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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眼珠泛着幽光,森白的尖牙暴露在外,呲牙咧嘴的将自己按倒在地。聆歌完全停止了心跳,眼看着那尖牙即将咬断自己的颈子,张了张嘴,竟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容渊脚下一顿,心脏似是漏跳一拍,飞身跃上树端,焦急的举目望去。他刚才似乎听见了一声女子的尖叫,那声音离自己太远,若不是他耳力极好,根本不可能听见。他敢肯定是聆歌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带着七分恐惧三分绝望,简直要把他的心喊碎了不可。
心口狂跳,额际突突地跳着,柳念卿说的对,他的确是疯魔了,只要碰到和她有关的事,什么理智清明便全没有了。他眼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望去除了漫天漫地的参天古木和杂草野枝,哪里有她的半点影子:“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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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惊魂之夜愈迷离
聆歌紧闭双眼,身子不停地颤抖,颈间有幽凉的寒意袭来,也不知道颈子被咬断时是个什么感觉。
正在闭目等死时,突然面上有一阵厉风划过,聆歌惊鄂的睁开眼睛,只见一束火光如同破弓利箭,直直飞向头狼,头狼躲避不及,被飞过来的火把击中鼻尖,呜咽一声猛地跌飞出去,伏在地上止不住的哀嚎,声音如同鬼泣,在这寒夜里显得犹为惊栗诡异。
头狼吃痛,一阵阵的低鸣后也不再搭理聆歌,没命似的逃走了,群狼见此也纷纷随着头狼掉头逃窜,一瞬间竟散的干净。聆歌半支着身子,死里逃生的喘着粗气,看着狼群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姑娘你可受伤了?”
聆歌僵硬的回头看着走过来的两名黑衣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拿着火把,另一名男子腰间佩刀,两手空着低头打量着聆歌,想来刚才击中头狼的火光便原是他手中的火把。
聆歌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浑身虚脱了般,一点子力气都使不出来:“多、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可还能站得起来?”一名黑衣男子蹙眉道“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孤身女子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做什么?”
聆歌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脸色惨白的继续摇了摇头。
两名黑衣男子对视一眼,一人问:“姑娘可从回生谷来?”见聆歌一惊警惕的看向自己,黑衣男子又解释道“姑娘别多心,这山中只有回生谷中才有人居住,我等也只是猜测。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姑娘随我们到山脚下的农庄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聆歌喘了半晌,总算恢复了些气力,摇摇晃晃的起身,向两人微微福身:“刚才谢谢二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只是小女子还有要事,就不麻烦两位公子了。”
聆歌微微往后退去,这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男子本来就极为诡异,再看两人的打扮不像是平常百姓,腰间佩刀、身子健壮、眼神中带着凌厉,右手不自觉地按着刀柄,像是可以随时发动攻击般,想来他们应该是受过训练的习武之人。
眼下她寄身于回生谷的消息已经走漏,不知南辰国和北曜国是否已经派人来寻,如果是他们还好,如果不是,就有可能还是跟那场刺杀有关,既然得知自己未死,便急着来斩草除根了。
“姑娘别同我们客气,这荒山野岭的实在太过危险,焉知那些狼群是否已经退远,兴许我们前脚刚走,后脚便又来袭击,而且看姑娘的样子也是受了伤,需要赶紧疗伤才是正经。”
聆歌心中微慌:“谢谢二位公子的好意,我——”
“姑娘别客气。”一名黑衣男子嘿嘿一笑,上前竟一把抓住聆歌的手腕,聆歌大惊,不自觉地扬高声音:“你做什么?”
“姑娘别怕,我和我兄弟都不是坏人,不过是想救姑娘罢了,姑娘何必这么一惊一乍的,难不成我们兄弟比那畜牲还吓人?”
借着月光聆歌总算看清了男子的面貌,那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一张脸上布满刀疤,凹凸不平,一双鹰眼正阴戾的看着自己,嘴角挑着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聆歌微微抽手,那男子不但不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聆歌拼命地挣扎,心里苦出了黄连,真想不到刚脱狼群,又入虎口。
另外一名黑衣男子见聆歌拼命反抗,上前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下去。
聆歌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耳朵嗡鸣,有一瞬间除了刺耳的鸣音竟是什么都听不到了。那男子是习武之人,出手自然比常人重上许多,一巴掌下去,聆歌的颊边立马浮出五个指印。
黑衣男子见聆歌安静了下来,满意道:“大哥,你同她废什么话!这个公主倒是命大,没被摔死,又逃过狼群,最后落在咱们手里,这是天赐的良机,把她脑袋瓜子剁下来回去复命,一定会有重赏的!”
满脸刀疤的男子阴狠一笑,抓住聆歌的手微微磨蹭她腕子上的皮肤:“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这么豆腐皮似的脸蛋你也打得下去!”
另一名黑衣男子见状嘿嘿一笑:“大哥看上这个娘们儿了?大哥眼光真好,这个公主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反正她早晚都是要死的,咱们只管拿着她的头回去领赏,至于旁的,相信主子也不会忒计较的,不如……大哥也尝尝公主的滋味?”
