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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离开了,徒留她一个人,风向一瘪嘴,“你们这群冷血动物——”她仰天大吼,惊飞了黑鹰宿鸟。
委屈地看了一眼那件简陋的小木屋,风向抽了抽鼻子,似乎看到木屋正在窃喜的向她招手。她即将要在这件破屋里寒窗苦画,从操就业……
“陈浩然!你给我等着!等我有了钱就买了你的醉梦阁!”
站在醉梦阁前握紧小拳头,风向扭着一张凄苦的小脸抽噎着,她一定,一定会赚很多银子给那些没良心的人看!
对面玉楼红颜醉,独留我隔岸观火,摔!
风向狠狠的甩掉毛笔,这间屋子里除了笔墨纸砚,寂寞得连半只蚊子都不见,偏偏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楼上轻纱帷幔,人影憧憧,比翼双飞,共度良宵之夜的唯美场景。
偶有路人路过,见她寒屋疾书,靠近一瞧。不由摇头轻叹……这年头连女子都如此放荡不羁,男子来此地风花雪月又需要有何罪恶感?
甚至有人见她寒屋孤冷,再看貌美可人,以为是哪家新出的拉客方式,甩着钱袋硬要她陪。
最后以为她是人生凄惨无可救药,赏她两个铜板希望她能好好做人。
一咬牙。风向怒气冲冲打开歪歪斜斜的木门弯腰出了屋。
夜色沉静得好,此处却是莺歌燕舞,佳人双双。她摸了摸饿扁的肚子,站到醉梦阁门口,指着迎客的小厮:“陈浩然,你死定了!”
心里想出了一个办法,她一甩衣袖,潇洒离去。徒留门口发愣的小厮。
“喂……那女的怎么回事?”
“别管,这年头因丈夫在外风流被逼疯了的女人你又不是没见过。”
“唉……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看她那张脸。她丈夫天天对着能不出来找乐么?”
……
最后那句话飘到风向耳朵里,若不是她强烈控制住自己,恐怕已经掀掉了醉梦阁的大门。伶仃的身影来到巷口,看到井边有一个水缸。
风向轻叹一声,走过去看着水缸里的人:“这么如花似玉,眼睛捣瞎了!”
对着水缸,风向抹上自己的脸颊,忽然想到陈浩然那张比女人更绝艳的脸。怒急!
“男人长那么漂亮是罪孽!好吗!”
思及此处,她又不自觉想起了陈浩然微挑的眼角和粉润的唇。然后是如玉的肌肤,诱人的锁骨……
“啊啊啊啊……风向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把脸往水缸里一送,镇静自己。
良久,良久,良久,**的脑袋终于抬起。转向身后。
丈余外,一男子负手挺立。衣袂飘扬,姿容俊逸,月光下恍若谪仙。
“你刚才在干什么?”他盯着风向发稍还在不停滴落的水珠。她把头在水里浸那么长时间,想闷死自己么?
风向一回头看到那人影。瘪瘪嘴拿袖子擦了擦脸,耸耸肩:“洗脸。”她懒得看他,冷不丁一句:“这才多长时间,大人就这么惦记我了?”
男子皱了皱眉,反问:“什么?”
风向气足,一个箭步飞上去,抓住男子的衣襟:“被关进小黑屋连饭都不给我吃,你还有胆来见我!”
“嗯?”
“……”风向突然安静下来,不是因为对方上挑的语气,而是这一张跟陈浩然极其相似的脸,却不是她原以为的那个人。
他……是谁?
男子眼神幽幽,不似陈浩然那样纯粹的墨色,带了点青蓝,犹如孤月下隐匿在幽林深处的那汪清泉。
他的视线从风向惊疑的小脸上慢慢下移,最后停在了她的脖颈。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半小截羊脂琼花玉。
忽而,他莞尔一笑,春风起落,丛林幽幽。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孩子最珍视的人。”
风向呆住,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你是谁啊?”
男子微微颔首想了想,低头笑道:“这么一算……我是你公公。”
“……”
世界上奇事百怪,风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个自称是她公公的人,也就是……“墨羽凤皇……是我儿子。”
风向只觉得脖子一凉,心肝一颤,无言以对,这个人……是陈浩然前世的爹?
不是因为惊吓,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前世作为儿媳的她是如何绝烈的……杀了他的儿子。
两人走在大街上,她前世公公的心情似乎很好,可是说回来他那张脸年轻得有点变态吧?
“凌儿。”
“……嗯?是!……公公……”
见风向心不在焉,白公公微微笑道:“其实我开始很奇怪为什么凤皇会选择你……”
风向心里漏了一拍,为什么?她也很想知道……
“你居然可以触碰到我。”白公公解释道。
这也算理由?!
