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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人已经深深的扎根于你的心里,拔掉他你的心就会空缺一块,他的呼吸已经和你的脉搏保持着相同的节奏,所以连呼吸都会疼痛,那么无论什么方法,你都忘不掉他。
我再也抑制不住,大哭着出门,几步就跑到了楼下垃圾桶,顾不得蓬头垢面,开始拼命往外翻找垃圾,从这头翻到那头,终于在快要绝望的时候翻到了那个垃圾袋。
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污垢,我慌忙查看起袋子里的东西,手机、挂件、戒指。。。。。。一件都没少。
我将所有的东西捧在胸前,紧紧握住,忍不住放声大哭。
原来,就算将所有东西抛开,深刻的记忆却最终抛不开。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真正的遗忘是从心底彻底拔除,而不仅仅是种仪式。
我慢慢的走回家,又把东西放回原处,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告诉自己:睡吧,一觉睡醒就什么事也没了,明天又会是一个艳阳天。
在谢晖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校园里关于我俩的传闻不断。
一说我这样的女子无才无貌,配不上谢晖,被甩也是活该,此话大多出自于女同胞嘴里。
对这种说法,我一般一笑置之。
还有一种说法,是将矛头指向了谢晖,指责他始乱终弃,对此,我不作任何解释也不为他做任何辩护男同胞们则对我的遭遇表示了深切同情。
某一日,在学校食堂又遇到了徐小雨和金毛狮王。
正值吃饭高峰,她们看我身旁有空位,没打招呼就坐到这边来。
我没做声,反正还有一个空位留给陈然,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计较。
我知道徐小雨对谢晖一直没有死心,我曾因为她私下和谢晖大吵一架,但现在他已经离开,我们也没必要再互相仇视。
陈然这饭打到西伯利亚去了,我坐在那里,忍受着她们的饭菜袭来的阵阵香味,有点难以忍受。
“哼,你看她那样。”有些人吃饱喝足就想干些别的,比如说没事找事。
我抿嘴,对金毛狮王的挑衅不理会。
徐小雨制止了金毛狮王言语上的再次进攻,自己则抓起饭盒,将吃剩的饭菜一股脑地倒进我旁边的桌子上。
很好,终于进攻了。
我叹口气,是不是我不发威真的就以为我好欺负?
看着她们肆意的笑着,嚣张跋扈,我气不打一处来,眼疾手快地抢过徐小雨的粉色围巾,将我身旁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随后,扔还给她。
“你。。。。。。”她气愤难当,高高举起右手,我瞧都没瞧她,平静地说,“做什么?是不是又想打我耳光?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必定双倍奉还。”
我脸上仍是挂着浅浅的笑容,眼中的凌厉却让她们败下阵来。再加上周围人越积越多,她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金毛狮王悄悄拉了拉徐小雨的衣袖,“我们走吧。”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家伙,我冷笑一声,徐小雨连围巾都没拿,就仓皇而逃。
“颦儿,你刚才的表现棒极了。”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身旁。
“你不在身边,没人保护我,然然。”我又回到了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发挥,你就自个搞定了。”她一脸失望的样子,真是败给她了。
吃饭期间,陈然突然问我,“颦儿,你知道怎样才可以快速忘记一个人吗?”
我眼皮跳了一下,想起了昨晚发的帖子,“不知道。”
“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爱上另一个人。”陈然朝我挤挤眼睛。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是陈然的理论不是我的。
☆、第三十一章 青春的散场
第三十一章 青春的散场
无法厮守终生的爱情,不过是人在长途旅行中,来去匆匆的转机站。
陈然说:所谓的爱情只是一阵偶尔吹佛的风,随风轻轻吹过,留下些许的回忆。
梦珂说: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不会让你流泪。
我说:爱像云在天上自在漂浮时很美丽,我终于相信分手时的理由很动听。
又一个冬天过去之时,我们也迈入了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
刚开始的时候宿舍的人都是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且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可是静下心来的时候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
梦珂急着联系大头所在当地的公司,希望一毕业就可以立即过去,从此和大头双宿双飞。
裴佩则每天奔波于图书馆和宿舍之间,忙着考研的她,凭着一股奋斗的劲让宿舍很多人都汗颜不已。
陈然则是整个宿舍最为笃定的一个,萧遥初毕业时进入了S市一家比较不错的IT企业,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后来不愿看人脸色,便索性辞了职,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负责装配、维修电脑,偶尔也会开发一些软件,虽然公司尚在创业阶段,但她好歹也算半个老板娘了。
而我则把考各种证书当成了家常便饭,先是轻轻松松过了英语六级和口译证书,再就是计算机三级证书拿了下来,然后又考取了日语二级证书,如果不是怕陈然鄙视,我还想把驾照考过来玩玩。
毕业前夜,大家聚在一起吃散伙饭。
梦珂已经和杭州一家企业签订好了合约,任职程序开发的工作,也算没有丢了自己的本行,只是以她这种火急火爆的脾气,能好好坐在电脑前从事那种枯燥到极点的编码工作吗?
