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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过去,伤疤总会结痂。他和凌晶之间,故事迟早总会结束,即使没有那一枪。
凌晶于他,只是生命中停留一瞬的旅客。
“我觉得邀请前男友去参加婚礼这事很操蛋。”郭镜叹气,“别怪我说难听的,她明知道你不会好过的。这太残忍了。”
“这是我答应她的。”
当年离开的时候,凌晶说,“吴盟,我结婚你一定要来,我要让你后悔,我要让你看到没有你,我照样有人娶,有人要。”
也许对凌晶来说,这就是她希望看到的样子。
郭镜摇头,半天,“那唐糖这事?就不管了?”
吴盟这人,喜欢上的女孩子都太有性格了,一个比一个作。凌晶还好,至少规规矩矩的没出什么大事,这个唐糖,惹的全他妈是些不好惹的角色不说,还有根本查不到的!比如那个陈路就是,除了查到是在上海一家事务所上班以外,什么都没查到,生活和白纸似的。
吴盟目光微微一动,想起唐糖,独来独往的唐糖,每次都是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孤独的,恐惧的。吴盟心里终于生出了其他的情绪,他望向郭镜,“自然不会。”
无论如何,他总不能放着她一个人在外孤独行走。
☆、第 34 章
未知的无知的旅途。
前面是黑黝黝的,唐糖快速地冲了过去,躲在墙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别墅的门慢慢开了,一辆车慢慢开了出来。
车上坐着个男人,这人是老林,她跟着他从木鱼镇,到新疆,最后又到了苏州。
他在新疆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回了老家去祭祖,随后就飞到了苏州。他在苏州有套房子,那房子里有个女人,唐糖打听过,那是他包养的情人。
他并不在那套房子住,他住的地方就是眼前的这套别墅。这套别墅临河而建,样式一如江南水乡的风格,看似青瓦白墙,但里面的安保却做得非常好。而老林显然也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房子里面应该还有真正的主人,因为送菜的每隔几天就会送东西进去,来接的都是老林。
有一次,老林还说,“送些其他新鲜的水果来吧,这天天大鱼大肉的,吃多了对主家的身体也不好。”
那一次是唐糖唯一一次靠近的一次,可惜差点被发现。
不过既然老林说了主家,那么想必这主家和陈路必定是有关系的。
只是这别墅的主人却不信陈,据说姓马。而她也再没见过陈路和小米。她还曾担心枯草村发生的事会被警察查出来,却不想事后,当日发生的事却像是云烟,被风一吹似乎没发生过一样。
想必是老林等人根本没让她和吴盟的名字出现在警察的口里,后来她还找过十堰的李队长,果然,李队长说了陈路等人发现了凶手杜九连,双方发生了冲突才得以让警察找到了杜九莲,虽然这个时候杜九莲已经死了。
而那个陈路到底是死是活,李队长却是不知道的,听说第二天陈路和小米就被人直接接走了。
唐糖看着那辆车开了出来,打了个湾,便不见了踪影。
而身后的别墅,已经歇了灯火,除了一间,那一间房,很奇怪的,经常半夜都灯火不灭。
唐糖叹了口气,这栋别墅,她查了好几次,在外面也悄悄观察了十几天,根本一无所获。而老林除了两次去情人那儿,一次也没离开这屋子。而他那个情人,身份也很简单,以前是个卖的,后来跟了老林就安顿了下来。对老林的事,一无所知,还觉着老林还在湖北呢。
总得找个法子进去这屋里看一看的。唐糖回头看了看那间灯光不灭的房间。轻轻吸口气,她记得老林车去的方向,她拨了个电话。
不过两分钟,她便上了车,这车是她包的,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唐糖给了五百一天,司机便什么都不问了。随时在这附近等着。
“看到刚才的那车了嘛?”唐糖说了车牌号。
司机是个长得精神的小伙子,“姐,追过去?”
