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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眼圈却开始发红,再开口时声音也哽咽了:“谁知道你到底伤得怎么样了?怎么?你还不愿意你的手下通知我了?”
“本来没什么事,你们这么一搞好像我怎么了一样。”步惊云很不高兴地说,却在看见楚楚眼泪的时候没了声音,过一会他反握了一下楚楚抓住他左手的双手,声音缓和下来:“真没什么事。又没伤到要害。”
楚楚抬起泪眼,正要再次指责,一边突然传来声音。聂风手忙脚乱地扶好了差点被撞翻的花瓶,看见他们两人都看过来时更加慌了手脚:“花换好了。队长,于小姐,你们慢慢聊,我先回警队了。”
于楚楚和步惊云的说话声被关起的房门隔绝在背后之后,聂风抓着自己之前买的、刚才被换下来的那束花站在走廊里,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发呆,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很诧异地看着这个一身警服的年轻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醒过神来,抬手向下压了压帽檐,将手里的花扔进转角处的垃圾桶里,向外走去。
(十)
步惊云在医院养伤,刑警队暂由副队长怀灭代理队长,年关将近,天荫市大事暂且没有,小事却零零碎碎一直不断,刑警队员们渐渐也实在腾不出时间来往医院跑,当步惊云终于彻底无法忍受医院里医生护士的恐吓言论坚决要求提前出院回到刑警队时,偌大的外勤组办公室里他居然一个人也没找着。
“老大你他妈终于回来了!”他站在外勤组办公室门口发了一会呆,突然肩上就狠狠挨了人一巴掌,从实验室里出来休息几分钟的怀空喜形于色地大声嚷嚷,之后又左右张望着问:“诶,老大,嫂子呢?没跟你一块来?哦,你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
“少废话!”步惊云挥掉怀空的巴掌:“外勤组都出勤了?”
“每年不都这样,这时间段,犯罪分子也要捞点东西过年啊。”怀空摸了摸后颈,他在实验室里分析那些痕迹也分析了很久,总是怀疑自己颈椎将要出问题。
每回听到怀空这种说法,步惊云都感觉很无奈。“这段时间还出过什么大案子?”他又问。
怀空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果然,嫂子管得很紧啊……”随即他一缩脖子,赶在步惊云发飙之前举起双手:“老大,我说,我马上说,也就是有人在自己家里开煤气自杀引发了一场火灾,还好,没爆炸,也只烧死了他一个。”
听见没爆炸步惊云的脸色和缓了一点。“这年头自杀率攀升得真厉害。”他不悦地评论着,怀空耸了耸肩:“没办法,这年头人越来越脆弱了,大学里头的自杀指标都放宽了不少呢。”说着怀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天小武和美人他们就是去第一医科大学的,听说也是出了条人命。”
步惊云皱了皱眉。“美人?”
怀空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聂风,聂风,都是外勤组的元正童铁他们开玩笑叫起来的,和我没关系。”他努力撇清自己,步惊云也懒得再管这些事情,转身向外走,怀空眼珠一转已经知道他要去哪里,连忙追上来:“老大你就歇会吧。”步惊云却只是朝他摆摆手:“学校里面的事情闹大了不好,我得去看看。”
负责拍照的警员白着一张脸拍完了就冲到警戒线外的水房里佝着腰大吐起来。就连小武都皱了眉头。学生公寓那间宿舍的地板上厚厚一层血,盥洗室的镜子和天花板也都布满了喷溅形的血迹。
但真让他们这些刑警队员都难以承受的是死者的样子。那个躺在血泊里的死人脖子的皮肤被割开了,血管被用不同颜色的线做好了标记,大动脉被一割两段,凶器应该就是掉在一边,全被血盖住了的手术刀。
“手段太凶残了。”穿着套鞋蹲在尸体边上的法医叹着气说,然而,他用戴着手套的手翻检了一下死者的颈部伤口后,又露出犹豫的表情。
“怎么了?”小武继续皱着眉头。这空气中的血腥味太浓。法医微微摇了摇头,他翻了一下尸体,从尸体下面的血里捡起了一支空了的一次性注射器:“回去检验一下,不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局麻药。”
小武想说什么,聂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发现了死者的遗书,现在看来可能是自杀。”小武打算反驳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过来,把装进了透明证物袋里的遗书递了过去。
小武疑惑地接过来,疑惑地低头看,看完之后又疑惑地看看聂风又看看站起来的法医。“靠!”他骂了一声:“看起来还真是自杀,自杀有必要折腾得这个样子吗?”
“也许心理有点问题了吧。”法医回答,他眯着眼睛朝小武手里的遗书上看:“上头写什么?”
