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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着个安全帽的田雨萌白了她一眼:“怎么,我就不能偶尔换把格调?”
“行行行。”高煤凰笑着敷衍她,在工地边儿上的饮料摊儿上打了两杯散杯可乐,两人一人啜着根吸管儿,屁股底下坐着张报纸并排坐在工地边儿上的水泥台上。
“你竟然跑这儿来了,怪不得傅启然怎么找都找不着你。说是查出入境记录都查不到你去了哪里。原来这些日子你都在这儿搬砖呢?”高煤凰好奇问。
田雨萌把安全帽一摘,放在身边:“哪呀,我读小学的时候,不是在农村嘛。前些日子有一天我在街上走,遇到一我小学同学,跟我是‘杠杠铁’的那种朋友哦。最近我不是心情不好嘛,傅启然那厮成天找我,我连清净的日子都没有,就躲到这儿来了。我那姐妹儿在这儿做饭,我没事儿就帮她打打下手,姐现在也是响当当的‘工地一枝花’!”
“嗯,这名号真响亮,等我也来,咱们怎么也得组成个‘工地双娇’啊!”
“贫吧你就!”田雨萌搡了她一把:“咦?你今天怎么也一脸晦气?”田雨萌坐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高煤凰问。
高煤凰这段日子被憋得心里难受,总算逮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倒垃圾一样把自己的遭遇倾泻出去。
“小鸟,他这么欺负你你也能忍?你也不欠他什么,至于让他这么踩在脚底下碾吗?”田雨萌听了咬牙切齿,大有磨刀霍霍之感。
高煤凰看她的样子很欣慰,身边有个朋友分享倒霉事果然好了不少。她装出一副“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样子说:“哎,本来第一次我是想忍了的,这次,他把我惹毛了!本宫倒真的想干点儿什么了!”
“嗯,小鸟,我也就是说说。要不,咱别去用鸡蛋碰石头了!”田雨萌一听高煤凰真的想采取行动,又替她担心起来,就她这姐们儿那两小子,她还真不那么放心。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萌萌!明晃晃的不信任!”高煤凰不乐意了。
“行行行,我信你还不行吗?”田雨萌安抚着他说。为了转移高煤凰的注意力,咧着大嘴说:“诶,小鸟,你知道吗?咱俩挺倒霉吧?姐们儿这两天看书看见个更倒霉的哥们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高煤凰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还是满怀好奇的问。
“就是吧,有个叫Major的人,年轻的时候骑马,让一道闪电把马惊了,摔地上弄了个半身瘫痪。后来隔了六七年吧,他挨树下坐着钓鱼,一个闪电咔嚓一下击中了那棵树,得,左边儿半身不遂。又过六七年,又来一道闪电,咔嚓,全身瘫痪。后来,这哥们儿活着活着挂了,死了四年之后,一道闪电又咔嚓一下劈了他的坟,把墓碑劈得粉碎。你说,跟人家比起来,咱这点儿小经历是不是也就毛毛雨?”田雨萌讲得绘神绘色,高煤凰听得张口结舌:“呃,好吧。我觉得我好像听了一遍《死神来了》!”
“哈哈哈!”两个心情都不怎么明朗的女子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她们是那么耀眼,无论多么苦痛,无论多么悲催,她们互相依靠,永远快乐。
☆、抢秋膘
这两个开怀笑着的女生,在多年前,曾经笑得比这还要没有烦恼,比这还要没心没肺……
“小鸟,你真把你男神搞到手了?”田雨萌和高煤凰并排躺在她公寓里的大床上,难以置信地问。
“萌萌,你都问了我……”高煤凰用手拄着头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四次了!你是有多不相信我的实力呀!”
“嗯,我还真有点儿不太相信。”田雨萌郑重地点点头,再坏笑着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做人千万不能瞻前顾后,总是认真掂量自己的斤两。美人当前,该冲就得冲,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死耗子会被瞎猫碰上的。”
一席话说完,两个女孩儿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
“哎,萌萌,是不是太快了,我也觉得像做梦一样,其实,我的男神,以前我也就是做做梦的,这梦想一成真吧,我整天过得都像踩着棉花似的,有点儿不落地。”高煤凰幽幽躺在床上叹息,“萌萌,怎么梦想一实现了,我反倒有点儿害怕呢?”
田雨萌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姐,你有病吧?梦想实现了有啥害怕的?”
