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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办公室本就是透明落地式玻璃,虽然隔音,但是却不隔影。
外面的员工们虽然都装作一心一意地在工作,可是,谁没有一颗八卦的心呢。因而,他们的一双眼睛其实都在用余光盯着总监室里那两个人。大部分人心里盘算着,看来总监真是跟中电传媒的小开有一腿啊,原来媒体说的都是真的。
而高煤凰那摔的动作和傅启然受气小媳妇儿一样的表情更是让人无比误会,一个消息从她的公司以光速传了出去,Sally是个相当有手腕的女人,她能将中电的小开玩弄于鼓掌之间,也能让星宇地产的韩总为她婚前梦靥,这个美丽异常的女人,不但脚踩两条船,很可能还有三条、四条——因为他们偶尔看到过高煤龙自由出入高煤凰的办公室,还看到过办公室里一直没断过的神秘的玫瑰花。
傅启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样子实在让高煤凰没有办法。她选择了出卖朋友而换取安宁,扯出一张便签给傅启然写下了一串号码:“喏,这是只有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知道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给她,不过,请不要让萌萌误会是我给你的啊,不然以后你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帮你!”
傅启然刚刚还在哭闹的表情马上由雨转成晴朗,说:“好啊好啊!你放心!”心里却在暗骂:太不要脸了!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明明已经把朋友欺骗了,还敢说不要误会!那是误会吗?明明是事实!
☆、两相猜
宋掷成站在高高的窗前俯视窗外——他把办公室设在顶层,就是为了能这样居高临下地看一下。办公室身后就是通透的落地窗,放眼望出去,脚下是丛生的楼群,像一丛丛的荆棘。爸爸过世之后,他几乎是在一片废墟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爬滚打过来的,流过多少汗水、有过多少无奈,遭遇了多少明枪暗箭,才建立了如今属于他自己的商业帝国。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爸爸死后,他反而总会想起爸爸,想起小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感情还非常好,有时候爸爸会给品位高雅的妈妈带来一套纯银的精美的盘碟,让妈妈一阵惊喜,或是带回一件古韵十足的披巾,披在妈妈身上。那时候爸爸还不是那么老,在他好不容易闲暇下来的时候会坐在琴室的红皮沙发上听着史蒂芬福斯特的音乐。他的笑容温暖和煦,有典型的绅士风范。
爸爸去世后,他总是自责,为什么会跟他生了那么多年的气。当儿子长大成熟后,才会理解父亲作为男人的一些无奈或冲动之举,可是那时,他是真不懂,也不想懂他。
一旦失去,他才知道,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那个他恨了很久的人,终于走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那个人走了,他还是会心痛,一点儿都不比妈妈走的时候的痛轻。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恨高煤凰,丧父之痛,是什么能比得了的?
哎,最近又快到父亲的祭日了吧,所以才常常想起他。宋掷成深锁眉头像个王者一样鸟瞰着周围的一切,如今好了,我又替你站在了巅峰上,而且更高。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好过。既然我能从死亡线上挣扎起来,脱胎换骨,就能纵横捭阖,复仇和毁灭!他眼里闪着阴冷而决绝的光,就像冬日里最坚硬的冰。
韩烨终于回来了,让高煤凰提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她最近的弦绷得太紧了,而通过与田雨萌的那次谈话,让她越来越害怕不和韩烨一起呆着的日子,她犹疑、不敢肯定,害怕孤独,她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你看,你其实是喜欢韩烨的,离开他这么久了这么想他!
归来的韩烨还是那么阳光体人,只是眉宇间好像多了些淡淡的愁绪。
西餐厅中,两个人边吃边聊。“怎么,这次出去办得不顺利?”高煤凰盯着韩烨的脸,开口问。
“没有啊,一切顺利,都还好。”韩烨笑答。
“那你怎么有些愁眉不展?”高煤凰好奇地问。
“这么明显吗?其实不是一直在愁眉不展,只是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我的一处的烂尾盘,很头疼。”
“哦?怎么回事?你们公司这么大的名头也有烂尾?”
韩烨看她很好奇,便耐心解释:“这几栋楼最开始设计的时候是设计成回迁房的,你知道,回迁房的结构、用料都是有些水分的。后来种种原因,以前的居民没有回迁到这里,就作为商品房出售。这样的楼又怎么卖得出?”
“哦?是这样?这个或许我会帮到你,我在美国的一个朋友是搞房产设计的,你这样的案子他好像做过,对户型和规划稍加改动,就能让楼盘起死回生。”
“真的?太好了!规划的问题你不用考虑,政府为了招商,对我们的优惠政策很多,很多举措也会提前考虑倾向性的问题,这个我自己就能解决。那么,这样,你先替我联系你的这个朋友,我可以跟他详谈。”韩烨的眉心舒展了很多,对高煤凰说:“太好了,没想到我的小凤凰还没嫁过来就已经开始旺夫了。”
高煤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他太过热情的尴尬。
“小凤凰?”
