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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乐王进宫去了。”卢婷一边不停挥剑,一边不忘提醒博婉玳。
博婉玳与三名护卫甩掉围上来的骑兵,骑马进了玉门,还未到政清宫宫门前,就看到乐王带人与宫中护卫在那打杀,博婉玳数人挥剑上前,不顾其他人,只擒乐王。
乐王一人,虽有其它人帮忙,也不是四人对手,渐渐败下阵来,正好此时,宫外的两方人马也杀了进来,古欣的六万骑营中军已到,杨兰也带了近两万人马前来,而今日未当值的五千御林军,也纷纷整队前来,大内护卫更是里外三层,将政清宫保护的严严实实。瞬间,政清宫外也如玉门前一般,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骑营左右军虽有十万人马,但御林军个个功夫高强,非一般兵士可比,且大内护卫比起御林军,功夫上自然更上一筹,加上古欣的六万骑营中军及杨兰的两万人马,兵部兵将及护院也有万余人,影卫只是在暗中看着,便已知乐王的十万人马要在败下阵来,不用自己出马了。
一个时辰后,周应被杀,乐王被生擒,押入了政清宫。
“瑛儿,你知道朕为什么那么护着你的琼皇姐,就因为朕一直认为,只要有她这个正统嫡皇女在,你们姐妹们就没理由去夺抢那个位置,就不会自相惨杀,更不会来杀朕,朕能保住自己,也保住自己的皇儿。可终究朕还是逃不过,这是皇家的诅咒,历代帝王都逃不过,朕要护住大耀江山,就终究护不住你们。”熙宇帝很是难过,一天之间,两个女儿都想要自己的命。
“哼,成王败寇,儿臣只能说,儿臣输了,可儿臣不这么做,不抢那个位置,母皇认为儿臣将来能活吗?”乐王反驳道。
“要是让你成了帝王,那朕的皇女皇子们可能就一个也活不成了。”熙宇帝苦笑。
“至从你琼皇姐去后,母皇从没拦着你们去争取你们想要的,可是,母皇却必须考虑大耀的万年基业,历代帝王都有自己的一套治国之方,有的,能开一代太平盛世,有的,则是把王朝送入末路,你们如今的手段,也能多少看出你们今后的治国之法来。”熙宇帝缓缓说道。“你,为了自己,宁可把大耀带入杀戳之中,不惜牺牲那么多百姓的性命,母皇怎能把它交给你。”
挥了挥手对宫中护卫道:“带下去吧。”
“放开,孤自己走。”乐王挣开护卫的手,看了熙宇帝一眼,愤恨的自行向外走去,她已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是不甘心,做鬼都不甘心就这么败了。
“玳儿,你过来,母皇有话跟你说,你们都下去。”熙宇帝让博婉玳留下,其他人全部被遣了出去。
“玳儿,你喜欢这张椅子吗。”女皇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看着她的御椅。
“儿臣不敢”博婉玳震惊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女皇看到她轻微的发抖,她知道那不是因为害怕,因为当年,她自己也是如此,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已身心疲惫。
“朕的皇位,朕一直以为会是你琼皇姐的,朕在她身上倾注了无数心力,可是世事难料,你琼皇姐她,唉,不提了,朕现在把它交给你,你很聪明,也很内敛,更懂得如何为自己制造机会。”熙宇帝又缓缓坐下道。
“母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看七万全都……才……”博婉玳知道熙宇帝说的是什么事了,博婉玳现在才真正知道,自已做的事,母皇早已知道。
“没关系,至少,你能收服七万人马,这本身就证明了你的能力,而且你没有带那些人来逼宫,朕知道,十皇子与贤贵君的事,你心里多少也是怨朕。”熙宇帝睁开眼,看着女儿,自嘲着笑道。
“母皇,儿臣只是不希望父君与皇弟枉死……”博婉玳说着很紧张。
熙宇帝点了点头,笑道:“你是母皇的女儿,母皇怎会不懂,这个理由只是其中之一,母皇知道,你想做出一番非功伟绩来,你想指点大耀江山甚至整个天下,你也一样有你的野心,母皇看中的,便是你的这份野心,比你两位皇姐更加博大。玳儿,母皇登基之时,有过雄心壮志,也想着平四夷攘天下,可多年后才发现,原来一代帝王,能守住祖宗留下的这份基业,就已经够难的了。玳儿,母皇这辈子,也算是无功无过,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但有一句话你记住,一辈子都要记住,为君之道,在于制衡,无论前朝,还是后宫。你还年轻,可能现在不懂,将来,你坐上这个位置,便会慢慢明白。”
“母皇。”博婉玳顿时蒙了,只能抬着头直直的的望着母皇。
“回吧,母皇也累了,将来,这大耀就交给你了。”熙宇帝挥挥手,让博婉玳退下。
第二卷 初登帝宝
第39章 先皇驾崩
二月十一
昨日静王、乐王逼宫谋逆一事,到此刻,众朝臣还心有余惊。
静王与乐王都是疑心极重之人,并不太相信他人,逼宫之事参与者并不多,熙宇帝也并未因此而大起杀戳,而只将与静王、乐王有上一丝半点往来的家族、朝臣,于昨日下午令刑部逐一擒拿查问后,或贬往异地或罢职。
皇贵君、德君、静王、乐王已被关入宗室大牢。
