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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张石台上躺着过陈征,唐糖的心微微收缩着。“是谁会这么做?为什么会这么做”
吴盟垂手在一根石柱上划过,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扑通一声,随即没了声响。
“是谁?”唐糖冲到洞口,手电四照。
洞里,只有地下河水在奔流。
“除了你我,警方无人知晓这儿,你说还有谁?”吴盟低声。
若不是凶手,也必是些抱着恶意的人。
唐糖看他,沉默,伸手将背包拿了下来,将流着血的那只手伸进去背包,表面上是翻找东西,但唐糖知道,血已经顺着盒子流了进去。
唐糖仿佛听到了几个小纸人吸允血的声音。
将手拿了出来,上面的血已经慢慢止住了。
背了背包,唐糖出了洞,下了石梯,朝着自己方才做了记号的石洞方向走去。
而吴盟不动声色,也跟了过来。
两人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低头,躬身,弯腰,站直行走,只有脚步声。
沉默得令人窒息。也不知过了多久,唐糖才看到远处洞口的光。
爬出了洞,唐糖抬手,时间指向下午四点。
洞口边上竟然多了两只烟头,唐糖心下一愣,
吴盟见到她动作,只管抽了根烟,火机啪嗒一声点了,烟雾印在眼前。
唐糖要回小镇,但是这周围显然没有车。
“我的车停在景区外面。”吴盟丢了一句话随她选择。
七星溶洞景区其实已经被封锁,但是即便如此,要想来者景区游玩,有点关系还是能来的。而于三打了招呼,吴盟便大摇大摆开了车进来。
到了自己车前,刘刚和郭镜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见到吴盟过来,郭镜才呼了一口气,“吴盟同志,我再次提醒你,你若是下次再莫不着声的消失,小心我和你绝交。”
三人进了洞,本来目标是一致的,哪里知道吴盟竟然扑通进了水。先前还有点声音,后来竟然没了
吓得吴刚和郭镜要死,当日于海燕就是这般死的。
“吴爷啊,老子还以为你也要死了。”刘刚心有余悸,准备要报警,幸而郭镜拦了下来。
郭镜点头哈腰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光却很税利,一眼就看到了吴盟后面跟着的唐糖。
“唐糖,你怎在这儿?”郭镜奇怪。
唐糖很主动地上了副驾驶,看吴盟,“巧合而已。”
吴盟上了车,踩了油门,“不熟这洞的人送不到你要到的地方。”
而那个送唐糖到的司机显然很熟悉这一地带。
唐糖闭眼,“看来我要转运了。”
吴盟冷笑,“不过是盯着你罢了。”
若没两人误打误撞撞在一起,唐糖能不能出来还真是另外一件事。那人到底是凶手,还只是突然而起的恶意,想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郭镜和刘刚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去打扰,看来是有线索了。
回了客栈,唐糖下车直接要跑上楼,她身上衣服湿漉漉的,很是难受。但才走在门口,一个带了墨镜的男人却从里面冲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冷冷避了开来。
郭镜在后喊她,她也没顾得上,直接上了楼。
客栈来了好几波新来的游客。
而于三就坐在窗前,看到吴盟三人将车停在门口,招了招手。
吴盟过来,缓缓抽了根烟,慢慢点上,“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来历
慢慢吐了一口气,那烟圈顺着空气一个个散开来,罩着吴盟忽明忽暗的脸,格外的冷峻。
“你说要去七星溶洞,我就来听听消息。方才那丫头你认识?”跛脚,咳嗽,看起来实在只是个落魄的中年人。
但是吴盟却知道,于三在西南几个省却有着不小的势力,官员和其勾结也不在少数。这几年□□反腐,让他消停了一度日子,但是在这个西南边陲小镇,他若是要犯点事,也只会被轻轻抹了去而已。这也就是刘刚当初给他电话的原因。
吴盟的烟烧得很快,“你手下那方式太蹩脚了,那丫头是个练家子,你可别误招了别人。”
唐糖的功夫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是她手上的血。
无缘无故自出血,自愈合,实在太奇怪。
于三笑,自有下属上来给他递了烟,“我和陈教授夫妇甚为聊得来。先前听说教授夫人和人起了争执,我们都是失去儿女的人,难免会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这丫头倒是走运了。”
他从重庆来,表面身份是家大型公司的老板,当地官员自然对他招待得极好,毕竟需要招商引资。听一个当地的官员随口说了句陈母和人争执的事。
于三的人脉极广,陈右安的名字他也听过。考古教授,对很多东西很有见地。而他自己有些生意便是与此相关的。见陈夫人气不过,有心要结交陈氏夫妇,便让人打听了这丫头,现下遇到,本打算找个趁机教训几下那丫头,也是卖个好。不巧唐糖竟然是和吴盟一处。
他和吴盟前几年前也是打过照面的。
吴盟道,“三爷何必为了个刚认识的人对个丫头动手。小心翻了船。”
