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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医生无法,“还是去大医院吧,这个症状我多年都没见过,也许大医院的专家们会知道。”
“给她开点止血的吧,无论是什么。”吴盟开口。
接过医生开的药,吴盟将唐糖抱上车上。
唐糖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尖发白。那是疼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
吴盟深深吸了口气,低声,“唐糖,别害怕,我会把你治好的。”
血泪缓缓透过纱布而流,他怎么擦拭也不能擦拭干净。
“吴盟?”唐糖坐在车上,眼前已经缠上了纱布,她看不到吴盟。
吴盟心下发酸,“我在。”
“我被他们缠着了。”她轻声。
吴盟心下一沉,“我现在就带你去市里的大医院。”
唐糖却摇了摇头,“吴盟,你看看我的左手。”
吴盟掀开她的衣袖。
血色的血痕,可是上面却似乎缠有树枝蔓藤,血色的蔓藤,像是被人刻画上去的。
难怪孟家没直接追来!
“没事。只是有一道淡淡的血痕。”吴盟回答。
唐糖低声,“吴盟,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怎么回事,我有感觉。他们都很微弱了,他们被人缠着了。他们一死,我也会死的。”
孟家的那术法怎会轻易放过她?
“唐糖,别这么丧气。”吴盟轻声,他说着话,伸手替她擦了擦“泪。”
“还记得在湖北枯草村吗?”唐糖不接他的话,反而问他。
“当然记得。那天晚上,我的车停在大九湖边,你和陈路他们刚好经过。”
不过是才过去几个月,他却疑惑像是过去了几年。
唐糖接过他的话:“那时候我受到小米的催眠,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催眠中的梦。有时候我晚上睡着了,都忍不住会梦到那棵树。”
“什么树?”吴盟问。
“我在催眠中,看到湖边有一棵树,而我就在它边上,那树长得很快,它的树根延伸到了我脚边,无论我怎么躲,也躲不掉。树根慢慢缠着我的脚,一点一点,我眼睁睁看着它们侵入我的血管,吸食着我的血,它们在我的体内不断生长延伸。最后刺穿我的喉咙。而我能做的就是看着。我不再是我,只是这棵血树的器皿。而现在,我的身体里,和我当时梦里感觉是一模一样的,甚至比当时更清晰。你可知道为什么?”唐糖说,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软弱无力。
吴盟笑了笑,“那不过是梦,催眠产生的后遗症,你想得太多。”
唐糖摇头,“吴盟,这不是梦。那些藤蔓现在就在我的身体内,所以我能感受到,它们在一点点捏住我。你看,很多事其实都是有征兆的。我在梦中就已经预见到我的未来。”
吴盟握住她的手,“你既然知道我是猎人,就该知道我有办法。就像当初你陷在那么梦里,但是你依然醒了……”
唐糖低声打断他的话,“吴盟,你怎么可能有办法呢?我这病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你别忙活了,算啦……。。”
她说着,说着,终于还是抵不过黑暗,陷入了昏迷。
吴盟的车已经开到了一百五十码,这已经是这车的最大值了。
可是这一刻,吴盟却恨不得更快一些,更快一些。
苏州离杭州并不太远,他去了杭州当地最大的医院。
明知道这些检查都没有用,可是他依然去了。
“李医生是人民医院最好的专家了。我已经和那边打了招呼。”他终于还是联系了那个一直联系的友人。
“谢谢!”他说。
那边的战友停了一停,信息很快回了过来,“有个事,你要放在心上,我昨天收到个电话,有人想调你的资料。”
“你都没有能力压下不让调吗?”吴盟问。
那边回得很快,“这次不太一样,听说是直接走了总部,力量很大。”
“是哪一个调的?”
