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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一听不干了:“母后!”
皇太后岁数大了,坐了一会就觉得疲得紧,摆了摆手:“皇贵妃也消消气吧,人也打了,再罚她回去思过就得了。你的儿子你最了解,真逼急了他,他都敢杀进乾德宫。刚才那边来信了,你那好儿子在皇帝跟前撒癔症,差点没杀了崔吉祥。这么个主,你要是把他心上人杀了,他还不得疯喽?哀家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么的折腾。”
皇贵妃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幽兰在乾德宫撒癔症?连总管太监都敢杀?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不知道有没有惹得皇帝震怒,千万不要迁怒他才好。
皇贵妃瞪了一眼云聆歌,都是这祸头子惹得糟心事!现在还要这么着的放过她?皇贵妃恨得心头出血,咬着牙问道:“那依母后的意思就这么放过她了?”
皇太后侧头看了眼依然被太监架在中央的聆歌,自己年岁大了,心性也就软了。瞧着她也是怪可怜的,好好的脸蛋上,一边各一个五指印,这会子都肿了起来,若是自己的亲孙女被打成这样,她保准伤心的跟什么似的。
“倾城公主,今儿既然有十九王爷为你求情,哀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希望你好自为之!就罚你思过三个月吧。但这件事也总要有个说头,对天下也好有个交代,依皇后看该怎么办?”
皇后抬起头,掩唇低咳了一声:“臣妾驽钝,想不出个好法子。”笑话!她皇贵妃的儿子,她在这操什么心,费力不讨好的事,说什么都要得罪皇贵妃,她才不趟这趟混水。
皇太后就知道皇后只顾明哲保身,叫她说说也只是为全了她皇后的衔罢了:“得了,哀家看这么着吧,就说是回生谷袭击了公主,把她当作质子要挟咱们,还强迫她嫁给那个谷主。这么一来少不了又要兴兵了,回头哀家去同皇帝说,这也是没法子,为了保全咱们皇威,只能把回生谷灭了。”
聆歌愕然的抬头,这是要让回生谷众人含冤而死吗?她是皇太后,怎么可以这样信口开河、诬陷嫁祸?
她做不到,回生谷救了自己一条命,到最后还要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而惨遭灭门?如果真是这样她罪业就大了,下辈子都甭想还清了。
更何况还有她的容渊呢!她嫁给他,一辈子就都是他的人,她现在身不由己,被胁迫到南辰来,可不代表她的心也在南辰。无论过了多会儿,她与容渊都是一条心,她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能让容渊为了保全自己而亡。
“聆歌做不到!”
“什么?”皇太后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讶异的瞪着她,那边的皇贵妃也是一脸的惊愕。
楼幽然心中大惊,这个倾城公主究竟是怎么个心性?好说歹说的总算是求得皇祖母松口了,这会她还要上纲上线了?
“聆歌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愿连累旁人!”聆歌抬着头,一双美目亮的惊人,容渊就是她的心头血,她不能陪着他终老,难不成还要害得他命丧黄泉?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太后终于冷下了脸子,这么不识好歹的姑娘她还是头一遭见着“这么说,你非要承认你是自愿嫁给回生谷的谷主了?”
聆歌咬了咬下唇,心里明镜似的,她的一句话便可以定了结局,要么她死,要么容渊亡。她突然很想笑,可是咧了咧嘴角,两颊便火辣辣的疼。虽然疼可也不碍着她心中升起的那一股暖意,想起那双清澈的凤目,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对,我是自愿的。”
“大胆!你这是存心找死!”皇贵妃气极,猛地拍了一下茶几,如今竟然把这话挑到明面上来说,这么说她儿子还不如那个布衣了?亏得这会慈寿宫里人少,这要是传出去了,她就没脸子活了 “母后您都听见了?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若是让她活着,她还不无法无天了?咱们还在这呢!就这么的口出狂言!您让幽兰以后的脸子往哪放!”
皇太后也是大怒,冷着调子又问了一遍:“倾城公主,哀家再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承认被逼,哀家就放了你。你若是还要坚持己见,哀家可容不得有人置南辰的颜面不顾!”
“母后就是心慈,叫臣妾说直接赐条白绫得了,就是北曜的嫡公主且不能这么放肆呢,况且她还是一个低贱之人所出的女儿!她在北曜就剩个病秧子哥哥,弟弟又生死不明!这样的身份怎么能配的上幽兰。再有,把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放在王府里,岂不是要乱了套!”
聆歌挑唇一笑,打她一进来她们就没打算放了自己,他们瞧不起自己,连同她母妃和兄弟都受到鄙视,她不孝,可她就是再没脾气,也万不能叫人这样侮辱他们!她现在死了好,现在死了,总好过她寄人篱下一辈子!
