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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龙丘渊不悦的扬眉。
“皇城有变,过几日我需要你去护卫一人。”龙丘纯钧用拇指摩擦着茶杯,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却有些没有说服力。
“。。。凤帝?”能让身为当朝宰相的龙丘纯钧这般低头的人,龙丘渊几乎一想就能明白。
“哎呀,我妹妹还是不傻嘛!”龙丘纯钧一拍手,笑容夸张的说道:“阿云,啊不,凤帝她。。。咳。。。年纪尚轻,而朝中奸臣当道,还勾结了江湖势力想要了她的性命。”
“嗯。”
“你答应了?”龙丘纯钧有些讶异的看着她,惊讶她没有拒绝。
龙丘渊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表情,龙丘纯钧方才松了一口气,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我就说嘛,我家阿渊虽然看着人厮杀对砍都面不改色,但其实是个热心。。。阿渊??你!”纯钧的看着龙丘渊,语调一下子拔高。
龙丘渊其实挺讨厌她这么一惊一乍的,抬起头待她说明,而手背上却突然有液体落下,漏水了吗?可是热热的。。。。
龙丘渊一低头,入眼便是满手的鲜红,她一瞬间有些愣神。
“快来人!!快来人!!!叫大夫来!!!————”
“天气干燥,这个季节少吃些糙火的,没事,老朽开服药吃几天就没事了。”黄粱神医收回了银针,轻笑着。
龙丘渊自她出现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脸:“你为何在此?”
“哎哟,老朽游历四方,这王都皇城自然也要转一转了。”黄粱摸了摸下巴,从兜里拿出了一方红木盒:“我还为你带来了一方天山雪草所制的药膏,予你的心上人治伤吧。”
“多谢。”龙丘渊接过了那药膏,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楚烈鸿就往一旁的内室走去。
“喂,阿渊你才刚流过鼻血啊!”龙丘纯钧一下子就噌了起来,皱眉不认同道。
黄粱拦住了她,摇头:“随她吧。。。我已为她施了针,那药大抵是不碍事了。”
“药。。。。?说起来我与前辈已是多年不见了,如此再见,倒真是引人唏嘘。”龙丘纯钧面露怀念的看着她。
“丞相,您需得提防了。”黄粱冲她一拱手,表情凝重。
————————
“自己脱?”龙丘渊坐在了床铺上,扬了扬手中的药膏盒子,表情半分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一触及到她的目光,楚烈鸿后背一凉,莫名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楚烈鸿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然后二话不说就将上衣给扒了下来,扔到了床上。
龙丘渊已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了,但像如此没有避嫌的移开眼睛,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打量他的身躯却是第一次。
他的身躯实在是强壮的过分,绷着结实又富有力量感的肌理,呈褐色的肌肤上遍布着稍深颜色的旧疤痕,内室的灯光之下,几乎要将他的身躯都看个遍。
她这样去占人的便宜,实在是卑鄙无耻的可以。
但她仍是不吭声,目光从他胸前的沟壑又扫过了腹部的鼓起,最后停留在了那延伸到纯黑布裤内里的肌肉线条上。
楚烈鸿喉头震动,闷笑着将手撑在她身后的床柱上,暗示一般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裤带上面,冲她耳边吹气:“裤子也要脱?”
“不用。”龙丘渊面色自如的收回了手,表情自然,心跳却如擂鼓。
楚烈鸿的嘴唇几乎都要碰到她的耳垂,说话间便故意带上了吹拂的热气:“脸都红了,有这么好看?”
“我上火。”冰蓝色的眼眸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她说话的语调也是一本正经如常。
楚烈鸿说话的声音又沙又哑,粗糙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动,一双招子亮的和狼似得:“你再这样看我,就该换我上火了。”
龙丘渊沉默与他对视,拉住了他的手腕,便将他头朝下,一把给按在了床上。
事发突然,楚烈鸿也没想着反抗,到被人骑在了后腰上,按在了枕头上,才反应过来不对。
“别动。”她用肘压着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喜欢女人主动的,但这个女人骑在他的腰上,一副要强上他的模样,还是让他心里有点慌。
“你。。。慢慢来。。。”楚烈鸿憋红了脸,想着这女人动不动就爱对人动刀子,要说出口的话还是变了个样子。
其实他有点期待,但是又有一点紧张。
他从没有碰过女人,腿残了之前是没心思,腿残了以后是没意思。
所以时至今日,他还是个很丢人的处男。
当然,这话不能告诉龙丘渊。他怎么也不能告诉龙丘渊,连她上次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他都紧张的要死。
他得装出一副老流氓的样子,输人不输阵,不然也太没面子了吧。
“你身上,伤真不少。”龙丘渊将药膏倒到了他的背上,手指在那狰狞的伤口上小心的划动。
楚烈鸿憋着那一个人脸红心跳了半天,却失望的发觉龙丘渊并不是要对他怎么样,而是在为他背后的伤痕上药。
“男人嘛,身上总归是有些伤嘛。”被那冰凉的手指给按得舒服,他放松了肩头,语气也有些懒洋洋。
龙丘渊的手指顺着脊背之上肌理划动,将那药膏慢慢的涂抹在他那一大片鲜红的伤口之上,而那手指划过尾骨,却自然而然的划进了他的裤子里,然后在他臀上捏了一把。
楚烈鸿的背脊一下子就僵住了,半撑起身子,几分开心又几分哀怨的看着她:“。。。你这是在上药,还是在耍流氓?”
