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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老三,听了她的话,瞬间立了起来,像是被风吹起一样。然而唐糖的脑海里却有了声音,:“我饿了。给你提示的那幅画,我们消耗太多。”
那么一张纸,薄薄的一张,仿佛一撕就能断,偏无论火烧还是水淹,根本没用。
唐糖看着那纸一张一合的,扶额,“那倒是多给点提示啊?”
谁知道这纸人一下子倒了下去。
再看其他三个,一动不动。
唐糖无奈,只得咬破了手指,滴了几点血下去。
又是吸允的声音。
补充了能量,只听惯常的较为苍老的声音开了口,“我们被困很多年,现在没法帮你。”
唐糖轻声,“谁困住你们?”
“我们若是死了,你也会流血而死。你一定要躲着猎人远一些的。”幽幽的声音,唐糖很少听得到,这必定是乙了。
什么猎人?猎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躲着猎人远一些?
莫名其妙,唐糖要再问,脑中却再没了声音。
四只躺在盒子里,一动不动,仿佛方才不过是个梦。
唐糖垂眼,今日那老人说我身上有旧时灵魂,难道是指的这四只?
“唐糖。”吴兰从外面进来,看到唐糖正对一个盒子发呆。
唐糖赶紧将盒子放在包里,“什么事?”
“吴盟在外叫你。”吴兰看她,“你和吴盟要去哪儿?”
唐糖道:“出去转转。”
吴兰叫住她,“我不过是替三爷看住他而已,对你们查案的事根本不会破坏,你何必对我戒心这么重。”
唐糖回头,“吴兰,你就在田大家和郭镜待着就好。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
说完话,也不管吴兰如何,直接出了门。
吴兰见她出门,看了看床头放着的背包,方才她看到唐糖就放了把刀在身上。背包并没有背出去。
吴兰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她想既然唐糖翻过她手机,那么她翻一下她的背包也算抵消了。
手为心动,将包倒了出来,不过是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嗯,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古色古香的,那盒子上还刻了莲花花纹,花纹中间上还有一只鸟,活灵活现,很是雅致特别。上面有一把小锁,很古老的样子,现在已经很难见到这样的锁了。
吴兰伸手拨弄两下,以她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直觉,这个唐糖身上必定有秘密。于是在她背包里到处翻,然而最后都是徒劳,唐糖根本没有留下钥匙。
吴兰叹气,伸手去拿盒子,准备将盒子放回去,手却像是被火烫了一般,揪心的疼。而那盒子仿佛千斤重。
吴兰吸了口气,深觉自己是幻觉。忍住疼痛,费了老大的力才将盒子丢了回去,待她将唐糖的背包放好,却发现自己手上竟然起了很大的几个水泡。
吴兰一顿,差点昏了过去,跌跌撞撞拉开门出去。
院子里除了田大女人正在晒衣服以外,再看不到他人。
吴盟和唐糖顺着那条小道一直走,先前路还算是平的,但是越到后来,路上的杂草越拉越多。几乎将整条掩盖其中。
“这条路应该很少人走。”唐糖开口。
吴盟点头,“那房子就在这路的尽头,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今早我和那人动了手,想必那儿即使有什么也早被掩盖了。”
唐糖道:“是人做的事情,总会能留下痕迹。”
吴盟嗯了一声,看她一眼,“这些事其实你可以让公安来做。”
唐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像没有经历过这些,虽然她表现得很镇定。
唐糖不答他的话,反而看他:“你其实也不必的。”
“刚子救过我的命。”吴盟的声音很沉。
唐糖哦了一声,她历来不是爱打听别人秘密的人,想了想,低声,“我和陈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说,若是有一天他消失了,让我记得一定要找到他。我答应了的,我要给他一个交代。”
尽我所能。
当初的玩笑,竟然成了真。
太阳开始偏移,秋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荒草几乎有她高,她偏过脸,一缕头发垂在耳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蝴蝶一般轻灵。
牛仔裤,短靴,看起来果敢至极,可是吴盟还是觉着她每一个细胞都在绷着。
吴盟点了根烟,烟圈在眼前一个接一个,问她:“你很紧张?”
