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你现在几年级?”
“六年级,每天累的很,所以星期五的时候总会和朋友来这玩。”
“我也是六年级。”我略微激动,“我叫步墨。”
女生看了看我,“我叫毛润熙。”
大概等了几分钟,果然见一个和我身材相似的女生走了过来,“今天多一个人啊,你朋友?”她看着我,似乎觉得一眼不夠,又盯了我一会,“有点眼熟啊?在哪见过?”。
“公园,爬树来着?还是摇摇床?”
“忘了,管他呢。”
“好吧,我叫步墨。”
“我叫齐慕霜”
听起這個名字,我才模糊地想起来这个人。
“走吧,泡河水很舒服的。”
“好。”
我跟她们一起脱了鞋,挽起裤子,在沙滩上留下一排排脚印。
☆、第二十九章
大概金色的阳光還是从某个缝隙中透过来了吧,我这么想着。在没有了严铮和黄玉,在失去了朋友之后,我又得到了朋友,三个朋友。
还记得不敢爬树的小女孩,现在依旧娇小,我在沙滩上又遇到她以後就把她认做我妹妹了。
可能因为见面的时间很少,所以我很珍惜没个星期五的下午。珍惜朋友在一起的时间。
“步墨,听说下周有个'女声赛'你要参加?”齐慕霜一边挖着沙子,一边对我说。
我点点头,“嗯,我在兴趣班学的声乐,这是我小学最後一次参加比赛了。”。
“这么说你以前也比赛过?”毛润熙好奇地看着我,停下了她在用堆金字塔的手上活。
“参加是参加过,但是成绩不好。”我尴尬地笑笑,背后突然冒了一层虚汗。不过她们兩個没注意到我的不同,只是一个劲问我场地在哪,要我来一曲给她们听听。我左右拗不过她们,就唱了一支《茉莉花》,可能因为今天还没做发声练习,也可能因为别的,我的声音略微干涩,拍子也错了几处,好在她们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只觉得我唱的很是婉转动听。
“话说那个女生你不去管她吗?她一个人在那边走来走去的。”毛润熙转着身子歪着头,斜着眼睛。
我看了看娇小的身躯,“你说苟灵敏?没事,我想她只是有点害羞。”,昨天我不知怎么的有点想来看看沙滩,顺便在这里练发声,于是遇到了她,就请她今天再來一起玩。看着她那么小,我觉得挺有趣的,干脆把她当妹妹了。
没等一会,苟灵敏跑了过来,拉着我的胳臂,要把我拉起来,“怎么了?发现好东西了?”。
她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带着点调皮的意味,“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顺着她的力气起来了,跟她过去。
“咦?蝌蚪?”十几条小蝌蚪就在不远的浅上,在人类面前和待宰羔羊没区别啊。
“喂!你们快过来!”我对着那边两位喊着,摇着手,“有蝌蚪!快来抓蝌蚪了!”,我这么一喊,那边兩個果然立刻撒丫子跑过来抓蝌蚪了。
這麼一时,河水被四个小女生搅得不得安宁,笑声霎时间惊起了河岸,金色光被溅起的水花映射,好看的很。
但是我突然意识到,我或许也就这样了,我所有的笑容都停在这里了。在学校里,在家里,我变成了不會笑的孩子。
母亲自打姨妈去世变暴躁起來,總是一个不称心就和爸爸吵起来。
而我,变成了一个不被母亲关注的孩子,或许她觉得,或者觉察出,姨妈的过世我也逃不了干系。
到了晚上,我就睁着眼,根本无法入眠。那张脸在黑暗中就浮在上方,还是那种蓝色,我从不知道原來泳池里的水蓝的那麼诡异,也不知道姨妈为什么像一只蝴蝶标本浮在上面。
不同的是,姨妈当时是安详地闭着眼,而此时此刻却睁着眼。我就这么看着她看着我……每晚每晚都是这样,直到街道的灯亮了,外面车声都停了,我还是睁着眼,一刻不停的和这个真是或虚假的图像面对面,说不清是恐惧,内疚抑或其他。
等到了早上,我醒过来眼睛干涩着,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还困着,但是兴趣班又不能不去。还是勉強起来了。到了洗漱台,只看见阳台那爸爸抽着烟,皱着眉,叹着气。
我觉得可能又要发生什么了,虽然我喜欢,但是不希望。
☆、第三十章
离婚了,我的母亲和我的爸爸。或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奇怪,但是对我来说,我的妈妈是姨妈,而给我生命的女人是母亲。这就是妈妈和母亲的区别吧。
很明显,我跟随了我的爸爸一起生活,相依为命。
吴媛她们在小学毕业后也渐渐退出了我的生活,再洠в信笥鸭涞恼常尬降亩崛
到了初中,我和齐慕霜分在了一个班,苟灵敏和毛润熙分别在我左右隔壁,有时下课,我们还是聚在一起,总体來說聚少离多。到了初二,职校招人,苟灵敏去学当幼师。至于齐慕霜,她和我最要好,却去了邻市的重点上学,只剩下我和毛润熙默默无语着。
距离真的是一种恐怖的枺鳎耆艨肆饺酥淝浊械母芯酰抑荒芷咀排紶柕牡缁盎蛘咂蠖炜臻g拼凑她们的生活,好像她们离我很近,这般自欺欺人来安慰着孤独的心灵。
再后来,我通过艺考考了个二本大学,仍旧学着声乐,企图接近声音的世界。
我偶尔和齐慕霜聊天,到了放长假还会聚在一起感叹三人在一起的时光,可惜流年风雨不等人,能凑在一起的竟然只剩下我们兩個人。
我以為我剩下的生活只有学习,毕业,然後竞赛。我的名气会慢慢提升,直到成为一个国家二流的歌唱家。但是我想得大概太过平淡了,触动了老天那根狗血的神经。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剩了,朋友只有齐慕霜在我旁边,母亲一次也没来,爸爸叫我醒了也就讓我在家自己休息。
“默默,我来看你了。”
“什么时候了?”我看着开门而进的齐慕霜。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默默,国庆节了,我放假了。”
我点头,挪了挪位置,让她坐在我旁边。
“还是……想不起来?”
