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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挑的人物。
谁家的孩子谁喜欢,紫极怎么看怎么觉得世间再没人比得上他们公子这般完美。他伴着容渊十几年的光景,从幼童到少年,从少年再到这般玉树临风。他们公子是百年一遇的绝世英才,不染铅华,凌驾于九天之上,衣袖一拂便是难以诉说倾世风雅。
边想着心里边泛着酸,他突然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他们公子一路来得不易,还没尝过红尘的滋味,便要在这其中打滚。他心疼他,可又觉得这样不错,因为险些失去过,所以日后便会加倍的珍惜。现下都好了,大家总算苦尽甘来了,以后安生的过日子,年后再添个小公子,这就万事大吉了。
紫极又抬眼望去,他们公子很少穿这种颜色艳丽的衣服,绛红的黑边滚金喜服,领口与袖口用金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衣质华贵,映在月光下,泛着淋漓光泽。
容渊负手而立,站在琼芳亭中望着漫天星海,只觉腔子里被溢得满满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置身于六月春风之中,四周拥着无尽暖意,几乎要融化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不易察觉,却异常好看。一头银发束于玉冠中,更加显得英气勃勃,风华绝代。
他想咧着嘴笑出声来,又怕失了谷主的威仪。可是满腔的喜悦要怎样来倾泻?他内心里有着无法言语的澎湃,酌了石蜜般的甜,毫不留情的拍打着自己的每一处血脉经络。可几经回转,映在脸上只剩下薄淡的笑意,那也不打紧,这是他一个人的欢喜,他不需要同旁人分享。
他既紧张又兴奋,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席卷着他的周身。又想起来初识聆歌的那段日子,他也是站在这琼芳亭中,状似不经意的望向玉兰花林,迫切的等待那袭魂牵梦绕的倩影。
如今他们又回到了起点,他依然站在这里等她,要与她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聆歌安静的坐在铜镜前,亮如子墨的乌发正被紫衣灵巧的手绾成发髻冠于脑后,铜镜中的女子略施脂粉,五官精巧秀美,一袭绯红蹙金刺绣的五凤吉服映得她更加明艳不可方物。
紫衣惊叹的看着聆歌:“咱们姑娘真是绝世的美人儿,和咱们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聆歌有些害羞,染了口脂的丰唇娇艳欲滴,她的心跳如擂鼓,紧张的连呼吸都不能安生。紫衣说着吉利讨喜的话,慢慢的将喜帕盖在她的头上。聆歌抬手覆在心口,随着满目的绯红,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她就要嫁人了,嫁给她此生最爱的男子。
她和容渊是幸运的,先头没有旁人,他们都是彼此爱上的第一个人。也许正是因为初尝情爱,叫着他们措手不及,慌乱的受着,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现在惶惶然觉得先头的那些都像是场闹剧,谁醋了谁,谁又伤了谁的心,理不出个头绪,好歹那些个肝肠寸断不过是为了让彼此更加的珍惜罢了。
如今好了,他们熬出了头,推开云雾,朗日便在头顶了。
“姑娘,我们走吧,别误了吉时。”
“好。”
!
☆、第二十章 洞房花烛生惊变
周围静的没有一丝杂音,聆歌被紫衣搀扶着一步一步的向琼芳亭走去。四周弥漫着玉兰花香,就连微风都如此温柔,聆歌心底悸动,她与他不过相识三月,却像是已经等待了一生那么久。
喜帕下的朱唇微挑,很快,他便是她的夫君,从此以后日暮天涯,永不分离。她的喜,有他分享,她的悲,有他疼着。他是她的靠山,是她的天地。
心脏隆隆的跳着,隔着喜帕她可以隐约看见琼芳亭内那袭修长的身影。即便隔得这样不真切,聆歌也能想象到他的模样,狭长的凤目里有着只属于她的温柔,挺立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一笑便如千万玉兰齐放,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人说薄唇之人必薄情,聆歌不信,他的容渊情深似海,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有情男儿。
她突然很想见他,顾不得什么祖制礼法,在紫衣的惊呼声中,小心翼翼的将喜帕掀起,眺目望去。那是聆歌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以至于很多年后每每回忆此情此景,依旧如同一阵最温暖的风,划过她的心底,在她的耳畔缠绵留恋不肯离去。
灯火阑珊中,银发男子一袭绛红喜服美如神祗,俊朗的侧颜在月色的勾勒下犹如玉雕,凤目含笑望着远处的一盏红色灯笼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响动,容渊移目,缓缓的向她望来。他们之间隔着百余步,聆歌可以看见他凤目里有一丝微讶和惊艳,然后唇角慢慢地上扬,喜在眉宇的看着她,带着无限的爱恋和宠溺轻轻的伸出手:“聆歌……”
漫漫玉兰花中,他站在那里似是从九天之外绝尘而来,翻飞的绛色衣角不沾染一丝红尘气息,她看着他,满心欢喜,这是她的夫君,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子。
