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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聆歌讶异的看着他,楼幽兰的神色不见有什么变化,还是她熟悉的那一副笑摸样。
楼幽兰极其自然的牵起聆歌的手,握在掌心:“陪着你。”
“你跟这裹什么乱!”聆歌微动,心里泛着浓情蜜意,缩在楼幽兰掌心的手微微展开,同他交握了起来“你一个富贵王爷,同我这跪到一处算什么?你快回去休息吧,母妃罚我一会,消了气也就好了。”
楼幽兰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聆歌,而是望着屋檐的某一处微微出神。月色姣好,反射在他的凤目里,亮铮铮的像是凝聚了漫天的星子:“好坏我都想同你一起挨着,咱们一起享过福,也一起吃过苦,刀山火海里过一圈,患了难才能见着真情,以后相互扶持着同甘共苦,那日子才叫圆满。”
聆歌紧握了楼幽兰的手,听着他的低语,眼眶不自觉的一阵发热,她以前总觉得老天待她不公平,平白让她受那样多的苦,可是如今她才明白,先头那些都是对自己的考验,她历经了万重磨难,终于拨开了叠叠云雾,她的幽兰就站在这边等着她……原来,曾经的跋山涉水,都是为了要去寻找一个对的人。
“幽兰……”
聆歌的声音微哑,带着压抑的哭腔,迫的楼幽兰终于将目光移向她。月色将他的脸颊照的有些苍白,他怜惜的看着聆歌,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轻柔的拭去她的泪珠:“不哭……现在知道我好了?”
楼幽兰挑起一丝笑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打趣道:“现在是不是特后悔曾经那样子对我?你以后对我好点吧,本王可受了大委屈了,父皇面前撒癔症,皇祖母和母妃我也得罪了一个干净,呵呵。”楼幽兰忍不住一笑“为了你本王也算是豁出去了,我这样子待你,你还扇我一个耳刮子,你也舍得。”
聆歌吸了吸鼻子,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她抬起头去抚楼幽兰的脸颊:“那时是我错了,我不知道你这样好,还打你,疼吗?一定给你打疼了。”
“不疼。”楼幽兰摇了摇头,抬手覆在聆歌的手背上“你才多大点的劲儿,打在脸上跟蚊子叮似的。可是……我的心从来没有那样疼过,你那一巴掌打下来,简直都给本王打懵了,当时我就在想,完了,她这样子的不待见我,以后我可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
“甭和我说对不起,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咱们经历那些波折最后还在一起,这样真好。歌儿……”楼幽兰低头认真的瞧着她“咱们以后还会遇见更多的险阻,你可会全心全意的相信我?”
聆歌微微一怔:“为什么这样说?”
楼幽兰叹了口气,吻了吻聆歌的额头:“我如今在这位置上,总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但是歌儿,你得信我,无论我往后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咱们好,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下你,你千万要相信我。”
聆歌偎在他怀里,月色这样美好,纯净的像个大银盘子。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双双的跪在廊子外面,还有心情在这谈情说爱。聆歌心里被溢的满满登登,挨罚都一点不难过,她的苦与痛都有人陪她一起受着,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信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信你。”
“嗯,我的歌儿这样好,真希望这一生可以活得长长久久……”
“会的,我们都会的……”
!
☆、第六十五章 夏日炎炎烦心恼
七月初四,楼武帝得军报,知楼幽篱攻破城池后闭门于燕坪国都内不出,所有的消息全部止步于城门之外,楼武帝大怒,接二连三的派出探子去探听消息,结果全部无功而返,原本明朗的战局,又因楼幽篱的突发状况,而显得迷雾重重。
皇帝最近心情很不好,谁敢在这个时候起幺蛾子,他老人家保准拿你做靶子。楼幽兰还没胆子大到往他老子的刀刃下面撞,那天罚跪过后,第二天一早便打扮得精神儿的乖乖去上朝了。
最近朝里忙,就连楼幽兰这样不务正业的都开始紧张起来,经常一进宫便是大半天不回来,聆歌没什么说的,爷们儿嘛,就是应该有点正经儿事做才好,懒散久了,真就成了糊不上墙的烂泥了。
“王爷回来了吗?”聆歌拿着瓷勺无意识的搅拌着碗里的燕窝羹,颜珠在一旁看的晕头转向也没见着她喝一口。
“还没呢,不过刚才宫里传了话,说王爷今儿中午不回来用膳了,朝里忙他就留在宫里用了,让侧王妃自己先用,晚膳再回来陪您。”
“嗯,知道了,既然王爷不回来,咱们就简单用点,最近天越发的热,不动都一身子汗的,烦得叫人没食欲。”
颜珠瞥了眼聆歌的脸色,最近几天她都是恹恹的,兴许是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也兴许是因为最近王爷忙,没时候陪她,她便天天这样无精打采的。
“那可不成,王爷不在您也不能这么混日子呀,您瞧瞧您,天天的打不起精神,饭也不好好吃,看着人又瘦了一圈。您不觉得怎样,回头王爷发现了,又该责罚阿珠了。”
聆歌慵懒一笑:“那就清单点的吧,天气热,吃不下油腻的。对了,给王爷备一碗酸梅汤,等王爷回来好给他解暑气。”
“得嘞,阿珠这就给您吩咐下去。”
尽管厨子们做的很用心,聆歌却依然吃的不多,喝了半碗清粥,就觉得胃里积食的难受,将粥碗放在桌子上,无论怎样都不愿意再端起来了。
“您就吃这么一点?侧妃呀!您这么着的不是令人担心吗?还是您身子不舒服?要么让阿真把辛夷公子找来为您瞧瞧?”