不怪田雨萌不理解她,其实连她自己都想不通:“我吧?以前幻想的都是能和我们家大白马周岭壑在一起,走在一起,拉着手,他就那么每天温柔地对着我笑。我就想到这儿,没往下想过,真在一起了,我们俩干什么,怎么过?”高煤凰一脸怅然。
“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了,然后还能干啥?幸福地生活呗!嗨皮呗!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想怎么嗨皮怎么嗨皮呗!这也用我教你?”田雨萌一脸不以为然。
“哦,那好吧。主要是,我栽进去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呢。”高煤凰惶惑得很。
“爱情是需要仔细思考的吗?自然不是,爱情就是要燃烧、燃烧、再燃烧。eon!疯狂起来吧,小鸟。”田雨萌倒像是那个恋爱中的正主儿,处于癫狂中。
高煤凰被她的乐观感染,开心笑了。是啊,爱情嘛,管那么多干嘛。她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起一张瘦削冷傲的脸,冰冷冷的一双眼睛。不期然的,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落寞。宋掷成,大概是为了避嫌吧,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了。也不对,其实也是看过的,有时候她去教室外面等待岭壑下课,宋掷成都会从教室里和周岭壑、傅启然一起晃出来,冷冷看上她一眼,等她想找机会跟他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都有点儿怕见到他了,怕他那副阴阴呼呼的样子,但又很怕见不到他。
天气一点点转凉,夏天渐渐走了,秋天越走越近。晴天,日头很好,有些凉风,日子越来越没有那么难熬了。转眼高煤凰和周岭壑已经恋爱了快一个月。每日同进同出,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电影,一起坐在操场看台上卖呆,日子倒也好过。只是傅启然总是抱怨高煤凰抢了他的岭壑,高煤凰于是跟周岭壑说,还是多陪陪他的好友们好了。
这天的天分外蓝,高煤凰下了课去篮球场上找周岭壑,他正跟傅启然和宋掷成他们打篮球。高煤凰用手搭着凉棚看着篮球场上穿着白色T恤的周岭壑,他打篮球的时候和平时一样,笑眯眯的,无论是跟队友还是对手。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向一个熟悉的身影,风吹乱了他额头上的几绺头发,他打起球来也很平时的死样子一样,脸色冰冷,毫无表情,真是死性不改,高煤凰暗暗想,想着想着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不过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帅的,就是瘦了点儿。
正想着,身边一团热气扑来。周岭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身旁。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周岭壑笑着说。
“呃?什么也没看,放空呢!”高煤凰揉着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下来了,不是正玩儿的高兴?”
“看见你来了我就下来了,找了人替我。”他的下颌指了指场上的某处。
“哦。”高煤凰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看你这汗出的。”
周岭壑打开矿泉水喝了口,让把剩下的矿泉水淋了点儿在头上,用手把头发向后一捋,笑得露出了牙齿:“这下凉快多了。〃
高煤凰也朝他笑着。蓦然就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回头看场上,对上宋掷成深邃的眼睛,冰凉的眼神,遇到她的目光一下子转开,跑进人群里去抢球。
等那一场打完,傅启然撇着嘴走来:“野丫头,你忒不够意思了,拎了一瓶水来就给你的情郎了,还能不能行啊?你这就叫重色轻友啊!”
高煤凰被他调侃得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红,去推搡着傅启然:“去去去,想喝水找你女朋友买去!”
傅启然鬼叫着喊:“岭壑,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谁不知道我媳妇儿还在她妈的肚子里呢,就你媳妇儿,老揭我的短!你管管,你也不行啊,力度不够,眼看着自己老婆欺负自家哥们儿!”
周岭壑嘿嘿傻笑不回答。宋掷成跟在整个队伍的后面,低头若有所思,手插着裤兜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一会儿都去干什么?”高煤凰问。
“我们?能干什么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谁让有一个人要自己独自会佳人呢!”傅启然故意用眼睛撇着周岭壑酸溜溜地说。
周岭壑依旧笑,任凭傅启然打趣。
“去我家吧,今天是立秋,按照我们东北老家的规矩,今天是该吃顿饺子‘抢秋膘’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上海人吃什么,反正是我做,就去我家吃饺子吧!”高煤凰大方地邀请宋掷成和周岭壑。
“好啊好啊!”傅启然最爱凑热闹,只要有热闹,总是要凑一凑的。
“我没空。”宋掷成说。
“去吧,掷成。小凤凰既然邀请了,人多了热闹。”周岭壑劝说着。
“我今天真没空。”宋掷成看着周岭壑说,又对着傅启然说:“你也没空,你得陪我。”
“陪你干什么?”傅启然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宋掷成说完拽着傅启然目不斜视地走开。
“看来,只有咱们俩了。”周岭壑无奈地笑。
“正好。”高煤凰撇着嘴逞强:“少了那两个无底洞一样的肚子,我的工作量少了不少。”
傍晚。高煤凰的家。高煤凰的家,经过宋掷成请人重新装点,再不是以往地主老财的味道,温馨舒适,透露出淡淡的公主味。一个月以来,这还是周岭壑第一次来到高煤凰的家。
“你的家不错,很有品味,很你这个人一样,甜滋滋的。”周岭壑四处逛着夸奖道。
高煤凰蓦然想起,好像就在不久的之前,有一个人同样站在周岭壑站的地方,撇着嘴问“你这房子找谁做的?”活像看到了一个垃圾堆。
她吐了吐舌头,还好改造得及时:“嘿嘿,是吗?我倒一点儿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