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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要不要陪我参加就是了。”
“要啊,当然要。”开玩笑,她风月初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呢?她都多久没在这种场合出现过了,每天都闷在家里,身上都快要生出虫子了。
洛小白得意的勾了勾唇,最配的舞伴,风月初再适合不过了吧。就算傅兆泫没有成功的邀请到连洛西,那他也可以出来撑撑场面。
“出来玩呗。”洛小白开始自己的死缠烂打,不管怎么说,正事不能忘。
风月初翻了翻眼,摸了摸自己刺猬般的头发,哎呀,她怎么忘了这件事,她刚刚剪了头发,怎么出去见人嘛。
“我没空。”
风月初走到镜子前,镜子里面的女人难看极了,顶着一头刺猬般的短发,而且还打理的乱七八糟。她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一只手伸到头发上扯了扯头发丝,硬生生的疼。
“为什么没空啊?”
“我就是没空啊。”
风月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她到底发了什么神经,才会蠢到去剪头发,她努力的养了这么久的头发,就这么没了?还是为了那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小贱男洛小白?她风月初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头脑了?
洛小白也不急,反正都到了她家门前,就不怕她不出来。
“好吧,那我挂电话了。”
洛小白装出一副可惜的语气,风月初不耐烦的点头,“挂吧挂吧。”
刚挂断电话,就有人敲门,风月初气得直跺脚,烦不烦,她都快烦死了。
“谁啊!”
气呼呼的跑过去开门,却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风月初大叫:“啊!”
洛小白懵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一窝乱糟糟的短发,顶着个红眼眶,还穿着睡衣,拖鞋。完了,他心目中的完美舞伴,没了。
风月初一看来人是洛小白,尖叫着“砰”的一声关上大门,但是却听到了一声更加惨烈的叫声。
早就猜到了风月初会来这么一出的洛小白,早就已经将一只脚伸进了风月初的家门,而此刻,他的一只脚正被夹在门缝里,好痛!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洛小白被风月初请回了家,还好心好意的拿出跌打药酒给洛小白,但是洛小白却一直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风月初。
风亦初撇撇嘴,好吧,她承认她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可是这不都怪洛小白吗?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这么冲动的跑去剪头发呀。
“你干嘛?”实在是受不了洛小白的眼神,风亦初别扭的别过身去,“你来我家干嘛?”
洛小白还处在惊吓和疼痛中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有种想死的冲动,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将那样一头漂亮的长发剪成这个刺猬头啊?
“好了,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
风月初嘟起嘴,她头发刚剪,哥哥都还没有看到呢,不知道哥哥看到她,会不会骂她,呜呜,好难过啊。
“你的头发…”洛小白抬手,指了指她的刺猬头,“怎么回事?”
“不喜欢了吧,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长发吗?我剪了,你总不能喜欢我了吧。”
风月初摸了摸自己头发,不管怎么说,最起码可以摆脱这个缠人的洛小白了吧。
“不,我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洛小白说的是心里话,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可悲,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喜欢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她甚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去理发店剪了头发,他实在是害了她。
风月初一脸惊吓的看着严肃认真的洛小白,质疑的问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我说的是真的。”
洛小白直起身子,脚还在痛着,但是他却想要离开,也许此时此刻,风月初正希望他赶快走。
“你干什么呢?”
风月初不解的看着洛小白,他要干什么?他的脚还受着伤啊!
“我回去了。”面无表情的看了风月初一眼,洛小白忍住疼痛朝着门外走去。
风月初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想开口叫他,可是却什么也叫不出来。一向开朗活泼的洛小白,怎么会突然情绪这么低落呢?
“洛小白!”想了想,风月初还是叫住了洛小白。
洛小白没有回头,停住脚步,“什么事?”
