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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霜不想在妈妈面前哭,但却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越隐忍越堵不住,不断地抽噎着,心中的悲伤和莫名地被抛弃的感觉不断地上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难受,恨不得一下子倾泻出来,但又一直滞留在心里,非常沉重,压抑着很痛苦。她只有抽泣着才能缓解片刻。
“没事,难受就哭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孙兰英揽过沐霜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安慰,轻柔着抚着她纤削的脊背。
也许从来没有感情,就算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却也没有把彼此当做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只是父母之命的婚姻。说来也可笑,她竟然和赵晨之遵从父母之命结婚,而且一过就是二十年,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没有爱,所以不会期待,只是合伙让父母安心而已罢了。所以她对离婚没有一丝不同的感觉,就像结婚领证一般离了婚。不过,孙兰英垂眸看着自己怀里哭得抽抽噎噎的女儿,不由得心疼,是她和赵晨之亏欠了她。
沐霜哭过后擦干眼泪就理好了情绪,笑着对妈妈说只是发泄情绪,妈妈抚顺她的头发笑笑也没说什么,沐霜得寸进尺地揽着妈妈的腰笑着说今晚要和她一起睡。
第二天,沐霜醒来发现枕边已经没有人,她掀开被子光脚跑出去,房间冷冷清清地,没有二人。就如同小时候一样,醒来家里只剩下她和留在餐桌上的早餐还有妈妈叮嘱她好好吃早餐的纸条。沐霜在餐桌边坐下,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拿起静静躺在桌上的筷子夹起油条吃起来。
前两天一个人在家但没有孤单的感觉,因为等待着妈妈和爸爸的回来。但现在,心里好空,觉得一个人在家里好空旷,连走路都有回声,她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很孤单。
沐霜吃好早餐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了耳罩,戴了手套,穿了靴子就出门,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出去走走也好,吹吹冷风也会清爽些。她低着头一直延着路走,偶尔看到晨练打太极的大爷就停驻看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看到小孩子在路边嬉戏又停下脚步。追逐打闹的小孩不注意看路,不经意撞到了她向她抱歉她迷茫地看着他,小孩子看她呆滞的样子赶紧跑开了。她看着小孩子慌乱跑开的背影不明所以,但也无心理会,抬起脚步又继续往前走。
从A市回来,张谨宸没有工作一身轻,早晨醒来无事沿着小区公园的小道跑了一圈,此时,他闲暇地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走出小区,在附近悠闲散步。虽然住在这个小区三年,但他却对这一片一点都不熟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由远及近,他抬头望过去,眉心一瞬微微皱了起来。
马路对面,一个穿得很臃肿的女子被一群嬉戏打闹的小孩左碰右撞,但她像木偶般没有反应,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像前走。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还带着耳罩,几乎遮挡了半张脸,显得一双眼睛更幽大,但隔一条马路张谨宸还是认出了她。
她双眼呆滞地像提线木偶一般朝前走着,印象中少有几次的见面她双眼都是明亮而灵动的,像一只山中灵雀鸟。他有些好奇,然而行动比思想还快,脚已经迈起来跟在她的后面。
她似乎是毫无目的地乱走,脚步缓慢,却一直没有停下,似乎走就是她的目的。不过,再往前走就是闹市区了,街上车水马龙,一不注意就会有车撞到她。但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像被下了药的人,他在她身后约摸五六米,一直尾随了很久,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走到十字路口,她突然地停驻看着什么,看着她的侧脸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他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她的左前方的马路对面有一群人等着红绿灯,其中比较显眼的是一位父亲抱着小女孩,他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小女孩咯咯咯地笑。他微微皱眉,她是在看他们吗?