聆歌拿帕子掖了下嘴角:“别总折腾人家,我就是天儿热没食欲,多大点事还要劳师动众的把人家请来,没得叫别人说我娇气。陪我出去走走吧,这会子有点积食,胃里头不舒服。”
颜珠瞧了眼窗外的日头,正是正午,外面热的要命,那些个飞虫停在树杈子上,高一声低一声的嚎着,听着平白令人心情烦闷:“那可说好了,咱们就走一小会,这会外面日头大,走久了再过了暑气。”
聆歌好不容易咧嘴一笑,响亮的应了一声:“成!”
午后的日头果然不是开玩笑,即便她和颜珠挨着阴凉的地方走,依旧走了一身的薄汗,聆歌打着扇子停在一处树荫下,望着树荫外刺目的阳光不满道:“这天跟翻书似的,前两天夜里还冷的要命,转头就热成这个样子。”
“听说今年的年份不好呢,南边又着了旱,庄家死了不少,好几条河子都枯竭了,再这么下去,怕是那边连喝的水都没有了。”
“哦?这么严重?”聆歌拧了眉头,最近战事未平,南边又逢了灾,想也知道朝廷必是已经焦头烂额了。
“可不是,现在坊间都说呢,”颜珠瞧了眼周围,见四处没人才继续道“都说是篱郡王要叛国,立地为王,占了燕坪国想做燕坪国的皇帝,结果惹恼了玉皇大帝,降灾惩罚咱们呢。”
“胡说。”聆歌蹙着眉“这种话下次不要说了,朝廷上的事,咱们不能妄论,没得惹祸上身。”
颜珠缩了一下肩膀,觑了一眼聆歌的脸色,讪讪道:“阿珠知道了。”
“走吧,站在这也闷热的要命,一点风都没有,像个蒸笼。对了,府里还有存冰吗?要是还有的话,把咱们的用度都给越桃院送去,赵侧妃怀着身子,可着她来用。”
颜珠顺手接过聆歌手中的扇子,在一旁为她打着,闻言撇了下嘴道:“阖府上下就您最善性,她们都想着法子的琢磨您,您倒好,还巴巴的上杆子为人家倒贴。”
聆歌忍不住掩唇一笑,玉葱般的手指戳了戳颜珠的脑门:“能耐大了你,连我都敢这么着的教训。我不是为别的,一来是为了王爷,二来也是觉得挺对不起她们的,王爷见天儿的同我在一起,务必会冷落了她们,大家都是府里的女人,谁又比谁好多少呢?王爷的爱吝啬,给了我那样多,分给她们的又能有多少?说来说去,都是可怜人罢了。”
“奴婢可不敢教训咱们侧妃,侧妃有王爷护着,就是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和您叫板子呀!奴婢就是为侧妃不值,侧妃这么好的心性,她们还总是要害您。”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府里头住着,咱们就多担待些吧。”
“奴婢明白了,等一会侧妃歇午觉了,奴婢就去看看咱们院子里还有没有存冰。”
“嗯,好。走吧,外头热的紧,还不如屋子里待着舒服。”
聆歌刚准备迈出树荫,脚底下一顿,微微愣怔的瞧着不远处走过的那一对璧人。
赵娉婷已有了近五个月的身孕,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经隆起,看着越发的珠圆玉润。她穿了一件鹅黄的锦绣夏衫,薄纱轻盈,行走在院子里倒也真是好看。
这会子她正巧笑嫣然的同身边的男子说着什么,眉眼间尽是笑意,偶尔流露出的娇态也是楚楚动人。她身边的男子,自然就是她的夫君,楼幽兰。他倒是难得的好心情,顶着这样大的日头,还能一脸温柔的陪着佳人在院子里散步,偶尔还会伸手扶她一下,瞧见赵娉婷额际的薄汗,也会体贴的拿着帕子为她拭汗。
聆歌僵硬的转过的头,瞧见颜珠大惊的神色,便轻声的问了句:“你早就知道了?”
“奴、奴婢……”颜珠面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聆歌。
“其实他并不是每日忙于朝政?他……都是去了越桃院?”聆歌的声音很平静,望着颜珠的美目就像这艳阳下最幽冷的墨玉。
颜珠生生的打了个激灵,噎语道:“也、也不是都在越桃院,只是偶尔会去,大多时候都是在宫里忙的。”
聆歌点了点头,她是女人自然也会嫉妒,其实倒不是因为他去陪了赵娉婷自己吃味,大家同为府里的女人,论理谁都应该得到楼幽兰的眷顾,她已经得了这样多,偶尔分出去一些也属正常。更何况赵娉婷现在正怀着身孕,楼幽兰理应多关心她一些。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