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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见,她这大小姐脾气,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叶战承,我不想一次次的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的语气隐隐约约多了几分不耐,似乎是已经被触及到了底线,“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他口吻冷漠,强势一如当年:“我说过,离婚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你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这一天,已经快要到来了。
钟凝熏看着他,心产生片片破碎般的疼,喉咙口一阵干涩,“回不回到你身边,那是我的自由,任何一个人、包括你,都说了不算!”
她一再的挑衅,终于挑断了他为她筑起的那道理智线。
“不算?我会让你知道,我说了到底算不算。”叶战承脸色冷了下来,毫无温度,俯身,直接抱起她朝着卧室走过去。
对于他的这个动作,钟凝熏太懂,也太了解他想要做什么。
惶恐、惊惧、痛苦,一瞬间全部逆流上来,她拼了命的挣扎、抗拒。
走到床边,他松了松手,她就从他怀中跌落了下来,跌到柔软的床垫上,思绪是一片模糊的昏沉。
柔软厚重的床垫,下垂了一大块。
那一瞬间,他的动作,让她轻而易举的产生了一种错觉。
就好像,这个男人稍微勾勾手指,就能够瞬间让她从天堂跌入无间地狱一般。
失神的片刻,他已然朝着她逼近了过来。
泪,肆无忌惮的从眼角溢出。
她狠狠的咬上他的肩头,像是恨不得就此将他给撕碎。
“叶战承,你这是强|暴!”她声泪俱下,嘶叫着控诉。
“你觉得是,就是吧。”叶战承目光阴冷,涌现出一抹情|欲。
空白了三年的时光,他的一切,都是让她陌生的。
他拥紧她,喉间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墨眸深沉。
她的身体渐渐的变得僵硬,泪水自眼角蔓延而出。
终究,还是摆脱不了。
叶战承吻上她的眼角,似乎是想要吻去她的眼泪,声音嘶哑:“小薰,我想你了。”
一声“小薰”,乍然听上去,倒是蕴藏着几分想念与温柔。
只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温柔,都能打动人心。
钟凝熏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温柔的姿态,心被片片割破。
刹那间,鲜血淋漓。
“叶战承,你混蛋……”她哭着喊,理智上抗拒到极点,身体却不自觉的屈服。
……
落日西下,夕阳的光染透半边天。
钟凝熏倚靠在床头上,脸色惨白,像是大病了一场。
浴室的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传来清晰可闻的水声。
坐的太久,身体近乎于麻木,她试探性的动了动身体,却倏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
唇角扬起一抹笑,带着自嘲。
不情愿又如何?她终究,是斗不过他。
她的身体,再一次烙印上了他的痕迹。
稍即,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叶战承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从浴室中走出来,看着她的目光,温漠却又冷冽。
她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满满的全部都是倔强,“发泄完了?发泄完了就滚!”
发泄。
只用了一个词,却侮辱了他,也侮辱了她自己。
叶战承缓缓迈步,朝着她这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钟凝熏,我没有这么好打发。”
他凌厉的目光,如芒在背。
钟凝熏暗自握紧小手,心却在失控的颤抖。
他没有在吓唬她,她知道的。
叶战承,是一头喂不饱的狼,他的确没有这么好打发。
“那你想怎样?”她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漠漠的问。
他提出条件:“跟我复婚。”
她却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由不得你。”他倾身逼近,拉近与她的距离,看着她被气到惨白的小脸,残忍的勾起唇角:“钟凝熏,对于我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如果,真的再也得不到,他宁愿亲手毁掉她,跟她一起下地狱,也不会让给别人。
成人之美,即便会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也永远都不会是他叶战承。
生命中少了她三年的折磨,早已经让他变得丧心病狂。
要么,在一起一辈子;要么,就一起下地狱。
————
薄暮时分。
五点钟,季子期准时下了班,从超市买了些日用品,才回到家。
钥匙插入锁孔,轻旋之后,门被打开,她推开门,将钥匙收回到包里,低头换鞋。
换好鞋,起身的时候,却猛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身体好像是被抽空一样,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眩晕的感觉才褪去。
无论如何,她不能倒下的。
她怎么可以倒下?