唐糖点头。
这小伙子的车技特别好,车速却不慢。
没有几下,竟然跟上了那辆车。
看着车停在火车站,唐糖一愣,老林难道是出来接什么人。
唐糖让司机小伙子去买了杯咖啡,她便捧着咖啡等着前面停着的车。一个时辰后,唐糖见到老林下了车。
广播里说从西宁开来的一趟车到了。
唐糖下车,戴上帽子,跟了过去。
火车站外面接站送站的人很多,唐糖挤在人群中,差点被冲散。好在老林停下脚步的方向正是火车站的出站口。
唐糖远远地停在一个报刊亭前面,掏钱买了份报纸,报纸挡在面前,目光却紧紧盯着老林。
不过十几分钟,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青年人走了出来,一起七八的样子,面容冷峻。他手里只提了一个简单的旅行包。
这年轻人后面竟然还跟着个女孩,而那女孩竟然是小米。
老林见到他,接过旅行包,也不知说些什么,那年轻人点了点头,一双眼睛迅速地扫向周围。
唐糖赶紧垂下头。
不过才一分钟时间,唐糖只觉无形中一股压迫着她神经的疼痛袭来,她深深地吸口气,默默地念着冷静,脑中所思所想全部除掉,果然那股压迫感慢慢地散去。
这些日子她倒是知道了,正如老甲所说,猎人对她是种危险,只要有猎人接近,身体本能就会做出反应,而只要她能让自己空下来,这时候猎人即使接近,也发现不到她。
想来老林接的人肯定和陈路一样,也是猎人。她深深地吸口气,从枯草村回来后,除了那一次和老甲说话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他们的声音了。越是她能慢慢控制住梦中的环境,控制住自己的所思所想,他们的声音和反噬就越来越少。
她依然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而身边的身影从身边走过。
“不吃不喝,那就想办法让他吃。否则怎么能对得起姑姑的一番心意。”
“我也是这些日子过来才知道病得这么严重了。”
“姑父他们也要来了。”
………
她慢慢抬起眼。那男人身上的危险比起陈路等人大得多,即便她没让人闻出自己,但是那种窒息之感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而那辆她跟着的车上,老林开着车,几乎不敢说话,倒是小米笑了,“林叔,大哥又不会吃了你,你担心什么。”
老林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身边的青年说:“我听小米说了,你们遇到了意外。”
老林点头:“若不是遇到吴盟那个意外,阿路也不会死,那女孩我们也捉到了。”
“竟然引来了硬茬子。”年轻人开口,眼睛却望向不远处那个一直站在报刊前面的女孩。
看着那辆车消失在眼前,唐糖才慢慢回到车上,车上的司机罗成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们回客栈吧。”唐糖笑了笑,实在是有点反胃。
她住在寒山寺附近的青年客栈。
游客来苏州大部分都在平江路和观前街。这家客栈人非常少,唐糖住的房间是四人间,屋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她经常大白天的出去,一大晚回来,客栈的老板叫叶寒,是个三十岁的女人,穿着棉质的长裙,手上戴着红螺串,长发随意披着,她的客栈和她一样,总有种让人看了就静下来的气质。而对唐糖的早出晚归,她几乎没有过问过。
如今是六月天气,客栈倒不热,唐糖匆匆下了车,现在还是晚上十点过,叶寒并没睡,客栈里除了唐糖,还住着几个女孩和男孩,都是大学生,听说是毕业旅行。
七个人还在院子里玩。
“我们在玩杀人游戏,叶姐,你也来嘛。”一个长相柔美的女孩叫叶寒。
叶寒笑道,“你们小孩子家家,有精神,我就不参加了,我还要等人呢。”
“是游客吗?”很晚才来住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叶寒笑笑,“是啊。”
她说话间,眉目间含着淡淡的愁,竟怎么也匀不开。
唐糖进来时,也不和人打招呼,直接就上了楼,她的房间在二楼,直直就进了屋。
“这女孩是谁啊?叶姐。”还是先前那女孩,听说叫张金。
她们才来这客栈一天,又是刚大学毕业,对什么都好奇,旅途中的游客都是如此。
叶寒回答:“你们快点玩吧,她和你们一样。”
张金还要说话,却见罗成进来:“叶姐。”
叶寒看他:“没什么事吧?”
罗成摇头,“闲了一天,能有什么事。你这么晚怎还不睡,我来看店吧。”
转头看到张金等人,忍不住又道,“她们吵到你了?”
叶寒摇头,“哪里的话,我在等人。”
“等谁?”
叶寒笑道:“老朋友,你也见过的。好几年没来过了,没想到一来就是这种事。”
罗成还要问,叶寒却不说话了,罗成只得泡了壶茶,过去和那几个大学生玩游戏去了。
唐糖回到自己房间,就忍不住一阵恶心,抱着马桶吐了一气,竟然也没吐出什么来。用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回到床上躺着。
唐糖躺着,唤了甲乙丙丁,不过瞬间,四只小鬼便顺着盒子到了自己手上,唐糖咬破手指,四只小鬼和往常一样吸了几滴血。
没有了以往的吵闹声。
唐糖觉着随着自己越来越知道怎么使唤他们,他们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
果然吸完血,他们慢慢又回到盒子里。
唐糖垂目,心里生出几分难过,以往至少还有他们说话。
寒山寺的钟声响起,一声一声。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只有到了这夜晚,这景才微微让人生出同感。
而电话便是在这一时间响起的,那是她换手机后仅存的号码,也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人。
杨帆不会没事给她打电话,唐糖从十堰离开的时候,用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杨帆,留了自己的一个号码。
当时杨帆说:“唐糖,你那屋子,我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