聆歌望着容渊修长白皙的手,笑意一直蔓延进眼底,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心切,甚至一刻都无法等待,挣脱开紫衣搀扶的手臂,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下,聆歌提起裙摆,竟毫不顾忌的向容渊飞奔了过去。
容渊凤目弯弯,从未有过的宠溺和喜悦在眼底涌现,展开双臂将飞奔而至的聆歌抱进怀里。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嫁与我?”容渊好笑的点了点聆歌秀翘的鼻尖。
聆歌溺在容渊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觉得没有任何时候如现在这般安心:“是啊,我等不及了,你这般好,我怕晚到一步,你就被旁人抢了去。”
一记轻吻落在聆歌的发顶:“不会,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不来,我哪里都不去,谁都抢不走。”
紫极眼见吉时已到,他们二位却甜言蜜语的你来我往,要是不截着点,怕是说到鱼肚泛白都停不下来。紫极弓着身子,不得已的上前打断他们二位的互诉衷肠:“二位主子,咱们别误了吉时,等拜完了天地,有的是时候等着你们折腾。”
聆歌一听立即羞红了眼,躲在容渊怀里不肯抬头,她这副小女儿情态简直酥到了他的骨子里,唇角含笑的轻瞟了紫极一眼:“竟说浑话。”
“是是是,紫极嘴巴子上没把门的,糟践了姑娘的玉耳。只是姑娘这盖头还是先盖上的好,本是咱们公子的活计,怎么让您自个儿给掀了。”
紫衣抿唇一笑,上前将聆歌的喜帕重又盖好,搀扶她站在了容渊的身边。
紫极和紫衣俩人均是一脸的喜庆,公子和姑娘成亲,他们比谁都高兴!主子们折腾了这么久,出生入死的走过一遭,现在总算是柳暗花明了。瞧瞧俩人往一堆站着,男才女貌,没人比他们再相配了!
“一拜天地——”
容渊牵着聆歌的手,虔诚的跪拜在地。当然要感谢天地,让他遇见这样齐全的姑娘,怎么都爱不够。
“二拜高堂——”
容渊握着聆歌柔若无骨的手,眸子里是罕见的温柔:“咱们既没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你就这样嫁给我,也不知道你的父母兄弟能否应允。”
喜帕下的女子巧笑嫣然:“夫君现在才问,他们就是不允,聆歌也顾不得了。”
那声清甜的‘夫君’直叫的容渊心神荡漾,一颗心化成春水,流淌出去都带着暖意。
“他们就是不允,我也要娶你,更加的待你好,日后赔罪时,若是他们打我,你见了定会心疼,说不定会为我求个情。”
“他们若是敢打你,我就和他们拼命!打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了,打骂也只有我一个人的份!”
紫极和紫衣在一旁忍俊不禁,真是一对活宝,俩人凑到一块只剩下般配了。
因容渊和聆歌均无亲人在侧,只得遥向天地再次跪拜。
“夫妻对拜——”
容渊扶着聆歌,再次跪拜下来。周围很静,没有鞭炮的声音,也没有喧天的锣鼓,甚至没有更多的亲朋祝贺,只有紫极和紫衣伴在一旁。可聆歌心中依然有千万般的柔软满足,对面的男子那样的俊俏,视她为珍宝,是她今生的天与地。
两人相对而拜,在紫极高兴地叫喊出‘礼成’二字后,聆歌才被容渊扶起身来,他们相对着,容渊修长的手指捏起喜帕的一角,带着紧张微微的颤抖着。
虽然已经看过千百遍的脸颊,熟悉的早已深刻进骨血里,但他依然紧张。手指微微用力上提,喜帕下那张绝美的面颊慢慢地露了出来,唇若点樱、肤若凝脂,三分羞涩、七分明媚,在灯火下显得尤为的惊艳。
“我的聆歌,是世间最美的新娘。”
容渊低眸,将聆歌拥进怀里。他身上有醉人的玉兰花香,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沉沦。聆歌靠在他怀里,双手缓缓环住容渊的腰身,头顶有漫天的星子为伴,她的一生到现在为止才称得上完满。
“跌下阳明山、落入幽冥湖,得夫君所救,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容渊将下额抵在聆歌幽香的发顶,幸福的连心尖都在颤抖:“星海朗月为媒,清风翠竹都是我们的证人,云聆歌,你是我容渊今生今世唯一的妻,我爱你,天地为鉴!”
“嗖”的一声,身后猛地袭来一阵厉风,容渊脸色一变,几乎是瞬间将聆歌从怀里推了出去。聆歌措手不及,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一直羽箭直透容渊的左肩而出,鲜血瞬间喷涌,将绛色的喜服浸染成了诡异的黑红色。
紫极等人均是惊呼,疯了一样的拥向容渊。聆歌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容渊左肩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边哭边慌乱的按住他的伤口,声音颤抖的不成了调子:“容渊!你、你要不要紧?怎么会这样?是谁?”
“别怕,我没事。”容渊的声音淡然,脸色微微泛白随手点了左肩几处穴道。刚想安慰聆歌,忽的一怔,一双凤目清冷的看向玉兰花林深处。
“今天月色这样良美,才子佳人的跟这跪拜,倒也颇具风雅。”幽冷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三分凛冽,瞬间惊了在场的几人。
玄衣男子踩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