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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女儿,龙月儿仗着何老爷的宠爱,之前做的有些过,把何夫人给得罪的狠了,怕她趁机为难。
只是叔叔那边又不等人,龙月儿只能抱着何如玉哭了一阵,还是得撒手上了车。
龙月儿这一走,就跟断线的风筝样,再也没有了踪影,何老爷还心疼地派人去龙家打探过,那边也没有见着龙月儿回来,光听说这附近有些闲杂散兵经过,时间一长,连何老爷都有点死心了,这龙月儿怕是被这些散兵谋害了去吧。
世道一乱,人心也就跟着乱了,再加上司马家也在招兵,这附近的一些青壮年就动了些心思,随便穿个盔甲,弄匹小马的就觉得可以起义平乱去了。只是毕竟大半都只是嘴上说的漂亮,暗地里却是打着浑水摸鱼的心思,非但没往正经地方用功,反而仗着势到处为非作歹起来。
弄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只不过新王新政,原来的县丞老爷都被撤了职,想管也没有人能管的了了。
对于这种朝堂上的这种事,陈世友老实巴交的看不明白,也就很少去想,在他看来无论谁当上皇帝,这盐还是要晒的,每月的盐税还是要交的,于是他仍旧辛勤地干着他的活,晒着他的盐,到了交盐的日子,照样大早起来,挑了担子进城。
跟几个月前相比,同样进城交盐的人几乎少了一半,陈世友忧心地看了看,还很担心地说:“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人,要是被罚可怎么办?”
第四十六章:盐司衙门恐惊魂
走在陈世友边上的,是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看着不像是晒盐的,肤色有点白,眼神又太凶狠,像两把小刀子一样,看着就觉得刺人的痛。听到陈世友这么小心地搭话,这人回头望了一眼,冷淡地哼了一声,说:“无知!”
被那眼神一吓,陈世友也不敢再说话了,闷着头老实地赶路。
盐司衙门的人也换了一拨,都是陈世友没见过的,也不如之前的那些和气,收了陈世友的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结算银钱,陈世友刚问了一声,就被人推搡了出来,狠骂:“下次来拿,听不懂啊,快滚,再杵在这里,就揍死你!”
没有办法,陈世友只能慢慢地退开了,不过还是不大甘心,在衙门附近转悠了好久。那一个眼神很凶的人也还在附近,蹲在墙角,举着一杆烟,跟年迈的老人一样慢悠悠地抽着。
瞅了一瞅,这个总算还是见过一次的人,勉强算是混了一个眼熟,陈世友小心地凑了过去问:“你也没拿到钱?”
“钱?”那人冷笑了一下,嗑着烟杆说,“我要是你就赶紧回家,钱虽然好,没命花那也是很头痛的。”
陈世友被吓了一下,不免觉得这人怪异的很,也不敢再接近,绕着衙门转悠几圈,总觉得那里面有种奇怪的声音,仔细听了,又像是没有了动静了。这可是这衙门里从来没有过的情况,陈世友犹豫了半天,还是止不住好奇心,终于还是转到了边上,悄悄地掀开窗子往里面看了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陈世友给吓死过去。
明晃晃的刀剑,带着浓重的血污,从温热的人体中涌了出来,一直喷射到屋梁上面,突然一个脑袋从脖子上飞了起来,一直落到陈世友的面前。那苍白铁青的脸色,死鱼一样泛白的眼珠子,立刻就吓得陈世友惊叫了一声,腿一软,直坐倒了在地上。
这一坐,不免的就发出了一些声响,屋子正在行凶的人一下就听到了,猛地推窗露头一看,陈世友呆呆地抬头,就看到刀子一样的眼睛,如同老人一样慢悠悠地抽着烟杆的举动,居然是刚才见过面的那人。
“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里头的谁问了这么一声。
那人却以一种望着蝼蚁一样的轻蔑的眼光在陈世友身上溜了一圈,咧嘴一笑,嘿嘿地说:“没什么,看到了一只小猫。”
陈世友被吓得在地上瘫坐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要赶紧逃命,但是经过这么一吓,居然发现自个的手脚全然用不上力,只能四肢着地慢慢地爬了一段,终于恢复了过来,等到了大街看到人来人往,那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撒腿往家里跑去。
对于这一幕可怕的事,陈世友自然是狠狠地藏在心里,谁都不肯说,只不过外表上看,难免会露出些痕迹来,让杨氏担心不已,硬按着他在床上好好躺了好几天。
跟着陈世友学了好一阵子,陈书楠已经能很熟练地晒出好盐了,所以这些天都是他一个人去盐田。
这天回来陈书楠从盐田回来的时候,突然说:“这盐没法晒了,听说有人冒充盐司衙门的人,骗盐出去卖,幸好有司马大人英明,及时派人清缴了去,只是这钱……”
那,那个人应该就是司马家的了,陈世友突然就明白了,但是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一颗心又止不住的乱跳起来,手一抖,那饭碗就直接翻在了桌子上。
“爹这是怎么了?”陈书楠被陈世友吓了一跳,小声地往杨氏问,一边还愁着,“看来这以后的盐要卖给司马家了,也不知道他们收不收的?”
