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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幽兰喘着粗气瞪着两人,现在他能肯定自己后悔了!他是脑仁子被盐水泡发了,才会把容渊弄进府里来!
“还有颜珠姑娘,她去前面的华春堂等着了。”辛夷不得已抬头看着楼幽兰,刚才的场景他也瞧见了,只是不好上前打扰他们而已。他没有什么情理可讲,他只向着聆歌,聆歌受了委屈,他就跟着一起难过。
“她去华春堂等着你们?”楼幽兰怪叫道“怎么的?这是给你们俩空地方呢?”
辛夷见聆歌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眉头一皱,微微有些不悦:“请王爷不要误会!”
“误会?”楼幽兰冷笑了一声,一把抓过聆歌“你们孤男寡女的在大街上闲逛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你到底有没有为我着想过?朝堂上这样的忙,你怎么就不能省心些呢!”
聆歌甩掉楼幽兰的手,声音微微提高:“忙?忙什么?忙着佳人有约?”
“你——她的事我回去会同你解释,他呢?他是怎么回事?”
“辛公子是好意陪着我出来,他怕我在外面遇着危险,所以才跟着出来的,阿珠先行一步也只是怕华春堂没了位子而已。我同你解释这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了辛公子的一片好意!”
聆歌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相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是白搭!你总说要我相信你,楼幽兰,你何时相信过我呢?”
楼幽兰惊愕的瞪着聆歌,他的好王妃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她为何就不能了解一下自己的苦心呢?
朝上楼幽篱的事迫在眉睫,他还在为着怎样救出她的弟弟而绞尽脑汁。赵聘婷和皇贵妃抬出西琅国不停的向着自己施压,他怕她们将毒手伸向聆歌,不得已要娶木丹来转移视线。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已,自己这样煞费苦心,她为何一点都不懂?
“云聆歌……你竟这样不懂我。”
聆歌大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楼幽兰,这句话如同对她判了凌迟,一霎那就削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胸口止不住的气血翻腾,眼前甚至开始模糊起来,他说她不懂他,是不是代表他对自己失望了?那个叫木丹的姑娘懂他,而自己只不过是一杯白水,对他而言已经乏味了。
楼幽兰瞥见聆歌瞬间惨白的脸色,一下子手足无措的后悔起来,自己的话太过严重了,他不是有意的,他的聆歌怎么会不懂他,他只是有些生气,生气她和辛夷单独在一起而已,是他口不择言,伤害了她。
“歌儿……我……”
楼幽兰想去拉她,聆歌摇着头向后退了一步,她有些累了,想回方茶院去睡一觉,头这样疼,嗡嗡的听不见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她心烦意乱的向前走着,周围的人很多,七嘴八舌的吵得她不得安生。
有人上前来拉住她的衣袖,她不知道是楼幽兰或者是辛夷,她焦躁的想甩开手,对方却不依不饶,胸口有什么东西冲涌上来,喉间一热,她控制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在楼幽兰和辛夷的惊叫声中彻底失去了知觉。
!
☆、第七十一章 意外之喜心忧虑
楼幽兰烦闷的坐在方茶院的正堂里,聆歌已经整整昏迷了一个晚上,辛夷也一直在内堂里为她救治没出来过。他懊恼极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竟气得她吐血昏迷,他怎么会忘了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受过那样严重的伤,早就毁了她的根基,可自己却还这样子气她,他真是……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刚才那一幕真的是吓得自己魂飞魄散,聆歌的脸色那样的灰败,一口鲜血吐在自己的衣襟上,忽然就让他想起了寒冬的红梅,朵朵娇艳开在苍茫间,美的无可比拟,带着绝望的震撼,直叫人心神俱颤。
他被吓到了,仓惶无措的抱着聆歌软倒的身子,她额上发着冷汗,任凭自己怎样唤她都不肯睁眼睛,他突然觉得,如果聆歌真的不在了,那他便也要跟着去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她若死了,自己的阳寿也就到头了。
颜珠从内堂走出来的时候,见楼幽兰正双手捂着脸坐在帽椅里,红着眼眶怯怯的叫了声:“王爷……”
楼幽兰一震,忙放下手抬头去看她:“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虚弱的无力,仿佛颜珠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的将他打入阿鼻地狱。
颜珠摇了摇头:“还是昏迷不醒,辛公子还在治呢,只是辛公子他不说话,奴婢问什么他都没反应,王爷……奴婢害怕,侧王妃那个样子……”
楼幽兰点了点头,有些茫然:“还没醒?”他继续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里,声音闷闷的,有着无尽的悔恨“她在怨我,都是我的错,她再也不肯原谅我了,所以她不愿意醒来,非要这样子的惩罚着我……”
“王爷……”颜珠一听眼泪立刻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王爷不用自责,其实侧王妃最近身子一直微恙,吃不下也睡不好,我本想去找辛公子来为侧王妃瞧瞧,可侧王妃怕王爷误会,硬是不准奴婢去找辛公子。
