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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否认下去?”
“那你认为我应该承认我和你真的有关系?”聂风又一阵头痛,他再抬手揉着额头:“我觉得这不妥当。反正我也要退出演艺圈了,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人会再关注我。”
步惊云短促地笑了一声:“那么我们这样算什么?你当我是什么?”
聂风觉得自己大概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感冒了。他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努力集中精神看向步惊云:“这种关系曝光对你的前途一点好处都没有。”
步惊云动了一下眉毛,他随手弹了一下烟灰。“我说过我很在乎前途?再说你以为你这种记者招待会骗得过谁?”
聂风觉得自己的感冒一定又加重了。他看着落在干净地板上的那截烟灰,忍不住要叹气:“总比台面上提出来好。”
步惊云又笑了一声,他把手里一口没抽的烟扔在地上。“我不是当地下工作者的材料。”他带着几分嘲讽意味地开口:“台面不台面,不还是那么回事。”
“那要我开个记者招待会出柜吗?”聂风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有点忍无可忍了。
步惊云似乎真的考虑了一下聂风的话,最后他给出自己的结论:“这倒没必要。你别否认习惯了什么场合都否认就行了。”
“你想让我去什么场合?”聂风本来想这么说,但他目前实在很是无力。
“我本来就没想否认和你的关系。”最后他只是这么说。步惊云终于有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起身走过来,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俯下身去。
“为什么我觉得你就是找了个借口……”无奈地闭上眼睛前聂风喃喃地抱怨着。听清他这句话的步惊云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
聂风下意识地改了口:“没……我只是说我明天不大想再请假了。”
“我会小心点的。”步惊云毫不在意地说,不过在下口之前他还是摸了摸聂风的额头:“你感冒了?头疼?”
聂风也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大概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吧。”他不是很确定地说。发觉步惊云已经在解自己扣子的时候他更加无奈:“我是说真的,我想早点拍完早点退出。要是明天再请假绯闻又要满天飞了。”
“我说过会小心点的。”步惊云再一次重申,他扬了一下眉——尽管聂风无奈地闭着眼:“至少这次我带了润滑剂过来。”
聂风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语。“以后你直接打电话给我说你想找我上床好了!”如果他手里现在有东西他一定会把那样东西砸到步惊云头上,不过很可惜的是他手上和手边都没有。
“好吧,下次我会改进。”步惊云无动于衷地说,他已经解开了聂风的衣扣,正在把那件衬衫拽下去,动作却突然间停了下来:“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拍戏弄的?”
聂风睁开眼朝被步惊云握着的左臂望去。聂人王抽出来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啊,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在道具上擦着了。”他随口编着理由,在步惊云用刑侦的眼光来研究他的伤势之前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吻上去,步惊云是有一点不满,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二十)
那部电影拍完之后聂风果然如之前宣布的那样退出了演艺圈。最后一次和电影有关的招待会上对记者提出的所有问题他无一例外地报以微笑,直到有记者不能忍受如此收场地直接发问:“聂先生,能否请问,你和聂人王先生是否真的断绝了父子关系?是因为什么?”
“这是我的家事,我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回答。”聂风依然保持着微笑,眼神却微微有些游移。
记者却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似乎胜券在握成竹于胸。“有人透露这件事情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上一次的绯闻,然而上一次的绯闻聂先生你已经否认过是事实。聂先生是否可以解释一下?”
“我已经说过,这是我的家事,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聂风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回答,然而他还是没能像以前一样坐到最后,而是找个托词,从会场的后门偷偷溜走。
聂风不知道步惊云会不会看这场记者招待会。他不希望把步惊云绕进自己的家事里来,他很清楚,聂人王接受不了的不是步惊云这个人,而是自己儿子的性取向。至于步惊云,聂风总是觉得他和楚楚的分手和自己有些脱不开的关系。
他又一次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发呆,颜盈的电话却又在这个时候打来了。
“你有没有告诉过步惊云你们父子断绝关系了?”聂风接起电话喂一声后,颜盈劈头就问。
聂风拿着电话没说话,那边的颜盈于是无奈地一声长叹:“你喜欢步惊云,我是有意见,但是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接受。不过你至少得考虑到以后的生活保障吧?”
“我自己有存款。”
颜盈又叹了口气:“我不只在说钱的事情。一年两年可以,十年二十年呢?你这么相信步惊云对你的感情?”
