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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谢非尘心中顿时下了判断,这估计就是自己约见的人了。
“红眼睛的小白兔?”谢非尘不客气地坐在了男生的前面,虽是疑问,语气却带着七八分肯定。
刚刚没注意到他的男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似乎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青年,有些疑惑:“你,你就是夜游仙夜大大?”
“对。”
谢非尘颔首承认,不出意料地看见对方眼中浮现出怀疑与失望,毕竟就一名处理灵异问题的专家来说,他的外表实在太年轻了些。
不过谢非尘也没打算施展什么手段增加对方对自己的信心,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没发现任何鬼气,微微皱眉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你在论坛上发消息给我说碰到了灵异事件,先详细把事情说一遍吧。”
当初他刚得到万道炼形录不久,一方面为了找到收服鬼怪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想靠这赚点钱,因此在好几个论坛上发布了关于承接处理遇鬼撞邪灵异事件的广告贴,结果可想而知,要么被当做玩笑水贴要么被当做骗子诈骗,连马甲都被封了好几个。
后来谢非尘的心思也淡了,毕竟现实里哪有那么多鬼魂作怪,而那些真的不幸撞鬼的稀少人群首选的也肯定是佛庙道观的高僧高道或是名声在外的专业人士,一个网络上自吹自擂的抓鬼大师,换成他自己听着都觉得不靠谱。等处理了几椿灵异事件后,他在本市相关的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就再也没在网上发过类似的帖子。因此在逛论坛时接到求助的短消息,谢非尘错愕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可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联系上他了,而且还是看了某个不知道沉到哪里去的坟贴。
定了定神,男生虽然心中仍然嘀咕,但此刻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踌躇一阵后轻轻说道:“遇到事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表妹,她,她可能被脏东西附身了。”
这男生名叫柳振光,家境不错自个也比较喜欢户外活动,常常趁着假期四处短途旅游。上个月学校放假时,还在上小学的表妹来他家玩,正好他跟几个平时比较合得来兴趣差不多的朋友准备到附近的乡下过了一宿,干脆就把表妹一起带过去露营了。
由于他平时就常常东奔西跑在外面过夜家里人都习惯了,加上这次也是在城市附近的一个乡下露营而已,因此家长也没太担心,只是吩咐他好好照看表妹。事实上这次露营也很顺利,柳振光安安全全地把表妹带了回来,而且小姑娘也兴致高昂玩得非常开心,完全没什么异状,临别时还咯咯咯笑着跟他勾手指下次再去玩。
谁知道过了两天后,他得到消息回到家中的表妹突然中邪了,不仅神智混乱六亲不认,时而哭哭啼啼连说带唱,时而行为怪异就像野兽一般,完全变得疯疯癫癫。
柳振光根本忘不了他去探望发病的表妹时看到的景象,原本乌黑圆溜的眼睛满是眼白地斜瞪着他,平常粉嫩可爱的脸蛋上挂着一种让他不寒而栗的奸诈冷笑,甜美稚嫩的嗓音变成了尖锐刺耳含糊不清的怪叫,让他一连作了好几晚上噩梦。
虽然医生诊断是突发性癔病,但柳振光却怀疑表妹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而且很可能是不久前露营时发生的事情,因此他心中很是愧疚,私下里通过网上找到了谢非尘希望能有所帮助。
“你们露营时没发生什么异状吗?”谢非尘听后问道。
“没,我完全没发现什么情况,那天一起去的几个朋友我也问了,他们也没注意到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柳振光果断地摇头,他已经确认了好几遍了。
“哦,那你怎么确定你表妹是撞邪了而不是真的癔病?”
“我,我不是十分肯定。”柳振光迟疑了一下,神情有些犹豫又有些激动:“不过她发作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太古怪了。”
谢非尘身子向后靠了靠,慢慢说道:“光凭你提供的信息,在见到你表妹前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不过,你把你的猜测告诉家里人了没?”
“说了,”柳振光有些垂头丧气:“不过被我爸妈大骂了一顿,让我不要瞎捣乱。”
“哈,走吧。”
“啊?”
“眼见为实,先带我去看看你表妹吧。”
柳振光先是一愣,随后一喜,连忙抓起脱下的外套匆匆在前头带路。
“林教授,卫大夫,我的女儿倒底什么时候能好转?”
