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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有缘人了嘛!传闻如有男子送此玉簪给心爱的女子便可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小贩说了一大车的话,聆歌却没心思细听,只是看着墨玉梅花簪止不住的惊叹,这等物件流落到这等商贩的手上不得不悲叹一句明珠蒙尘啊!容渊听完点了点头,这簪子本就是极品,且不说其中寓意,就是玉簪本身便是极难得见,更何况这墨玉簪的由头他也是极满意,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每一个字听着都讨喜。
“好,就买它吧。还有那条五色带,一齐包起来。”
“得嘞!”小贩一听立马眉开眼笑,小心翼翼的将玉簪放回匣内,递给容渊。
容渊付了钱接过匣子取出玉簪,轻柔的别进聆歌的发里,之后又稍拉远了些距离细细的看着她,当真是名花倾国两相欢,他的聆歌是一等一的美人,这枚墨玉梅花簪别进她的发端映着她的玲珑粉颊有着说不出的美,看得他一颗心将要跳出腔子,这样周全的一个姑娘,让他真真的爱进骨子里。
聆歌眉眼弯弯笑得恬淡宜人,一只手微微的托了托玉簪坠着的珍珠问道:“好看吗?”
“好看,我的聆歌怎样都好看。”
聆歌闻言心中微甜,拉起容渊的手将那条五色带系在容渊的手腕上:“不求君扬名,只愿君长健。”
容渊看她低头为自己系手带的模样,长睫如一把小扇子铺散开来,投下小小的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所有的神采。天色已是黑透,街道两旁的店家都点起了灯笼,昏黄的灯光漾在聆歌的脸上投下一片绵软的光晕,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容渊突然很想亲亲她,可周围这样多的人,他没法子做出这种孟浪的举动,也生怕唐突了佳人,强压住心头的热浪,就这样看着聆歌。是了,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勾起心中的无限绵软,你想同她好,想一辈子都同她在一起。
“好啦!你不许摘下它!”
“好,我一辈子戴着它。”
容渊唇角荡起一抹笑意,他很少笑,更多的时候都是那样淡淡的,所以只是这样轻柔的笑意,便如春水化开了万年的冰封,直暖到人的骨子里去。
“走吧。”
“好。”
华灯初上,街上的人不少反增,沿街商贩们叫卖的更加用力,希望可以吸引到更多的买主。
容渊同聆歌随着人群缓步的向前走着,虽已是天黑,可这两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般,依旧是太过醒目,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和指点,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惊叹的也有痴迷的,好在容渊视而不见只顾护着聆歌向前走去,后者则一门心思的东张西望,那些花灯和杂耍吸引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两个人不紧不慢的一路向着祭坛走去。
“快走快走!前面就要放烟火了!去的慢了,就没好位置看了!”身旁匆匆走过几名布衣百姓,嘴里嚷嚷着飞快的擦身而过,四周的百姓一听均是附和着往前挤去,人流攒动,本就是肩挨着肩的距离,这样突然的一挤场面立刻混乱了起来。
聆歌被挤得东倒西歪,还好有容渊护在一旁,她勉强的向后看看,当真是人山人海,一望没个尽头,眼下除了往前走也没有别的法子。
正在回望间,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叫,聆歌下意识的侧头,见是一名只有四五岁的总角幼童不小心跌倒,身后的人来不及停下,又有人不停地往前推挤,眼看幼童便要被后面的人踏在脚下,聆歌吓得大喊了一声:“容渊!”
容渊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只是他若是伸手去救幼童,便势必要松开聆歌,可眼下人命关天,容渊不得已松了开聆歌,低语了句:“小心,等我。”说完一个侧身挡住身后挤来的人群,一把提起幼童,几个飞身便跃出人群之外,将幼童平稳的放在一家店铺门口。
“你有哪里痛?你的家人呢?”
