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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两人坐同桌的时候,两人的桌子就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互相嫌弃不已,到现在三月都没想通自己嫌弃他什么,太整洁了太干净了。
苏安谟扔了套衣服给她,指着浴室说:“先去洗个澡,出来帮你涂药。”刚好看到她没穿拖鞋站在地板上,皱了皱眉头:“快去把鞋子穿好。”
她哪是不穿是不敢穿,知道他龟毛的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何况是这种肌肤相亲的拖鞋。
在他压迫的眼神下,三月找了双拖鞋穿好,看着长了一截的鞋,感慨这人脚真长,估计有四十四码。
三月拿着衣服在苏安谟的注视下飞快的跑进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正慵懒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她出来睁开眼睛直起身,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看着她眉目清晰的样子,心变得软软的,今天应酬完出来刚好碰上急匆匆的籽沐,本打算送她一程,却没想到是她进了警察局,立即就赶了过去。
第一反应就是生气,气她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不稳重,气她一出事想到的是别人,完全把他排除之外,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走近她,没良心的依旧没放他在心上。
本以为他可以置之不理,做到如她一般没心没肺,可他高估了自己。
身体永远比脑袋诚实,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想把她拥入怀中,以后她要是想打架,他陪她,只要她高兴,天塌下来他也替她扛。
三月听话的走过去坐下,苏安谟看着她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脸蛋,喉头一紧,定了定神,低下头把能看见的伤,都轻轻的涂上一层药。
可到底是个男人,手脚笨重,平日里没做过这种事,再小心翼翼也轻柔不到哪里去。三月忍着痛一声不吭,目光落在苏安谟的头发上,第一次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体贴。
“你自己检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我去弄点吃的。”说完把手里的药交到她手里,站起身挽了挽白衬衫的袖子,露出一截紧实的手臂,大跨步朝厨房走去,背影出奇的性感。
三月上完药后就倚靠着厨房的门框上看苏安谟,都说男人穿白衬衫的样子最俊朗,此言果然不假,何况是穿着白衬衫,煮饭切菜炒菜动作一气呵成的男人,帅出了新境界,这样识人间烟火的他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直到苏安谟端着菜出来,她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很久了,整颗心扑通扑通的,丟人,年龄这么大了,还跟十□□岁的少女一样,一点定力都没有。
回过神忙帮着端菜,看着桌上荤素搭配的菜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好奇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在国外的时候。”苏安谟细心的帮她盛好饭。
是在国外练就的呀!现在这个男人这般好,原来都是别的女人的功劳。“女朋友没帮你做吗?还是你心疼女朋友,不让她做。”三月几乎脱口而出,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说得酸,当年他就是为倪星儿去的美国,外国民风多开放,苏安谟也不是拘泥的人,那是怎样一个两人世界。
苏安谟好笑地看着她,自然的往她碗里夹菜,揶揄道:“我是心疼女朋友。”顿了顿,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女朋友,才自己学着做,所以现在想找个能帮我做饭的妻子。”
“那星儿学姐?”
“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这丫头怎么会把她和星儿联想到一块,好朋友而已。
这样说来他和倪星儿不是情侣,敢情一直以来都是她会错意了,他还说现在想找个人帮他做饭,不是女朋友是妻子。她彻底凌乱了,一颗心被苏安谟这番话搅得七上八下,直到苏安谟送她到家的时候,心里还不能平静。
在门口就听见大姨妈绘声绘色的在讲些什么,姨妈喜欢热闹,定又是哪里发生好玩的事,大姨妈眼尖,一眼就看到三月脸上的伤,担心的拉着三月问:“你脸上这伤怎么来的,谁打你了。”
谢妈妈赶紧捧着三月的脸细细看了一边,掩饰不住的一脸心疼,担忧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妈,你别着急,我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小心划破了脸,没什么大碍。”她忙解释道,怕她妈细问赶紧转换话题,“姨,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听着很有趣的样子。”
“有趣,哪是有趣,太吓人了,今天水木桥上有人在赛车,那些人都是些疯子,一个个的不要命了,听人说还签了生死状,我没敢久留,现在的年轻人呀!”