“不准!”一想到要跟那么可怕的人打交道,陈世友拍着桌子大声表示反对,就像是得了冷热摆一样,整个身体颤抖个不停,抱着头想了半天,苦恼地说:“我们搬家,我们搬家,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不能再住下去了!”
在陈世友的坚持下,陈家终于还是搬了家,刚好陈世友晒盐的时候,早年有个要好的朋友入赘进了浦江的一户人家,曾经也有传来过口信,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陈世友就带着全家投靠过去了。
陈霜降跟陈采春都是特地回来帮着收拾东西,送到村口,看着陈世友赶着一辆破旧的牛车慢慢地远去。
陈霜降还有几分担心地说:“希望这一路都能顺顺当当的……”
就算是心里有点怨恨,但是在这样的离别之中,陈采春也是真心地感觉难过,看着牛车把一家人渐渐地拉远,顿时就感觉眼眶有点红,悄悄地抹了一把泪,对陈霜降说:“何家有什么打算?县城里面也是越来越乱,舅舅家的铺子前两个月关门不敢开张了,他们也在寻思着要早早地搬家才好。”
不只是陈家,就连陈采春也快要走了么?一时间陈霜降都听呆了,讷讷地说了句:“原来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了。”
陈采春也觉得难受,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她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低头的时候,能很分明地看到那一张小脸,跟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是消瘦苍白,看着似乎都要随风飘走一般。
人去楼空,总是会有种格外凄凉的感觉,这两姐妹回头看了看,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沉默地对着空房子坐了一会,闷闷地聊了几句,就各自回家去了。
但是对于这一个时局,几乎一直在何家闭门不出的陈霜降总算是有了一种认识,动乱似乎并不像是之前她认为的那么遥远,不知不觉中已经近到咫尺,甚至把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带走。
晚上的时候,陈霜降瞧着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房间里翻动什么的何金宝,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外面……是不是真的很乱?”
听到一向很安静的陈霜降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何金宝愣了愣,因为他年纪小,在家又不大受宠,难得的有个人愿意认真地听他说话。
第四十七章:擅离家前程迷茫
立刻觉得高兴了,扯了张椅子坐下,很认真地跟陈霜降分析起当今的局势来。
只不过无论是连王巫颐光,太子巫烙,还是大将军蒋清,陈霜降基本都听不懂,至于何金宝自己,那也是一知半解说不大拎清,越说反而越是让陈霜降感觉迷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陈霜降迷茫的表情给影响到了,最后连何金宝自个都迷糊了,搔了半天的头,最后下了一个决定,“嗯,我要去报名参军。”
“参军!”陈霜降这一会是真切地听清楚了,大吃一惊,手一抖,直接就把针给戳进了手指头,挤出了一颗晶莹的血珠子。“你想去参军?”
“嗯,听说司马家在招兵,我们打算去应征。要是平反有功的话,没准还能混上个一官半职的,那以后就不用愁了。”何金宝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似乎是都已经看到他升官发财的衣锦还乡的辉煌前景,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但是看着陈霜降捏着手指头,低着头一脸担忧的样子,何金宝的笑容不知不觉也慢慢淡了下来,一双手很不自在地扯着衣角,最后终于小声地说:“你也知道家里瞧不上我们……我要是有点功绩了,你在家里也可以好过一点。”
陈霜降吃惊了,定定地望着何金宝好一会,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本来一直以为因为成亲的事情,何金宝多少是恨她的,没想到他居然还能为她考虑到这种地步,一瞬间,陈霜降感觉自个的心尖上面似乎有一丝的颤抖。
只是很快地,陈霜降就想明白了,何金宝打小就不喜欢读书,倒是更喜欢跟着何太爷舞刀弄枪的。参军,仔细想想的话,陈霜降总觉得何金宝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似乎是恨理所当然,一点都不意外。
“就算是想去参军,又何必挑在这么个时候。我听你说起来,这起兵差不多也跟赶集一样了,光看见热闹就往前凑,今天这家起来,明天立刻就又倒了下去,你干嘛又去淌这趟浑水,就算再怎么的,家里也不会少了你吃的。”
陈霜降不同意,苦心劝着,想叫何金宝放弃了这个念头,一开始,何金宝还能好好地跟她解释,在司马可是百年大家,怎么能跟那些野路子出生的兵**相比,而且大家都是江州老乡,不去投靠他们投靠谁,还有其他之类的理由一堆堆的。
只不过何金宝固执地想去,陈霜降也是固执地就是不让他去,两个人僵持在一起,谁也说不服谁,最后何金宝气呼呼地上床睡觉,陈霜降瞧着他的背影,百感交织。
对于何金宝想参军的事情,陈霜降直觉这是应该告诉人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