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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月又西,托着容渊的发丝轻轻的拂在她的颊边,聆歌慢慢地闭上眼睛,没有比这一瞬再令她感到眷恋的时刻。月影西斜,笼罩在他们身上泛着薄薄银辉,让她恍惚的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就这样走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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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短暂相别话离伤
“已经什么时辰了?”
“呃……回念卿姑娘,已经子时了。”
“容渊哥哥倒是好兴致啊。”
紫极和紫衣尴尬的立在回生谷谷门处,身前是已经在这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柳念卿,这丫头今儿也不知又抽了哪门子的邪风,下午时去紫音阁寻他们公子,结果得知公子陪着聆歌姑娘到阳明镇看祭山神去了,她一张俏脸霎时变了几个色儿,咬着银牙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了,直跺脚骂聆歌姑娘是个出尔反尔的狐狸精。
紫极在一旁听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幸亏他们公子不在,若是让公子听见了,刚消停几天的回生谷怕是又要惹起一阵血雨腥风。
他们公子是万年无波的世外高人不假,性子淡的就像是幽冥湖里的水,滴在身上,直能冰到你的骨子里去。可前提是别遇着和聆歌姑娘有关的事,否则冰水烧开了变沸水,立刻六亲不认的能把你皮肉烫开了花!偏偏柳念卿就是个不怕死的,见天儿的往公子这添柴火,也不怕哪一天引火上身!
“念卿姑娘,夜里风凉,时辰晚了您先回去歇着吧,等明儿公子醒了,您再来找他?”紫衣赔笑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活祖宗请回去,免得公子回来她再说些不中听的,闹得大家面儿上不好看,今晚谁都甭睡了。
“你们俩都不要劝我!今晚我一定要站在这等他们回来,他们一夜不归,我就站在这里一夜!”
紫极心中泛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哎呦我的好姑娘,您这是何苦来的?紫极说句不太中听的话,您在咱们谷里的位置仅次于咱们公子,您还争什么呢?公子说过会一辈子看顾您就绝对不会食言,您又何必做公子不喜欢的事?
咱们公子不是面人儿,总有点脾气,您这一来二去真的惹恼了公子,最后伤心难过的不还是姑娘您?您就听紫极一句劝,先回去歇着,这么晚了,一会公子和聆歌姑娘回来,你看着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柳念卿站在下风口,夜风萧瑟,吹得她身子不住地打颤,可是身子再冷也没有心里冷,她不甘心,今晚要是不看见他们,她会憋闷而死!虽明知容渊会不悦,可她顾不得了,她一定要当面质问他!
见柳念卿没反应,紫衣和紫极对望一眼,眼里皆是无奈,正在紫极考虑是不是要再一次敲昏她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伴着这清幽月光,让人恍惚觉得有仙子驾临。
唉,怕什么来什么,紫极和紫衣均是伸长了脖子向远处望去,这一夜,谁都甭睡了!
待那笑声越来越近时,谷门处的三个人皆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一个晃神看花了眼,那是他们高高在上的谷主?是他们不敢亲近的容渊公子?
只见锦衣公子上身微微前倾,背上背着的女子巧笑嫣然,开心的正在同他说着什么,两只垂着的脚还在随意的踢荡。那女子自然是聆歌姑娘没错,而那唇角带笑,安静的听着女子说笑的男子自然也就是他们的容渊公子。
紫极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谷主的威仪……不要了?再斜眼一瞥柳念卿,坏了!这丫头憋着劲的不定一会怎么发疯呢……
待容渊和聆歌走近时,自然也看见门口恭候的三个人。聆歌一惊,作势就要跳下来。容渊紧了紧手臂:“怎么了?”
“快让我下来,被他们看见多不好。”聆歌发急,那三个人像是看着怪物似得瞅着他们二人,让她浑身不禁一颤。
容渊唇角挑了挑:“我背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也要看别人的脸色?”
“不是不是,其实是我腿麻了,下地回回血而已。”
聆歌这样说容渊才不情愿的将她放在地上,又跪蹲在地上为她捏了捏腿:“好点了吗?”
聆歌一副被雷劈到的神情傻愣愣的看着容渊优雅的跪蹲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她小腿上轻柔的拿捏。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柳念卿,果然她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自己,那副恨出血的模样像是把利刃,直刺的聆歌心惊胆寒。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已经好了,不麻了不麻了!”聆歌急忙将容渊拉起来,见他衣摆沾上了浮尘,又慌忙的给他拍了拍。
容渊这回倒是没拒绝,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聆歌为自己忙活着。聆歌收回了手,这才直起身子看向他们三人:“呦!好巧啊,你们在这……赏月呢?”
“容渊哥哥,您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容渊负手而立,月光下越发显得他丰神玉朗:“出了何事?”
柳念卿红了眼睛,自从上次坠湖之后容渊便对自己不理不睬,她知道他还在为着自己辱骂聆歌生气,可那又怎样,她总会让容渊哥哥知道,只有自己才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为他好!
