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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眉毛一竖,“就你借口多。”
唐糖脸上微微带些惊奇,边上的叶寒却笑了,“宁姐,罗成都这么大了,过两年也该结婚了。你老这么说他,小心他以后都不回来了。”
她这话说出来,别人还没什么。罗成却看了叶寒一眼,突然一把摔门往外而去。
叶寒眼神微微一暗。
“不回来正好,我清净。”宁姐此时哼了一声。
叶寒笑,一把挽起他的手,“宁姐,我想吃你蒸的鱼了,我们去厨房看看。”
两人说话间已经去了厨房。
“走吧,我带你去房间。”吴盟叫她。
“罗成和宁姐?”唐糖问。
吴盟笑,”宁姐是罗成的的亲姐姐。”
“哦。”唐糖哦了一声,看宁姐的样子,这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四十多岁了,难道没结婚。
“宁姐的丈夫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两人没有孩子。”仿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吴盟解释。
“我看你和宁姐他们很熟。”唐糖仰头,“你经常来这儿?”
吴盟嗯了一句,“我的朋友凌飞就是这儿的人。以前我和凌飞会来这儿。凌飞的母亲是宁姐的姐姐。”
唐糖看他,“凌飞是谁?”
她并不清楚凌家人的关系。
“是死了的凌之平的儿子。”吴盟没看她,半边脸隐在阴影里,让人看得不真切。
凌之平,唐糖是知道的,当日匆匆看了一眼,就死在女儿婚礼上的人,夏阳的岳父,新娘凌晶的父亲。这也难怪吴盟对这个地方熟了。
唐糖看他,“那凌飞现在在哪儿呢?”
当日在夏阳的婚礼和后来去警察局,倒是没见过那个凌飞。
“死了。”吴盟的声音很平,可是却难得很低。
他走在唐糖前面,背影看起来很坚硬,院子里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一般暗淡一边在灯光下,竟让人看不确切。
☆、第 46 章
那样的背影让人看着生出几分苍凉的味道。
唐糖问他:“怎么死的?”
吴盟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望她:“你真的想听?”
眼睛中似有似无的晦暗。
唐糖张了张口,终于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想说就算了。”
吴盟嗯了一声,头却扭了回去。
看来是不愿意和人说了。
“你那朋友的死与你相关?”唐糖本来并不想打听别人的隐私的。无奈话说了出去,却收不回来了。
挺直的脊背在这一瞬间变得微微有些僵硬,他停住自己的脚步,身体微微倾斜,仿佛是一棵在沙漠中被风沙倾袭了百年生死的树,寂寞而孤独。
“他死在我的枪下。”他的声音沉到极点,低得不能再低。
明知道那些刀锋上的过往是轻易不能揭开的黑暗,可是心里竟然也隐隐盼着这点隐秘能被人理解和安抚。
唐糖微微一愣,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她心里不知自己是何想法,只是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房间很明亮。一切摆设都很简单,然而那床却有些过于不像是客房了,雕花大床,屋里还摆了一束百合。
吴盟将她送到后,就被罗成叫了过去。
唐糖在房间里手势了一下,将头发绑了起来,才换了衣服没得一会。
宁姐的饭菜已经做好了。
六个菜,一个汤,菜做得很清淡,菜里都放了点糖。
唐糖这人历来有些挑食,对甜和咸混在一起的东西都有点抗拒,所以只捧着米饭吃。而一边的宁姐却还一个劲往她面前的碟子里面夹菜。
唐糖都不好意思了。哪知道吴盟将她手里的白饭拿了过去。
“你做什么?”唐糖要夺过来。
“宁姐,酱油和猪油在哪儿?”说话间,吴盟已经往厨房去了。
唐糖无语,起身要跟去,一边的叶寒拉住她,“你别管了,坐着吧。吴盟的猪油拌饭可是很好吃的。”
唐糖内心呻/吟了一声,天知道,她不爱吃啊。
而一边的宁姐显然也看出来唐糖的情况了,笑问她:“唐糖,你喜欢吃什么?我明儿给你做。”
唐糖摇头,“没事,我什么都吃的,今天就是有点晕车。”
“唐糖,千万不要和我们客气,你是吴盟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宁姐笑吟吟的,心里知道这是人家姑娘和她客气。
唐糖有些不好意思。
“唐糖,我姐说的就是对的,你想吃什么,只管告诉我姐,我们这镇也是通外面的。”罗成喝了一口汤,又转向宁姐,“姐,你去凌家了吗?”