“一起。”龙丘渊坦率无比的与他对视。
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又躺了回去,任由人将他这块没法反抗的鱼肉给揉摸个遍。
楚烈鸿将头搁在枕头上,侧过脸去看她:“你刚才是不是心痒得厉害?一会儿与我打一场?”
“好。”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尾音却扬了起来,明显有些高兴。
楚烈鸿捉着那到处作乱的手,便放入唇边亲了一口她的手背:“我真想也像你这样把你摸个遍,但转念一想,还是你摸我的好。我可不愿你去伤到哪。”
龙丘渊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第二天就不小心从房顶落了下来,不小心给摔到了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喜欢写这种暗搓搓的东西,嘿嘿嘿。
来放个小提示好了:1、龙丘渊有抗药性2、沈白霜和女主都接触过假刀剑3、黄粱神医是如何得知女主被下药的 4。既然刀剑只是个幌子,那么船上劫剑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沈白霜是白的,沈白霜是白的,沈白霜是白的,重复三遍。)
☆、第 14 章
红柱青瓦,飞檐斗拱,半透明的青绿色的鲛绡为幔,勾金的圆肚香炉燃着的熏香静静的吐着轻烟袅袅,在那菱花木椅之上慢慢的萦绕。
一身青衣的女子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就犹如棋盘上那黑白分明的棋子界限清楚,偶尔的闪过的是极为冷冽的算计。
她没有对敌之人,只是自己与自己对弈,将自己化为自己的敌人,不留情的厮杀。
紫檀木的木门被人毫无在意的一把推开,小小的‘吱呀’了一声,随后响起的便是某个人腰间的玉佩碰撞到剑鞘的声响。
“我的乖妹妹终于不装摔断腿了吗?”青衣女子眸中的冷意消散,温度回暖,笑容也真了那么几分。
龙丘渊的脸上的表情依然不丰富,她沉默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分明是与以往毫无不同的模样,龙丘纯钧却在她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憋屈。
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挺憋屈的。龙丘纯钧暗笑着,上下打量着她的模样,心里泛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将这几日的烦闷都一扫而空。
难得耍了一下小心机装着摔断腿,想要被心上人照料。却有人隔三差五的当烛台,还趁她的心上人一走,便在她的窗台下抹眼泪哽咽。
恩爱没有耍得,清静也躲不得,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龙丘纯钧摸了摸下巴,决定还是在旁多看一阵子热闹。
看一个冷淡的人炸毛,哈,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吗?
龙丘纯钧打好了注意,将黑子放回了棋笼,大手一挥:“走吧,姐姐请你吃饭。”
“不去。”龙丘渊一口回绝道。
龙丘纯钧轻摇折扇道:“傻妹妹,这府里有人杵着当烛台,那庭福楼上却未必有人要碍你的眼了。”
“。。。。。。。”你就不会碍着她了吗?
龙丘纯钧咳嗽一声,表情极为苦恼道:“咳,我也未必是真的想去吃饭。。。哎,这昆吾。。。找了个我作风不正,会影响你的由头,竟也开始管我了。”
“你作风的确不正。”不过你会服人管,也真是纳罕。
“乱花渐欲迷人眼,这繁华处的风景,你如何懂得。”龙丘纯钧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从不懂得好好的赏花,这也可惜。”
龙丘渊皱眉:“他不是花花草草。”
“你还真是认真了。。。罢了,你本来就是这么认真的人。”龙丘纯钧垂眸看着棋盘,突然笑出了声:“我只求这辈子别遇上让我认真的人。要是我变得这般沉迷于情欲之事,哈哈,真是让人心忧呢。”
“心忧有,心喜。。。也有。”龙丘渊摩挲着剑鞘,淡淡道。
龙丘纯钧有些纳罕的看着她:“这世上也有让你心忧之事?”
龙丘渊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站起了身:“走吧,莫要过了时辰。”
“行行行,我去吩咐马车,你去叫妹夫吧。”龙丘纯钧摇了摇扇子,也不再深究。
龙丘纯钧看她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便吩咐了下去。
她想,叫个人过来大概用不了多少时间吧。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坐在马车的软垫上看书。
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脖颈,惊觉自己已经将故事看到了结局,这才将那轻纱帘给撩开一角,看她们为何还没到来。
这一看便看见龙丘渊被人绑架一般的抱着肩膀就拖了过来,龙丘渊没有反抗,只是昂头看他的表情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