唐糖垂眼,“还好吧。”
吴盟说得不错,其实她很紧张,她觉得真相快了,可是她丝毫没觉着一点欣喜,反而觉着有更大的迷雾遮住了一切。
“一会无论遇到什么,都在我身后。”吴盟一顿,在这四面杂草老树的荒野中,不知为何,他的话让唐糖莫名的觉着很安心。
仿佛那是可以交托的力量,能让人依赖。
唐糖暗自好笑,她和这人也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而且这吴盟,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普通人,他的身手不像是个普通练过的人。
不过她对别人的来历并不感兴趣。
荒草丛生的尽头果然是一栋房子。
青瓦白墙,白墙斑驳,还有被烧毁的痕迹。墙角边生了很多的杂草,一口石磨掩在杂草中,老树之下,还有一口枯井。
果然是这儿。
唐糖的心跳得很快,房子的门紧闭着,用的锁还是十几年前唐糖在农村见到的那种老式挂锁。
墙上只有两扇窗,窗前已经结了蜘蛛网。
这屋子从外看起来像是很多年没人住过。
吴盟看了看那锁,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锁很轻易的开了。
吴盟闪身进去,屋子很暗,唐糖打开手电,锅灶很黑,但是炤边却有桶水,水很清亮。
“看来还是有人住的。”吴盟低声。
唐糖问他:“会不会是早上和你动手的人?”
早上吴盟和那人是在院子里动的手。
吴盟方要说话,却听远处有着狗叫的声音。
唐糖一惊,吴盟拉着她几步出了门,反身将锁复原。幸而这儿是半山上,树木居多,荒草又高,两人伏在地上,荒草堪堪遮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狗叫声越来越近。
黑狗在前面跑,一个女人在后面急急忙忙的样子。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
到了门前,她先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便取了钥匙开了锁进屋,将篮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身边的黑狗还在叫。
她有些不耐烦,“让你跟来是壮胆的。不是让你乱叫的。”
说罢,还一脚踢了过去,那狗被她骂了,赶忙往后躲开。
“好了,我们回去。这个地儿我真是不想来第二次。”那女人显然对这差事很生气,“当初还不如一家人都烧死好了。惹出这些事来。”
话说完,框框还踢了那门几脚,转身关了门,上了锁,才和黑狗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她走得很急。
待她走了很久,吴盟才拉着唐糖站了起来,闪身如先前一般,进了屋里。
方才那女人留下的是饭食。
唐糖进了屋,这屋子实在不大,堂屋中间还摆了五张照片,其中一个女人穿着老式的布依裙,头上戴了花布头巾,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很清秀。
另外四张照片,一个年轻男人,另外三张一女两男,都是小孩子模样。
照片都是老式的黑白照。
唐糖伸手在那女人的照片上轻轻划了划,上面并无灰尘。想来是经常有人擦拭。
吴盟看了几眼照片,其中年轻女人照片后面还有东西,吴盟伸手,竟然是另外一张照片,不过比起其他五张,这张照片却是彩色的,且照片上的男人一看便是被偷拍的。
唐糖拿了过去,一愣,这照片上的人赫然是陈征。
☆、第 14 章
陈征的照片怎会出现在这儿?
唐糖心下一沉。
“我们先出去,一会儿就有人回来了。”吴盟拉她出了门,这一次他们换了个藏身的地方。两人躲在一棵树上,那树枝桠繁盛,倒也遮住了两人。
唐糖看着树下的房子,心微微抽痛。
“方才送饭的女人是我先前说的田文军的媳妇。”唐糖咬了咬牙,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既然在这儿找到了陈征的照片,想来凶手必定是姓田的这一家人了。”
吴盟看她一眼,“就凭一张照片?”
唐糖沉默。
“你先前说过最后一个摩雅嫁了人,后来这家得了麻风病,全部烧死了,刚才听田二嫂又这么说话,想必这座房子就是当年得了麻风病的摩雅家人。”吴盟低声。
唐糖点头,“摩雅嫁的若是这家人。可是我听田大媳妇说过田文军只有两兄弟。”
吴盟轻声,“也许没人想说而已。摩雅嫁人是很受忌讳的。”
两人说话间,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然而还是无人前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吴盟和唐糖都没有动,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光幽静,唐糖甚至还听到了禅叫的声音。
唐糖从来都没有这般的经历过,她低声问吴盟,“你觉着还会有人来吗?”
吴盟看她一眼,“你若是撑不住,可以靠一会儿。”
唐糖摇头低声,“我不累。”
吴盟抽出根烟,正要点上,唐糖伸手,“你要再抽,就会被人发现了。”
吴盟这次不知为何,居然没有感到任何一丝不高兴:“你先歇一会,我看着。”
即便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累,但是就这么看着空旷旷的荒野,还是有些撑不住。
见她还有犹豫,吴盟道:“一会儿你换我。”
唐糖终于点了头,微微闭上了眼,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月光透着树枝照了进来,山间的禅还在轻鸣。
吴盟低头,也许是睡得不太踏实,她身边之后背靠着的树枝,让她即便在睡梦中都皱起了眉头。吴盟伸手靠在她身边的树枝上,唐糖的头微微一偏,仿佛找到了支撑,头靠在他手臂上,微微沉入了寂静的夜色中。
身边的是她的呼吸声,吴盟垂眼,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了身边的女人。
即便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