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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龙的确是下得一盘好棋!萧崇光看着正在沙盘上指点江山的赵玉龙,不禁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同时萧崇光也暗暗庆幸,幸亏老天爷给他那么好的机会认识了赵玉龙,否则他燕国稀里糊涂给人灭了还不知道是怎么灭的。
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个天机,全盘覆灭赵玉龙的计划,燕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完结了利州的事情,赵玉龙要赶着回吴军去,倒是出乎萧崇光的意料,不过让他有时间安排圣殿的人去伯老岛。
赵玉龙与萧崇光回到吴军,司徒孝成已经成功拿下了安庆。
而闻子君对吴军一再战败,又失了安庆,他便调集了重兵虎视眈眈企图夺回安庆。
赵玉龙急着回安庆,也是为了在保住安庆的基础上扩大吴军的势力范围。
若能守住安庆,巩固了吴军的力量,等个一年半载的,吴军就可以挥军北上直逼燕国的都城。
到时候,各地的义军群起而攻,燕国就可以灭亡了,她也就完成了父亲交给她的重任,天地间任逍遥去。
赵玉龙设想的是不错,如果她身边没有萧崇光,她完全可以达成她自己的所有理想。
但是赵玉龙身边跟着萧崇光,安庆之战,很重要的一战!她让萧崇光全程参于了军事战略部署。
别说萧崇光是个和赵玉龙一样精于兵法的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奸细,只要泄露了她所有的作战计划给敌人,那她也不会再有任何胜算。
萧崇光同样懂得赵玉龙这一战的意义,赵玉龙的打法很冒险,但是只要成功,燕国就再也无法夺回安庆,只能退守。
但是,赵玉龙整个作战计划中有一个漏洞,是利州城外一条不起眼的人力小洪沟。
如果不是萧崇光这样精通排兵布阵的高手,而又有机会掌握全盘计划,他是不会发现那个漏洞存在的。
一开始,萧崇光以为那是赵玉龙故意留下设伏用的,但是到最后整个军事计划布置完成,赵玉龙都没有去堵这个窟窿,只是象征性的派一小股兵力防守。
萧崇光考虑过后明白了,赵玉龙是没把他燕国放在眼里,看扁了他燕人,以为不会有人找的出这个漏洞。
的确,萧崇光要不是熟悉赵玉龙的全盘计划,他也看不到这个漏洞,若是两军对阵,他也是要被赵玉龙牵着鼻子走的。
好吧,既然赵玉龙如此狂妄自大,那他就狠狠教训赵玉龙一回,挫搓赵玉龙的锐气,萧崇光连夜拟定了偷袭安庆的计划,交给火桐带给闻子君。
闻子君不负萧崇光的厚望,两军一开战,他便带着自己最精锐的部队沿小洪沟顺流而下,偷袭了安庆。
然后,闻子君率军由安庆与前方的军队前后夹攻,给吴军造成腹背受敌的困境。
赵玉龙因为她的整个作战计划是对外扩张的,所以她并未坐镇安庆,而是身在前线指挥对敌。
安庆一失,赵玉龙只好命令军队迂回撤回吴军大营。
安庆一战,萧崇光的所有目的都达到了,燕军重夺回安庆,吴军受到重创,一时半会的难以恢复元气。
更重要的是,萧崇光要挫败赵玉龙的目的达到了,在听到安庆失守的时候,赵玉龙脸色瞬间苍白。
那一刻,萧崇光看着赵玉龙惨淡的脸色,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不是他应有的得意。
☆、情窦初开
吴军兵败如山倒,退回大营之后清点了一下人数,连死带伤总共折损了五千余人。
“此次是我太过轻敌,应当军法从事,请司徒将军处置,以慰亡灵!”赵玉龙满面悔恨、愧责自己的轻敌,要求军法处置。
“少主无需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两军对阵有赢就有输,少主不必挂怀,等我们重振军威把安庆再夺回来就是了。”司徒静赶紧大度地宽慰赵玉龙。
“少主,您的计划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当初取安庆,也是照您的计划行事,打败敌军易如反掌。只是这次,还是那股敌军,他们怎么就会变聪明了?能想出偷袭安庆的计谋。末将以为肯定是有奸细走漏了消息,才导致兵败。”司徒孝成眼光犀利地盯向萧崇光说道。
司徒孝成怀疑萧崇光,倒并非是假公济私,以前没有萧崇光的时候,战事顺利。
而这次整个军事部署中只有一个萧崇光是外来的,就因为多了这个外来人,这次就战败了,怎么能不叫人起疑。
赵玉龙当然明白司徒孝成的意思,但是她绝不会怀疑萧崇光,也不允许别人怀疑萧崇光。
“我赵玉龙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奸细!……一切都是我自己思虑不周,和任何人无关,我愿意承担任何责任!”赵玉龙眼神迥然明亮、她坚定地说道,因为瞬间激动,她苍白的脸上有一丝潮红色。
赵玉龙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萧崇光心上,赵玉龙那么盲目地信任他,让他终是对她有了一些愧疚。
司徒孝成没想到赵玉龙还是那么维护萧崇光,但他又不能与她起争执,让萧崇光看了笑话。
司徒孝成只好给他老爹跪下去,自领罪责:“安庆失守,是孩儿失职,与少主无关,请父亲治孩儿的罪吧!”
