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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盟在水花之中,人已经稳稳落在了舟上。
在第二辆竹筏子上的唐糖匕首还卡在先前那人的脖子上,其他两人自然不敢动。
随着一声呼声,她也随着行驶的竹筏子滑到了瀑布之下。
流水的尽头不过是干净的湖面。
吴盟上了岸,滕三叔看他,摄魂铃收了起来。
岸边是最古朴的村落。房子结构均很朴实。房子沿山而建。
整个村子从上而下,阶梯错落有致,家家房子似乎都成了旁边巍峨山上的石梯。
晒谷场上甚至还有早收的玉米,三三两两的妇人聚在一起说着话。
夕阳已经落下,灯光照亮。
滕庆被人抬到了边上。
滕三叔看都未看一眼。
唐糖和方千上岸,吴盟已经站在岸边等他们。
唐糖看他上下并未受伤,正要微微松口气。
这村中突然响起了尖锐的铃声。
铃声不同于先前滕三叔的摄魂铃,它在山谷中久久不去,像是要唤起沉睡的灵魂。
铃声四面八方传来,唐糖只觉头疼欲裂,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也想要随着这些铃声起舞,甚至于要破体而出。
方千看了一旁的吴盟。
吴盟伸手捂住唐糖的耳朵。
这是滕家族长的镇山摄魂铃,此铃一响,村中古尸将会苏醒,那些滕家族长养的古尸,将会根据主人的意思,将外来人撕毁成片。
滕三叔似笑非笑地看着吴盟。
吴盟说,“既然我来了,筹码自然不会少。”
他缓缓说着话,声音很大,这话自然不是说给滕三叔听的。
铃声再响。
“疼。”嘶哑的声音划破唐糖的脑中。
这是已经微弱的四只小鬼的声音。
唐糖只觉脑中有无数双手要撕咬她,她捂住耳边,心下恨不得就地打滚。
那些铃声却又突然歇了下去。
世界似乎又都安静了。
唐糖抬头,却见几个人慢慢从昏暗的灯光之下走了出来。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男人只有三十上下的年纪,他生了一双细长的眼睛,他的背挺得很直。和村中任何一个人的打扮没有什么两样,很普通。
可是滕三叔和边上的一堆滕家人看到他时都微微让到了一边。
而他边上的女人,长相秀美,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挽着头发,头发上抹了头油,黝黑发亮,而头上有一根簪子。
“大哥,姑姑。”滕庆要起身。
那个被他叫做大哥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技不如人,你活该如此。”
滕庆垂下头。
那人这才转眼看向吴盟三人。
而那个女人的目光见到唐糖时,却微微有些出神,带着些疑问和不确定。
唐糖站在吴盟身后,那个女人也就罢了,倒是那个领头的男人,虽然他看起来和这村里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唐糖却觉得有些发冷。
如果说滕庆的目光让她厌恶,那么这人的目光却像是刀子,虽然他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唐糖,唐糖还是无来由的有些害怕。
“吴盟。”唐糖听见那个带头的男人说话,声音冰冰凉凉,“冯吉的话倒是没错,你居然真的敢来。”
吴盟说:“我有求于滕家。”
这本来是一件荒诞的事,外人听来都会有些好笑,既然是仇人,滕家又怎会答应。
可是那人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坡道去了。
其余的人也跟着上去。
只留了吴盟三人在原地。
唐糖扯了扯吴盟的衣服。
吴盟伸手握住她的手,跟着也上了坡道。
滕家的房子上下三排,沿山而建。
唐糖一面走,却越走越不舒服,这个村落上下也不过百十户人家,村落的对面隔着河,就是那座颠簸的山。而沿着台阶小路而上的这个村,越上越高,往下望去,竟觉得这三排或宽或窄的村就仿佛是建在大山延伸出来的石板上。
而房屋的下面,便是水田盘旋。
从第一层的房屋前经过,再上一个二十来米高上旋的坡道或是石梯,唐糖便觉得这儿的气温越低。到了第二层的房屋时,地面比第一层要窄一些。
闯过第二层最后一件房子后面,便能看到再往上的石梯。
而那些没有修建的石梯的山壁间,唐糖目光跟过去,却发现每隔一段距离就能见到一个凹下去的洞
而那洞口却有火把亮着。
这村里自然是通电的,这些人也不是完全和外面隔绝。可是洞口打着火把,倒是有些奇怪了。
上百米的第二层,唐糖就已经看到过大小有三个石洞了。
从第二层上到第三层的时候,两边的石梯上已经没有了第一层到第二层之间还偶尔能看到的路灯了,这一段的路稍微宽一些,但是距离却很长。
两百多米过了后,才上到一处平坦的地面。
而这地面和在第一层河边看到的晒谷场有些相似,四周均无树林。月光洒在平坦的地上,竟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第三层只有十几户人家。
十几户人家的灯全是拉开的,唐糖总觉得这些灯还不如关了好,开着就像这大山里的鬼火。
而先前那个领头的男人进了一间房子,那房子和其他人家的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这房子面前的院子里养了很多花。