由于第二天就要赶去杭州,她又兴奋又伤感,兴奋的是终于和大头团聚在一起,此后再也不用两地奔波,伤感的是和我们这些共处了四年的好友的离别。
她端起第一杯酒,居然先敬的是陈然,“然然,咱俩以前经常拌嘴吵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多多包涵。”她仰脖饮尽,“以后你要和颦儿去杭州看我。”
陈然还没说话,便已经红了眼圈,“你这家伙,去杭州就去杭州,干嘛非要说那些话,弄哭人家。”她手摩挲着杯子,转向我,“颦儿。。。。。。”只唤了一声,眼泪便刷刷流下。
我笑骂,“哭什么哭?你又不会离开这里,我不管走到哪里,家都会在这里,我们每周还是可以见面的。”话虽如此,我的眼角也早已一片湿润。
“今天这日子你还不喝酒?”陈然看了我满满的酒杯,对我撇了一下嘴。
我摇头轻笑,自从在表姐婚礼上答应谢晖滴酒不沾以后,我再也没喝过一次酒,这次也不会例外。
“那好吧,就以茶代酒。”陈然对我知根知底,见我如此,便也不再为难我。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喝高了,梦珂看着一堆酒瓶傻笑,陈然则抱着我不住哭泣,就连一向少言的裴佩此刻也变成了话唠,对着自己自言自语。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饭馆打样。
然后就看到这样一种情形:四个衣着还算光鲜的女子,东倒西歪的互相搀扶着自饭馆走出,手牵着手横冲直撞过着马路,一个个吐得不省人事,只剩下一个状似有点清醒的在不停地拨打着电话。
这个人当然是我。有男朋友的通知男朋友来接人,没有男朋友的我就按照地址远近分别塞进出租车,又关照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把他们送走。
一个个都送走完,我看了看身边早已醉的一塌糊涂的陈然,萧遥有事加班,估计要晚到一会。
我晃了晃有些发疼的脑袋,推了推陈然,她倒好,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还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让我坐下,“颦儿,你的工作有着落了吗?”
我摇摇头,她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目标,只有我自己还在寻寻觅觅。陈然忽然傻笑了一下,“没事,你不用急,你那么多证书,成绩又那么好,还怕找不到好工作。”
我笑而不答。
陈然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的靠在了我身上,“颦儿,我先睡会,一会萧遥来了叫醒我。。。。。。”
我叹了一口气,把搭在手上的外衣给她披上,正准备也合眼小憩一下,逐渐加重的脚步声又让我神经紧绷起来。
抬头一看,是萧遥。
“哦,是你。”我舒了一口气,伸手去推陈然,无奈她睡的像头猪,怎么推都弄不醒,萧遥见状,上前一步,“我来吧。”他把陈然抱在怀里,眼睛里满是宠溺,转而看向我,“谢谢你替我照顾她。”
我站起来跳了几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脚,拍拍手,“好了,我的任务完成,然然就交给你了。”
他叫住我,“颦颦。。。。。。”
“嗯?”我偏过头。
“你一个人。。。。。。可以吗?还是我先送你回去。。。。。。”
我迅速打断他的话,“不用。”转身又回来,一脸平静,“我没事,你送然然回去。”
萧遥推了推眼镜,神情有些不自然,我轻描淡写,“如果是谢晖拜托你这么做的,你大可以不必。”
他轻咳了几声,有些尴尬的笑着,我走了几步,转身又折了回来,“最近。。。。。。谢晖和你有联系吗?”
他摇了摇头,我心底一阵黯然,然而嘴角依旧微牵,“那么,再见。”
那个说等我毕业要抱着999朵玫瑰来接我的男孩,不会再出现了。
再无犹豫的离开,脸上多了两道泪痕。
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我怀揣着个人简历和毕业证书与一家杂志社签订了就业合同,职位为文字编辑,前三个月为试用期,薪水不高,但是工作相对轻松,我不再接触任何与计算机或者英语相关的工作。
告诉陈然这个消息以后,她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颦儿,有你这样的人吗?你有没有点出息?你那么多证书,S市那么多大企业你不去,你考的计算机,英语,口语都白费了,就算要去民营企业,你也应该找个专业相近的啊。”我很庆幸签合同前没有告诉她,否则以她火爆的脾气,非得把合约书撕烂不可。
“然然,我讨厌计算机和英语,我讨厌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我平静地说,我讨厌那个带走谢晖的国家。
她沉默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