聆歌大惊,想不到他们两个人竟生出了这样歹毒的心思,早知这样还不如葬身狼腹!她虽是不受宠,但毕竟是北曜国的公主,在北曜后宫她微如尘埃,可在这里她象征着北曜国天家的脸面,她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能被玷污!
“你们放开我!你们若是敢碰我,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两名黑衣男子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想死?好啊。”刀疤脸男子放开聆歌,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退后两步,就像是一只恶狼在逗弄着待宰的羊羔。
“你就死一个给我们看看。你要是真死了,兄弟我们就放你一马,你若是没死了……”刀疤脸男子看了身旁的黑衣男子一眼,满眼均是兴奋的笑意“可别怪我们兄弟一会不懂怜香惜玉了。”
聆歌立在寒风中,身子如同筛糠般颤抖,一双美目圆睁,银牙紧咬着下唇。她的母妃会原谅她的,她实在没法子了,明知道弟弟还没找到,哥哥也没稳妥,可她的身子断断侮辱不得,若是一旦被他们玷污,她也绝不可能苟活于世,多早晚都是个死,她至少要保着名节,只是……容渊……
总还是有些遗憾的,想告诉他照顾好自己,想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一颗心掏空了似的,站在那里忍不住想哭,不知人死是不是真如灯灭,若是不再记得他了可怎么是好?
聆歌一颗心凉到了脚跟子,猛地一闭眼睛,向着最近的古树便冲了过去。黑衣男子见聆歌真的寻死,急忙飞身拦住:“小妞性子够烈啊!哈哈,只可惜,你想死,我们还舍不得呢!”说完一把抱起聆歌,在她的惊呼声中扔给刀疤脸男子。
刀疤脸男子狞笑着接过聆歌发狠的往地上掼去。聆歌被摔得全身剧痛,眼冒金星,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喘着粗气刚刚支起上身,就被刀疤脸男子扬手几个耳光再次打倒:“臭娘们儿!你敢寻死?放心,等会你就是想活着都没门!”
聆歌被打得七荤八素,双颊剧痛、耳畔嗡鸣,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的绝望,还没等眼前的昏眩过去,胸前的衣襟猛地被刀疤脸男子撕开,裂锦的声音终于换回了聆歌些许神智,看着男子愈来愈近的面孔,聆歌再也承受不住的全身痉挛起来,双手拼命地撕打阻拒。
内心的恐惧像是来自深渊,将她的魂魄一层层一丝丝的剥开,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无助和心死,只恨不得可以立刻死掉:“容渊——”
惊惧的叫声霎时响彻山野,容渊愕然的抬头,这一声唤得他肝胆俱裂,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几个飞身便向声音所在的方向越去。
胸前的春光暴露在冷风中,刀疤脸男子兴奋的瞪着眼睛:“不愧是金枝玉叶!这皮肤流光水滑,真是那些个窑子里的娘们儿比不了的!”
聆歌心下万念俱灰,看着刀疤脸男子的嘴凑向自己,闭上眼睛正想咬舌自尽,忽然身上一轻,伴随着一声惨叫所有的重量瞬间消失,连同那双令她恶心万分的魔手也从她的身上离开。聆歌还来不及反应,只觉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起,她愕然地睁开眼睛,一缕银丝自眼前划过,下一刻便被陷入一个泛着玉兰花香的熟悉怀抱。
眼前逐渐模糊,聆歌抬头看向银发男子,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模样,狭长的凤目中有毫不掩饰焦急和惊怒,一张俊颜带着病态的苍白,薄唇几乎淡得看不出颜色,他抱着自己,双臂紧的微微颤抖。
是他,她的容渊。聆歌身子一软,脱力的靠在容渊怀中,她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每次都遇到这样天大的麻烦,每次都要他这般赴汤蹈火的来救。她就是一个麻烦精,累得他见天儿的东奔西跑来为自己奔波。哪天他腻了,放着自己不管了,保管她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你、你……”容渊一连说了两个你,可心中的慌乱依旧无法平复。她在他的怀里,苍白的脖颈暴露在月光下,脆弱的颤抖着,容渊伸出手覆在上面,五指微微收拢,真恨不得立时就掐死她,好过让自己这样无时无刻的不在为她担心。
可他终究是不舍得,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怎样爱都不够,怎么舍得掐死她?容渊颤抖着手将她压进自己怀里,恨不得融进骨血里。他就像是瞬间苍老了五十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再也受不得任何折腾。
过了半晌容渊终于输出一口气,略微放松怀抱,低头察看聆歌:“哪里受伤了?”一双凤目缓缓下移,在触及聆歌红肿的脸颊和散乱的衣襟时,先是一愣,脸颊微红的躲开了视线,随即,不可抑制的滔天怒意便如狂风骤雨般在凤目中冷凝成霜,浑身的杀气还不掩饰暴露在空气中,冷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