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将手中的包扔在米色的布艺沙发上,绕过客厅走进浴室,脚下的步伐几乎踉跄的。
抬手,开了水龙头,冰凉的液体从蓬头中落下来,源源不断地浇在她的脸上。
季子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起头,将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蓬头下,瞳孔被淋得有点生疼。
浴室里弥漫着水蒸气,她的视线,在一片水雾中模糊。
白日里发生的那一幕幕,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像是一个咒语,让她无法解脱。
终于,她亲耳听到,他亲口确认了。
四月二十八日,的确是他和乔婉婉订婚的日子。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有人朝着你划了一刀,而是在朝着你划了一刀之后,又在你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伤口,疼,反反复复。
当她所有的痛都泯灭殆尽,只剩下恨的时候,他又再一次,给了她致命一击。
淅淅沥沥的水声越来越大,模糊了她的听觉,让她感觉置身整个世界之外。
☆、第65章 护你一世周全
良久,她关了水龙头,浴室内陷入静止。
季子期裹了件浴袍,赤着脚走出来,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沉寂着,一言不发,抬手,点了根烟放在唇边。
白色的烟雾袅袅,衬托出她的脸。
薄雾后面,只见那张勾魂摄魄的容颜上泛着病态的苍白。
终于,一支烟在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下缓缓燃尽。
她的目光微垂,看过去,看着仍然燃烧着的烟蒂散发出来的红光,毫不迟疑的将它按到自己的手臂上。
动作决然,不带丝毫犹豫,像是浑然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焦黑和腐烂的气味瞬间从她的手臂上开始扩散,蔓延过她身体的每一寸神经,让她失控的痉|挛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平静的姿态。
她敛了眸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手腕处往上三寸的位置,轮廓分明的镌刻着一个“唐”字。
这一个字,代表着她这七年的痛与苦,仇与恨。
一个心死如灰绝望到极致的人,唯一能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理由,除了大爱,就是大恨。
她所有的爱早已经被侵蚀殆尽,丝毫不剩,只剩下了后者。
烟蒂烫出的那道伤口丑陋,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触目惊心。
她抬起另一只手,抚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一寸一寸的感受着那种疼,好让自己清醒。
————
翌日清晨,向峰六点的时候开车过来,接季子期上班。
她简单吃了早餐,正好接到他的电话,简单说几句,挂了电话,换好衣服下楼。
“今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有个会议,我那里还有些关于PPT演讲的资料没整理好,待会你去收拾下。”她上了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
“好。”向峰出于习惯性的答应,复而,眼中又充满疑惑,不解的问:“你上午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嗯,我先去公司安排一下日程表,然后出去有点事。”她轻声应道,敛尽眸中清冷。
“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她拒绝,“是我一点私事。”
向峰皱眉,语气强硬:“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她轻笑一声,微微挑眉,“难道你还怕我被别人拐走?”
向峰眼神嫌弃满满的看了她一眼,开了引擎,嘀咕一句:“未必没有可能。”
她看着他,勾着唇角甩出一句:“被害妄想症。”
时光流转,物是人非之后一切都不复当初,现在的她,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但是,对于向峰,她还是很放心的。
他们是上下级,但也的确是朋友。
向峰侧头看了她一眼,说:“房子我给你找好了,离公司不远处,你有时间收拾下搬过去吧。”
“嗯。”她倚靠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着眼睛,轻声回应。
黑色的宝马,驶离酒店门口,扬尘而去。
……
上午九点。
季子期将日程表全部安排好,揉着因为使用过度而变得酸痛不已的眼睛,回到办公室。
因为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有那么一点困倦,但现在都已经九点了,她再去睡觉,估计也是睡不着的。
何况,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还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应该是向峰刚为她准备好的。
她走过去,坐下,拿起杯子,刚想着喝,脑子里却迷迷糊糊的响起一道强势的声音:咖啡伤胃,以后不许再喝了。
他说:唐依心,我承诺,会护你一世周全。
浑身的力气刹那被抽空,手上的力气也全部散尽,刚煮好没多久的咖啡依然滚烫,洒了她一手,顿时一阵似被灼伤般的疼痛。
熟悉的疼痛感。
她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那种被烧伤的滋味,疼的忍不住发出去沙哑的呻|吟,像是承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见鬼。
明明都是一些没有必要再回想的事情,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于脑海。
眼神黯淡了几分,季子期起身,走到洗手间,开了水龙头,用寒凉刺骨的水冲洗烫红了一片的手。
心,在不知不