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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茺的黑框眼镜缓缓滑到了鼻尖。
她试探性的抬眼,视线越过镜片落在了曹辛的脸上。
直到确认了这人并不在开玩笑,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呃……那个……弗洛伊德,全名sigmundfreud,音译后叫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他的女儿叫安娜·弗洛伊德……他,他姓弗洛伊德,也就是freud。因,因为他太有影响力,所以谈起弗洛伊德大家才会有共识是sigmundfreud。”
一阵阴风尴尬的在两人间悠悠飘过。
曹辛的脸色顿时尴尬的青了,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表情中多了一丝狰狞。
“弗洛伊德……不姓弗……”瞧见曹辛那可怕的表情,舒茺连忙低下头,扶了扶眼镜,迅速总结道。
“……”
客厅内一片寂静。
片刻后,曹辛尴尬到极点的笑声如平地惊雷一般响了起来,“哈、哈、哈~我和你开玩笑呢~哈、哈,这么简单的常识,你一个做家政服务的都懂,我怎么会不懂~哈、哈……弗溯!!!”
说到最后,曹辛突然拔高了音量,几乎是怒吼出了“弗溯”的名字。
舒茺被吓得一个颤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再抬头时,面前的曹辛已经像一阵狂躁的风似的飘到了楼上。
然后……
便是惊天动地的捶门声。
中间还夹杂着阵阵“悲鸣”。
“弗溯!!你丫竟然用弗洛伊德忽悠了我这么多年!!!”
“靠!老子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特么的,弗洛伊德姓弗吗?!!”
……
舒茺悄悄捂着耳朵,走到了离楼梯最远的角落。
幸好,楼上的捶门声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
3分钟后,曹辛撩着袖子,愤怒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舒茺连忙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猫着腰回到了原位,向楼梯口看去。
等等……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旋转楼梯旁边那块平滑的部分是…………
滑滑梯么?
见舒茺目不转睛的盯着楼梯看,走下楼梯的曹辛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又怎么了?”
舒茺指了指那貌似是“滑滑梯”的东西,结结巴巴的问道,“弗、弗先生有孩子?”
曹辛冷冷的哼了一声,怒气犹在,“你说这个滑梯啊?是他自己用的,方便下楼。”
“……”
“他的本意是要装个电梯,这样连上楼都不费力了。”
“……”
舒茺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好像被刷新了。
“吱呀——”楼上突然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
听到楼上的动静,曹辛有些诧异的向上瞄了一眼,随即朝站在那儿呆若木鸡的舒茺努了努嘴,“难得这位今天愿意下楼,你可以看见他亲自演示了。”
楼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异响。
舒茺不自觉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专注的盯着隐在阴影中的滑梯尽头。
虽然还没有看过《洪荒》,也不了解“溯流”,但对这个创造了传奇却一直不肯揭开神秘面纱的人,她还真的……蛮好奇的。
哦,还有……
她同样非常想知道,一个连下楼都要用滑梯的人,究竟会长成什么“惊世骇俗”的模样……
角落的滑梯蜿蜒旋转而下,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沙——沙——沙——”
鞋底在滑梯上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
下一秒,一穿着黑色毛衣、身形瘦削的男人垂头抱膝,慢慢从阴影中滑到了阳光下。
“哒——”
蜷缩成一团的男人在到达滑梯底部时,缓缓站起身。
于是,滑梯的下半部分也瞬间陷入了巨大的阴影中。
舒茺的呼吸不由滞住了。
那个男人逆光而立,身形修长,五官如刻,脸廓因紧抿的薄唇显得有些削薄。
柔软而乌黑的短发蓬松着泛卷,刘海微长,凌乱的覆在额上。眼前耷拉的几缕碎发泛着阳光的金色,细细点点。
像是嫌弃屋外的阳光太刺眼,他微微皱着眉抬起了头,凤眸半开半合。
“吵死了。”冰冷的声音中掺着一丝不耐。
☆、第7章 傻帽
老实说,这个弗溯很好看。
舒茺甚至可以发誓,他绝对是自己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之一。
恩,之一。
当然,在舒茺的记忆里,有不少“好看”的脸。
根据她大脑的分类检索,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第一种,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如工艺品一般,横看竖看都好看。
第二种,容貌并不惊艳,但一颦一笑却带着那种能走进心里的韵味,所以好看。
很可惜,弗溯和靳容一样,都属于第一种。
不过,说来也有点奇怪。
看见弗溯的第一眼,她竟然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如果曾经见过,她又怎么会记忆一片空白呢……
“你下来的正好!我刚刚才知道,你特么忽悠我忽悠了这么多年!”曹辛一惊一乍的叫声唤回了舒茺的心神。
弗溯眯着眼,看也没看曹辛,就径直走到了茶几前。
他像是没注意到舒茺的存在,只在地毯上盘腿而坐,自顾自的倒了杯水,闭着眼喝了下去,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喂喂喂,”曹辛几步冲了过来,“这水是昨天的吧?你怎么又喝隔夜的水?!哦,还有,我说了多少遍了,客厅的落地门要锁上要锁上要锁上!”
