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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是不是有心事?”继母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又待她跟亲生女儿一样,甘草脸上稍微一点异样也能看出来。
“没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吧。”甘草笑着坐在沙发上,旁边小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把娇艳的玫瑰花,正散着浓郁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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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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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画屏幽(3)
“是妍妍的事情吗?”继母压低了嗓子问。
“您知道了?”连继母都知道了,那爸爸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猜她是有事,她昨天的样子跟平时很不一样。”继母摇摇头:“究竟出什么事了?”
“姐姐怀孕了,”甘草只能坦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您先不要跟爸爸说,我怕他着急。”
继母沉吟了一会:“也好,咱们先不告诉他。等妍妍回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吧。你也不要多想,也许就是个意外,没什么事情的。”
甘草知道继母的意思,叹了口气:“肯定不是意外,姐姐去中医院探脉,还让开了几幅安胎药,应该是想留下这个孩子。而且药也没在药房里抓,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
两个人还想再说点什么,爸爸已经一手端着一盘菜笑眯眯地从厨房出来:“甘草快摆桌子啊,今天别让你阿姨动手。”
“哎!”甘草忙应着,站起身帮着摆碗筷。
一整天都被事情烦心,前一天晚上又几乎没睡觉,吃完饭基本是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窗外正是月上中天,她掏出手机想看时间,居然有一条宣椱的短信:“你在哪?”看看时间是自己刚到家的时候发的,甘草猜不透宣椱想干吗,也还是回了一条:“我在家,睡觉了。”然后盖上被子继续睡。
电话打到第三天的时候,姐姐的手机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嘈杂得要命,夏妍只说她现还不在桐城,有事情等回来再说就挂机了。甘草垂头丧气地盯着手机上“*”四个大字,回来再说,有什么可说的呢?姐姐的脾气那么拧,要是她下定决心的事情,就算是爸爸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的,突然又开始有些恨莫笙宵。
“甘草,这幅药帮我抓一下。”沈燔轻轻敲着取药口,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切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甘草勉强笑了笑,伸手接过药方:“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心烦。”
“你姐姐的事情?”
“唔,”甘草也不掩饰,“她好像故意躲着我的样子。”
“你也不用太着急,也许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
“我知道的。”甘草点点头,转过身忙着去抓药。没有那么糟糕,那又会有多糟糕呢?她不敢想。
刚把抓好的药打好包递过去的时候,沈燔背后又多了一个身影。正是几天没见的宣椱。
“晚上跟我出去。”宣椱对着她简短地说。
沈燔一愣,转头看向甘草,甘草有些心虚地一笑:“成,晚上正好没什么事情。”
“下班我来接你。”宣椱听见甘草答应了,头也不回就走了。沈燔嘴角忽而挂了点笑,摇了摇头也走掉了。
甘草觉得自己的头简直大得要爆掉,前几天刚跟沈燔解释的那些话,到现在听起来倒像是欲盖弥彰,他一定当自己是个轻浮随便满嘴胡说八道的女孩子了。可是让她怎么能拒绝宣椱的邀请呢?即使是这样一句类似命令的邀请。她有些无可奈何地想,这次自己真的是完蛋了。
宣椱带她去的是小巷里很深处的一家小面馆,摆着几张桌椅。店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看见宣椱倒像是看见熟人似的,男老板手上抱着正在削皮的萝卜兴冲冲地跑出来:“我这两天刚妍究了个红白萝卜面,正好你来尝尝。”
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就打断他:“好吃个鬼哦,清汤寡水的,小宣你不要听他的,大姐给你下牛肉面吃。”又朝着甘草上下看了两眼,冲着宣椱眨眨眼,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
水画屏幽(4)
“没关系,就吃萝卜面好了。”宣椱脾气很好地笑笑,指着甘草说,“夏甘草。”