“没去。”宁姐脸上的笑突然淡了下去,“凌之平的尸体被他女婿带回来了,这几天都在做法事。凌家人多,我们去做什么。”
罗成哦了一句,“也是怪,明天下葬,姐,寒姐,明天也是飞哥的生日呢。”
同时也是忌日。
宁姐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用不着你多嘴。”
一边的叶寒却抬头看了看宁姐,“宁姐,我想明天去凌家。吴盟也会去的。”
宁姐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半响,“也对,毕竟是凌晶的父亲,他去也是应该的。”
话中之意不言而明。
叶寒微微一愣。
唐糖在边上有些尴尬,她不是蠢人,从几人言辞间也大概推断出了,他们口中的凌飞和叶寒想必关系特殊,而凌晶和吴盟之间想必也是前任关系。
只是这几人……
还正在发呆间,吴盟已经断了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吃吧。”
感觉像是在喂猫。
唐糖忍不住想翻白眼,但到底还是叼了一口到嘴里。
不过是一口,她抬眼一下子盯住吴盟。真是看不出,这人做的酱油拌饭还蛮好吃的。
吴盟面不改色,继续吃饭。
倒是一边的罗成笑了,“唐糖,你是不知道,我吴盟哥做的这拌饭当年我们几人开车从青海入藏,可是让我们人人争抢的宝藏。”
这话要放到从前,反正她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她连连点头,“确实挺好吃的。”
她那刁钻的胃,对东西可挑剔得很,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一手。
吃完饭,叶寒说要出去走一走,罗成一如既往的跟了过去,“唐糖,你去吗?”
叶寒对罗成叫上唐糖微微一愣。
唐糖是想出去的,可是也知道叶寒也许只是一个人出去,她跟过去就不太好了,便摇了摇头。
罗成却不管那么多,一把拉了她往外走。
倒是宁姐说了一句,“晚上路黑,你几个看住点,别走太远了。”
云关镇在实在不大,叶寒走得很快,倒是罗成却没那么急,陪着唐糖在后面倒是很悠闲,唐糖有点担心会遇到陈右安,便不往人多的地方去。
如今是六月,晚上乘凉的人还挺多,而罗成是当地人,带着唐糖,一路还和不少人打了招呼。
星空之下,这个小镇有着一种别样的安静,唐糖甚至还听见了蝉鸣声。
“我们这地儿以前差点搞成像是乌镇,西塘那样了,幸好后来凌家没让。”罗成对唐糖解释为什么这镇里看不到一个游人。
“旅游的话,就太破坏这儿的宁静了,不过旅游业也有一大好处,至少当地人有更多的收入来源。”
罗成摇头,“收入?那有什么啊,凌家开得有厂,我们这镇的人不少都在那儿干活,挣得不少。”
“凌家的厂生产什么啊?”唐糖随意问他。
罗成笑:“宝石。生产宝石。”
宝石?这个地儿一看就不是产矿石的地方。
“不信?”见唐糖一脸不相信,罗成笑,“凌家人厉害啊,宝石加工,凌家每年都会接不少大单,又请了不少著名的设计师。反正一连十来个单子,就够这镇里的人吃喝了,再说凌家人好多在外面当官做生意的。介绍的生意可不止十来个单子。你知道凌晶的父亲,哦,就是凌之平,他手上也有很多资源,这个官员,那个商界的人可不少,每年给凌家厂子里介绍的活可不下三十单。现在的有钱人多的是。”
会赚钱的人干什么都会赚钱,不会的永远只能在温饱线,只是不知道陈家和凌家又是怎么搭上的。
唐糖问罗成,“他们加工什么宝石啊?”
“很多,南非、缅甸那边来的很多原材料都是给凌家厂子的,还有西北来的玉石。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凌家人的事,我们也没那么关心。”
唐糖奇道,“你们不是一个镇的吗?”
罗成嘿嘿冷笑,“云关镇只有三种姓,凌,罗还有叶。可惜叶家早搬了,我们罗家绝大部分人也走了,这儿也没剩多少户。大部分都是凌家人。至于我们家嘛,是不屑于去那个厂的。当年凌家从我们家手里拿走的东西可不少。”
正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栽有几十棵桃树的青石板广场,说是广场其实也不过二十多平米,除了桃花树下有一处井水以外,别的再没有了。
而隐约间,却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念经的声音。
“从桃华街这儿过去,最大的那几间院子,就是凌之平家。凌家聚族而居,他们家老太爷好几年才死了,本来管事的事凌之平,不过现在该是凌之华了。”罗成指着前面大亮的灯火处,面色冷淡。
唐糖停了脚步,“我们回去吧。”
罗成看她,“我听镜子哥说你也去了婚礼现场?”
唐糖点头。
“你和凌家人认识?”罗成奇道。
唐糖淡声:“我的朋友和夏阳是朋友。”
罗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嘻嘻笑道,“那你还来参加葬礼,足可见对夏阳的事上心了。”
唐糖也不管他理解成了什么,也无意解释,只管转身走,哪里知道罗成却叫了一声;“夏阳。”
唐糖随着他这一声叫,下意识的将身子隐在桃花树后,幸而现在是晚上,倒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而夏阳的样子急匆匆的,见到罗成叫他,不由停住了脚步,“罗成,你怎回来了?”
罗家和凌家的关系,罗家人是不会来参加凌之平葬礼的。
罗成看他:“寒姐说要回来啊,我就陪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