赛车,水木桥上,往事如雷阵雨一般,顷刻即至,三月整个人被回忆包裹,下一刻她如一阵风跑了出去,门啪的一声关上,把谢妈妈和大姨妈的声音隔绝,三月只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就是立刻马上赶到水木桥去。
等她跑到水木桥的时候,哪里还有赛车的影子,她一下子就撑不住了,整个人不住的抽搐,慢慢的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不少路人都停下脚步看她,但始终没有人来劝她。
三月第一次觉得,那样深刻,那样的爱过,那样痛楚,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深入骨髓早就与她融为一体,才会一听到赛车,就不管不顾的跑来了。
她真傻,王达权早就不是当年年轻好胜的少年,如今的他沉稳冷静,在水木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又怎么会亲自以身犯险。
她抬起头,看着水木河上一片灯火辉煌,泪眼朦胧,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有人站在原地等,她早该知道的。
梦里走了很远,醒来却还在床上,这句话沈小叶说过,她以为自己离过去很远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在原点,爱情的那本书总有一页翻不过去。
☆、我们在一起
第二十四章我们在一起
爱情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那次酒吧之后,王达权开始对三月展开攻势,他对付女孩子很有一套,加上脸皮奇厚,三月拒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学校外面等她放学,在她回家的路上制造各种惊喜。
那时他是水木有名的小混混,见过的美女无数,感情世界丰富多彩,可她还是一片空白,再加上古惑仔看多了,总认为王达权这种社会青年很跩很洋气,那时候眼拙心瞎,把王达权看成了陈浩南,自己想成了小哑巴。
可生活不是电影,他们都活不成电影里的样子。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敏感而虚荣,一边担心着别人怎么看她,一边沉溺于虚荣心被满足的浪潮中,王达权这种活在不同世界的人,有她们没有热血和张扬,肆意和狂放,那是她不曾见过的青春。
她已然心动,但决定不会答应,从进入高中开始,她的唯一目标就是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可心动就是任何可能的恶催化剂,如果不曾心动,她想王达权只是她人生一个没有印象的路人。
那天王达权像往常一样来接她,两个人沿着水木河走,微风轻抚年轻稚嫩的脸旁,夕阳拉得人影老长,这一切的安静都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一群人把他们围住,王达权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护在身后,神情凝重。
对方来人不少,显然是有备而来,带头的人说:“上次赛车你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我留,今天你落了单,我也不想为难你,跟我比一场,我就放你走。”
三月近段时间没少听沈晔说他们的事,水木河呈南北走向,东岸和西岸划江而治,各自有各自的老大,可谁不想做整个水木的老大,明争暗斗少不了。
王达权是水木东岸一支的老大,也是年纪最轻的,飙车赌钱打架,样样出挑,再加上心劲大,凡事争个输赢,不留情面,没少得罪西岸的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等下比赛开始了,你就自己回去,小心点。”王达权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知道今天是非比不可了,转身说道:“乐意奉陪,但是我们说好了,不论输赢,你都不许为难我们。”
对方把钥匙和头盔扔了过来,指着他身边画着浓妆的女孩子说:“要不咱们玩大一点,带上马子怎么样。”话音刚落,一队摩托车轰隆隆地把他们围住,颇有点把人逼上梁山的即视感。
“相信我吗?”要是不答应,今天谁也别想走,这群王八蛋什么都做得出来,王达权拉着她的手问,等着她的回应。
三月也知道这事没有退路,不比,今天她和王达权谁也不能离开这里,除了相信好像别无选择,坚定地点了点头。
为了公平起见,两人选了装备一模一样的车,他把头盔给她戴好,不放心地说:“要实在怕,就闭上眼睛。”
她从来没有飙过车,心里紧张的要命,还要嘴硬:“不怕,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干脆大大方方地从后面抱住他,把头贴在他的背上。
王达权是个把死看得很轻的人,比赛的时候完完全全失去理智,根据本能把车开得很疯狂,对方也丝毫不怕,两个人非常熟悉道路,十分有技巧的避开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多久两人的疯狂劲就都被逼了出来。
赛车这事不只是有勇气,还得有技巧,王达权很快就稍稍领先,由于速度太快,她能感觉到风刀割般的感觉,整个人好像快要被甩出去的感觉,她闭着着眼睛,手上发力,紧紧抱着他的腰,眼里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似是感觉到她的害怕,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后面的车很快地超过,王达权迎着风扯着嗓子大声叫她:“三月,我喜欢你的。”
一个视赢为生命的人,竟然为了她放弃了赢,她的心被深深触动了,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想法,什么不管了,她要他们在一起,也迎着风大声回他:“王达权,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对方知道王达权放水了,但是还是遵守诺言,有时候结果比过程更重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放他们走了。
暮□□临,水木河边人更少了,她和王达权沿着水木河朝她家走,第一次放学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