我点头,什么都记不住了,只记得我失去了什么。
我的声音……我在也不能长时间唱歌了,更不要说参加什么竞赛了。
“不说了,我妈做了点滋补的枺鳎颐且黄鸪裕俊
“嗯。”我跟着慕霜起身,略微吃了点东西。慕霜见我这样,就只能选择等着我回神,然後提议出去散心,看看电影什么的。
“慕霜,為什麼我想不起来呢?”明明我都没有伤到脑子,只是肋骨和嗓子伤到了。
慕霜看着我并不说原因,我觉得她知道,可能答案不完整但是她知道。
☆、第三十一章
我实在洠мk法去计较附加在我身上的诸事。
大抵就是这个失神的空挡,我才发现世界是不同的。不是什么别的不同,我想,只是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最爱的人相继离去,只剩下我这个累赘還在拖累我的爸爸,曾經的朋友互相背叛,分别,陪伴我的只剩下齐慕霜。
我有点理解生无可恋的意思了,不是失去了所以无可恋,而是不再拥有了。
或许我拥有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它们回到了應該去的地方。而我的空虚,是因为我得到过。所以有句话: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最让人珍惜。我想即便我珍惜了得到过的也无能去阻止它的离去,干扰太多,变量太多,最无法测量的人心怎么才算的出我拥有的和失去的呢?
就在我打算碌碌无为的时候我碰到了曾經的声乐老师,她把我推荐给另外一個人,我们利用大学生创业贷款一起办了一个声乐辅导班。大概是我在女高音里也算是出名吧,很快就有人看中我那一排奖状,证书,帶著人来了。于是,我们又招了几个声乐老师和器乐老师,買了两家钢琴,和一套爵士鼓。
上帝真的会在关上门的时候开窗吗?我不知道。因为一個人的一生有太多的幸与不幸,我们似乎注定沉浮,焉知非福之類的话更像是自我欺骗。
等到小有成就的时候,贷款也还了,不在担心人手不足或者生源不足了。我不太会理财,每月就拿着自己的工资和分红,慢慢的有了一笔不少的存款。日子算是安定了。
但是生活哪能这么放过我?
我老了,是的,我不再是那个年轻的我了。爸爸開始暗示我想想恋爱与婚姻,我明白了我或许还没忙完。
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明明我生活都稳定了,却仍旧要烦恼其他的事情。
我试着去尝试一下“窝边草”,奈何这些草不是太嫩了,就是太老了,要不然就是名草有主,又或者我根本不喜欢吃窝边草。大概是我這種淡漠被爸爸注意了,他就和几个同事商量着谁家儿子怎么样之类的……嘿,还真叫他找着了他称心如意的单身汪——大黄。
没错,大黄,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教授,发表了数篇论文,获得了几个奖项,目前是汉语言系的单身老师一枚,我的小学同学——黄玉。而这个人,就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故作淡定,内心尴尬的脸。
我看着奶茶杯上方的漂浮的水雾,心理回响着歌剧魅影。
“你,看起来变化还很大嘛。”黄玉仍旧是体贴的那个,找了话题试图开启话匣子。
我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看他。嗯,更加斯文了,家两家白衬衫,干净的脸,略微韩系的柔顺黑发,一双琥珀般澄澈的双眼。
“对啊,毕竟这么多年了。”我收回了目光,喝了一口可可,缓缓微痛的胃,“不过你倒是没怎么变,看起来还是有股书呆子的感觉。”,我忍不住打趣他。
他似乎有点惊讶我突然开了个玩笑,缓和了眉眼,“这点你可看错了。”。
“怎么看错了?”
他眯了眯眼,嘴唇略勾,“确实我还是挺喜欢看書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