风向翻了一个白眼,转儿看到夜市里热气腾腾的馅饼,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看看她所谓的公公,心想该怎么解释,忽然灵光一闪:“公公!你儿子不给我吃饭!”
白公公蹙眉,也许是在思考她儿子为何如此不道德,可是他盯着馅饼却是道:
“你很饿?”
风向点头如捣蒜。
“我也是。”
“……”
最后风向拿出身上方才那人赏她的两个铜板,买了两个最便宜的,一人一个。
白公公心里美滋滋的,吃得淡粉的唇油亮亮的,风向霍然明白过来,为何陈浩然的唇能那么性感了。
吃完馅饼,白公公摸摸风向的头:“我儿子能娶你是他的福气。”
说到这里,风向又是一阵心酸。
“公公……其实……”
“风向!”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风向,她一抬头见到陈浩然,月华醉人,可脸上却带着格格不入的焦急。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恩怨()
“你、你说什么?”
风向脸上血色尽褪,变得煞白。
黄泉缓缓开口,神色如常,但眼中的冰冷之色几欲冻霜,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轻柔:“西宫有梧桐,引来凤凰栖。这句话,是你流烟师姐告诉我的。”
风向连连后退,脑中一片混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双手攥得死紧。
“他是亡国的皇子,要复仇,要洗尽屈辱。”
原本低垂着头的女子闻言浑身一颤,依旧不做声,或者,是她已经找不到了发声的勇气。
“凌儿……他的杀戮,跟你守护生命的使命相对立……所以,你懂了吗?那一只出现在画轴上的黑羽凤凰?”
她拼命的向后退,可是每一个动作都扯得心脏阵阵剧痛,泪水湿了眼眶。
“不……我不相信……”她无措的哭求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相信!”
“不!不会的……不会的!”她一下子扑上前抱住黄泉,惊慌失措的低声恳求着,“黄泉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已经伤害过他一次,我不能在伤害他了!”
黄泉抱住他,痛心得难以言喻,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们两个才缓过神。
“这是……”
来人寂寂一笑,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转身去了。娟秀撩过,掀起一阵轻风,淡淡地消散。
她凝视着那座睡去的城池,微微启唇:“忘川仙君,你来这里找本宫,何事?”
风向凝神地看着那道亮丽的身影,心里仿佛破了一个洞,涌进汩汩寒风。茫茫然地伸出手去。可是又在半空中顿住。
这个人……这个人啊……
长长的沉寂之后,来人微微一笑,温柔的声音传来:“小紫儿。”
脑海里的记忆就像被冰冻后渐渐复苏的春色,这个女人她只在高达的围墙上见过,见过她摘琼花酿酒,见过她在孤独的夜色里放河灯。速速落泪。
那时候她轻轻唱着歌,在思念着谁。
“你是……天后……娘娘?”
天后消冷清艳中,竟带著深深孤意,面目肃寥,压人心魄。风向到了嘴边的话,不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是轻声应道:“是小女太无礼……”
天后轻轻一笑,对她招了招手。风向走过去,看着这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在她身边呆过哪怕一秒的母亲。
她紧紧地攥起拳头。修长圆润的指甲深深嵌进掌肉之中尤不自知。她告诉自己你要冷静,慢慢呼吸。
“紫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天后清丽的容颜吸引着风向,她身上浸透着犹如琼花一般轻柔的香气,“看到你很好我很高兴。”她抚摸着风向的脸庞,视线下移的时候突然顿住。
她的眼神那样惊异那样恐慌和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天后颤抖的手指慢慢的移向风向的脖颈,突然静静拽住了她脖颈上的羊脂琼花玉:“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谁给你的!”
被她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反应不过来,风向只看到这个温润女子的脸色犹如晴空大变,眼神犀利怒意横生。“说!这个东西你哪里来的!”
她非常用力,拽得风向一口气提不上来。挣扎道:“天后……娘娘……咳咳!”
“天后娘娘!”黄泉连忙上前制止,一把拽回风向,因为剧烈的拉扯琼花玉佩上的绳子咔的一声断裂了,整个坠子沉甸甸里落在了天后手中……
天后失神地看着手里的玉坠,晶莹的泪花盈满了眼角:“这件东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风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角微红。带着几点泪花,黄泉在背后为他顺气,一边沉凝道:“娘娘,我来见您是因为有一个人需要您救。”
天后微微回神,问:“谁?”
“您的儿子。也就是漓渊太子。”
天后握紧了手指的玉佩,颜色一冷,冷笑:“救他?我为何要救他!”
“他是您的儿子。”
“儿子?”天后涂得鲜红的长甲,深深嵌进了自己掌心。她秀美清丽的容颜,变得分外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