木房子边上有两间简单的平房,其中一间平房上还种得有水稻。
养花的院子周围都立得有木桩,木桩上系着两排风铃。
随着山风荡来,风铃发出阵阵清脆的铃声。
此时不过是晚上七点,从这间房子的位置往下看,从山下的河流,到第一层第二层的村落都明明白白落在眼里。
视野极佳。
那男人才踏进院子,正屋的大门就已经从里拉了开来。
那堂屋…。。。。
唐糖微微后退两步,其实根本不叫堂屋,所谓的堂屋后面是间山洞。长宽就是个小篮球场。而正中摆放着一排排的灵位和香台。
而两边各放了二十张石台石凳。
那男人进了屋,首先便往正中走去,香台上还插有香烛。
他伸手又点了一炷香,插上,拜了三拜。
随后才往边上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他伸手跟着的人也同样如此。
外面的风铃声已经静止,但是不知谁微微摇了几下,外面静止的风铃突然又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不如先前悠扬,但是声音却很大,大到几乎能穿破这间山洞祠堂。
不过才几分钟,这屋里陆陆续续进来了十个老人。说是老人,其实也不过五六十的年纪。
如果不是现在时刻特殊,唐糖平时里根本不会注意这些人,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实在太普通了一些,除了他们各自手上都拿着一只铃以外,其他实在和普通人没有两样。
甚至于有些见到吴盟和唐糖,还目光含笑。
诡异得让人心生踹踹。
唐糖忍不住去看吴盟。
自始至终,吴盟一如她见过的无数次见的样子一样,沉静平和。直到那个叫四十多岁的女人站起来往外去的时候,他的目光才微微动了几下,其他的时候,他一直很安静沉稳。
先前那个男人也不管他。
过了片刻,唐糖都觉得自己有些困的时候,才听到屋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连一直坐着的吴盟都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在这个月内结束
☆、第 69 章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七十多岁的年纪,被两个年轻的女人扶着进来,她走路实在太慢,还有些不稳,那双脚也太小了一些。
唐糖看她走路,都担心她会随时摔倒。
从她迈进这摆满灵位的堂屋到坐下,几乎花了小半个时辰。
待她坐了下来,一直在她身后的女人,递给她一副眼镜。
想来是老花眼了。
她戴上眼镜,动作缓慢地看向之前那个领头的男人。
先前那个领头的男人对她点头。
她脸上恍惚的样子,扶了扶眼镜,这才将目光打量到吴盟三人身上。
她在吴盟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仿佛是记性不好,看了很久才记得这个人似的;然后又将目光投放到方千身上,最后才落到唐糖身上。
在看到唐糖的时候,她嘴角带了点笑,不知想起什么,回头对先前那个出去接她的女人说:“君丫头,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丫头?”
她的声音一反她外表的老态。听起来慈祥温和,又极为年轻。
她后面的那个女人抬眼看了唐糖一眼,才回答,“是的,阿妈。”
老太太笑了笑,这才将眼镜拿了下来,“叔伯们都到了,涛哥儿来说罢。”
她吩咐话这句话,身子往后靠了靠。
那个领头的显然就是她说的“涛哥儿。”
“奶奶,吴盟说来是做生意的。”滕涛毕恭毕敬的说,“我想着,总要奶奶同意才行。”
老太太看了看吴盟,“那得看是什么生意了。”
“老太太想必听过猎人的藤生术?”吴盟开口。
他说起藤生术,之前进来的那十个男人都相互看了一眼。
那老太太笑了笑,“你们这些人家的事,和我们滕家有什么关系。你怕是来错了。”
吴盟微微笑道:“这也不见得。我来是亲自来和老太太聊这单生意的。”
滕老太太闭了闭眼,半天,才笑了笑,“你这个年轻人,太不实诚。好吧,你要说,就和涛哥儿一起过来吧。”
仿佛真的只是在做生意。
老太太她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往旁边的耳房去。
“让人带你的同伴下去歇歇吧。”滕涛看了吴盟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吴盟点头,也跟了过去。
整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滕家一堆人和唐糖方千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好在这时候那个叫滕君的女人过来说,“下面准备了吃的,两位去吃饭吧。大伯二伯你们也先去休息,事儿一会儿过来问阿妈就是。”
唐糖和方千互相看了一眼,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滕君却又开口了,“老太太和吴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