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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其实亦到了金丹中期,修为并不比陈浩然弱多少,她不知道自己是触动了院中的禁制才惊动对方,心中大是震撼,身形一晃,望院外迅急掠去。
陈浩然见她一声不响就跑,不由一奇,亦飞掠上空中,直追而去。
这女子的飞行速度倒不快,到卧牛镇野外不远便即将被陈浩然赶上,她似是明白自己逃不掉,索性停下来,问道:“你追我干什么?”
她潜入陈浩然的宅院,却先声夺人反问上这么一句,若是他人只怕要啼笑皆非或错愕不已。陈浩然倒好,瞪眼嚷道:“我追你?我有追你么?我只追美女,你又没让我看你是不是美女,我为什么要追你?我只是看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出来赏赏月而已,你可别自作多情。”
这次轮到了这女子愕然,一时无语。
小样,跟老子玩这一套,这下被唬愣了罢?陈浩然一乐,这才喝叫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对我干什么?”
这女子却不再说话,蓦然降落,身影飘入下方的一片小树林里。
“还想溜?”
陈浩然不假思索,锁定了她的方位,亦急掠进林中。
刚一入林,异变陡起。如同进入另一个天地,高空明月霎那不见,四周突地暗下,被浓浓的瞑色全然笼罩,昏黑如晦伸手难见五指。同时,一丝丝一缕缕的白色雾气从四面八方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
“雾隐阵。”
陈浩然微感惊奇。
雾隐阵是一种相当简单的阵法,只能用来隐藏景物的本貌,起掩盖形迹的作用,不能够攻击或抵御,一般都只辅助其它大型阵术使用。
日哦,被别人引进圈套了。陈浩然嘀咕。他出山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人布阵对敌,不敢大意,赶紧凝神定心,放出意识探察对方在雾隐阵后面布下了什么主阵。
但稍一观察,他就发现这处并无其它阵术的能量波动,仅是单纯的雾隐阵而已。不由又暗觉奇怪,心想这女子布个不顶屁用的辅阵干嘛?吓唬一下三岁娃娃还差不多,想用来对付修行者,再布一千个一万个都是瞎子点灯笼--白搭,即使丝毫不懂阵法,也大不了飞离就是。
片刻之间,四周的白雾已是越来越浓,四下迷迷茫茫,如同树起了一层层的蒙蒙雾墙。凭肉眼已经无法望出身前米许。这片树林的面积约只数亩,陈浩然很快便探测到阵法的中枢所在,正要御出飞剑破坏掉,心里忽地又兴起一个念头,偷笑一声,飞快在周边做了一些手脚。
浓雾微微涌动,似乎忽然起了一阵微风。陈浩然目不能见,心头警兆突现。感应到一道阴寒的气息从旁边悄然袭来,忙闪身避开。
这股寒气却能自动追寻敌踪。诡秘之极地一折,复又往陈浩然射来,速度奇快。陈浩然连闪几次,仍然未能摆脱,便有若附骨之蛆。
“咄。”陈浩然放出飞剑斩去,剑芒扫过。驱开浓雾将周边照亮,但见空荡荡地并无一物,只能感应到那股寒气依然未散,而是被飞剑一斩为二,便如两条看不见的毒蛇。阴狞噬至。
娘的,有古怪。陈浩然收起试探对方的念头,喝道:“斩。”
“喀喇喇。”
一抹闪电般的炫目亮芒霎时迸起,伴随着一连串有若惊雷的剧烈轰鸣。
亮芒消失,那两道阴寒气息亦消失,紧跟着,数丈方圆内的树木齐刷刷地倒仆,枝叶劲飘尘土飞扬。这一击之威,竟是如天雷轰顶。
“这是什么法宝?”远处雾中传来那女子的一声惊噫。
“它叫奔雷刀,再见识一下罢。”
天工老祖留下的所有飞剑原也均是威力不弱的法宝,陈浩然却素来不喜欢用剑,在皇宫中大闹一场后,为免万一被人识破身份,那威力强横的七灭钺不能再轻易在人前使用,因此特地在如意戒中挑选了一把宝刀,用来平时对敌所用。再度喝道:“斩。”
“喀喇喇。”又一抹亮芒携着轰鸣声飞飚而起,当真便如一道狂野奔放的雷电,破开浓雾,摧枯拉朽般将沿途的树木劈得枝叶横飞。只不过,那女子已然不在那处,奔雷刀斩了一个空。
陈浩然也不意外,收刀猖狂大笑道:“喂,那位大姑娘还是小媳妇,现在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赶快出来投降,我就放你一马。”
“大言不惭。”
那女子在暗处冷哂道:“仗着法宝之力有什么可嚣张的?若非本姑娘有怜才之心,早已将你化为一滩脓血了,还能容你这般得意?”话虽如此,但说这段话之际,她飘忽不定地换了好几次方位,显然很有些忌惮。
陈浩然撇嘴道:“你的口气倒是挺大的,怜什么才?是看我可怜饶我不死么?狄大爷我不稀罕……来来来,有什么能耐就施出来瞧瞧,别光说不练。”
“既然你要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本姑娘了。”
那女子冷哼,忽地叱道:“疾。”
“嗤嗤嗤嗤……”
清叱过后,林中异声大作,白雾像被一只巨手搅动,翻翻滚滚地激烈波涌起来,从中猝然窜起无数条深浅不一的粉红丝线,宛如又细又长的吸血虫,低低嘶啸着,蠕蠕交错疾掠而来,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这点本事可不够瞧。”
陈浩然又撇了撇嘴,奔雷刀一振,雷芒大盛,劈面迅猛轰去。
好些粉红游丝登即被轰散,却并未消失,而是也化为雾气,与白雾融在一起,在那女子的驱使下,凝聚成一条栩栩如生的狰狞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吐狺恶狠狠地飞啮而来。
“幻形攻击?”