柳念卿吸了口气:“容渊哥哥您是回生谷的谷主,如今您这样做,是要弃谷里的百余人不顾吗?”
聆歌立在一旁不敢插嘴,甚至不敢看柳念卿的眼睛,前几日自己刚和她大言不惭的保证过绝对不会留在容渊身边,转天儿便和他幽会至深夜方归,难怪柳念卿恨她恨到剥皮断骨。
这会她真是一点脸都没有了,想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只是想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和他在一起,她大人大量就在容她一些时候吧。可是这话她不敢说,也说不出口,只能躲在容渊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已晚,明日再说吧。”
容渊不喜柳念卿的胡搅蛮缠,拉起聆歌的手便向谷里走去,紫衣和紫极一回神立刻疾步上前跟在他们身后。
“容渊哥哥当时救云姑娘用的是往生诀吧?”
容渊脚下的步子一顿,停在了原地,聆歌不明所以,却见紫衣和紫极瞬间变了脸色。
“容渊哥哥,往生诀虽可起死回生,却要自伤心脉五分,以前老谷主在世时明令禁止你再使用此法,难道您忘了吗?即便如遇危难,不得已使用了此法,必须立刻闭关半月来调息疗伤,如不,轻则心脉受反噬而损,重则心脉衰竭而亡。
可自从聆歌醒来后,您可有一天闭关疗伤?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难道就不顾这回生谷了吗?谷中百余人都养靠您一人而活,您现在却为了云姑娘,对自己身体置若罔闻,是不是连这回生谷您也不管了!”
柳念卿句句泣血,听得聆歌如五雷轰顶,气血上涌,容渊背对着自己,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柳念卿说的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了救她竟不顾自己的安危?这样的情分,她这一生该用什么来偿还?
“容渊……她说的……是真的吗?骗人的吧?”
“骗人?”柳念卿含泪冷笑“你以为上次容渊哥哥为什么生病?就因为坠湖或者是忧心?他是回生谷谷主,连你我这样的小女子都没什么大碍,他却会一病数日?”
聆歌不敢置信的绕到他身前,仰着头看他,她的手脚冰冷,想去拉他的衣袖,却又不敢触碰他。容渊笼在银辉中,显得愈发的不真实,他低头看着自己,凤目中的神色令人疑惑,带着怜惜和无奈,聆歌颤抖着双唇:“你疯了吗?”
容渊不语,他疯了,他早就疯了,他想时时刻刻的看着她,闭关半月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久了,他怕自己闭关出来后便再也找不到她了:“你别怕……我没事。”
“没事?”聆歌歪着头,似是努力的辨别这两个字“如果、如果你出事了……容渊……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容渊心中大惊,凤目中有瞬间的狂乱,原来他们的性命早就不知何时便连在一起,她痛,他便生不如死,他亡,她便要追随而去吗?
容渊小心翼翼的轻抚上聆歌的脸颊:“傻姑娘,我不是好好的吗,你还在这里,我放心不下,哪都不会去。天庭不去,阎罗殿也不去。”
冰冷的手覆容渊的手背上:“这是你说的,无论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
“好,我应你。”
“答应我,明天就去闭关。”
容渊微微踌躇,他本是极不愿在这个时候闭关,可眼下如果不答应聆歌,只怕她会更加担心。也罢,他可以缩短一些时日,兴许十日他便可以出关,到时没了后顾之忧,也好更长久的同她在一起:“好。”
既然容渊已经允了,柳念卿自然没理由再喋喋不休下去。自始至终容渊就没回头看过她,他满眼满心全是云聆歌,他可以为她死,也可以为她生。原来可以左右他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他不是放心不下回生谷,他只是放心不下那个女子而已。
“都回去吧。”容渊并未回头,拉着聆歌的手淡淡道“紫极,明天自己去紫戒阁领板子吧。”说完留下他们三个人拉着聆歌便走了。
紫极一下子垮了脸,他们公子这是怨他把柳念卿留在这扰了他和聆歌姑娘。没辙,他留在容渊身边就是为了帮他解决麻烦,麻烦没解决惹了他不快,不能打念卿姑娘,就只能可怜了自己的屁股了……
紫极一脸哀怨的看向柳念卿:“我的好姑娘啊,咱回去歇着吧!您今儿有功,劝了公子他老人家明儿闭关,公子到哪都能记着您的好呢。”
柳念卿紧咬着下唇,恨恨的看着愈行愈远的两个人,只觉一颗心恨得要滴血,他哪是在打紫极,明明就是在打自己:“云聆歌——”
自那一夜后容渊便听话的开始闭关。在闭关那日的清晨,聆歌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便看见容渊穿戴齐整的坐在她榻边看着自己发呆。
聆歌先是一惊,之后便气不打一处来的急忙拉好锦被将自己捂了个瓷实:“容大公子!你、你怎么进我闺房!”
“回生谷都是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