“姓张,命令应该很快就到我头上。”那边接着又给了个名字。
吴盟狠狠吸了口烟,“你扛不住就不要硬抗,这事没必要为你惹麻烦。至于现在留下的信息,对他们恐怕帮助不大,他们要的是干掉我。”
他知道对面的已经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但是有人能直接命令他,那么想必这人的位置不会太低。
那边深吸了口气,“干掉你,谁?需不需要我……。”
“不用。个人恩怨而已。我既然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人,脱离出来。该毁掉的想必你们之前已经销毁了。现在留下的那些信息,他们要就给他们。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这次就不要动了。我会很快解决。如果我有事,麻烦哥们有时间帮我看看大飞和老秦。”吴盟低声。
那边显然也知道,
“有事,尽量说。我尽我所能。”那边说。
“帮我搞两张特殊护照,老规矩,给我邮寄到以前的地址。我手里有些财产,你找人帮我转到我发给你的信息里。其他的,你不用再管了。”吴盟笑了笑,对方已经有家有儿女了,他怎么可能再连累对方。
简单又说了几句,他才停止了手机上各种数字的敲打。
他们联系从来都有特殊方法。
很显然,那个李专家确实是厉害,很快让吴盟带着唐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磁共振成像、CAT扫描除了眼睛,检查了脑部神经。
“我怀疑是她脑部神经有损伤才引起这个症状,但是我们从她的大脑神经来看,并没有看到任何病变,这是很奇特的一个案例。”李专家指着大脑的构造一一说着。
“以前你有遇到过吗?”吴盟问他。他知道是孟家在搞鬼,可是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停止她不断的留泪。
“我在国外进修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一起案子,那是个小女孩,医学上称之为血珠病。是眼珠的病变引起。”李医生想了想,“当时国际专家都研究了很久,至今没有医疗方案,也没有病因之说。”
“那女孩还活着?”
李医生摇头。
明知道医生对这样的情况根本无能为力,但是他仍然忍不住生出黯然和疼痛。
“李医生,麻烦想方法让她停止留泪,另外,让她清醒过来。”最终他还是说。
“我已经给她注射了清醒剂,你放心,虽然我们没有其他方法,但是我会尽量联系北京或是国外的专家。”李医生拍了怕他的肩膀,“你是黄部长的战友,我们总要尽力的。”
“谢谢。”
医院给了他一间单独的病房,点滴滴下,一瓶瓶的药水进去,可是吴盟却知道这些对她的眼睛却都是没用的。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刺激她能先醒过来。
只是当晚,她却发了高烧。
一直到第三天,她才醒过来。
再醒来,眼睛的血泪慢慢停了。
一直在她身边的吴盟微微松了口气,然而这清醒还没有过上一会儿,整个人却又沉沉睡去。
李医生一连联系了好几个有名的专家,将资料递了过去,可是却都无解。
“血泪还是会有,但是好在没有之前频繁。”李医生叹气,“但是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高烧不断,如果长时间如此,恐怕以后即便醒来,神经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我看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吴盟点了点头,“我明白。”
李医生看看面前的男人,心下生出些叹息,“你也不用太执着,这世上啊,总会有峰回路转的。倒是现在你的手,你可得好好养养。”
吴盟丢了手中的烟,回到病房,看着躺在床的唐糖,年轻的朝气已经被摧毁成了苍白;眉目如画,可是却变成了染满血泪的惨淡。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心中酸疼。什么时候他的喜欢已经变得如此,只希望她活着,不受折磨的平安活着而已。至于她爱谁,为谁失控,又有什么关系?
吴盟,你变得如此卑微。
他终于拨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坐在她病床边,整整一夜不曾合眼。第二日,护士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不过一夜间,他的脸上长出了胡渣,双目通红。
护士叹气,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是吴盟却开口要办出院。
李医生听说后,倒是想劝他几句,但到底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反倒是他很平静。
一眼也望不到头的公路上,只有一辆车孤独地开着。
他驶向的远方,注定只有一个结局。
“吴盟,只有藤家才能救她。”
而藤家会要他的命。
☆、第 61 章
漠河的一年四季,最美在冬季,可是人们来得最多的却是七八月。
天气不太冷,正适合游玩,当然来这漠河,要看的却是极光与星空。郭镜对星空和极光什么的都并不感兴趣,但是对这气温却很喜欢。
所以一来到这漠河,待了一月人都还没走。
这一日他正和一帮新交的朋友涮着火锅,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是他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其中有一个还是在苏州认识的小姑娘张金。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他并没在意,正和几个小姑娘聊得兴起。可是那电话却很执着。
他叹气,从吴盟几个去苏州云关镇,他就直接飞到了如今这关外地方来,怎还有人找到他?真是的。都有一两个月了。这事怎么没个消停。
被人打扰和姑娘们聊天的氛围是很让人恼火的一件事。
他接了电话,语气很不好,“哪位?”
“你在漠河?”电话那边一贯的冷静,可是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
郭镜叹气,吴盟这家伙也太准了点吧,“我说吴爷,我这才和你分开几天,就想我了啊?想我就来啊,我等着你。”
“你到佳木斯,找到一家叫姓方的男人,说是我让过去的,他会给你个东西,然后你将东西带回漠河,我过两天就会到漠河。”吴盟快速的说完。
郭镜听了,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我说你是让我去做特工啊?漠河离佳木斯一千多公里啊,一去一来至少两天,你既然是开车过来,顺便不就过去了。”
“我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