“我当然是自愿,他哪里都比楼幽兰好!我心甘情愿嫁给他!要不是楼幽兰强把我绑了回来,我才不稀罕什么王妃!当你们楼家的王妃,还不如做一个屠户的媳妇!你们赐死我正好,我到死都是他的妻子!和你们楼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楼幽然一听险些要背过气去,完了!她今天是甭想活着出去了。这北曜公主是脑子不好吗?句句把自己的脖子往白绫子里套,这么个寻死法,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见。她对得起十七哥这会子在乾德宫为她拼命吗!疯癫了她?
楼幽然眼见皇太后和皇贵妃气的五官都变了位置,那模样恨不得要将聆歌立时凌迟了。他是没那个行情能劝得住二位了,忙对跟在自己身边的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去找楼幽兰救命,那太监点了点头,正逢着殿里闹哄哄的当口跑了出去。
“皇祖母息怒啊……倾城公主她、她还是小孩心性,说话不知轻重,您、您……”
“十九王爷就不要再说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蹄子眼里根本就没咱们南辰国!她那些个话你都听见了?这要是被你父皇听见了,杀了她八百回都能够了!你再这么一味的偏袒她,咱们听着倒没什么,让你父皇听见了少不得又要罚你一顿!”皇贵妃厉声到,吓得楼幽然面色一变,讪讪的蔫了下来。
皇太后被气的半天才缓回了气,她现在老了,心性也软了,可有人若是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天威,她依然是四十年前那个杀伐果断的皇妃:“好啊!你既然这么愿意去死,哀家就成全你!来人!给哀家拉到院子里去赏板子!着实的打!打死算完!”
“皇祖母!”楼幽然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赐死也就算了,还要这么的侮辱她,只有太监才轮得到赏板子赐死,就连宫女都是赐白绫和毒酒的。皇祖母这么着,是要把她活活的踩进尘埃里,永世不得翻身啊。
聆歌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冷笑一声:“不劳你们费心变着法儿的侮辱我!”说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发狠的甩开两旁架着她的太监。
两个太监均是猝不及防,没成想聆歌在慈寿宫还有这样大的胆子,手上一松,便被聆歌挣脱了出去。
聆歌心中一狠,脚下不停,毫不犹豫的便向殿柱子猛地撞去,殿里众人见此突变均是反应不过来的惊呼。楼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来不及多想,飞身便扑了过去。
聆歌那使了全身子力气的一撞正好被楼幽然拦了个正着,实实惠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楼幽然抱着了聆歌滚落在地,胸口剧痛,一下子惨白了脸色,刚一落地无法抑制的咳嗽便爆发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好十七嫂,你不能这么着的寻死啊……咳、咳咳,十七哥让你等他呢。”
“幽然!”皇太后大惊,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见楼幽然脸色都变了,身子一晃险些厥过去。太监宫女们均是大惊,七手八脚的将皇太后搀住,又是帮她顺气又是嚷嚷着请太医,一时间慈寿宫一片混乱。
“大胆云聆歌!你还敢行刺皇子!来人!赐白绫,就在这把她勒死!”皇贵妃厉喝,立马有太监上前将聆歌从楼幽然身上拉开。
聆歌怔怔的看着楼幽然,即便她知道他是受了楼幽兰所托,可在这最后时刻,有人这样全心全意的护着她,她依然觉得温暖。
有太监将白绫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聆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心里的想头是什么。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被勒死的过程痛不痛苦,但是她不后悔,不后悔嫁给容渊,也不后悔为他而死,她遵守了她的誓言,到死都那样的爱着他,只是不成想,琼芳亭的一别竟成了她与容渊的最后诀别。
白绫猛地收紧,聆歌闭上了眼睛,眼角有热泪划落,顺着腮边滴落在白玉石砖上。容渊啊!我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却终究要离得你那样远。你不要恼我,九泉之下、奈何桥头,我在那里等着你,生生世世。
“不!”楼幽然惊恐的想扑过去,身子刚一动,便有两名太监将他按在原地,他挣脱不开,眼看着聆歌脸色憋得越来越红,忙大叫道:“皇祖母开恩啊!皇祖母想想十七哥吧!皇祖母!”
皇太后喘着粗气不语,事到如今她非死不可!早知她这样大逆不道,就不应该让她活着回到南辰!
皇贵妃唇角带着阴狠的笑意,她不允许她儿子身边出现这样的人,云聆歌就是一把利刃,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刺伤她的幽兰,她是他娘,理应当为他清除一切危险和阻碍。
殿门突然被人从外猛地踹开,三交六菱花的红门立时被震得四分五裂,发出巨大轰响。玄色身影如同一道骤风般席卷进来,带着雷霆震怒象是要混天灭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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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剃头挑子一头热
殿门碎裂的声音立时惊了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何人闯入时,那抹玄色的身影足下飞点,一记窝心脚毫不留情的踢在了那名正在行刑的太监身上,那太监毫无预警的惨叫一声,身子便直直的飞了出去。
来人自是然就是楼幽兰,他带着雷霆之怒身形不停,飞起一脚又是狠狠地踹在那名太监的下巴上。殿里响起恐怖的骨骼碎裂声音,那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