“嗯?”高煤凰抬起头来。
“你哥哥一直在对付宋掷成,需要我帮忙吗?”这句话说得真心诚意,高煤凰却丝毫不想让他们厮杀。本来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何必还要再让韩烨来淌这一趟浑水?
“韩烨,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们今晚又是给你接风,我们就不要唠和工作有关的事情了吧?”高煤凰笑着阻止他再说下去。
韩烨看着高煤凰,满眼含情,他知道她是不想再让他搅合进来。他觉得,高煤凰是那么聪慧、温柔、善解人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显山露水,可是走到哪里却又总会吸引众人的目光,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小凤凰,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高煤凰也想听听,自己到底哪里找男生们烦。
“善解人意。”
高煤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低下头去,眉心有些酸涩,她想起多年前,有个人曾经也用这个词说起她,可是,那个人,却被她伤害得远走天涯。她看看韩烨,这个阳光快乐的人,自己,真的该留在他身边,用他来转移自己的伤痛吗?自己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不该让他来抚慰自己这颗千疮百孔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起死回生的心?
“杂志社最近还好吗?”韩烨状似无意地问她,高煤凰拿刀叉的手一顿,看来,这个人是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却什么都不问,等着自己去告诉她?反正他也知道了,自己再多说那些事干嘛呢?
“我刚刚负责,费尽心力而做不好的事情在所难免。不过不用替我忧心,我还应付得来。”高煤凰微笑着,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韩烨把酒杯放在手里转动着,杯中的酒在杯壁上来回滚动,他在思索,自己到底该不该和高煤凰讨论一下宋掷成几次三番的举动,还是真的作为一个旁观者,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站在岸上隔岸观火。
高煤龙那边,他知道,自己就是不帮他,他也不会吃太大的亏。可是,他很怕高煤凰会受伤。他更想知道的是,高煤凰在一件件事情上这么隐忍不发,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暗地里派人了解过关于高煤凰的过往。知道高煤凰和宋掷成的的确确是好上过一段时间的,也看到他们俩以前在晚宴上的照片,眼睛看着眼睛,巧笑嫣然。他看到的时候,着实心里扎了一下——因为那刺眼的欢笑。纵然他知道,那时候还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但是,小凤凰,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笑过?
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啊?能让当年透明的一个姑娘变得如此内敛沉默?弄来的资料里只有写到宋掷成家业图遭变故,之后高煤凰远走天涯。这两者,难道有必然的联系?高煤凰,以他对她的了解,不会是因为一个人家里的背景垮掉了而舍弃他的人,可是,不是这,又能是什么?
难道,她对于宋掷成的攻击一忍再忍,是因为她亏欠了他的?
外面夜色缭绕,对坐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又是一夜,上海的男女,有多少这样相对两相猜的人啊!
☆、赞助商
高煤凰近来有些小忙,《MarieClaire》选定投资商是项很头疼的工作。一方面国际高端品牌的投资商虽然可以联合投资,但正因为是联合投资,每家都想付出的少些而回报的多些,这样,高煤凰在各家明争暗斗着挖坑中谈得很吃力,这些高端品牌的代理人,一个个尾巴翘得高高,大爷一样,其实又没有太多的主宰权,谈到投入和权限问题,最惯常使用的伎俩就是打太极,云山雾罩的不出招,太累。另一方面,一家本土的家居品牌却很积极主动,一直在单线以各种优渥的条件吸引他们的关注。
高煤凰看着投资意向书上的数字和条款,发起愁来。照理说,这样的投资,完全可以统一独家投资。可是,《MarieClaire》这样的杂志,从来都是与国际高端品牌接轨的,如今,如果一下子走本土品牌的路子,一定会被人说长道短——这事儿简直是一定的,上次换模特的举措已经被人拿出来说了一两个月,如果投资商的事被有心之人做了素材,那就太不好办了。万一,《MarieClaire》中国在她的手里砸了牌子,她不算是个千古的罪人也差不多了。
再者,这个是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她曾经让龙龙去查过这个Redseason,很神秘,老总易子乔是个极其深居浅出的人,根本查不出他的底细,只知道是个从美国归来的ABC,别的一无所知。能独家赞助他们这样一家国际知名杂志,实力自然不俗,可是这不俗的实力来源于哪里呢?据说,Redseason的销量确实很好,可是,再好的销量它也是个只有三五年的新兴品牌,真的那么有家底吗?
“Miranda,给我跟Redseason的易总约时间吃个饭。”高煤凰吩咐道。
“好的。”Miranda笑逐颜开地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