老板娘一笑,拖着老板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看着甘草一块放声大笑,倒是把甘草窘得不行。
“你别介意,他们就是这样,其实人很好。”宣椱将桌边的碗碟铺开,又从筷桶里拿出一双筷子放在甘草面前。
甘草点点头,又很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店里的墙壁上已经有些泛黄了,还挂着几幅很多年之前政治性浓厚的彩画,桌椅跟柜台也都是很老式的样子,只有桌子还算得上干净,居然没有像外头别的这种苍蝇馆子一样腌臜,上头铺着很白净的餐布,散着一点洗衣粉的味道。
没一会儿,老板心不甘情不愿地端来两大海碗牛肉面,低着嗓子凑在宣椱面前说:“下次这个恶婆娘不在,我再做给你吃。”又转过头跟甘草说:“这里环境不好,小姑娘不要嫌弃哦。我老婆做的牛肉面可是南城巷的一绝,当年小宣一个人就能吃下三碗。”
甘草忙说不会,挑起根尝了尝,面条劲道入味,忍不住又卷了一大筷子吃了,抬头说:“真好吃。”
那老板嘿嘿一笑,却是冲着宣椱点点头:“臭小子,这个不错。”
宣椱也笑:“一碗面不够,您再去给我做碗红白萝卜。”
老板听了也高兴,忙着往后间跑:“马上来马上来。”
“他刚才说什么不错?”甘草夹了快牛肉塞进嘴里。
“说你不错。”
“我不错?”甘草犯迷糊了。
“你做我女朋友不错。”宣椱快怒了,怎么还会有这么不开窍的人。
甘草被卤牛肉的辣汁呛了一下,连声咳嗽:“宣椱。”
宣椱抓起手边的茶壶倒了杯茶水塞到她手里:“不是你自己说的嘛,难道你不愿意。”
“我说的?”甘草猛喝了口茶水,咳声渐缓。
“就是我喝醉那天,你说你喜欢我。”
甘草想了想,那天好像是宣椱先说的喜欢吧,自己不过就是无可无不可地唔了一声,但是看他现在说话的那个霸道劲儿,这话是不能说了。随即就想透了那天早上宣椱为什么翻脸,忍不住哧地一下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宣椱脸上已经隐隐有些怒意。
“我姐姐怀孕了。”既然如此,甘草索性把心一横,该来的早晚要来。
“你姐姐怀孕了?”宣椱一呆,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到这上面:“关我什么事?”
“不是。”甘草摇摇头,“是我们家的女孩子,最好不要生孩子。”她说得飞快,原来以这个事情是要让自己一辈子和幸福无缘的东西,但是说了出来,也感觉没有那么困难。
总之很危险的事情,做做,其实也不过如此。哪怕就这样失去了宣椱,那又如何呢?总归是命躲不过。
她不能生孩子,从她懂事起,她就知道她们家庭的女人都不能生孩子。
“不要生小孩?”宣椱以为又是一个丁克家庭。
夏甘草挑起一根面,在碗里缠缠绕绕的,才抬起头来说:“我妈妈是因为生我才死的。”
总有一些人,可以让你放下心里的死结,很轻松地把伤痛给解开,这样的人,无法不爱。
宣椱有些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姐妹俩都有心理障碍?不敢生孩子?”
“跟心理障碍没关系,是家族性血友症,而且每次都是是分娩的时候诱发,虽然遗传的几率不大,也不是每次分娩都会有事,但是……还是很危险,我妈妈生姐姐的时候就没有事,结果生我的时候就……”夏甘草说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水画屏幽(5)
“遗传性的?”
“遗传性的,而且很罕见,现在也没有什么确切的方法可以提前预知,据说妈妈的外婆也是这样去世的,所以应该是有家族史。”甘草很艰难地继续说:“所以,你知道我……”
“小孩子都是妖怪变的。”宣椱飞快地接了一句。
“啊?”甘草有些痴样地张了张嘴,他在说什么?
“我说,小孩子都是妖怪变的!”宣椱一字一句地重复。
“妖怪?”
宣椱放下筷子,直直看着甘草:“我没有什么需要继承的家业或是传宗接代的任务,即便是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对我来说也就是狗屁。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养小孩,虽然父母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资格的职业,但是对一个生命负责,我觉得我做不到,如果只是帮助他们降生,然后看着他们受苦不开心不幸福,那带他们来到这个人世又有什么意义呢?”宣椱有些自嘲地一笑:“就像我这样。我一直也不想要小孩,因为父母可以是世界上最艰难的职业,所以,我想偷个懒,并没有承担它的想法。”
“你不要这样说。”甘草听着有些难过,这像是一个很美好的安慰。
“没有这个借口呢?”宣椱接着问:“你那天晚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甘草脸上一红,她知道宣椱的意思,但是依然强迫自己继续问:“宣椱,你真的不介意?”
宣椱不理她,透过敞开的门看着后堂煮面的老板:“大哥跟大姐一辈子也没孩子。”
甘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一块悬挂在头顶数天的大石头安全平移,心里充斥着贴心的暖,忍不住带着些撒娇的口气朝他喊:“那好,你不要后悔。”
“幼稚。”宣椱斜了她一眼,但是甘草明明看见里头闪过的笑意。
就是这样么,她在心里说,自己就是她女朋友了?不真实感劈头而来,甘草伸出手绕过桌上的杯碗掐了他胳膊一下。
“你做什么?”宣椱差点跳起来。
“看看你是不是真人。”甘草笑嘻嘻地看着他,她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是那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