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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城说……他爱上了我?
“你说什么?” 我真心怀疑是我出现了幻觉,“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陆西城走到我身边,扳过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廖馨馨,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不再重复:我以前从未期待过婚姻,因为我从未想过我会遇见你。谁知我遇见了,幸好我遇见了!”
我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可我极力掩饰着,不敢让陆西城看出来。激动的同时我又有着极大的后怕:假如不是时雨点醒了我,我还要隐忍到什么时候?到我和陆西城的孩子出世?
我并非没有怀疑过陆西城对我的感情,连我爸妈都那么肯定陆西城的心里有我,和他朝夕相处的我又岂会没有感觉?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那么没有信心,如果非要解释,或许我只能说服自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之前童虞茜死都不肯承认她喜欢程子峰,可是我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伸手抚上陆西城的脸颊“那你现在告诉我真相,就不怕我跟你离婚?”
“不怕。”
“为什么?”
“程子峰说你怀孕了,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有勇气独自抚养孩子的人。”陆西城捏了捏我的下巴,“我观察了一下,最近你好像确实挺不正常的:嗜睡、挑食,连最爱的曼特宁都戒了!”
“刚才给你倒酒也是试探你的。”
“陆西城你够了!”我瞪他,“你不要那么瞧不起人,你以为我不想离开你是因为我怀孕了吗?我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我也是有原则的!我之所以嫁给你并且和你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即便是看到你和你曾经的心上人花前月下也忍着没有离开,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因为我和你一样,不知不觉地早就假戏真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代入了这个角色,可既然已经爱上了,我认命!再说了,我们家那么有钱,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请十个菲佣来帮我带孩子,再给孩子找十个后爸,我至于委屈自己吗?”
陆西城严肃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对,你说得很有道理!”
得到他的赞同,我也就放心了:“对吧?你也觉得我们家很有钱,是吧?”
他:“……”
尾声
四月,春色正好。
童虞茜和程子峰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时节办完了订婚典礼,夏彤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而这个时节我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
身为孕妇的我得到了我妈的特许,能线上交流的工作都可以在家电脑办公,不用专程赶去公司。可我在家待了一个月之后,无聊得几欲发霉。我翻箱倒柜地收拾房间,想给自己找点事干。
童虞茜也闲在家没事干,给我打电话控诉她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我一边收拾着储物柜,一边调侃童虞茜。她终于按捺不住,打了个车过来帮我一起收拾房间。在她如此寂寞的时候,有人能陪她说说话,哪怕让她干活她也是快乐的。只不过她对我柜子里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表示非常不满。
“这都是些什么啊?坏了的打火机、摔裂的镯子、指针不走的手表……”
“这是我过年前收拾出来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可是我却舍不得扔。”
童虞茜摇摇头,打开了另一个盒子:“这里是什么了嗯,这里面倒是有些还不错的玩意儿!”
比如陆西城在冰岛给我买的风笛、我在拉脱维亚出差淘回来的玛瑙手链、陆西城在德国顺手带来的烟灰缸,还有几颗朋友送的绿松石。
“真是个百宝箱!”童虞茜感叹,“不过好像你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确实用不着。你的咖啡厅不是马上要开业了吗,要不你帮我寄放在你咖啡厅里卖了?”
“卖了干吗,你又不差这几个钱!”
“你都说我用不着了,还不如让给用得着它们的人呢!”
“有道理!”童虞茜把玩着手上的烟灰缸,“为了突出我们咖啡厅的逼格,我决定给这些东西配上文案售卖。像这个烟灰缸,文案可以这样写:‘精美浮雕烟灰缸,浮雕的内容大概是男的在对女的歌唱:你的背包,对我沉重地审判,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水平?”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不能自己。
烟灰缸底部确实有一幅浮雕画,画面上是一对男女,男人坐在树底下,把一个背包递给站着的女人,仅此而已。我对童虞茜的想象力表示很服气。
我拿起一串琥珀手链,问她:“那这个呢,这个文案怎么写?”
“这是什么?介绍一下!”
“琥珀手链,在拉脱维亚RIGA(里加)港买的。不贵,也就一千块钱。”
“简单,那就写‘来自波罗的海的蜜色琥珀手链,神秘静谧,适合同样神秘的你!’如何?”
我有些失望:“太简单了,有点像淘宝文案。”
“才一千块而已,你还想怎样?你要是能卖一百万,我就为它写一首抒情诗!”
