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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步子走路,可以嫁给一个平凡的人,还要他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我可以待他很好的,为他做饭、为他洗衣,陪着他看日出日落……只可惜,这辈子我都不能够了……”
“聆歌……”辛夷哑着嗓子“其实,他是爱你的……他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生在帝王家,他不能同坊间百姓一样。楼幽兰有自己所要肩负的东西,可无论如何他都在尽着全力爱你,你……只是有些误会他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
他们之间,终究避不开另一个男子,其实他不是没有机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他甚至觉得如果现在告诉聆歌自己就是容渊,她兴许会同自己离开。
可是离开又能怎样呢?她终究只是为了逃避楼幽兰……
“爱?”聆歌微微侧着头“在帝王家这个词是最廉价的,地位、权势、爵位、利益,什么都比这个词金贵,所以即便爱着又怎样呢?有些东西势必要放在情爱前面的……和那些东西一比,爱简直一文不值。”
她这样的痛苦,辛夷瞧着,觉得一颗心也已经跟着碎裂成了粉末:“如果、如果那个人来了呢?”他的声音微颤,带着极力控制的紧张,试探的问了出来。
聆歌猛然大震,愕然的回头望着辛夷。容渊是她心里的禁区,只要提及起来,她便会声嘶力竭的痛着。那是她永远都不能忽视的人,即便经过了这样多的事情,他依然驻守在自己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清风一过,带动着她所有的脉络,生生的凌迟着自己。
“我早就没脸见他了……我背弃了与他的誓言,厌恶到自己都讨厌自己,我没办法原谅自己。我更怕看见他……他那么好……像是群玉山头走下来的人,而我却变心了……我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你看,现在老天就在惩罚我呢,惩罚我这样子伤害了他……”聆歌用双手捂住脸,哭的不可抑制,连带动着肩膀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也许他……他并不在乎这些呢?也许他一直都在等着你呢?”辛夷拢在袖中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终是忍不住将聆歌抱进怀里,她那么瘦弱,一如当时初遇她的样子。兜兜转转这样久,他竟生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感觉,似乎每说出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真的没法子诉说现在的心情,只知道聆歌点一下头,即便与整个南辰国为敌呢,他也在所不惜。
“他在等我……”聆歌有一顺的怔忪,抬起头来望着辛夷的眼睛,他的眸子里有自己的倒影,让她突然觉得异常的熟悉,聆歌有些害怕,下意识的直起身子,不确定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他在等我?说不定他恨死我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
“不会的,聆歌,他不会的,他其实一直都在……”
“其实什么!”
那天是初秋的一个午后,人说秋老虎最是狠毒,晒得皮肤有些生疼。聆歌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睫前,才能更好的看清站在不远处的楼幽兰,他着玄色锦衣,镂空的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亮,衬在这样的午后,倒是显得有些沉闷压抑。
心口微微钝痛起来,聆歌明白,自己还是爱着他的,她的夫君是这世间最俊朗的男子,他曾给予她那样多的美好,可他们之间为何会这样呢?聆歌颓然的笑着摇了摇头,那样多的误会与阴错阳差,逼得他们终究回不去了……
!
☆、第七十六章 多情更逐东流去
幽王府的别院是楼幽兰小时候经常来玩耍的地方,那时候他年少轻狂,左右不过十五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带着楼幽然各处闯祸、撒野,就连父皇都骂他是个祸头子,好好的把他的小十九都要带坏了。
楼幽兰总是不以为然,性子越发的乖张,他父皇拿他没法子,只能任由他无法无天。
有一次他闯了大祸,在皇帝的私库里拿了一支金钗送给了红楼里的一名舞姬,他原以为不过是一支不起眼的钗子罢了,私库里有那样多的金银首饰,这支发钗又放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便随意的拿着送人了。
后来太监清点私库时,发现了少了这支发钗,吓得全身筛糠的上报了皇帝后,他才知道,原来这是开国皇帝与皇后的定情之物,竟被他稀里糊涂的戴在了一名舞姬的头上。
皇帝大怒,二话不说就将那名舞姬杀了,更是将自己逐出宫,就幽禁在这别院里思过。
他被关了多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那时候皇帝不准任何人来瞧他,身边就有一个白桑服侍着,虽然寂寞,却是他这小半生里最清幽的时光。
每日他都有大把的时间来挥霍,品茶弹琴,读书写字,倒是难得的修身养性。以至于后来自己虽开衙建府,可只要一遇见烦心事,他都会在这别院里住上几日,对于他来说,这是天赐城里他最喜欢的地方,是唯一能让自己静心的居所。
他将聆歌送到这里,为的就是可以让她清静的养胎。可他倒是忘了,还有一个容渊在这里呢,他彻头彻尾的做了回大傻子,给了他们一个这样鸟语花香的地方,容得两个人跟这旁若无人的谈情说爱。
要是他今儿没来呢?再过几日,他们是不是就要远走高飞了?他倒是费心,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刚才他们说了什么?楼幽兰实在不愿回忆,只记得他听着他们的款款情话,惊得五脏六腑都抽痛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聆歌是爱着他的,至少会有一点的爱着他。他为她这般的拼死拼活着,她总有会有一点的感动吧?可是他太天真,这个女人薄情寡义,原来都还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接受自己不过是情势所逼,也许是为了要寻找她弟弟,也许是为了要保护他哥哥,或者是北曜国的利益?再不,就是想要保全回生谷的众人。
总之她有千万种的理由,却没有一种是因为她爱上了自己。她心里始终是忘不掉那个人的,他们的感情那样深,即便是容渊改变了容貌和声音,只要出现在聆歌身边,她还是不自觉的去依赖他。
楼幽兰彻底灰心了,立在日头下,微微的感到有些目眩。过了许久,终于艰难的迈出步子,走向聆歌。他总是要一次一次的走向她,哪怕是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心里爱的越深,恨的便越深,他没日没夜的想着她,思念将他折磨的几欲发狂,他甚至自贬身份的去为她守卫,然后呢?她有自己的清幽,和她真正喜欢的男子在这花前月下的,他还能说什么?他只是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凌迟处死!