幼童早已吓得呆若木鸡,这会缓了神哪还顾得了旁的,咧嘴哇哇就开始大哭起来,容渊一阵头痛,又担心还在人群中的聆歌,抬目望去,心中猛地一惊,哪里还有聆歌的影子,人山人海的她又瘦弱,这会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容渊心下急得没法子,想离开,又担心幼童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有危险,可见不着聆歌的影子,他的三魂便已丢了两魂。心里慌的没了边儿,好在没过片刻,幼童的家人便寻了来,见了容渊又是谢恩又是磕头,待恩谢完了抬眼一看,那朗若清风的男子早就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聆歌本想停下等着容渊,可人群如潮挤着她不停地向前走去,七推八拥的早就远离了刚才分开的地方,聆歌这才有些心慌,这么多的人,上哪里去找他?正在担心时袖口被人轻轻一拉,聆歌心中一喜急忙回头看去,待看清身旁的人时那抹还未形成的笑意便僵在了颊上,心中猛地一颤,偏又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聆歌身子失去重心的向前跌去,拉她衣袖的那人急忙伸手去扶她:“姑娘小心。”
那人的唇边依旧挂着慵懒和散漫的笑意,声音如魅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法力般的低沉,令闻者微微晃神。
此人正是刚才在仙客来茶馆楼下与聆歌有过一眼之缘的玄衣男子,聆歌心中警钟大鸣,不晓得这是巧合还是特意为之,不着痕迹挡开玄衣男子扶住自己的手:“多谢公子。”
“听姑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姑娘也是专门为‘请山神’而来?”玄衣男子不在意的收回手,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走在聆歌身侧,状似不经意的将她护在身前。
聆歌心中警惕不愿多说,只是淡淡答了句:“嗯。”
“姑娘一个人?这里人多又拥挤,姑娘一个人怕是不稳妥,正好在下也要到前面的祭坛去凑个热闹,不如与在下相伴,我们也好——”
“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与家人同来,他正在前面等我,恕不能相陪。”
“家人……”男子凤目微眯,唇角的笑意更浓,却是看的聆歌心中直渗。
“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失礼先行一步,望公子好走。”
聆歌刚想加快脚步便被玄衣男子突然伸出的手拉住衣袖,聆歌愕然万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如此大胆,玄衣男子笑意不减,看着聆歌惊慌的神情反而愈加的高兴:“刚才我见姑娘和一男子同伴,他呢?他把你自己扔在这了?”
“公子请自重!”聆歌微恼,反手想挣开男子的束缚。
玄衣男子不为所动:“不知姑娘可否留下芳名,在下见你同一位故人相似,想来说不定是出自同门呢。”
“小女子无亲无故,不明白公子在说些什么!请公子放开我!”聆歌微微提高了声音,怎奈人群嘈杂,她的声音置于人群里便如蚊蝇。
“刚才还同我说你与家人结伴出游,怎么这会子就成了无亲无故?家人……嗯,那个男子是你的家人?什么家人?兄长?还是……你夫君?”
听到这聆歌终于神色慌乱起来,拼命地扭动着手腕厉声道:“你放开我!”
“好烈的女子,你这般的挣命,扭断了皓雪细腕岂不可惜?”
说到这里聆歌再听不出来玄衣男子语带轻薄就算是白活了这十五年:“你究竟是谁?我可同你认识?为何如此纠缠?”
“你觉得我会是谁呢?也许只是路人,也许是熟人,毕竟女娲造人,咱们同是一个出处的,还是……姑娘本身不希望被谁认出呢?”
聆歌简直要疯了,这个男子根本就不正常,他那俊美的面容隐在光火的暗影里,显得越发的鬼魅冷凝,殷红的唇瓣依旧上挑着,聆歌的一颗心差点飞出了腔子,对上玄衣男子那双幽深的凤目便怔住再也无法动弹了。
玄衣男子满意的一笑:“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不——”
聆歌慌乱的摇头,下意识的便向后拼命缩去,玄衣男子叹了口气:“本不想这样对你,偏你的性子这般的烈。唉……只是怕要毁了在下怜香惜玉的好名声了。”修长白皙的手掌自聆歌的颈后举起,刚要落下,身后便传来一声夹杂雷霆震怒的惊惧叫声:“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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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月移花影上栏杆
“聆歌……”玄衣男子脸色微变,高深莫测的看着聆歌,一瞬后才叹了口气放下手刀,松开对聆歌的钳制。
聆歌少了他手上的支撑已是浑身虚软,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玄衣男子及时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托了上来,见聆歌下意识的挣扎,他故意的紧了紧手臂笑容不变道:“姑娘万要小心些,青山绿水,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说完不待聆歌反应手中猛的用力,猝不及防的将聆歌向后推去。
聆歌惊呼,下一瞬便跌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容渊清冷的凤目划过一闪而逝的惊惧,急忙抱住聆歌,见她一张小脸被吓的煞白,滔天的怒意再也无法控制,凤目里像是凝结了极地深渊的彻骨冰霜,周身泛着凛冽杀气,特别是见玄衣男子举起手刀时,心中更是怒不可竭,若是他敢伤害聆歌一分,容渊敢保证,他绝不会活着踏出第二步。
他刚一动身便被聆歌死死的拉住不放,容渊低头不明所以,只见聆歌虚弱的摇了摇头:“想是他认错人了,误以为我是他的一位故人。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容渊眼中的怒意渐渐消退,又恢复成优雅清冷的贵公子,他托着聆歌的手微微颤抖,凤目看似平和,眸子却在不停地闪动,他一遍一遍的查看聆歌的神色,生怕她受了什么伤害。
有多少次了?有多少次她在自己眼前遇险?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每一次看见她遇险都惊得自己五内俱焚,那种像是被剖心挖肝的惊惧如同厉风冷沁沁的灌进腔子里,喘一口气都要痛的死去活来。
他被吓得魂不附体,伸手紧紧将聆歌抱进怀里,力气大的让聆歌感到微微的不适,可他没法子,他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要分开。容渊抬眸,隐去凤目里的担忧,冷眼看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