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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在她动作的时候,也上了岸。
“唐小姐,你来这儿做什么?”吴盟手中的光直直照在她脸上。
唐糖冷笑,弯起手臂,匕首握在她手上,身子一扑就扑到了吴盟身上,匕首抵住他脖子,“你他妈竟然想勒死我?”
吴盟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唐小姐,黑灯瞎火的,我怎料到你在岸上鬼鬼祟祟。你来这洞,想必是为你那男朋友吧,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方才不过是误会。”
说得气定神闲。唐糖冷眼,“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凶手?”
吴盟道:“我若是凶手,方才你已经死在这水里了。”
唐糖不做声,方才在水里,他若是想要她的命。根本不会给她机会上岸。
“几个死者都曾在一个洞里出现,想必你也知道那就是你男朋友失踪的洞。那个洞里的水是河水,不深,但是沉到最下,却能看到水却留到一个洞口里,我就是顺着那方向最后落到这条河的,没想到遇到了唐小姐你的绳子。”吴盟又道。
“你说那洞和这儿是连接的”唐糖问他,“那个洞我看过好几次,除了我们进去的入口就没有其他出口。出口竟会在水下面?”
“想必死者均是才落到水里,就被人拉着沉入水里,最后借着我刚才发现的洞口出了那个岩洞。”吴盟点头。
唐糖沉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吴盟看她,“你心下有怀疑,才来洞里的吧。警方说过这洞里的地下河与外面的河水是相接的,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当然,你若不信,自然可以去证实,不过,唐小姐,你手上的血已经流到我脖子上了。我建议你应先包扎一下。”
冷静又漠然。
唐糖垂眼,心下一冷,翻身用手捂住了手腕。
手腕上的血珠冒得有点多。唐糖怀疑是甲乙丙丁对她执意要去那个龙眼方位溶洞的报复。不过现在吴盟在身边,她也不敢说话,更不敢打开背包。
忍住疼和害怕,她拿过自己的手电筒找到先前看到的那个洞上,那个洞的正上方正是钟乳龙眼。
唐糖咬牙,站了起来,收起背包,拿了手电,就往那洞口走过去,一手还拿了匕首。
要到那洞口,得顺着岩石和泥土往上爬,经过几千年的沉淀,这岩石和泥土竟然有些像是人为修建的石梯。
一束强光照来,唐糖回头,吴盟站在她身后,“唐糖是吧,你手上的血你不止住,你不想要命了?”
唐糖本来走得很急,听了这句话,突然停住了身体,霍然转身,“不用你好心。”
吴盟看她一眼,“你难道不想找出凶手?你有命才能找到凶手。”
唐糖低声,“我和你不认识。”
吴盟微微一笑,“我朋友遇到这事儿,麻烦不小,只有先找到凶手,他的麻烦才会少。我们有共同目标。”
“公安人员都找不到,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唐糖看他。
吴盟慢慢朝她走近,唐糖后退几步,然而还未等到唐糖退到安全距离,吴盟的手已经抓到了她左边肩膀。唐糖冷笑,右手一把伸了过来,几下抓在他手上,想要将人来个过肩摔。
那人的身体果然从她头上划过,然而对方的手却像是有磁石一般,还紧紧按在她肩上,而对方的人却没有如想象中的摔倒在地,反而稳稳立在她身后。
唐糖情急之下手往后一幢,吴盟侧身避过。唐糖这才脱了对方的挟制。只是还未等她松口气,却觉着耳边一阵风,手腕和右腿却又都被人按制住了,速度快而精确。
唐糖心下大骇,她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手的,本能反应之下,左腿抬起,就要踢向对方的胯部。哪知腿还未过去,吴盟的手却一松,身体几步往后退了出去。
没了钳制,唐糖喘了口气,冷眼看着对方,眼神戒备,双手握紧,身体的每一项机能都在全身武装
“果然是练过。”吴盟一笑,往后靠在岩壁上,“你说我,难道你自己不是?”
在水里还不觉这丫头厉害,出了水,她身上的硬功夫倒是扎实。
只是难道方才的气味是幻觉!
唐糖冷声,“小心我报警。”
两次对阵,她自己心下也明白了,面前男人的身手,她自己是占不到好处的,倒不如听他如何说。
吴盟看她:“我看过最后一具尸体,面目模糊,但是血型却是B型。”
陈征也是B型血。唐糖吸口气,“你是什么意思?”