“……到时候再说吧。”聂风对着话筒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颜盈苦笑:“到时候再说就晚了。”
“我真没事的。”听着聂风的回答,颜盈连连摇头,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楼上聂人王的房间。聂风离家之后聂人王也又开始忙于他的事业,她有时候同丈夫联系,只要一提到聂风的名字,那边就挂了电话,似乎真的是断绝父子关系了。然而虽说如此,她却并不担心聂人王那一头,她有信心把丈夫拽回来,但对儿子,她却没有这种信心——聂风为人温和,倔强起来却更胜聂人王。
“那你自己小心。”她只能这么说,又絮絮叨叨了一会挂了电话。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后,她翻了一下电话机旁边的天荫市黄页,从里面找出了刑警大队的联系电话。
颜盈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步惊云去局里汇报情况还没回来,接电话的小警察知道对方是颜盈之后倒也还挺客气,但在颜盈问步惊云手机号码时却支支吾吾不敢说,颜盈有点急,却也不好再催他,她正想挂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换了个清脆的女声:“聂夫人是吗?你找我们队长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忙转告吗?”
“有点事,但是不方便麻烦你转告。过一会我再打过来吧,打搅你们了。”颜盈已经决定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女声叫起来:“聂夫人你等一下!”颜盈被她这么焦急的叫声吓了一跳,然后她就听见那个女声问:“是不是聂风的事情?要么你打队长的手机吧,他的手机一直都是开机的。”
把步惊云的手机号码报给颜盈之后赤雪挂上电话长出一口气,她看了看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新来警员,抓起旁边的登记本在他头上拍了拍:“看什么看?不知道的事情不要多管,在自己的业务水平上多下功夫就行了。”
新警员“啊啊”地答应时她就丢下登记本继续向外走,走到一半突然间意识到什么。
“颜盈找队长谈聂风的事情……”她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本来就挺大的眼睛越睁越大,再然后新来的那名警员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出了门的她一阵风似的重新奔进门,浅跟皮鞋的硬底在走廊光滑的地板上敲打出一串清脆的响声,直扑外勤组办公室而去。
步惊云在接到颜盈电话的时候也有点吃惊。他印象里聂风不是这种会把家里人扯出来的人,从相貌上可以看出聂风和颜盈的血缘关系,但是如果不看档案,很少有人会想到聂风和天荫市的房地产巨头聂人王是父子。
“步队长,时间和地点都可以由你定。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颜盈在电话那头说,听声音确实有点忧虑。
“关于聂风的?”他问。
颜盈笑了一声:“还会是关于谁的。聂风是我儿子,我希望他能过的好一点。”
步惊云沉默,他一手扶着方向盘朝前开出了一段距离,然后朝手机里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北门的中华咖啡厅。”
步惊云提前了十分钟到咖啡厅,他坐在很靠里的位子上等着颜盈,十二点半时那个有名的三栖明星准点赶到。步惊云打量了她一下,她和聂风确实长得很像,但她是朵富丽堂皇的花王牡丹,聂风在公众场合绝对没有她这种雍容华贵的气势。
“步队长,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颜盈寒暄着入座,她和步惊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一次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诡异得让人不自在。
“聂夫人找我有什么事?”看了看颜盈,步惊云决定省略掉那些礼节性的废话,开门见山地问。
“当然是和聂风有关的。”颜盈微微笑了笑。她抬起手掠一下鬓边的几茎碎发,开口问:“我想知道,你们只是性伙伴,还是……情人?”
步惊云都没想到颜盈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接到他诧异的目光,颜盈又笑了笑:“我是从演艺圈这摊浑水里趟过来的,什么事情没见过,就算只是性伙伴,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可是聂风毕竟是我儿子。我总得问问清楚。”
步惊云看着送上来的咖啡,这里的咖啡要比刑警队里的好得多,但他伸出手把那只杯子推开。“我不是演艺圈的人,没有找性伙伴的习惯。”
颜盈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步惊云的答案:“那就是情人了。步队长,我再问一句,这段感情你愿意维持多久?”
“聂夫人是担心我始乱终弃?”颜盈说得直白,步惊云也就直接问。
颜盈苦笑着承认了这一点。“聂风是我儿子,他的性格我最清楚——只要认准了,就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而且,他还没有聪明到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地步。那么就只好我这个作母亲的为他操这份心。”
“聂夫人,你说后路是什么意思?”
颜盈一点也不吃惊地看着毫不知情的步惊云。“他和人王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我相信他绝对没和你提过这件事。”
步惊云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还有什么是聂夫人认为我该知道的?”
“聂风是个很麻烦的人。”颜盈涂着蔻丹的纤指扶在咖啡杯瓷白的把手上,她放慢了声音,像在回忆着什么:“他看起来很容易相处,也确实没有危险性。不过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