“后天的舞会,别忘了来接我,我会好好打扮自己的。”
洛小白的身形一怔,但终究还是抬脚出了门,他不该逼她这么紧。
洛小白走后,风月初失魂落魄的坐回了沙发上,电视里的娱乐节目依旧精彩,主持人的笑声冲撞着风月初的耳膜。
风月初“啪”的一声关掉电视,她好烦好烦啊。好想找洛西聊一聊,可是却鼓足不了勇气去找她。
医院
连洛西捧着粉红色的康乃馨进门,她不知道傅兆泫的妈妈喜欢什么样的花,但是康乃馨是看病人时,最好的选择。
医院的空气竟然格外的清新,除了偶尔飘来的药水的气味,大多时间可以闻见的都是花香。可以想象,傅兆泫对自己母亲的病房,要求很高。
这是她第二次来看他的母亲,这个自己称为婆婆的人。也许是傅兆泫一早就打过招呼,连洛西进门的时候,便有人过来领自己进门。
护士替她打开房门,想要接过连洛西手中的花,替她插上。
但是连洛西却坚持自己来,她认真的样子有些可怕,双眼全神贯注的盯在粉色康乃馨上,努力的将每一朵鲜花摆放的完美。
护士打扫着房间,时间还早,她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过来打扫,但是这位夫人来的有些早。
“夫人,您好像很少来看太太。”
连洛西插话的动作止住,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背对着她,正在擦拭着茶几玻璃。
很少来看太太?是啊,她很少来看她,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来看她,这个陌生的,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与自己毫无关系。
“你,一直在照顾太太吗?”
“是啊,我照顾太太五年了。”小护士抬起头,露出纯真的笑容,“少爷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太太,替她按摩,擦身子。只是,太太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连洛西怔住,五年?他的母亲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五年,那他的父亲呢?连洛西现在才觉得自己该死,她对傅兆泫一点儿也不了解。她甚至,从来没有问过他,他的父亲在哪里,他的母亲又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五年。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开口问过。
傅兆泫说她残忍,仔细一想,她真的很残忍。
“你知道,太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连洛西抬眼,看向病床上的女人。虽是四十出头的模样,却是保养的极好。她的眼角眉梢都很浅淡,应该是一个淡雅如墨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她依旧美丽。只是,她沉睡了五年,并且一直没有醒过来,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护士也不再打扫了,停下动作,大声叹了一口气,她顺着自己的头发,叹道:“太太也可怜,五年前,出了一场车祸,后来就变成这样了。其实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夫人,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少爷呢?”
问傅兆泫?连洛西摇头否决,她不会去问傅兆泫这样的问题,直接去问他,还不如问别人的好。
“谢谢你。”连洛西冲着小护士点了点头,坐在了女人旁边。
记得上次过来,傅兆泫让她帮女人按摩,这一次,她就做同样的事情吧。
连洛西按的很小心,她从小就学过按摩,爸爸的身体不是很好,她特意去学了几套按摩手法。但是连洛西没有想到,除了爸爸之外,她还会提别人按摩,这个人,竟然还是傅兆泫的母亲。
“夫人,其实少爷挺可怜的,现在有你陪着他,太太肯定放心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试婚纱了
小护士唉声叹气的打扫着卫生,看见连洛西如此认真细心的模样,不禁喜欢起她来。虽然连洛西的表情是淡淡的,带着疏离感,但是比起以前的那个女人,她更喜欢这个夫人。她感觉这个夫人就像一朵梅花一样,清冷孤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可怜?”连洛西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那样高高在上的傅兆泫,可以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吗?他该有的已经有了,不该有的,也已经有了,这样的他,怎么可以被说成可怜?
可是小护士却用力的点着头,“夫人,你不知道,少爷以前和太太的关系很不好。因为少爷常年在外,想要创办自己的企业,可是太太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之后,矛盾就非常多了。”
连洛西没有想到傅兆泫以前经历过这些,开口问小护士,“还有呢?”
“还有就是,少爷以前总是忤逆太太的意思,直到太太出了事故,他就开始天天过来看太太了,大概是想弥补吧。别看少爷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他对我们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呢。”
微风袭来,吹起连洛西的长发,小护士还在说些什么,连洛西却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大家都是可怜人吧,所以,都会冷漠将自己伪装起来,努力的使自己变得坚强,可是结果却还是将自己变得伤痕累累。她是这样,傅兆泫是这样,风亦初也是这样。
他们会有这样的命运,只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骄傲罢了。
“为什么,你没有提起傅兆泫的父亲?”
连洛西回过神,打断了正在感叹的小护士。
小护士张了张嘴,面露难色,似乎是没有想到连洛西会问这个,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连洛西却是继续问道:“不可以说吗?”
“少爷和老爷,断绝父子关系了。老爷,也从来都没有来看过太太,五年了,一次都没有。”小护士说着,低下头去,神情落寞。
连洛西沉默,怪不得,她从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