,否则下场和他们也是一样。要知道,还有很多的地方我没有带你去看过。”男人慢慢地走向他,笑的阴暗,却凌厉地让人害怕。
他告诉她这些,是想要看看,一个人能够为自己的目的撑到什么时候。她的命牵着龙煌的命,他要救人,不是不可,最起码要给他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撑过他制作药人步骤。
正好她身上有伤,伤得还挺深的,免得他又去她身上开个口子,破了骨头!
正文 练制药人
一口几乎和龙曦等高雕刻着云龙纹的黑坛子里积满了分不清楚是红色还是黑色的水液。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是药。”
“药?”恩,的确也很像药,黑漆漆的,但是却有比药更腥的味道,让人想要发呕。
这缸子的药可以说是药,但也可以说是毒。全是巨毒的蜥蜴,毒蛇、蝎子、癞蛤蟆的血练成的。这些动物都能本能喷射毒汁,尤其是在危险的时候,其毒足以毒死数个活人。
现在这里面的药液并非全是毒液、毒血,第一次泡这种药液,他加了缓解和稀释的药物还缓冲毒性,虽然药液多,不过毒性并不剧烈。
“对。把衣服脱了。”
立刻,反射性的龙曦立刻把自己抱得死死的,娘说过,女孩子不能当着外人脱衣服。这个时关自己的贞洁。不能脱!
“我不能脱。”要抵制。
“不照我说的话做,那么我可能不会救你弟弟。”男人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下,悠闲地开始品茗。
“为什么一定要脱衣服?”不脱不行?
“你觉得呢?”男人眼睛一挑,随你,不过不照他说的做,那么就别想他救龙煌。这个世界上没有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不会没有理由帮你的好人。所有的利益必定有代价。
她咬了咬嘴唇,之前被她咬破的伤势已经全好了,可是要她当着男人脱得自己光溜溜的,她真的做不到。手停在系带处,怎么也没有办法往下。
脱啊,龙曦,脱啊,你不脱的话,他就不会救小五了。你要脱啊!
“看来你的意志就是如此啊。说什么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些残害你的人,不过真的要让自己成鬼,你还是做不到。”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摇头叹息,甚是可惜。
他的话让龙曦猛然一怔,对,她说过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些人,既然连鬼都不怕做,为什么还要怕脱衣服。
脱了衣服,她就是修罗鬼刹。
不再有半点犹豫,她飞快地将自己的衣裤全部脱尽,尚未发育的身体乏善可陈,与女人成熟的肢体比起来,完全没有什么足以魅惑人的线条。平坦,平坦,只有那双猫眼中燃烧着强烈的自我意志。
“这才是我的乖孩子。”男人走到她面前,第一次主动将赤|裸的女孩子抱了起来。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很清很淡,又很冷邪。可,没来由的,她有觉得温暖。
这个男人是她全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曾经无比信任的殇哥哥……已经变成了仇人。
娘说小心静妃,这场屠杀一定是静妃招来的,她不会原谅那个柔顺无比的虚伪女人!
他将她抱进药液里,冰凉的液体并她想象的更冷,就像是融化的雪水炮制的一般,冻彻心骨,只是才浸入她就觉得自己已经冻得受不了,连上下嘴唇都开始不听话的颤抖起来。
好冷。好冰,就像有什么阴寒的东西要刺进骨头里一样。她双脚没有沉到缸底,见男人有放手的意思,他一放手自己整个人就会灭顶于缸中,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这里好冻,好冷,她好怕自己会死。
“我会在旁边等你。”男人眼神看了看石缸旁边的桌子,就是之前他品茶的地方,“我会陪你的。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藤出一只手来,取了一个空心的稻秆放进她的口中,“待会,就用这个呼吸。”
他要将她整个人都沉下去?心中纵然很怕,她含住稻秆,用力地点点头。
男人满意地笑了,“时间到了,我会抱你出来的。”说完,自腋下环到后背抱着她的男人大手一点点点的松开,随着支撑力气的消失,她整个人沉进了缸子里。
一缸子的药液,缸子的大小高度,刚好将她整个人给埋下。微微晃动的水面上,只有一根伸出来的稻草秆子供给她生命的呼吸。
好冷,好冷。脚的伤口处也有些怪怪的感觉,先是微微地疼痛,突然间就像有什么东西要锥进骨头和血肉里一样,拼命地拼命地往她的身体里挤压。
本应该被冷得麻木,但是痛的感觉却无处不在。
耳朵、眼睛、鼻子……药液灌进来的地方都痛得不得了。
她想要挣扎,想要跑出来,突然,她想到了娘被砍断的头颅,小五被摔碎骨头的身体,一切都是静妃,都是静妃!
我的恨能有多强烈?小九这就是试炼,你能忍受到什么程度,你能把自己放弃到什么程度!
成修罗吧,化鬼吧,指甲挖进了**,那般痛感立刻通过破口一股脑儿往里面转,她想要哭着痛嚎,可在水里,她什么都做不到。
一旦叫出来,含在口里的稻草就会漂走!!
可是她实在忍受不住了!
“哇”地张开嘴,黑药水立刻灌进了口中。
感觉到缸子里异动,男人快速起身,伸出长手将她捞了出来,原本放进去时还有生气的人体,现在被毒噬的全身青一块的黑一块,尤其是伤口处,颜色更加吓人。
他刺了她的痛穴,龙曦勉强地撑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时间还没有到。”
“再把我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