“今次的事,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奴婢看着侧王妃一直闷闷不乐,就想陪她出府去散心,又怕出危险,这才叫着辛公子一起出去的,可没想到竟让王爷生气了,您别怪侧王妃,奴婢愿意领罚。”
楼幽兰摆了摆手,他现在哪有力气去惩罚别人,他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聆歌说得对,自己一直要她相信,可他却总是不停的在怀疑着她。这回好了,她受了伤害,非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不可。
“你进去看着,一有什么消息就来回本王。”
“是,奴婢知道了。”
屋内的温度很高,门窗紧闭着,漫着苦涩的药香,静的可以听见金针落地的声音。聆歌双目紧闭,躺在榻子上毫无知觉的昏睡着。辛夷额际微微冒着汗珠,手上的金针下的飞快,分别扎在聆歌身上的几处穴位上。
他蹙着眉头,专注的看着聆歌的反应,她的身子很不好,自从离开回生谷后她几乎就没有好好的休养过,这会子旧伤突然复发,且来势汹汹,还好自己在她身边,否则后果当真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而且是她竟然还……
辛夷小心翼翼的握起她的手,爱怜的抚着她沉睡的眉眼:“聆歌……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听话,快点醒来……不准再贪睡了……”他闭了闭眼睛,微微觉得酸涩“你别这样子吓我,你都已经抛下我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聆歌,只要你活着,即便我们不能在一起也好,只是求你别这样子残忍,连这最后的念想也不肯留给我吗……聆歌,我求你了……”
辛夷将聆歌的手贴在自己的颊上,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在了锦被上,漫开一小块的水渍,眨眼便不见了踪影:“聆歌……醒来吧好吗?你要我怎么办呢?你这个样子,我的心要疼死了……”
楼幽兰站在门口,隐在烛火无法照到的地方,落寞的看着他们,是他非要抢走聆歌的,却又不能好好的保护她,可是他没法子,他放不开她,即便知道彼此在折磨着,他也无法放手。
还是……楼幽兰有些困惑,还是他错了?其实她和容渊才是佳偶天成的一对?他们可以远离纷争,远离这样的战场,容渊定会一心一意的待她,会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做到了自己永远也无法做到的事,怪到聆歌对他念念不忘,自己同容渊比起来,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差劲也好,无耻也罢,他和聆歌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了,即便这样生生的折磨着,也好过没有关系的两个人。
“容渊?”
细弱蚊蝇的声音轻轻响起,辛夷猛的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聆歌。聆歌半睁着眼睛看着辛夷,她虚弱不堪,神智依旧混沌,也只是一瞬,便又昏睡过去。
过了许久,辛夷才哑着嗓子淡淡的应了声:“我在……”
辛夷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楼幽兰还是坐在那处帽椅里,他的神色疲惫不堪,却也没有离去的意思,见着辛夷出来,俊颜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了句:“她怎么样了?”
“暂时无性命之忧。”辛夷的神色冷淡,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答到。
“什么叫暂时?”
“如果你再这样刺激她,即便是我也无法把她从阎王那里带回来。她的身体很糟,受不得任何伤害,我很早就同你讲过了,不是吗?”
楼幽兰沉默不语,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可怜。
“你……”辛夷叹了口气,微抿了一下薄唇“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楼幽兰身子巨震,惊愕的抬起头,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向着辛夷走了两步“你说什么?”
辛夷冷着脸子又重复了一遍:“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她有身孕了?我要做父王了?我有孩子了?”楼幽兰一连三个疑问,一张脸上霎时变了几个颜色,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慌乱的在正堂里踱着步子。
辛夷瞧着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烦躁的一把抓住他:“我还没说完。”
“嗯?”楼幽兰疑惑的看着他“你说,我听着呢,是不是要现在就去找乳娘来?不行,得加派护卫在方茶院!不,还是先不要声张她有身孕的事。对!不能告诉任何人!那怎么办呢?要不先送她出府去躲起来?”
辛夷觉得这个王爷的脑袋瓜里想的总是异于常人,不过他实在没闲情逸致的搭理他,指了指帽椅:“坐下。”
“哦。”楼幽兰难得乖乖的听话,闻言立刻坐进帽椅里,瞪着凤目看着辛夷,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我刚才说了她的身子很不好,其实按照她现在的这个情况,很不适合怀有身孕。”
“什么!”楼幽兰脸色一变,调门一升,震得辛夷耳畔一阵嗡鸣。
“你喊什么!”辛夷下意识的向内堂的榻子上望去,见聆歌依然昏睡,这才吐了一口气。
“不行!你得想法子!你不是神医吗!你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