楼幽兰停在聆歌面前,低着头去瞧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又瘦弱了不少,神情惶然的望着自己,一双美目微微的颤抖着。
她始终对自己都只是畏惧,心中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抽痛起来,楼幽兰轻轻的托起了聆歌的下额,另一只手细致的描绘着她的眉眼,他这样的爱她,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哪还有半点亲王的尊严?
他也不去管身边还有容渊在,就这样情不自禁的低头轻吻在了聆歌微张的朱唇上,他想念她,想这样子的亲亲她,想拥她入怀,想到每一处血脉都在燃烧,像是将自己放在烈火中炙烤。
楼幽兰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猛烈一震,带着惊恐的战栗,缩在自己怀中不停的颤抖,他突然就恼怒了起来,寻到聆歌躲避的舌尖,毫不留情的便咬了下去。
就让他们生生的折磨着吧,如果不能相爱,即便恨着也好,他不要就这样子的退出她的生命……
她是烙在他心口的一处疤,结了痂,成了他心口的一颗朱砂,随着心脉的跳动,生生世世的折磨着他。进不能得,退不能忘,他卑微到了尘埃里,有时忍不住自嘲,楼家做了南辰国二百多年的主子,到了他这里,当真是把天家的里子面子,丢的连点渣子都不剩了……
舌尖有针刺般的痛,聆歌忍不住低呼一声,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楼幽兰并没有追上来,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薄唇上残留着血痕,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他看着自己,唇角终于微微上挑,不带半点感情:“云侧妃,这就同本王回府吧。辛公子照顾本王的爱妃有功,回去定要好好的奖赏公子。”
辛夷皱眉看着他,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只是他这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甚至不问因由,更让他摸不清意图。
“王爷……”
楼幽兰微微抬手,一双好看的美眼依旧看不出半点端倪:“白桑。”
“是。”院外有人应答,白桑听见楼幽兰叫自己,急忙走了进来,见到辛夷也在,微微有些诧异,好奇的扫了一眼他,便侍立在楼幽兰身侧。
“扶云侧妃上马车。”
“是,属下遵命。”白桑不敢有异议,反正他永远都猜不透楼幽兰的想法,他们主子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做的每一件事,自然都有他的道理,他只是个奴才,听话才是他的本分。
白桑躬身上前,淡淡的说了句:“侧王妃请。”
聆歌不明所以,但她确定楼幽兰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他把自己支开会不会是想对辛夷不利?这怨不得辛夷,是自己实在孤单,才想找一个人说话的。
她刚想上前,白桑却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拉住,用极小的声音在聆歌耳畔道:“侧王妃何必非要刺激王爷,您跟这讲情,这不是要把辛公子往绝路上逼吗?咱们王爷是什么性子的人,侧王妃您比小的还清楚。这会子您什么都别说,就是救了辛公子了,咱们还是走吧。”
聆歌神色略显慌张,气息有些不稳的看着白桑,她明白白桑说的话,也知道若是真的逼急了楼幽兰,他定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不能害了辛夷,只得勉强的牵起笑意,一只手讨好的去拉楼幽兰的袖口:“臣妾在马车上等着王爷,王爷快来。”
楼幽兰凤目一弯,如同九天的银河带子,瞬间便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芒,他没说话,只是反手轻轻的握住聆歌的手,微微的用力一捏,便松开了。
这个女人似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