“孝成身为安庆的主将,安庆失守,是该重罚。但现在军中用人之际,所以暂且记下,先罚八十军棍以告军心,去领罚吧。”司徒静说道。
司徒静处置儿子,是给赵玉龙看的,他明白儿子扛下所有罪责,是要代赵玉龙受过,毕竟几千人的伤亡,终究要有一人出来承担责任才能说得过去。
就让赵玉龙承他儿子的一份情,至于那八十军棍,司徒静心里有数,那些军曹还真能去打少将军八十军棍?
“少将军……”赵玉龙眼见司徒孝成要代她受过,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她急道。
“少主,末将皮糙肉厚,打不坏的。”司徒孝成笑着打断赵玉龙,然后大步走出军帐。
能够替赵玉龙受过,司徒孝成很愿意,而且很心安,别人真要来抢这件好事他还不肯呢,不就几十军棍吗?如果能换得赵玉龙爱他,再加几十军棍也没问题。
司徒孝成虽然没挨八十下,但是总得挨几下挡挡眼,所以还是打了个屁股开花,只能趴着不能坐。
赵玉龙便去司徒孝成帐中看望,毕竟人家是为她挨的打,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司徒孝成当然高兴了,赵玉龙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军帐之中,又不避嫌地给他察看伤口、敷药。
赵玉龙眼圈始终红红的,这让司徒孝成又是心疼又是喜欢,他这顿打挨得还真值。
从司徒孝成帐中出来,已是傍晚,赵玉龙一个人踯躅独行到了一处荒丘,她拿出玉笛,眼望着安庆方向吹奏,那里有几千战士亡魂,因她而死。
这一战,赵玉龙的确是被打击到了!她的心情从未如此沉重过,她失败了,却不是她一个人的失败,而是整个军队的失败,是几千将士的性命,她就是个罪人!
萧崇光站在赵玉龙的身后不远处,他是听到笛音过来的,燕军赢了,他却高兴不起来,他看着赵玉龙忧伤的背影,心情同样沉重难过。
谁叫他们是敌人呢?他不那样做能怎么做?萧崇光咬咬牙、硬起心肠,他告诉自己:这是战争!战争就是你死我活!不择手段、没有底线!
“赵玉龙,对不起!”萧崇光在心里说道。
一阵阴凉的冷风凄凄吹过荒丘,萧崇光快步走到赵玉龙身边,他解下自己的披风罩住她单薄的身躯。
萧崇光倒是忘了,他曾经无数次非议过司徒孝成关心赵玉龙的无聊举动。
赵玉龙转脸见是萧崇光,她再也忍不住悲伤的情绪,她一把抱住萧崇光,把脸埋在他怀里哭泣起来。
她不要坚强了!只想要这个男人坚实的胸膛让她软弱一会儿。
萧崇光没想到赵玉龙会像个女人一样哭,而且是在他的怀里哭,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可没忘赵玉龙是断袖,他更不想和断袖有什么牵扯。
但是赵玉龙的泪水湿透萧崇光的衣衫,然后湿透的衣衫凉凉地贴在他的胸口,他就怎么也不忍心推开她。
就这一回吧!萧崇光心里暗认,谁让他对人家做了亏心事。
萧崇光心理上自己这么一圆成,就不再纠结什么断袖不断袖的问题,他手臂很自然地拥紧了怀里的赵玉龙,给她无声地安、慰,以表达自己的愧疚。
“我是个凶手!我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受到萧崇光的拥抱,赵玉龙终于可以放声大哭。
“两军交战哪能没有伤亡?贤弟不要过于自责。”萧崇光温言安、慰赵玉龙。
萧崇光还是第一次这样真诚地面对赵玉龙,没把她当敌人,也没有半点虚伪,因为赵玉龙的泪水揉着他的心,让他心疼。
萧崇光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当初凤楚君在他怀里哭的时候他没任何感觉,倒是现在,明明知道怀里是个男人,可他还是疼惜。
赵玉龙从萧崇光怀里抬起头来,一双泪眼看着他,“我明知道那个计划有漏洞,可我却心存侥幸、好大喜功,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做赌注,我就是个凶手!”她无情地剖析着自己。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战争就意味着牺牲,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错!”萧崇光最后一语双关。
赵玉龙要匡扶赵国没有错,他要保存燕国也没有错,错的是战争,错的是他们的命运。
“我不喜欢战争!一点都不喜欢!”赵玉龙流着眼泪摇头说道。
赵玉龙难过地把头埋回萧崇光的怀里,她从根本上就不喜欢这场战争,但她的命运又别无抉择,她是赵国公主,要为赵国而战。
“我也不喜欢。”萧崇光低声喃喃自语,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就不必和赵玉龙做敌人,现在赵玉龙这样哭,一下子动摇了他冷酷的信念。
安庆之战,萧崇光竟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赵玉龙,燕军大胜,他也高兴不起来。
萧崇光怀里很温暖,让赵玉龙渐渐止住了哭泣,突然间,气氛安静的就只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