“哈哈哈!哈哈哈……”
童虞茜很不满我这样笑她,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继续去柜子里翻其他盒子:“哇塞!廖馨馨你真了不起,还真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是钻石!”
“哪里有钻石?”我凑过去看。
童虞茜皱着眉头:“咦?不对啊!这个钻石耳环怎么这么眼熟?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过……”
我的心像是被人抓了一下。
不是眼熟,而是——这只耳环本来就是我的!外公用高价拍来的宝石“冰雪之吻”给我定制的耳环、我十八岁生日的礼物,多年前的平安夜,它被我遗失在伦敦的某个角落。可是现在,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储物柜里?
“我想起来了!”童虞茜说,“这不就是你四年前弄丢的那只耳环吗? 另一只好像被你妈妈改成了挂坠。你不是弄丢了吗?这都能找到啊!”
“我不知道,不是我放在这里的。”
“不是你放的,那就只能是你们家陆西城放的了呗!”童虞茜不经意地冒出一句。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猛然回头,满脸惊奇:“陆西城?陆西城捡到了?不对啊,这也太巧了吧!”
有画面在我脑海中渐渐浮上来,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
我接过童虞茜手上的耳环,提着裙子就往外跑。童虞茜在我身后急得大叫:“你慢点啊,别跑!你是孕妇,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
我说不清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走进陆西城的办公室的,一路上我都沉默着,大脑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用来思考。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陆西城正在跟人谈事情。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中年男人一看进来的是我,很自觉地主动出去了。我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文件,似乎还是挺重要的事。不过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重要也没有我想问陆西城的这件事重要。
“怎么了?”陆西城对我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行为很不解,“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你现在身子不方便。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手掌心。
在灯光的映照下,“冰雪之吻”熠熠生辉,仿佛四年前的那个雪夜绽放在泰晤士河畔的夜灯。
我问他:“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这是……”
“这是我的,是我四年前丢的!由于激动,我说话都带着喘息,“四年前……四年前你就认识我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
我无数次觉得,陆西城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起初童虞茜告诉我,大概帅哥身上的荷尔蒙都差不多;后来我告诉自己,大概因为他和宋南川有着类似的轮廓。
可为什么安妮 · 张也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陆西城?我偶尔回忆起的那些熟悉的画面又怎么解释?
在冰岛坐雪橇的时候,他扶我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就相信了前世我们有过这样的邂逅。可是根本就没有前世,我们的相遇也不过是发生在被我忽略掉的今生。
“我把它弄丢了,后来再也找不到了。是你捡到了它?”
陆西城很平静地回答:“四年前的平安夜,我在雪地里捡到的。”
我仔细回忆了我可能见过陆西城的每一个场景,然而一无所获。当我决定放弃时,我的目光从他的手上掠过,我看到了他的手表,是Patek Philippe的手表。
难道……
四年前的平安夜,我约了宋南川一起过节,宋南川放了我鸽子。后来我和童虞茜他们在湖边打雪仗,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个男人扶我起来。我道了谢,并未仔细看他。然而仅是匆匆一瞥,我还是能记得他长得轮廓分明。
第二天我向童虞茜抱怨宋南川放我鸽子,破罐子破摔地感叹:“我还是放弃算了!他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放我鸽子!”
童虞茜说:“人家有正事呢!他表妹大老远飞伦敦,他也不能不管啊!”
“他言而无信就是不对!我又不是非他不可,天底下帅哥多的是!他要是再这样放我鸽子,我就嫁给别人去!昨晚在湖边扶我的那个男人就很帅,眼睛比星星还亮哦!”
“别大言不惭了,你也就敢说说!”童虞茜很不屑。
我不服气:“什么叫我就敢说说?我还真能说到做到!”
“做到什么?嫁给昨晚刃个男人去?算了吧,你对人家一无所知!”
“谁说的!我知道他长得很帅,我知道他穿衣服很考究,我还知道他很喜欢戴Patek Philippe的手表!”
我慢慢抬起头,凝视着陆西城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有神、很深邃,比星星还亮。
真的是他!
我脑子里经常会冒出我和童虞茜那段关于Patek Philippe手表的对话。我一直记不清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的,我一直以为我们说的人是宋南川。
“你果然早就认识我了!”我难以抑制心中的情绪。
陆西城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用非常温和的语调告诉我:“是的,很早就认识了。不仅认识,而且……
“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