片刻,绿灯亮起,左前方等待的人群朝前涌动。张谨宸回头一看,发现原来站在他前面的人已经不在,他抬眼看去才发现她又开始朝前走。前面车流涌动,他心一惊,大步迈起向前跑去。
感觉到有人猛地将自己往后拉,沐霜讶然一惊,瞬间恍神,但随即头被坚硬的一堵墙撞了一下,抬头一看,一张俏似张谨宸的脸,但又不像印象中的他。印象中,他总是一副寡言漫不经心的样子,眼中无一物,发丝梳得整齐,而现在他眼中有丝慌乱,额前的发丝也懒散地散落。
“不要命了吗?”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愤怒,男人瞬间恢复淡漠的样子,后退一步,脱离与她的碰触。
沐霜双眸闪了闪,恢复了神志,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身后就是过往的车声。想来,应该是她没有神觉中走到了市区,差点被车撞到,被他救了回来。听着背后喧嚣的车声,沐霜不由得心有余悸。
“谢谢张,”顿了顿,寻到词,沐霜再次诚恳开口,“谢谢张老师的救命之恩。”
本是正经的话,沐霜正经地开口,但听起来却有些怪异。
张谨宸斜睨她一眼,然后转身径直离去。沐霜见状,抬步跟上。他走在前方,她跟在后面,他的脚步很大,每走一步是她的1。5倍,她不得不小跑起来跟上。哒哒的脚步声凌乱响起,他的步子突然慢下来。
☆、Chapter 14 偶遇
路边梧桐树的枝桠在冬天光秃秃的,无法阻挡寒风向行人袭来,人们只能紧抱双手任由它呼呼地从耳边经过。
张谨宸择了一条小径,沐霜跟在张谨宸后面慢慢地走,突出地面的鹅卵石拱着脚底心,虽然穿了靴子但还是有些疼,也许是她走太长的路了,不过痛过后浑身舒爽。
傍海的地方湿气重,又是冬天,很寒冷,沐霜全副武装还是觉得有些冷,但前面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棒球服,只着一件外套,在寒风中显得有些萧瑟。沐霜再低头看自己,裹着圆滚滚地像一颗球。
“你冷吗?给你围巾好吗”沐霜不知怎的生起一股勇气,跑到他面前,将刚才还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递给他。
张谨宸淡淡地看着她,没有接过,“你觉得我这身衣服适合戴这种颜色的围巾?”
沐霜看了看围巾,再看看张谨宸身上的衣服,有些沮丧。她出来的时候随意拿了条围巾,很洋气的红色,而他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色的棒球服,和这条围巾确实不搭。沐霜丧气地笑笑,然后将围巾重围在自己脖子上。
张谨宸越过她,抬脚继续往前走。沐霜不知道他要走去哪里,但是悠着步子和他并肩前行。两下里无话,她余光投瞟他,以为上次一别不会再有机会见面,却在此重逢,她很惊喜。他穿着一身运动装,像是出来晨跑的少年,少了一丝惯有的淡漠,想到他在附近晨跑那住的地方应该离自己很近,她极力遏制着内心的激动和紧张,为和他有渺茫的牵扯而雀跃。
张谨宸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身面向她,淡淡地看着她,似若有所思,若有想问,但最终还是转了视线。沐霜心头颤了下,刚才的一幕飞快从脑海里掠过,不过一瞬又消弭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刚才的事她有些印象,但又抓不住。她取下耳罩,挂在脖间说,“我对刚才的事没有什么印象了,一直在走神。不过,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瞟了眼她,转眼看向遥远的前方,口气淡淡,但相对以往又没有那么漠然,“我只是做了每个人都会做的。”
沐霜双眸闪了闪,松了一口气,转而换了个轻松的语调,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张…你呢,突然觉得N市很小。”沐霜还是不知道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张谨宸不语,迈开脚步又继续往前走,良久,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张谨宸。”
沐霜愣了一瞬,转思才明白他这是让自己那么称呼他,她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抬起脚步跟上他的步伐。张谨宸,张谨宸,不是张老师,没有高了一辈,是同辈人的之间的称呼。他的脚步很慢,不知是否是为了配合她的步伐,但不管如何,沐霜暂且就认为是了。
沐霜与他并肩走着,虽然两个人沉默的时间更多,但是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这样静静地跟随着他,让她有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走了一段路,沐霜才发现他们好像在爬山。是的,这附近有一座小山,不高,但是爬上山顶可以俯瞰整个N市。
山中的温度更低些,现在□□点还有些雾气缭绕,那雾是流动的,薄薄的一层,像轻纱一样敷在眼上。那雾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芳草的清香,很令人神清气爽。张谨宸就走在自己的面前,隔着一层薄纱,他的身影隔着远了有些模糊,但沉稳地在前方为自己引路。
“跟上。”后面的脚步声消失,张谨宸微微皱眉,放慢了脚步,淡淡却低沉的声音穿过薄雾传开,沐霜赶紧快几步,与他并肩。他记得她在后面,还叫她跟上他,她有些受宠若惊。
冬天天冷,来爬山的人不多,零零稀稀只有几人,虽然山上的温度比较低,但爬到山腰,沐霜开始觉得有些热了,把手套围巾耳罩都解了下来,拎在手里,但是又觉得有些阻碍。她寻思着先把它们放在这里,下来的时候在再取,看见小径边一根干净的树枝就想挂在上面。
“山顶冷,带着。”熟悉的声音传来,沐霜循声望去,那人却没有停下脚步,依旧缓步往上走。她惊讶地看着他,明明在自顾自爬山,没有向看她,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
“好吧。”沐霜蹙眉看了看在手里多余的东西,既然他那么说就带着吧,但旋即,手中的东西一空,那人不知何时走回来将她的东西从她手里拎了过去。
“走吧。”他拎了东西又继续往上走,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沐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泛开了涟漪,在他看不见的后面咧嘴傻笑,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