“我说,聂风你脸色不大好看,要不要出去透口气,你进刑警队的日子毕竟不长。”小武先关照了两句聂风,才去回答法医的问题:“因为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而且矫正未果。”法医恍然大悟时,他用手拍打着那张遗书,很不满地抱怨:“矫正不了就自杀,真没用,一次不行两次嘛!”
“这事可没你说起来这么简单。”法医又蹲下去继续检查尸体,小武继续盯着那张遗书看,过会他想和聂风说点什么,才发现同事已经出门去了。
“警官,警官!”聂风从那间宿舍里走出来,一边拉下手套,他打算去外面透口气,刚走出警戒线就被两三个男生拦住了:“刚才听你说的是真的?他喜欢男人?”
“怎么了?”聂风有点诧异地望着这些显得格外紧张的人。“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男生们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个貌似是头儿的人皱着眉开口:“我们是他的室友,都和他一起住了两年了。他要是gay,那也……那也……”“那也”了几次之后,他终于说出口来:“那也太恶心了!”
“他最近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吗?”把脱下来的橡胶手套团成球捏在手心里,聂风接着又问。
那几个男生仔细地想了想,支支吾吾地开口:“这样想起来,应该是有过的……”
“那麻烦你们去录个口供。”聂风不等他们叙述就开口,他叫过另外一个警员,拜托对方带这些学生过去。那名警员看了看他的脸色,点点头答应了,临走之前好心地拍拍他的肩:“你脸色很难看,这两天加班加多了吧,快点出去透口气,弄点东西吃吃。”
步惊云的警车开进校园,在发生命案的学生公寓门口停下来时,聂风已经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坐了有一段时间。下车进门的步惊云在经过他身边时停下来,有点不高兴地问:“怎么了?还受不了命案现场?”
“报告队长,我没什么。”听见步惊云的声音聂风立刻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立正。看见他脸色之后步惊云皱皱眉,语气和缓了一点:“学会心理调节。干这行就得适应。案子怎么样?”
“死者的情况比较诡异,但是在房间内找到了遗书,又像是自杀。”
“遗书上说的自杀原因呢?”
聂风迟疑地看了看步惊云,似乎像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通过各种迹象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参加过矫正班,但是没能成功。接受不了这一点,所以……”
步惊云考虑了一会。“你觉得这个理由能接受吗?”他问聂风。
聂风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然后他才想到步惊云只是想问他对这份遗书的真伪的看法。
“我认为……很有可能。”
步惊云“唔”了一声,没有对聂风的话做任何评价,只是向公寓内走去,聂风只能跟上去,他看着步惊云还微微有点跛的脚步,下意识地走上去扶住了步惊云的手臂。步惊云于是收住脚转头看他,他也在对方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收回了手,习惯性地摆出了立正的姿势。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看着聂风的表现,步惊云忍不住问,小武欢快的叫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队长,你可以出院了?!完全痊愈了!千万不要又像上次那样偷跑出来呀!”
“少废话!现场处理的怎么样了?”步惊云厉声问。小武咧了一下嘴,把手里还拿着的那份遗书证据递给步惊云,同时回答:“差不多了。法医已经检查了尸体,指纹采集好了,证物也收集过了,也询问过了最后见过死者的人和死者的室友和朋友……”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直到步惊云向现场的方向走去才闭上嘴,过一会又看着聂风很奇怪地问:“我说,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看,要不要紧,不行的话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没什么。”聂风勉强笑了一下:“大概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不要紧的。”
(十一)
“真搞不懂那些gay怎么想的?抱男人哪有抱女人舒服。”元正脚翘在桌子上,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尤其是那些做0号的,真搞不明白。那和人妖有啥区别?”
“你说得真龌龊!”来给小武送午饭的赤雪毫不客气地指责。
元正摊了摊手:“因为本来就很龌龊呀!又不是因为我这么说才龌龊的!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同性恋是艾滋的高发人群。”
“是也别说得那么猥琐。”赤雪撇了撇嘴:“吃饭的时候真倒胃口!”
“我吃完了,”元正无赖地回答,他动了一下架在桌上的脚:“我就是喜欢女人,抱在手里软玉温香真舒服,男人嘛……”
赤雪又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谁借跳舞为名对聂风上下其手哦?”
元正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蹦了起来;“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大家伙开个玩笑,谁当真了你当真了?!”
赤雪倒被他吓了一跳,恢复镇定后用力挥一下手:“你那么紧张干嘛呀!我又没说你什么!我说了什么我?搞笑!再说了,我说了又怎么着?你也不看看你们几个当时那德性,亏得聂风脾气好,又信了你们那套谎话。就你们这副德性,不改的话想找女朋友,我看悬。”
“刑警队里和尚多,来了个漂亮的说说笑笑动动手也正常,”拿报纸盖住脸睡午觉的童铁在报纸底下懒洋洋开口:“我们也就是开开玩笑,谁跟那些gay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