现任孙家家主的皇贵君嫡姐孙静自杀,以保孙家族人性命。
孙家家族庞大,且姻亲门客甚多,熙宇帝也心知不可重惩孙家,将孙家有官职者全部罢去官职,全族贬回原籍,无旨不得入京。
鲁家全族也被罢去官职,贬回原籍。
周应九族抄斩,参于谋逆的骑营将领全家抄斩。
熙宇帝在早朝时正式下旨,立九皇女博婉玳为太女,众朝臣相视一眼,无一反对,全部跪地三呼万岁,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颜静茹喜行于色,是最为欣喜,喊得最为响亮的一个。
她的嫡子,如今已不单单只是个王君,而将是这大耀王朝的凤后,那巍耸在千年王都中霞光四射的九重宫阙的主人。
而她,也将不再是那个人人认为占着谀媚奉承而爬上高位的寒门官宦,过不了多久,她便将是当朝凤后之母,未来太女乃至帝王外祖,颜静茹仿佛依稀可预见颜家在不久后门庭若市的场景,仿佛听见颜家迈入大耀世家行列的脚步,此时此刻,估计再没有人比颜静茹更希望熙宇帝早归极乐的了。
才刚下朝,颜静茹就即刻回到颜家,朝服都未曾脱下,便大步迈向后院,在怡景阁门口等上片刻后,宫侍请她入内。
拜见王君,这是颜静茹每次到怡景阁后心情最复杂的时刻,既欣喜又憋屈。
欣喜的是颜家在她的手中终于出了位王君,她也算为列祖列宗光耀门楣。憋屈的是儿子坐着,手执香茗,浅尝轻品;自已站着,低眉垂目,欠身施礼。
就算颜墨梵想免了她的礼,她都不敢,一屋子的宫侍十数双眼睛盯着,随便些许礼节上的待慢被这些个宫侍传了出去,都够礼部和御史弹劾她三天。
“母亲,不必多礼,我都说过多次,您不必如此。”颜墨梵将母亲扶起,他很不喜欢父母亲对自己行礼,以前颜家上下内眷对他行礼,他都因自己颜家嫡子的身份,没有异样的感觉。可是现在,父母亲给他行礼,他便觉的心里难受。他总觉先前宫中百花宴的那件事,不知哪天自己会害了颜家上下,对颜家对父母有愧。
颜静茹看了眼立于一旁的宫侍,颜墨梵立刻将他们遣退。
“今日在大殿上,陛下下旨,立了九皇女为太女,你已经是太女正君了,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就是凤后……”颜静茹起身,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品了口儿子亲手递上的香茗。
“母亲,甚言。”颜墨梵立刻打断,不让她再说下去,环视了眼屋内,除自己与母亲外并无其他人,这才放心下来。
“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如今这院中人多,若是落到有心人耳中,后果并非你我可想。再说,这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事,孩儿记的,这大耀凤后似乎没一个是长命的,孩儿别的不求母亲,只希望母亲将来能对父亲好一点,将来无论孩儿是身于皇墙之内还是地府之下,都会对母亲感激不尽。”颜墨梵象是说着平常事一般,手中玩转着已喝干但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没有一丝伤感。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母亲花了那么大精力栽培你,可是希望你将来在万万人之上,父仪天下,让颜家成为大耀的名门耀族,什么地府不地府的,尽说些晦气话。“颜静茹听着颜墨梵这些话,心中很不是兹味,更觉憋屈,自己千万百计终于让他入了陛下的眼,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推他入火坑一般,一早的好心情都被他给搅了。
“孩儿只是不希望再有人笑话母亲宠侍灭夫。”颜墨梵自知在家时日已不多,也不想再多报怨,惹着母亲。只是颜景清过继给了颜家正夫,却不管在颜家还是在外都是将刘侧夫叫做父亲,刘侧夫也堂而皇之的将自己当作颜家正夫,几次颜墨梵要找她理论,都被颜家正夫劝说了下来,之后颜墨梵被立为九皇女正君,皇家派来训导宫侍,颜景清与刘侧夫的言行被宫侍逮着几次,两人才有所收敛,颜墨梵担心自己一旦进了九皇女府,这两人岂不是要变本加厉的苛责父亲。
“我知道你这些天一直在担心你父亲,你放心,大耀未来凤后的父亲,谁敢动他分毫。”颜静茹正色说道。
颜墨梵蹙眉,只是不语,他心中也是清楚,只要自己这正君之位坐的稳,父亲的颜府的生活应该无忧,这应许是他进九皇女府唯一的好处。
可是,每次自己只要想到她是十皇子的皇姐,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怯意和厌恶来,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一辈子与皇宫、与这个人没有交集。
二月二十七
熙宇帝突然卧床不起,虽然御医正没有透露一星半点关于熙宇帝的病情,但朝臣们都明白,陛下身体自去年秋季开始,就每况日下,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怕是不容乐观了。
当晚,政清宫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