陈浩然一讶,心道看不出这女子还有点儿鬼门道,御刀横空扫去。那条巨蟒又即被荡散,化为成千条粉色长蛇,在四周诡谲地盘旋穿梭,伺机扑噬。
陈浩然也不是很在意。驱刀轻松地封死身边的空隙,不耐烦道:“喂,小妞,你还有什么能耐没有?我可没兴致陪你……呃,你他娘的使阴招?”
陈浩然蓦地怪叫一声,只觉左脚掌微是刺痛。似乎突然有一根细针从足底刺进,钻入血管,迅速沿着腿往小腹游去。
转眼之间,陈浩然的左足便微见肿胀,奇痒难当,似是中了毒。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情知上了这女子的大当,那些粉红色的游丝只是用来引开他的注意力,暗地里的攻击才是致命的辣手。
毒。跟外力攻击一样,都能致修行者于死地,只不过后者是从外部损伤毁坏修行者本体,而前者是从内部侵蚀破坏罢了。
修行者结成金丹后,虽是号称百毒不侵,实际上只是相对而言,尘世间普通毒物的毒性并不剧烈,对修行者自无多大伤害。但宇宙之中。无论何物均有相生相克的对应产物,即便是功参天地造化的仙佛天魔。也不敢说自身能够无惧任何毒素的损害。
天工老祖就曾告诫陈浩然,修行者受伤并不足畏,中毒才真正可怕。通常修行者所使之毒均是提炼百毒精心制成,其剧无比,一旦元精被毒性所污染,若不能及时化解。就必须当机立断舍弃掉,否则损及金丹或元神后,到时唯有兵解转世重修一途可走了。
但修行者的元精均是一点一滴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又有谁甘心有丝毫的损失?通常都会委决不下,而迟疑得越久。到后来毒性则蔓延扩散得越广,损失势必就更大,甚至不乏坐以待毙者。所以说,这中毒实在是修行者一等一的劫难。
陈浩然又惊又怒,急运混元力,将腿上剧毒暂时压制住,怒吼道:“奶奶的,老子逗你玩玩,小娘皮倒歹毒得紧……奔雷刀,给老子劈。”
一道凝如实际的烈芒炸现,便若从深渊中升腾而起的地狱之火,挟着炽烈而愤怒的滚滚雷鸣,在急速翻腾的雾浪中,狂暴无俦地斩劈而去。
奔雷刀锋芒过处,雷暴轰鸣,林中前路上的树木无论茎干枝叶,立时被强大的气芒绞得轰然炸开。大蓬大蓬的树枝碎屑激溅,转眼又被卷进狂乱的气流漩涡中,随在刀芒后方,尖啸前飚,直直开出一条令人望而色变的死亡通道。
暗影疾闪,那女子似是想就此遁离,但奔雷刀当头劈下,巨大的刀芒将上空完全封锁,往上飞离等于自寻死路,只得迅疾避往一旁。
“怎么可能?”
身形刚自闪掠开去,那女子忽地骇然惊呼,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急急叱道:“疾。”一道剑芒亦疾射上天空。
奔雷刀迅又追踪劈落,两人的武器威力根本不在一个级别,烈火般的长芒扫过,那女子所发的飞剑光芒顿显黯淡,勉强与奔雷刀锵然交击数下,便爆出一团灿烂火花,被轰得尽毁。
眼见就要重创于奔雷刀下,那女子却亦是十分的倔傲,跟着厉叱了一声,双手十指疾弹,掌心向上捧出,动作极是凝重,如竭力捧起了一座大山。
一抹灿灿金芒陡现,便若一颗小小的太阳跃升,连茫茫浓雾亦遮不住它的光辉,几乎耀亮了整片林子。
她竟然放出了自己的本命金丹来硬抗,显是要不惜形消神散拼个玉石俱焚。
毁去这女子的飞剑,陈浩然怒火稍平,见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素儿不屈的俏面忽地浮现在脑海中,心想这女子的性子竟如妖精老婆般刚烈,却也难得。意随心动,奔雷刀曳出一道烈芒,呼啸着回旋斩开,喝道:“小娘皮,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用不着拼命。”
那女子正当绝望之际,却见对手网开一条生路,不禁微是一呆。她心知陈浩然的法宝太厉害,自己就算自爆金丹也不见得当真会给他造成多大损伤,当下收回金丹。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飞剑,惊疑地四下扫视,却似望不见距她并没多远的陈浩然,连声喝问:“你在什么地方?你怎么识得我这大阵,又在我阵中做了什么手脚?”
原来她刚才躲避奔雷刀时,不知怎么,四周的景观突变,浓雾尽散,竟莫明其妙地发现自己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