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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等他的吴盟微微一笑。
早上十点,吴盟带着唐糖出了门。
冯吉的客栈前面停了四辆车。
冯吉坐在客栈门口,自家客栈的前厅坐了十个人,这些人冯吉都是认识的。尤其是坐在最中间的人,三十岁的滕庆。
滕庆的脸上有一条伤疤,从眼角一直划到了嘴角,冯吉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吴盟的动作。
冯吉看了滕庆一眼,摇了摇头。
滕庆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只管玩着手里的核桃。
他身边的滕家人也不着急,抽烟的,低声说话的,像是最普通的人。
直到吴盟和唐糖三人出来。
滕庆这才抬眼,看向吴盟和唐糖,随后目光又转向他们身边的方千,笑,“吴盟,这两位我可不认识。”
吴盟看都未看他一眼,“你该认识的时候就认识了。”
滕庆哦了一声,眼睛却扫向唐糖,“这就是你要来我家的原因?你的妞,长得倒是不错。”
那目光上下打量,似乎要穿透躯体上的衣服,带了些猥琐。
吴盟还没说话,背后却起了风,一双手似乎要张手勒住了他的脖子。
滕庆双脚一划,却避了开来。他正要说话,一只脚却伸向了他的双腿,疼痛袭来,好在他反应迅速,快速地站了起来,他回头冷眼看向踢了他的唐糖,“功夫倒是不错。”
唐糖不说话。
“你该不会现在犯蠢和我对上的。”吴盟淡淡开口。
滕庆冷哼一声,“迟早你会后悔今日来一趟湘西。”
车驶出凤凰古城。
唐糖坐在车里,吴盟就在她身边。
弯曲的路,颠簸的让人想吐。
唐糖有些困意。
吴盟伸手,“你要想睡,先眯一会儿。”
唐糖嗯了一声。
唐糖醒来的时候,太阳正挂在天上,但是车却开在颠簸的山路上,密林的深处,只有一条道,高达云天的灌木几乎将烈日遮蔽,阳光从林间偶尔透过来。
越是往里走,越是阴森。
这本该是个好天气才是。
唐糖只觉有些发冷。
车子快速地穿进密林,横生的枝条杂木越来越多。有些树枝甚至打在了车子的玻璃上。而有些倒挂的树枝每次均是迎面而来。
然而开车的人却毫不在意。
车子很快驶过了将近两公里的密林。却到了一条溪水前,前面再无道路。
车子很快停下。
滕庆下车,拉开车门,望向吴盟,“到了此地你应该很熟悉了吧?”
唐糖不明所以。
吴盟却下了车,唐糖跟着下来。
四辆车,滕庆带着是十个人均站在溪水边。
滕庆看向其中一人,那人点点头,仰头一声哨子响彻云霄。
不过才过去三分钟,溪水边的林子里响起了尖利的哨子声。
随着这些声音,三辆舟顺着河流飘下。
又急又快。
说是舟,其实也不过是竹筏子。
滕庆招手,那三竹筏子就划了过来。
其中前面一个人农民打扮,五十来岁的年纪,穿着青衣布衫,赤脚。
将竹筏子划了过来,他仰头看了看吴盟,瞳孔微微一缩,目光却望向滕庆,“果然是真的?”
滕庆对他颇为尊重的样子,“是的。”
“冯吉倒是没有骗人。”
“今日怎是三叔过来?”冯吉叹气。
那叫三叔的叹气,“有人请你八叔去走脚了。你大哥让我过来的。”
滕庆哦了一声,人却跟着跳到舟上,伏在他耳边说了一通话。
苗家的话,唐糖听不太懂。
可是那个叫滕三叔的目光冷冷撇在她身上,却让人生出些不舒服。
“上来吧。”滕庆开口。
吴盟正要过去,那滕三叔却又开了口,“滕家的规矩,一筏子上只能一个外人。吴盟,这是老规矩了,你懂的。”
唐糖垂眼,心下生出些怒气。
吴盟却拉着她的手,轻轻划了两个字。
唐糖侧目。
吴盟轻声,“没事。”
他跳上了滕三叔的筏子,筏子并不等人,其余又跳上了几个人,筏子直接顺流而去。
唐糖看了身边的方千一眼,直接跳上了第二两舟。
这舟上,一直跟在滕庆身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两个年轻人也跳了过来。
方千随后上了后面一辆竹筏。
这筏子划得很快,但是即便如此,前面吴盟的那一辆舟却更快。
从高到低,从低到高,反反复复。
水流极大,唐糖每次都不得不抓紧边上的竹竿。
她身边的那三人却始终哈哈大笑,不时用眼光打量她,偶尔嘴里还叽叽咕咕说着苗话。唐糖不用想,也知道哪些嘴里没有好话。
她厌恶了看了几人一眼。
其中一人坐着挨了过来,“你就是冯吉说的那个,吴盟的女人?”
唐糖看他一眼,冷声,“坐过去。”
那人哈哈一笑,伸手,竟然一把握住了唐糖的肩膀,“我看你是个城里的人,脾气怎么这样大?”