豪华别墅的一间书房里,一个衣冠楚楚四十多岁的男人沉声发问,儒雅的面容双眉紧锁,眉头浮现着显而易见的焦灼,手上的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仍一无所觉。
“张先生,令爱的情况有些特殊。”站在男人一位是省会医学院精神病研究的权威专家,一位是附近省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的主任医师,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林教授开口了。
“一般情况下,排除某些遗传因素外,儿童癔病都是由于心理上的创伤或是性格缺陷引起的,但根据你提供的资料,我们暂时还未找到引发病情的诱因。另外,令爱病情发作时的表现,也有些特殊!”林教授神色有些疲惫,眉头微皱地想了想后措辞道。
“我们已经尽可能采用了一些可靠性较高的暗示治疗、心理疏导以及药物措施,但都收效甚微。”卫大夫接着补充道,看了自己虎口一个新鲜的咬痕,嘶了口气:“令爱的情况跟我以前遇到过的病例都不相同,但以目前的情况看,短时间内想要好转怕是有所困难。”
“虽然我对精神病医学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两位是国内这一领域的佼佼者,难道对我女儿的病情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男人,也就是柳振光的姑父张明远,任凭尚未熄灭的烟头掉下将价值普通人数年工资的昂贵地毯烧出一个黑点,沉默片刻后隐含怒气地发问。
“真要说的话,我只能以个人而非精神病专家的身份提出一个建议,张先生可以从别的一些路子想办法,有时候,民间的一些传说习俗也是有其根据的。”林教授叹了口气,含糊不清地轻声说道。
张明远有些愕然,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高声的叫喊。
“老爷,小姐又发作了!”
第10章 悬此冷眼()
出乎谢非尘的意料,柳振光带他去的不是医院,而是往本市知名的富豪住宅区桂金园走去。
“我表妹确诊了后,在医院呆了两天就被姑父带回家,到现在一直都在家里请专人看护着,治疗也是在家里进行。”柳振光一边带路一边对谢非尘解释,有他这个熟门熟路的人陪在一旁,无论是小区门口严格的保安还是别墅门口全都畅通无阻。
“振光!”
就在柳振光轻车熟路地带着谢非尘进入别墅时,忽然一个年轻的女声叫住了他。
“啊,姐,你也在?”
叫住柳振光的是他姐姐柳芸薇,是个二十多岁一身打扮的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条在白色恤与黑色正装紧裹下分外妖娆,精致秀美的脸上架着个黑框眼镜更添了几分制服诱惑,虽然年轻身上却带着种精干的魄力。
“你在这干什么,最近姑父心情不好,你不要乱跑。”柳芸薇拉过自己的弟弟有些责怪地说了一句,转头看了谢非尘这个陌生人一眼,声音低了几分:“他是谁,这个时候你怎么能随便带外人来这里,要爸妈知道了你是皮痒不成?”
“啊,姐姐,这个,他是我一个朋友,可能对表妹的病情帮得上忙,我请他过来看看。”柳振光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你朋友能帮得上什么忙?”柳芸薇秀眉微蹙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柳小姐,你弟弟觉得你们表妹并非简单的癔病而是撞邪,正好我对这方面有些心得,因此他请我来检查一下。”就在柳振光支支吾吾地时候,谢非尘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不是来做贼的,又不是没有底气的骗子,根本不需要心虚遮掩。
柳芸薇脸色顿时冷峻下来,狠狠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传递了个“等下再跟你算账”的眼神将柳振光吓得一哆嗦,随即转过头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了谢非尘一会儿,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道我弟弟瞎胡闹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们不需要你这种特殊人士的帮助,请你离开吧。”
“哦,柳小姐你确定吗?”谢非尘眉头一挑:“不准备先让我看看患者后再下决定?”
“似乎,现在正是需要我这种特殊人士帮忙的时候呢!”
说着他指了指突然变得嘈杂纷乱的二楼,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好了,小姐又发作了,快去通知老爷和医生。”
随着一声惊呼,别墅里几个佣人纷乱地东奔西走,乱成一团。
柳芸薇脸色一变,顾不上跟谢非尘继续说话,转身急匆匆地向着别墅内快步走去。
“夜大哥,我们?”等柳芸薇离去后,柳振光探头探脑地看向谢非尘,满脸苦色。
“跟上吧,既然我都来到这里了,至少要先看看你表妹再说。”谢非尘说着泰然自若地走进了别墅。
此时别墅二楼某个房间正闹成一团,几个女佣正合力压制着一个穿着粉蓝连衣裙的小女孩。小女孩大约十来岁的样子,瞪眼欲裂龇牙咧嘴,虽然面部肌肉扭曲,却还依稀残留着几分原本可爱容貌的影子。两条纤细白嫩如同莲藕的小胳膊此时被几双大手紧紧握住,上面微微凸起一条条细小的青筋,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脱出掌控。
尽管是几个大人一起压制,但一方面是女佣们不敢用力过猛怕伤到小女孩,另一方面却是剧烈挣扎的小女孩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超乎了她这个年纪小孩应有的水平,因此一时双方竟然是僵持不下。
“芊芊,芊芊,你快冷静下来,你还认薇薇姐吗?”刚刚赶到的柳芸薇脸上尽是紧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