“前四个人的血型都是O型。公安人员说找不到四人的联系,公安人员太过专注在四人的背景调查上。在我看来,血才有可能是联系。”吴盟轻声,“而你朋友却是B型,也许这就是突破口。当地的公安局并没有很高端的仪器,说是经验丰富,也不过是些半吊子。要想靠他们,我想这命案得等十年。”
最重要的,少数民族自治州,一连死几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大新闻。这案子搞到最后很有可能成为悬案。
唐糖冷眼:“郭镜说你和他也不过是前几日才到。你知道得这么多,现在还阻止我进去这溶洞,我很怀疑你刚才说的话,还有你的动机。”
吴盟笑,“你要进这洞,也得包扎一下,我是好心提醒你。你既然如此不领情,就算了。”
不待唐糖接话,吴盟的灯已经照到了她前方的洞穴里。几步就爬了上去。
动作很快。
唐糖冷眼跟了上去。
这洞里没有滴水声,很是干燥。只是这洞比起其他溶洞,却有些不同,唐糖抬头,在北边的方向,洞顶的钟乳石与地面的石笋连接起来了,形成奇特的石柱。
这些石柱看起来并非人为,天生如此,但是却奇异的很和谐。
“一共四十九根。”吴盟低声。
唐糖望去,果然是四十九根,她手上的血珠冒得有点急了。
“七七之数,四十九根,每七根组成了一颗星。”唐糖看了看,慢声道,靠着南边正对的位置坐了下来,捂住手上的血。
七根柱子是一个星,总共有七颗。
“七星石柱。这才是为什么这些溶洞叫七星溶洞。原来七星在这儿。”吴盟回头,见她坐在地上,脸上一片惨白,后背却抵在一座石台上。
唐糖站了起来,顺着他目光看去,那石台很光滑,唯有边上有个小小的水洼,脸盆一般大小,里面有水。
水晶石一般,台子上却有红色印迹,在白色的台上很是明显。
而那石台水洼正面对着的正是七星石柱的正中位置。
吴盟过去,翻身上了石台,身子侧躺。身子尽量卷缩,很像是那些受害者死时的样子,而头正在水洼的后方。
“关了手电。”吴盟沉声。
唐糖灭了手电筒,慢慢退到一边。
石柱的正中位置有了一丝细微的光,那光正对着吴盟的眼睛。
唐糖的脸色越发苍白,这洞果然有古怪。
吴盟下了台子,那光却又不在了,吴盟看唐糖,“你躺在这台子上给看看。我顺着这光查。”
唐糖依言躺了下来,手上的血滴在石台的水洼中。
那水洼中的水像是受了被投了一颗颗石子,荡起一层层的波纹。
微弱的光却逐渐一点点变亮。
唐糖心下变得有些紧张,紧紧盯着那光线,光线在逐渐变强。
而吴盟竟顺着那光走进那正中的石阵,进了石阵,刚开始也没什么,然而到了第三颗星的时候,吴盟竟觉得有些晕,像是失血的感觉。
再看周围,却像是变了一个天地,石柱仿佛不是石柱,光影交织间。光滑的石壁上,穿着长袍的巫师跪着,双手向上,身后的石台上躺着垂死的人,在旁伺候的巫女将刀地上,巫师接过。
巫师走到石台上,先划破自己的手,血滴在石台上。
石台上躺着全身□□的病人。而他边上还有一个睁着双眼的人,眼睛大大睁着,往上看,仿佛那里便是天堂。
吴盟抬头,头上龙眼赫然在目。
血液在流动,刀在胸前划着。睁着双眼的人慢慢闭上了眼,心脏所依赖的血慢慢流到病人身上。
病人张了双眼,幽幽红光。
祭物的血在慢慢流失,胸腔在逐渐变扁。
周围有人在大声欢呼庆祝。
巫师跪地,巫女过来接过他手上的刀。
光影之下,祭物最后出现的状态和四个死者呈现的样子一模一样。
吴盟回头看了石台上的唐糖,唐糖正双眼看上。
吴盟站在正中,将手电往上,照到那龙眼。
火焰并非火焰,不过是洞外折射过来的光,山中有洞,洞里有山,这儿出现光也不是难事。
而那光反射到了唐糖躺着的水洼上,而石台上的水又将光折射到了石柱上,石柱每一根都很宽。上面依稀有石头刻过的痕迹。
经过长年累月的侵蚀,已经不能见到模样。
唐糖从石台上下来。
低头,血液滴在地上,唐糖垂眼去看,却见一根手镯。
唐糖捡了起来。那根手镯是银的,看来是有人不小心留在了这儿。
而室阵中的光却又变得微弱起来,那一幅一幅的壁画却慢慢隐去了。
吴盟皱眉,看了唐糖一眼。
石台上的水洼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唐糖并无知觉,只低头看着那手镯,手镯有些年头了,上面刻着布依族人信奉的神女之花,昙花。
吴盟过来,看了一眼,“凶手想必是将受害者拉倒了这儿。”
这样的手镯,款式老旧,受害者中有两个女人,但是都是年轻人,银子打造的镯子已经很少出现在年轻女孩身上了。
唐糖垂眼,“看来是有人比着石柱上刻的画做案。只是死者中有男有女,如果是凶手是一个人的话,怎能在水里拖得让几个死者都立刻没动静呢?”
吴盟将手电筒往各处照,“小溶洞里的水不太干净,和别处的水都不太一样。我是屏住呼吸才来到这儿。石台上有血,想来便是第一现场了。”
想着那张石台上躺着过陈征,唐糖的心微微收缩着。“是谁会这么做?为什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