唐糖反手一把握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撞,那人不慎,竟一把掉到了河水里。
其他两个人哈哈大笑。
☆、第 68 章
那个落在水里的人却是不怕水的,几下上了竹筏,劈手就向唐糖打来。
唐糖侧身躲过。
那人虽然料到唐糖有些拳脚功夫,但是也未料到反应竟然如此迅速。
他心下生怒,在这舟上,便和唐糖过去招来。
他们滕家的人,自幼就必须要懂三十六功,只有如此,才能出去走脚。他自幼就学得这些功夫,所以此时对其唐糖来,也并不弱。
只是唐糖早就有了准备,从到了那车里的一刻起,她就未曾放松过。
所以此时对掌,倒也不吃力。
趁那人一个不备,她一脚踢在那人下档处,那人疼得大叫,顿时放开了纠缠唐糖的双手,唐糖趁机抽出包里的匕首,一把钉在那人的手上。
血涌了出来,那人痛得大叫。
他如此,他周围的两人自然要前来帮手。只是还未近身,那个一直在划舟的人突然开口,“看前面。”
声音伴着惊讶。
几人望去,顿时顿住了目光。
那个被唐糖的刀钉在地上的人见了,他狠狠地看了唐糖一眼,“你男人活不了。”
平坦的河水,宽有十米,深有十几米。
加上吴盟,不过五个人。
可是此时舟上,却只有那个叫滕三叔的人,竹筏子在水中央打转,周围的河水似乎在顺着竹筏子转动。
滕三叔手上摇着铃,那铃声像是能够摄人魂魄一般。而事实是,他也摄出了“魂魄。”
十来具尸体像是水中的妖怪,随着那铃声在水中漂浮舞动。
他们像是在水中抓住了什么,竟然在水中抓挠。
此时阳光已经西去,只有夕阳几缕。
唐糖大骇,这是从何处来的尸体?
而那些尸体为何都能动?吴盟呢?
她心神转念间,人已经喊了出来,“吴盟。”
想要直接跳下水,身边的其他两个人已经抓了过来,她只得一边对付,一边叫吴盟。
很显然的,她的这动静,也引起了后面舟上方千的动静。
但是在水中的吴盟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他闷在水下,天地似乎趋于寂静。
唯有滕家摄魂铃的声音四面八方传来。
水草在眼前晃动,滕庆还在和他纠缠,他侧身避过。
滕庆是不怕滕家养的尸体的。
但是他却不能,那些尸体上都涂有滕家特制的药,一旦他让那些尸体碰倒,那么这条命恐怕也活不长了。
滕庆在水下,冷冷地看着浮着不动的吴盟。
像是一只豹子,最懂得分析利弊,这样的时刻,他居然还能冷静。
滕庆冷笑,他永远还记得六年前自己脸上的这一刀。
想到这一刀的疼痛,他心生怒气,抽出腰上特质的镰刀,他一刀往吴盟面上砍去。
吴盟身体后退。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拜托滕庆的纠缠,否则滕三叔的死尸将会将他撕碎。
摄魂铃下的尸体比起恶鬼也不差多少,他们遵从主人的每一次指示,随着铃声,他们蜂拥而至。
滕庆是这一代中仅次于他兄长的人,在水中,他也一样游刃有余。
水草翻动间,尸体涌来,他故意引了尸体过来。
吴盟的手还扣在他肩膀上,但是尸体过来之时,滕庆却故意往尸体抓挠的中心而去。而同时间,他反手拿住了吴盟。
铃声越来越急切,五六双手,乌青惨白,突然都抓了过来。
距离就在眼前。
吴盟却没有反身游走,反而顺着滕庆抓挠的方向,主动游到了尸体中间。
滕庆正要得意,然而手上却刺疼,血液流出。
一双冰冷的发出恶臭的手却生生抓住了他的腿。
他大惊,千钧一发间,他赶忙往水上游了上来。然而,因着这些血液的关系,其他发出恶臭的尸体却全都涌到了他身边。
刺疼,身体被生生撕裂啃咬。
他惨叫出声。
竹筏子上的滕三叔看到自己养的尸体似乎得了手,铃声更响更急,看着那些尸体将那人围到中间,想来他们必定会再饱餐一顿。可是那声惨叫却很熟悉。
他一顿,果然,水面上露出了一个人头,竟是滕庆。
他眼神一冷,停了响铃。
而此时水面已经停止,吴盟已经浮出水面,正在那些尸体的后方。
滕三叔心下一沉,看来是中了计。
手中铃声再响起时,却依然来不及,吴盟已经划破了尸体唇鼻及空哇哇的眼睛。
失去了这几样,这些尸体只能是尸体。
果然,一具尸体被丢在了其他还在朝他涌来的尸体间,瞬间就被啃咬成渣。
滕三叔徒然坐在舟上,而此时舟已经行到了陡峭的瀑布间,滕庆已经爬了上来。
然而此时,滕庆已经只有半条命。
小舟从瀑布之上一滑而下,水花溅起。
吴盟在水花之中,人已经稳稳落在了舟上。
在第二辆竹筏子上的唐糖匕首还卡在先前那人的脖子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