“你是来说和的?”于三问,一双眼睛阴晴不定。
吴盟看他一眼,“不是。我只是劝你。就像我之前说的,刘刚是我朋友,你要动他之前,恐怕得先把我撂倒。而刚才那丫头嘛?三爷也还是别动为好。”
于三将手中燃着的烟一丢,“吴盟,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你若是想找到你杀你女儿的凶手,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动我。”吴盟手指一弹,手上的烟随风而去,不过瞬间,就落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那人面上瞬间被烫了一个豆大的疤。
那人痛得满面通红,手就要往腰间的物事上摸,然而于三看他一眼,他只得憋下了这口气。
“三爷,我们为何要放过这小子,这小子太过猖狂了。”那个被烫了疤的男人过来。
于三看着吴盟三人上楼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当年政府派去中东的维和部队,能活着回来的都不是善茬,这小子就是其中一人。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这么大来头,会不会还是政府的人”
于三做的生意并不干净,对一切来路不明的人都抱有极大的戒心。
于三摇头,“这小子邪门得很。几次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的,但最后都奇迹般活了过来。听说前几年在尼泊尔为了个女人杀了自己队友,军事法庭没判他死刑,只令其退役,如今和政府也没什么相关。这几年一直在道上走,拿钱做雇佣兵的事在东南亚也没少做,不过都是独来独往。刘刚那小子倒是福气大,竟然和孤狼交了朋友。”
要和狼打交道,于三知道自己必须有强大的实力和足够大的胜算才行,如今他还没必要和吴盟直接撕破脸。
“那我们就干等着?”那人又问。
于三冷笑,“吴盟前两年也替人查过死人的事,他既然开口说要找真凶,我们就给他时间,害我女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无论刘刚是不是凶手,我都不想让他走出这黔城。待找到凶手,你们好好把这事给我料理好了。”
刘刚在广西做生意,于三是历来不同意女儿想法的。但是奈不住女儿喜欢,要是当初知道女儿会命丧在这样的地方,他早早就打断刘刚的腿将他带到重庆去了。既然女儿这么喜欢他,到时候让他去下去陪陪她,也算是了孩子的一个心愿。
“再说,他刚才不是说了,去,找个人去公安那边。”于三吩咐身边的小子。
那人赶紧答应了。
第二日公安派人去了七星溶洞,果然发现了那个秘洞。事情再一次有了进一步的进展,第一案发现场已经确认,石台上的血经过验证,发现和几个死者都相吻合。
而嫌疑犯的目标就此定位为熟悉溶洞的当地人,且还是熟悉布依族人古老传统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在这黔城其实不少。
黄警官天天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有结果。
虽然小镇出了事,但丝毫不影响来此旅游的热情。街上还是时不时看到三三两两的游客。
唐糖这两日一直闷在房间里,她让王城替她找的那个司机一直没找到。而且奇怪的是,王城作为当地人,他并不认识那人。
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陈征和她之前去过的村子。
这日她出去房间,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回来,还没走到客栈,就看见客栈门口一堆人。
一个带着身穿长裙,披着披肩的女人在路虎驾驶窗外站着。
那女人身材高挑,戴了墨镜,精致的妆容,阳光下的脸,很是美貌。总是能引来周围一片的口哨声。
“唉,我说吴兰,你能不能行啊?”客栈靠窗边,一个男人对那女人笑,“这杯酒可是你输了啊。”
靠在路虎边上的吴兰转头,望向车窗内的男人,“你看,我可要输了。”
“哈哈,吴兰姑娘,既然我哥们不喜欢那杯酒,不如过来我来喝。”郭镜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
“是啊,看帅哥是不想搭理你了。吴兰,过来吧,我们喝。”先前窗边的男人大笑。
周围口哨声再次响了起来。
吴兰一笑,“你这么不给我面子,看来我要下不来台了。”
她笑起来很好看,妩媚又带点纯真,丝毫让人讨厌不起来。
就连抱着手站在门边的郭镜都有些不忍心让她真赌输了。
唐糖提着塑料袋,实在无意看这样的戏。低着头要走进去,郭镜见了她,赶紧将目光从吴兰的身上收了回来,“唐糖,你回来了。”
唐糖嗯了一声,要进屋里去,却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声响起。
原来路虎里面的人伸出了手,那人正是吴盟。
吴盟接过吴兰手中的杯子,笑,“请我喝酒,这酒可不够醇。”
吴兰问他,“那你说哪儿的酒够纯?”
吴盟伸手摘下她脸上的墨镜,“街角的酒吧倒是可以去试一试。”
副驾驶的车门已经打开。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