他冲过来的时候,弗溯手中的玻璃杯已经见底了。
曹辛无比头疼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转向了舒茺,“记得以后不要留隔夜水。”
“……哦。”舒茺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
弗溯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栋屋子里还有第三人的存在,这才缓慢的侧过头看向舒茺。
曹辛连忙介绍道,“哦,这是家政公司的。之前那个阿姨不做了,所以我重新给你找了一个。”
舒茺存在感极低的站在一旁,无力的张了张唇,“我……”
“对了,我不是昨天就和你讲过,今天早上会有家政公司的过来吗?让你记得开门,你又睡到现在。害人家在外面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曹辛对着弗溯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埋怨。
弗溯偏着头,微微睁大了眼,幽幽的盯着舒茺憋红了的脸,眸色深深,“哦?”
冷冰冰的尾音竟带了丝莫名的笑意。
舒茺辨别了好久,恩,真的是笑意。
嘲讽的笑。
这人在嘲笑她?舒茺一怔。
“哦,对了。”曹辛又看了看手表,向院门那儿张望了一番,“我让你把《洪荒》第14卷的初稿整理好,你整理了没有?听说,你指定的那个责编今天中午会过来。咦?她怎么还没来……”
弗溯依旧盯着有些无措的舒茺,狭长的眼眸又微微眯了起来,但这次却不是睡意惺忪,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舒茺被盯得有些莫名心慌,不由垂眼避开了弗溯的视线,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声音弱弱的,“那个……”
“啊,有些饿了。”曹辛第n次打断了舒茺,“哎,那个谁,你能先做午饭吗?”
“……”
舒茺觉得,哪怕自己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好脾气,现在也有要炸裂的前兆了……
芙蓉说的果然没错,这经纪人的确是个傻帽。
愚蠢鲁莽轻率无礼,即为傻帽。
——舒茺牌词典。
“喂。”
伴着那有些冷冽的男声,一文件夹从茶几那头被直直推了过来,正落入了舒茺的视线。
舒茺眨了眨眼,微微俯身,拿起了那厚厚的文件夹,狐疑的看向靠在那儿、双手环胸的弗溯。
“《洪荒》第14卷的手稿。”
“……”舒茺眸色一亮,猛地瞪大了眼。她手忙脚乱的打开文件夹,抽出了最上方的一页。
竟然是手稿?
……溯流果然是作家界的一朵大奇葩。
曹辛目瞪口呆,指了指舒茺,话却是问弗溯的,“你,你给她《洪荒》的手稿做什么?她,她不是家政公司的么?”
弗溯斜了曹辛一眼,幽邃的眼眸里盛满了不可言喻的鄙夷。
舒茺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咬牙看向摸不着头脑的曹辛,“你,你好。我是《洪荒》的……责任编辑。我叫舒茺,茺,取自茺蔚的茺……”
看着完全石化的曹辛,弗溯淡淡的勾了勾唇,神色清冷,看,这次总不是他得罪责任编辑了吧。
没了曹辛的絮叨,客厅内顿时一片沉寂。
弗溯放下手中玩着的水杯,微微扬起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曹辛,“午饭呢?”
——
棕色山水纹背景墙将客厅与餐厅隔了开来。
餐厅那头,舒茺默默的煮着泡面。
而客厅里,弗溯悠然自在的靠在沙发上,拿着平板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不远处,曹辛气急败坏的打着电话,“我说你怎么搞的?家里没人开门,你就走了?你至少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什么?!电话没人接?”
曹辛挂断了电话,几步走到弗溯面前,夺下了他手中的平板。
“还玩游戏!家政公司的人说,看家里没人就走了,我昨天怎么和你说的?”
弗溯冷冷的斜眼,眼神中似乎夹杂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曹辛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内牛满面,又很没骨气的呈上平板,“您玩,您玩。”
弗溯垂眼,冷哼了一声,“恩赐性”的接过平板,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哪怕是配上一句“朕赦你无罪”也没有丝毫不妥。
“叮咚哐铛——”
厨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曹辛担忧的朝背景墙后看了一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幽幽的凑到了弗溯面前。
“……”
见曹辛那张脸在眼前越来越放大,弗溯皱了皱眉,嫌恶的向后退了退,“滚。”
“……你和那位书虫小姐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弗溯眉头蹙得更紧了,似乎是有些困惑,“?”
曹辛直起腰俯视着弗溯,双手环胸,恢复了之前的气势,“我都不知道她是责任编辑,你怎么就知道了?而且……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